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看著場中的女孩們,帶著屬於青春的神采飛揚,這些西方女孩比東方發育的更加早熟,遠遠看去就能發現胸口唿之欲出的兩顆肉彈,絕對是吸引法寶的利器,風華看低頭看了眼自己,咳咳,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這樣也不錯,至少屬於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但現在到了這個陌生國度,她才明白什麽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一個個都是珠穆朗瑪的節奏啊。


    “嗨,美麗的東方美人。”陌生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不似查理斯或者路易斯那般標準,帶著股西方人說中文時特有的卷翹,風華微微一笑看向旁邊,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人出現在眼前。


    膚白勝雪眸光如翠,這個女孩讓風華不由得響起傳說中的精靈族,不但富有出眾的美貌,更是有一股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女孩的身材發育真的很棒。


    風華總算是徹底明白哈德的趣味了,這丫喜歡的就是性感美人。


    “你好,你應該是梅裏安小姐吧。”


    風華能猜出對方身份不是因為智商高,而是因為這個女孩實在很著名,作為前世令風華羨慕並且隻能仰望的奧斯卡影後,梅裏安無論長相亦或者演技都是數萬人中拔尖的存在,風華看過女孩的表演,的確很有煽動性,一顰一笑總是令觀眾感同身受。


    “是的,華鳳小姐,很高興今天能和你一起來試鏡。”女孩說話很是委婉,風華悄然一笑,這才是真正的巨星,不拿架子平易近人,那些狂傲的早就被這個圈子掃地出門了,留下的都是些圓滑的人精。


    就如麵前的梅裏安,她本來已經被內定為女主角,但因為哈德的一句話又要重新來試鏡,無論是誰心中都會有幾分怨氣,但女孩卻顯得十分大度,這份大度被哈德看在眼中恐怕心中會更加愧疚。


    “親愛的,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麽美麗。”


    果不其然,看見梅裏安後哈德有些討好地湊了上去,眉宇間有著愧色,就連這邊女配角試鏡都沒有那麽用心去看。


    正在跳著芭蕾舞展現魅力的貝拉差點扭了腳,隻能憤憤地看向梅裏安,但對方和自己的身份恍若雲泥之別,她也隻能悄悄收斂起自己的棱角,表演完後就在一旁安靜坐著,沒有像之前對待風華那般去找梅裏安的麻煩。


    “哈德導演,好久不見你似乎又發福了。”梅裏安躲過哈德過分熱情的擁抱,看著對方的大肚子笑的很是溫婉。


    哈德熱情的笑容不禁僵在唇角,而後可憐兮兮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肚子,唔……好像已經看不到腳尖了,真是悲哀,難道哈德真的應該減肥了嗎?


    “導演,為了這次試鏡的公平,我希望能提前讓華鳳小姐看到劇本。”幾人寒暄幾句後,梅裏安開門見山地朝著哈德開口“我希望能夠讓這次比賽站在相對平等的高度。”


    此言一出,就連風華都有些詫異,這種氣度可是不多見啊,絕對的資助敵方。


    但仔細一想卻更覺得女孩聰明,畢竟劇本很長,風華若是在短短半個小時內看透根本不可能,隻能瀏覽個大概,對自身演技表現也不會有太多幫助,但在外人看來卻能體現出梅裏安的大度。


    無論麵前這個人是真的很聰明亦或者大度,都絕對是一個需要被鄭重對待的對手。


    哈德也有些愣住,沒有想到梅裏安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這邊幾個人沒有開口說話,那邊偷聽的貝拉卻有些忍不住了。


    “導演,為什麽要讓這個黃皮猴子看劇本,如果她沒有選上女主角,最後泄露了劇本呢?”


