“哥哥你,你,你好壞。”


    “我哪兒壞了?”


    聽到女孩的這句話,我不明所以。


    一間醫院的一個病房內


    一個穿著一襲白裙,留著披肩長發,五官精致的十四、五歲女孩坐在一個穿著普通,長相平凡的少年的病床邊。女孩手裏拿著一根剝好的香蕉,眼睛有些紅腫,看起來應該哭過。小臉有點發紅,好像是害羞了。


    呃,這個少年肯定就是我了,而這個女孩是我的鄰居妹妹——林美。


    我看美美一直沒說話,隻是臉紅,於是又重複了一遍:“我哪兒壞了?”


    這時美美開了口:“你,你就是壞嘛。”


    “我隻是問你昨天有沒有肚子痛而已,你為什麽要說我壞啊?”我很是疑惑。


    美美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紅著臉說道:“好吧,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昨天肚子痛了,而且前天肚子也痛了,今天也會痛,明天也會痛,後天也會痛。總之,這幾天我都會肚子痛。”


    “呃,你會未卜先知啊,你說你前天和昨天肚子痛了也就算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可是你怎麽知道你今天、明天、後天也會肚子痛啊?”我不明白為什麽美美會知道沒有發生的事情,而且還一下子就是未知的三天,難道她真會未卜先知,還能預測好幾天?


    “你,你,你知道的嘛。”美美的臉更紅了。


    “我知道什麽啊?”我疑惑中。


    “你,你就是知道嘛。”美美臉紅中。


    “我知道什麽啊?我怎麽不知道我知道啊?”我繼續疑惑中。


    “你,你就是知道啊。”美美繼續臉紅中。


    “拜托,你能不能說清楚啊?”我對美美的這一直重複的“你知道啊”很是不解,比她為什麽能未卜先知還不解。我覺得我對“你知道啊”這句話的不解已經超過了對她的未卜先知的不解。我到底知道什麽啊?為什麽我不知道我知道啊?


    “我,我,我來‘那個’了嘛。”美美好像想說清楚。


    “‘那個’?呃,哪、哪個?”我覺得美美雖然好像想說清楚,但是她的話讓我很不清楚。


    “我,我,我來‘大姨媽’了嘛,你,你,你真壞,非得讓人家說出來。”美美好像有點害羞,又有點生氣。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是指“大姨媽”啊。“大姨媽”除了是指對孩子來說媽媽的大姐外,還指多數女性一月一次的一種子宮出血現象,即“月經”。雖然“大姨媽”也算是比較含蓄的說法了,可是很多人還是明白其中的隱含的含義的。我曾經在一些地方看到或聽到過“大姨媽”這個詞,本來我還以為是指對孩子來說媽媽的大姐呢,可是有些地方感覺用這個意思不太合適。後來我才知道,有些地方的“大姨媽”是指“月經”。


    我猜美美說的“大姨媽”應該是指後者吧。


    想想美美那紅著的臉,她那害羞的表現,我想我應該猜對了。


    看來我還是挺聰明的嘛,我心裏這樣想著。


    哥哥真是笨死了,一塊“木頭”,美美心裏這樣想著。


    男孩和女孩對同一個男孩有著截然相反的評價,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將來會不會知道。


    我想了想剛才美美說我“你知道啊”這句話,小聲地嘟囔了一聲:“我什麽時候知道她什麽時候肚子痛啊?”


    這句話隻是我自己在跟自己小聲嘟囔,我覺得聲音也很小,美美應該聽不見,我也沒想讓美美聽見。


    誰知好像就是讓美美聽見了,隻見美美好像有些生氣:“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來‘那個’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忘了?我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嗎?”


    “呃,你不是說我知道你什麽時候肚子痛嗎?怎麽肚子痛變成來‘那個’了?”我有些疑惑。


    我覺得“那個”這裏肯定就是指“大姨媽”了,而“大姨媽”肯定就是指“那個”了。呃,有點繞口。


    你問“那個”是“哪個”?呃,我想大家懂的,不用我明說了吧。你不會比石三還“木頭”吧?


    “我來‘那個’時就會肚子痛。這你都聽不明白嗎?”美美好像還是有些生氣。


    美美是在氣石三聽不懂她的話嗎?還是在氣石三別的事情?


    “什麽,你痛經嗎?嚴不嚴重?”我聽到她說“來‘那個’時就會肚子痛”有些擔心。


    看出我的擔心,美美的臉色緩和了些,不像剛才那麽生氣了。


    不過美美的小臉還是紅紅的,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又或者什麽都不是,隻是剛才的臉紅還沒有消退。


    “呃,算是痛經吧,不過人家隻是來‘那個’期間肚子有些輕微疼痛而已,‘那個’之後肚子就不痛了。人家看過醫生,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為了保險起見,人家做了檢查,與‘那個’有關的方麵一切正常。”美美本來想用“那個”來代替痛經的,因為她不想說得那麽直接,她有些害羞。


    可是想到哥哥那“木頭腦袋”,美美覺得還是說“痛經”吧,她覺得“那個”的指代物太多,或許那個笨哥哥就聽不明白了。


    所以,美美覺得她說的“那個”都是指的“大姨媽”的意思。


    哥哥現在應該能聽明白了吧,美美還是有些擔心石三聽不明白。


    呃,好多個“那個”啊,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好在我有一個聰明的大腦,“那個”應該都是指“大姨媽”,前兩個比較肯定,第三個有點不太肯定。不過經過我聰明的大腦的思考,應該第三個也差不多是“大姨媽”的意思吧。


    嗬嗬,我好聰明啊。


    其實,美美的第三個“那個”指代“大姨媽”,有點牽強,當然也不是很牽強,還算比較合適,不過,或許就是因為有那麽一點兒的牽強,才導致了石三需要思考。當然,美美不覺得牽強。


    經過我聰明大腦的思考,我知道美美應該身體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呃,這還用思考,美美明明明說了,好嗎?作者說道。


    美美似乎想到了什麽:“人家因為肚子痛而第一次去醫院看病那次,我有讓你陪我去,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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