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諾家族?風華想了想,腦海中卻並未搜尋到什麽有用信息,轉頭看向秋冰,男人眼中卻染了幾分暴虐。


    平日裏總是冰封的瞳孔似是被什麽東西炸開一般,氤氳著令人恐懼的怒氣,上挑的狐狸眸越發飛揚,卻多出些森冷氣息。


    看見這樣的秋冰,風華不禁握住男人的手,聲音輕柔許多“冰,你認識?”


    秋冰點頭,眸光看向遠處,帶著嗜血氣息“不共戴天之仇。”


    風華忽然想到,當初秋家那位因公殉職的大人物,聲音便卡在喉嚨中,華夏官方給出的解釋模糊不清,但看秋冰此刻的表情,就不難想象罪魁禍首的囂張,畢竟秋家到底是開國時候的大家族,最後這件事竟然沒有引起兩國糾紛,反倒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壓了下去,看來那個什麽家族勢力不小,莫非還真能達到那一手遮天的地步。


    “我們一起複仇。”風華握住秋冰的手微微用力,感受著男人略顯冰冷的指尖,心中有著酸楚,從小沒有父親的日子很辛苦吧,自己也曾經曆過相似時光,不同的是秋家站在風口浪尖,想必更難度過,就算一時半會沒事,但很快就會有人打這些孤兒寡母的主意,想必就是那時候秋冰才一手創立了閻王殿,用自己的力量在暗中保護家人。


    人們都喜愛陽光厭惡黑暗,但又誰是天生就應該身處黑暗呢,也隻是為了將這層暗化作保護色,保護著自己在乎的人。


    “蘇穎這女人還挺聰明的,還知道用鑰匙換取平安。”白豹冷嗤一聲,想到自己房間中的肉球,隻覺得可笑“但她難道沒想過這是華夏的財富?這個崇洋媚外的狗東西。”


    風華搖頭“按照當初局勢,既然母親出手,國內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夠庇護蘇穎。”


    餘下二人皆沉默下來,雖然覺得風華說的有道理,但心中依舊不能接受。


    “如果我要拿到最後的第三把鑰匙,看來就要去一次米國。”風華勾起唇角,看來自己和米國還真是有緣,瑪麗和陸域所說的好萊塢大戲也在好萊塢準備開拍,加上秋冰的恩怨,還有關於銀行鑰匙的線索,這些東西似是一條條交叉道路,最後卻指向了一個方向——米國。


    “你要去?”白豹眉頭微皺,心中卻不太讚同,畢竟那裏不是國內,在整個華夏,少主有暗夜、閻王殿和自己照料,甚至持有秋家這樣的免死金牌,但到了國外,所有的事情都不好說了,米國本來就不是什麽安分的地方,各種矛盾問題衝突頻頻發生,風華若是鐵了心思想要過去,恐怕自己等人也無法阻攔。


    “是啊,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風華頷首,聲音中多了幾分空靈“與其讓那個什麽家族來找我,還不如我到他的老巢闖一闖。”


    風華聲音一頓,麵上又出現了標誌性的無害笑容。


    “咱華夏有句老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正是這個道理?”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豹聽到風華輕柔地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什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明是羊入虎口,隻是對上風華那明媚而青春的臉龐,白豹又在心中腹誹,不對,應該是龍爭虎鬥,若是真有人將少主當成那無害的貓咪,就要做好隨時被烈虎反噬的準備。


    蘇穎的事就這般解決,風華倒是不準備繼續深究,隻能在心中為那個女人默默點一炷香,當初是她一手將白豹推向地獄,使得幼小孩童成長為嗜血惡魔,現在落到這惡魔手中想必也是因果循環,無話可說。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到了劇組,風華因為解決了這樁事,麵色顯出幾分輕快,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都不禁一愣,本以為會看到那新人王垂頭喪氣的模樣,沒想到女孩卻笑容溫婉恍若朝陽,一雙眸子仿佛雨後新葉,帶著磬人心脾的鮮亮翠綠。