    聽到黃皮猴子這個稱唿的時候,風華的眉頭就已經皺起,更不要說最後那些懷疑自己品格的侮辱言辭,同樣作為華夏人的陸域也麵色不愉地看向貝拉。


    “貝拉小姐,希望您能注意言辭。”


    貝拉聽到陸域的話語後不禁瑟縮了一下身體,要知道陸域可不想風華那般在好萊塢沒有什麽勢力,這個被稱為king的男人在圈子中有不少至交好友,而他的粉絲中也有不少身份非凡的人,想要封殺自己就是一句話的事。


    “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夠了,貝拉,我希望你離開我的劇組,立刻,馬上。”


    貝拉的表情瞬間變得楚楚可憐,咬住下唇的動作顯出幾分令人憐惜的柔弱。


    “導演,我不是……”


    “現在就離開,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被趕出去吧。”


    麵對其他人時哈德可就不會那麽客氣了,這個叫做貝拉的女孩雖然有一點天賦,但這種恃才傲物的驕縱性子絕對不適合在演藝圈發展,和瑪麗發生矛盾,和風華發生矛盾,現在連陸域也得罪了,何況還發表了剛才那樣的侮辱性言論,作為一個想要登陸華夏的導演來說,這些不當言辭很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華夏那邊甚至會封殺這部電影,要知道哈德就算再牛逼也隻是一個導演罷了,還是要靠票房吃飯。


    沒想到哈德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給自己,白白浪費了這楚楚可憐的表情,貝拉恨恨地環視一周,發現周圍人都是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女孩跺了跺腳轉身跑出房間。


    “哈德導演,希望您不要後悔。”


    哈德眯起眼,他已經多久沒有被一個演員這樣挑釁過了,嗬,這種驕縱的白癡還真是到處都有。


    風華倒是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雖然這件事的確是從自己身上引出的,但風華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還是那個叫貝拉的女孩太過順風順水,大概認為四海之內皆她媽,所以這般蠻橫,也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罷了。


    梅裏安旁觀這這場鬧劇,發現身旁這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女孩一直十分鎮定,除了之前貝拉說到那個侮辱性詞匯的時候風華皺了皺眉,其餘時候依舊是風淡雲輕的模樣,倒是讓梅裏安生出幾分好奇。


    “梅裏安小姐,既然如此劇本我就不看了吧。”風華搖搖頭,她也的確不願意背上這樣的名號,萬一日後劇本真的泄露了,自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梅裏安和哈德都搖了搖頭,兩人顯然都不相信風華會泄露出劇本,這個女孩的氣質太過幹淨,似是雪山頂尖的初雪,帶著令人心顫的純潔。


    “你是查爾推薦的人,我相信你!”梅裏安朝著風華微微一笑,陸域也拿出自己的劇本,是專門用漢字書寫的,而且這份劇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用對話和基本動作表情寫出的劇本,更像是一部小說。


    風華坐在椅上細細看著,剛剛看了開頭,就不由自主地將全部心神沉了下去。


    第一節頹廢


    青色曼布罩著後台,深色血樣痕跡從那花團錦簇的前台一直拖曳到後台,幾把臨時拚接的長條矮凳上躺著一個人,濃墨勾勒的妝被幾近幹涸的血跡弄得一團糟,昂貴的戲服卻是鮮豔如初,一滴也未曾沾到,墨靄仰躺著,他早就醒了,卻不願睜眼,眼皮被那模模糊糊的東西壓著睜不開,是血,也可能是師傅的痰,正如自己拜師的那一天。


    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蓋上隱隱滲著血,這是那人徒弟故意灑下的玻璃渣子,墨靄不能躲,作為偷師的代價,他隻能生生受著,桀驁清秀的麵頰帶著不甘和隱隱約約的憤恨,麵前可惡的混蛋坐在梨花木的太師椅上,端起茶杯時小指微翹,麵頰無須,雖是已到中年,微挑的眼角卻是有些奇異的妖嬈。


    “說吧,誰派來的。”中年男人終於放下茶碗,食指輕輕點著椅子扶手。


    “廚房劈柴的。”墨靄雙眼直視麵前這個被稱作大師的男人,那目光與其說是憤怒,更不如說是羨慕,明明都是學京劇的,自己從小隻能偷偷立在劇場邊的小門外,一邊忍受著車夫們的喧嘩,一邊注意夥計的動向,勉強著自學完一套套戲,而有的人卻出生梨園世家,還未學會說話就先依依呀呀用京劇開聲,少年成名,一炮而紅,現在一個跪玻璃渣一個坐太師椅,倒也真是相得益彰,這般想著,少年麵頰露出幾絲不加掩飾的嘲諷。


    “劈柴?”男子饒有興致地站起。


    墨靄低著頭,被反綁的雙手使不出絲毫力氣,隻得讓那保養得體的雙手捏著自己上臂,感覺到掌心一層薄薄的繭子,瘙癢著,帶著莫名的期待。中年男子低頭,對著少年的雙眸,漸漸揚起嘴角,似乎發現什麽有趣的事“這眼睛倒也挺亮,若是早個幾年,碰著你這樣的苗子,我倒也可以不計較你偷師,讓你正大光明的,哼。”男子語調漸漸低沉,沒有繼續,目光下移,看著那越來越多的鮮血,轉過身,長袖掃過少年臉頰,看那去向,倒是準備轉迴內屋。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腳步戛然而已,男子轉身,少年目光堅定朗聲唱著,被反綁的雙手絲毫未動,清麗的嗓音卻輕易讓人想起那台上妝容明麗的翩然美人,墨靄眼角上挑,眸子亮的嚇人“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恨隻恨無道秦把生靈塗炭,隻害得眾百姓顛沛流連。”這嗓子並未經過多少訓練,帶著犀利的痛感,似是少年膝下的玻璃渣,撓的人心中微痛,卻又直癢癢,更是還未打起的日頭,微量的初晨,透過青蔥綠山,帶著磅礴怒意。


    男子嘴角微翹,看口型似是想叫個好字,卻又生生壓下,隻露著模糊的冷笑。


    “來人,給這小子鬆綁,請祖師爺,點香!”男子終於甩手走迴裏屋,匆匆趕來的人看向暮靄,盡是不可思議的目光,結結巴巴想要說什麽,卻又在那少年狼一般擇人而噬的目光中選擇沉默。


    古大師又要收弟子了,還是新來廚房劈柴的小子,這消息傳遍城內戲院,卻因著那大師古怪而兇狠的脾氣,倒是沒多少人趕來看這一出好戲,甚至那些早些入門的弟子都隻能在屋外,偌大的房間,隻有少年和中年男子二人,四目相對。


    少年膝蓋傷勢未愈,簡單的白布包紮,看起來像個慘不忍睹的粽子,古大師端坐椅上,剛毅的臉頰沒有太多職業特征,墨靄噗通一聲跪著,狠狠叩頭,在青石板上留下重重聲響,三跪九叩完畢,古大師唇角卻隻是冷笑,少年也不著急,手中平穩地端著青瓷茶碗,兩人就這般對視半個時辰。


    手臂早已酸軟,少年緊咬下唇,倒是越發挺直了脊背,大師眼眸彎彎,唇畔倏爾就帶了笑意,輕易讓人想起那台上嬌媚扮相,伸手接過茶碗,微微抿了口,墨靄目光染上暖意,手臂終於垂下,卻就在此時,男子忽然呸一聲,少年呆呆地看著那帶著黃白色碎沫的茶水被再次遞出,朝著自己方向“喝了它,我就收你為徒。”


    墨靄雙拳緊握,膝蓋掙紮著想要站起,卻沉重地沒有絲毫力氣,壓住他的是兒時寧可挨餓也要聽戲的夢想,是一次次在劇院外挨打的經曆,是放下已經快要熬出頭的二掌櫃名頭,轉來古大師家劈柴的決心。