    “切,神奇什麽,昨天還不是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跑。”一個長相中上的女子低聲說著,和身旁的夥伴討論著風華。


    昨日風華與陸域對戲後,因為一直沉浸在對演戲的思考中,所以沉默地低頭離開,在旁人眼中自然顯得垂頭喪氣。


    “別說了,被別人聽到多不好,而且陸域本來就是世界級別的演技巨星,華鳳小姐才剛剛出道不久,這樣比較不公平。”旁邊的女孩急忙拉了拉剛才開口那人的袖子。


    “切,你怕她我可不怕,本來就是嘛,實力差還不讓人說?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陳家,她怎麽會一下子就這麽火,肯定是請了水軍。”


    女孩雖然一副不屑表情,眼中卻迸射出嫉妒,聲音也壓得很低顯然害怕風華聽到,完全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麽大無畏。


    隻是可惜,在聽力很好的風華耳中,隻覺得這個女孩十分可笑,果然是自己成名之路太過順利,所以在某些人眼中就顯得分外礙眼了吧。


    風華朝著剛才說話的二人走去,適才還趾高氣揚的女孩不禁瑟縮了脖子,反倒剛才勸阻的姑娘沒有什麽反應。


    “你們叫什麽名字,是劇組的群演嗎?”風華笑容溫和,給人一種親切感。


    若是親近的人在旁邊恐怕又要嗤之以鼻,風華的笑容最易騙人,似是甜膩香氣讓人沉入其中,等醒來後卻發現早已踏入陷阱,無法自拔。


    大概是偶然吧,要不然也不會給自己這樣的好臉色,這般想著剛才說話的姑娘臉上多了幾分諂媚。


    “我是胡忻晴,是劇組中的群演,華鳳小姐,我一直是您的忠實粉絲。”女孩話說的很漂亮,也很……符合演員這個職業,風華眼底閃過可笑,好似麵前是一隻穿了人類衣裳的猴子一般,但她麵上卻沒有分毫表情,親切地點頭後轉向旁邊另一個女孩。


    “你呢?叫什麽名字。”


    “我叫白琴。”女孩有些怯生生地開口,看著風華的眼神有些緊張,話都有點說不利落“我、我也是您的粉絲。”


    風華看著眼神卻柔和了點,雖然這個叫白琴的女孩性子有些不適合演藝圈,但就憑借她不在背後隨意說旁人閑話這一點,就比胡忻晴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在這個圈子中,管好自己的舌頭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演藝圈雖然八卦,但她們這一類人注定隻能成為別人口中的八卦,而不是爆料者。


    “你們跟我來吧。”風華朝著兩人揮揮手,二人眼中都有著驚喜光澤,尤其是胡忻晴,更是朝著白琴投去威脅的目光,似是警告對方不要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心中也暗笑風華胸大無腦,想要提拔自己兩人,卻不知道自己在背後偷偷罵了她,隻是自己被提拔就算了,這個膽小怕事的小丫頭有什麽資格一起跟著自己被提拔,切,看她那畏畏縮縮的模樣就來氣。


    白琴接觸到胡忻晴的目光,被嚇得臉色一白,不由得低下頭。


    看著白琴這膽小怕事的模樣,胡忻晴越發不屑,隻覺得和這人站在一起都掉了身價,華鳳一定是覺得自己長相漂亮才將兩人一起叫來,旁邊的小丫頭肯定是沾了自己的光。


    風華用餘光觀察者胡忻晴的表情,心中越發覺得可笑,還未成名就已然這樣張揚跋扈的性子,日後怎麽能在這個圈子中混下去,很多地方的水可是比大家想象中還要深。


    那些在家中被寵壞了的小女孩,自認為有一張漂亮臉蛋就想來圈子中發展,結果可是會被剝掉一層皮,成為圈子中墊腳石一般的存在。


    既然如此,今天自己就好好給這個姑娘上一課,什麽叫做演技。


    風華想到昨日自己在酒吧所見到的一切,心中感慨著,真正的演技不是去演某一個角色,而是相信,相信自己就是戲中人,你經曆著她所經曆的一切,感受著她所感受的一切,所以你的行為,也會變成她的思考模式。


    在思索間幾人已來到靳青麵前。


    “導演,我身後這兩個丫頭很不錯,您看看要不要安排兩個角色?”