    少年發狠似的接過茶碗,手指一寸寸拉緊,打開茶蓋,仰頭就要喝下。


    “廢物。”大師劈手打翻瓷碗,茶水早就冰涼,深入布衫,冰寒入骨“學戲就要先學風骨,哼,當初故意被我發現,硬著骨頭挨了頓打,我還以為是多爽氣的人物,也不過如此,滾下去,再去劈幾個月的柴。”


    墨靄跪在原地,紋絲不動。


    古大師雖然脾氣古怪莫名,卻也當然不會讓墨靄頂著弟子名頭去劈柴,再來打自己的臉,少年雖然骨頭早已成型,但因為兒時有著非正統訓練,倒也身段柔軟,那些本是借著師兄由頭為難墨靄的男子們,在那每日清晨隨著雞鳴起來訓練吊嗓的堅定麵前卻也漸漸退去。春夏秋冬,已是一年好時光,許是墨靄本就有著不同尋常的天賦,亦或者古大師堪比武生的拳腳,那少年終究是迎頭趕上,成為古大師園中能獨當一麵的弟子,在所有人眼中,許是該出道了。


    不少人覺著,古大師是最為看重這個弟子的,比如這次。


    京內最大的梨園場內,一扇一扇的劇幕把氣氛如浪潮般越推越高,墨靄被安排到了最後,古大師的用心可見一斑,男孩早已細細貼好了妝,戲服被反複撫摸,流水般的緞子滑過掌心,自己的夢想仿佛也在手掌展開了花蕊,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腿在打顫,他的聲音也抖得厲害。


    在最後出場,唱好了當然是一舉成名,但更大的可能卻是跌落深淵,前台花旦柔媚的聲音穿透厚重帷幕,墨靄一個激靈,腿抖得越來越厲害,戲服如同細碎浪花不住翻滾,墨靄手掌顫抖,怎麽樣卻也捏不住手型,隻得就勢放在麵頰。


    手指在臉頰摸索,濃重的釉彩密密麻麻,像是瓷器打底的白釉。


    “好!”


    亂哄哄的掌聲、叫好聲、喝彩聲,混合叮呤當啷的碰撞,幾乎把通向後台的簾子掀開,墨靄手指一抖,眼角一抹桃花色有點溢出,台上翹著蘭花指半掩麵的男人幾次謝幕,依舊壓不下這真真實實的滿堂彩。


    走台小廝陪著笑躬身清理著台上的金銀器和珠花,拋了賞的看客氣勢洶洶,鼓著勁盼那台上的人再來一曲,哪怕隻有半扇也是好的。


    “各位爺,各位爺。”笑彌勒似的男人從後台穿出,拱手作揖“借爺們兒抬愛,我們玉淩也勉強當了個角兒,君有所令,自然不敢掃興,隻是這日頭有限,下一位是古大師新收的關門弟子,爺們兒可給掌個眼,賞口飯吃?”


    不得須臾時候,台下已是靜可聞針,倒不是因為旁的,那台上看似謙卑的男人,卻是這全城最大的梨園老板,誰不給個三分麵,台上花旦攏水袖見禮,台下再有掌聲卻沒有留意了。


    舔著大肚子的男人嗬嗬一笑,口中道謝,接了那花旦弱不禁風的胳膊,慢慢地饞了下去。


    “嘿,今兒可奇了怪了,大師兄向來都是使著八分留兩分,今兒倒像是盡了全功,十八般武藝都套了出來。”


    墨靄聽著後麵議論聲,垂下雙眼,眼皮一片黑黢黢的墨色。


    “就你小子話多,師傅可教過,不能欺場,上了台就得提著點,恨不能出十二分的力。”


    迴過頭,對上古玉淩似笑非笑的眼,小彎下的一張臉麵如冠玉,旁邊扶著的是黃老板,梨園界響當當的人物,此刻卻帶著笑仿佛甘當那下腳石。


    墨靄嗓子眼堵了團棉花,嘴唇嚅囁著偏生開不了口,半響隻得叫道“大師兄。”


    玉淩等的不耐,早已轉了身子,隻從當頭甩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兒來“小師弟,你眼角的妝有點花了。”


    “小爺,來不及補了,準備上台罷。”


    催戲的人生皺著眉,客人雖然不敢得罪黃老板,但這心情卻也壓不住,一個個都憋著氣等下一位“角兒”上場,二胡、大鑼、小鑼在台上如驟雨般響響當當,似是吹落一地梨花,確實也催得急了,墨靄卻恍然未聞,隻聽著遠處那幾乎被樂器埋沒的聲音。


    “這邊走。您可小心點腳下,要是這腳踝不爽利,那這汪洋汪海的衣食父母,還不把我這戲台子砸了。”


    玉淩隻微微一笑,上挑的眼梢無限嬌媚“黃老板說笑了。”


    催場的人實在等不及了,定了定氣,心裏暗暗呸一聲,這還沒登台就拿了七分喬,今兒玉淩名角看樣子就在鼓著氣,雖是同門,卻分明是一樁玄武門的戲碼,拿眼斜瞅著發呆的暮靄,冷不丁地悄悄伸出手,一推。


    墨靄不查,踉踉蹌蹌地上了台,台下看客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就上了?瞧那虛浮的腳步和倉皇眼神,總覺著是不是後台哪個小廝穿了戲服上台。


    “好!”台上有人氣沉丹田,嘶聲叫出一個好字,墨靄麵色一白,幸好被妝遮住,急急忙忙地穩了身子。


    “這倒彩喝的!”催場人冷冷一笑,帶著燈籠似地青皮小帽左右觀察,確信沒有人發現剛才自己這一手,才大刺刺地轉身離去。


    唱念做打,哪一樣不得花個十來年功夫,墨靄害怕,怕極了,雙腿打著秋千,流水似的布料簌簌抖動,腳尖一硬,踢到了小廝未收走的銀塊,玉淩下台時卻看也沒看,是沒注意,還是不屑?


    “唱啊!”台下人催促著,喧嚷的聲音此起彼伏。


    古大師給選的是貴妃醉酒,新打的水鑽頭麵,釵頭顫巍巍閃著銀光,隻有高力士和裴力士兩個太監陪襯著,本是花旦可極盡風騷的以一幕戲,怪不得園子裏的人都說師傅要捧墨靄,怪不得玉淩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氣壓台。


    前的小角色已走完台,在一旁等著花旦開腔,墨靄穩了穩心神,隨著掌扇宮女亮相。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


    四平調帶著淡淡哀怨,倒也壓得住台,下麵叫嚷的看客們沉下聲,眉頭倒不見舒展,珠玉在前,旁的玻璃碴子卻也引不得多少興趣。


    一腔唱罷掌聲寥寥,台下都是懂戲的,墨靄和玉淩兩人的差距過耳既出。


    “嘿,古大師的小弟子就這水平?還不如小西樓的秦小樂。”


    “什麽弟子?之前就一個劈柴的,您可不知道……”


    “黃老板也不怕砸了招牌,嘖嘖,還不如我上去唱呢。”


    “瞧瞧,這北京城都被您吹倒了,要是讓您上那才叫砸了招牌呐!”


    濃重的油彩遮不住墨靄的蒼白,台下的閑言碎語止不住鑽進耳廓裏,鑽到胃裏,鑽到心上。


    ------題外話------


    後麵的劇本是小熊以前寫的,本來是一個關於京劇的短篇小說,描述了梨園世家由盛轉衰,而後其中的主角來到百老匯獲得成功的故事,在這裏被寫成好萊塢的劇本,也算是小熊私心,希望能將這個短篇真的有一天能變成劇本~


    好久木有求月票了,求個月票吧╭(╯3╰)╮小熊用碗接著呢,麻煩各位看官行個方便~


    ——


    對了,還有這部戲的男配角小熊一直沒有想好,到底應該選擇那些人其中的一個,還是讓路易斯登台和陸域演對手戲~親們怎麽看,或許有更好的人選~快來推薦給小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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