    先不說風華是陳氏影視投資項目的負責人,單單就說女孩主演的身份,靳青也不可能不答應這樣一個小要求,隻是心中有些奇怪,風華向來不是那種用人唯親的性子,轉眼看到女孩眼中藏著的促狹,卻忽然明白了。


    看來兩個人中應該有誰得罪了風華吧,亦或者兩人都得罪了?靳青想到當初《純愛》中張詩詩的下場,嘖嘖,就連主演都能被風華飾演的配角比成路人甲,你們兩個小丫頭又能翻出什麽浪花,乖乖接受一線明星的“教導”吧。


    靳青心中給二人點上一炷香,麵上卻不動聲色,反正風華所要求的小龍套並不是什麽重要角色,誰演都是演。


    “行啊,你自己看著安排吧。”靳青顯然對風華很信任,並不擔心女孩會弄壞了自己的“傑作”。


    風華點點頭,朝著旁邊場記開口“下一幕的劇本給這兩個女孩一人一份。”


    “好的。”場記點點頭,做事很是殷勤“這部戲的投資都是陳氏影視,陳小姐想要怎麽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風華急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而後淡淡開口“雖然投資是陳氏影視,但最終拍板的自然還是靳青導演。”


    場記隻覺得風華謙虛,笑著又誇了幾句,靳青眼中露出滿意神色,風華總是如此,不驕不躁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熟練地就像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多年的藝人,有時候他也在想,就算沒有陳家這個大帽子,風華的演藝圈之旅想必也會很順利,識時務者為俊傑,風華向來都是俊傑中的俊傑啊。


    但是這一幕在某些本就心存偏見的人眼中自然又有了別樣含義,看著場記和旁邊工作人員此刻的模樣,感受著他們和風華說話時的小心翼翼,平日裏對群演截然不同的兩樣態度,胡忻晴心中冷哼一聲,果然是靠著家世的女人,若是自身真的有本事,怎麽昨天被陸域打得丟盔卸甲,真丟人。


    女孩卻沒有想過,憑心而論昨日的風華和陸域不過是平手,並沒有真的輸到一敗塗地的程度,何況這麽多年來就算是老戲骨或者某些影帝影後,又有誰能不被陸域壓製呢?她的評價根本不是在客觀層麵,但被這種莫名其妙嫉妒衝昏頭腦的胡忻晴卻不管這些,在她看來若是自己也有這樣好的家世和更漂亮的臉蛋,自己也能成為一線明星,受到萬千粉絲的追捧。


    風華將對方野心看在眼中,唇角掛了不置可否的笑容。


    沒有和野心相匹配的實力,可是會死的很慘喔。


    “下一場戲是呂雉被項羽扣留,甚至撥出兩個侍女伺候呂雉,而那兩個侍女卻仗著自己原是項羽的貼身丫鬟,而呂雉卻是階下囚,因此態度極為不客氣。”


    風華看著劇本,隻覺得十分貼切,那兩個丫鬟還真挺適合兩個人扮演,一個沉默一個囂張,嘖嘖,自己運氣不錯,還能找到本色出演的演員。


    風華眼波流轉,帶著誘人光澤,陽光下女孩周身似是鍍上瓷色,發光體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胡忻晴眸中嫉妒之色更濃,尤其想到自己今早在門口看到的帥哥,那令人沉醉的狐狸眼如此妖嬈,卻隻對著華鳳才會露出溫柔神色。


    真是不甘心,上天怎麽總是如此偏愛某些人,好的家世和長相還要加上完美男友,簡直讓人不嫉妒都不行。


    “早上好。”


    風華轉身,陸域的笑容帶著和煦,周身濃濃的荷爾蒙氣息卻讓身後的兩個女孩瞬間紅了臉,風華目光在周圍轉了圈,不止這兩個群演,幾乎方圓百米內所有女性人員都已經受到影響,呆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果然是影響人心的妖孽啊,風華直視著男人的雙眼,深邃的眸子並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情緒,卻能讓人一再沉迷。


    “陸天王早上好。”風華笑容璀璨,卻多了幾分疏離。


    陸域摸了摸鼻子,似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風華,卻不知道風華身上已經出現一種叫做“隻有秋冰才能騷包”綜合症,一切不叫秋冰的男人在她麵前耍帥都會被自動看做騷包,比如那個堯霜。


    不過女孩心中也明白,並不是陸域自己喜歡釋放魅力,實在是明星做的太久,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就散發出璀璨新光。


    “下一幕戲加油。”雖然覺得女孩有些不待見自己,但陸域卻上前鼓勵性地朝著女孩做出鼓舞手勢,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天才,一定要好好培養啊,獨孤不敗的感覺真是不爽。


    風華點點頭,對男人的好意倒是沒有說什麽,意味深長地挑眉“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域一愣,似是聽出風華話語中的其他含義,卻隻覺得更加歡欣“你一直不曾讓所有人失望,我很期待。”


    這句話明明很正常的韻味,但配合著陸域那張充滿男人味的臉龐加上富有磁性的聲音,怎麽聽都似是帶了些曖昧,周圍所有人都用某種目光看向二人。


    風華的魅力大向來是出了名的,沒想到陛下竟然也拜倒在這個女孩的裙下,陸域似是沒看到周圍那些別有意味的視線似的,目光更是變得火熱,當然,他的心中倒是沒什麽遐思,隻是渴望一個對手罷了。


    他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隻等著一個合適的對手罷了,刀劍交鋒沙場飲血,這才是想要征服演藝圈的王者心思。


    “去化妝吧。”靳青有些頭疼,陸域和風華都不是會顧忌他人目光的人,雖然自己明白二人之間不會擦出什麽火花,但他們魅力太大,站在一起的畫麵就能營造出美不勝收的效果,難免引起他人誤會,若是再傳出什麽緋聞,先不說陸豪和鳳凰們的反彈,單單是秋冰來自閻王的怒火就不是他一個小小導演能承受得起。


    隻不過拍一個想要衝破華奇兄弟的電影,為毛就這麽多災多難,在前期籌備碰到陳氏影視和岩嵐娛樂的商戰,自己影片也差點受到影響,而後又是柳泉加入劇組,好不容易風華和他的關係搞好了,又有蘇蕊在旁邊搗亂,現在一看蘇蕊也不跳騰了,陸域卻出來了,如果真的在自己劇組傳出什麽緋聞,那些遍布全世界的陸豪豈不是要把自己弄死,當初某個想要借助陸域出名故意散布自己和陸域緋聞的妹子,現在據說在街邊賣茶葉蛋,陸豪們的怒火簡直讓人顫抖。


    就像打遊戲一般,小怪們一刻不停地搗亂,好不容易要奔向幸福的大結局,卻總是有個大boss會出來搗亂,淚流滿麵的靳青看向陸域,後者卻一副無辜模樣,這種瞬間散發的呆萌氣息更是更周圍女性工作人員想要尖叫。


    “麻煩您注意點,眼線重一點,這樣才能顯出我的眼睛更大。”胡忻晴朝著旁邊的化妝師努嘴,雖然不是頤指氣使的模樣,卻也讓人生不起分毫好感。


    劇組化妝師微微皺眉“胡小姐,您過會的那場戲飾演的是一個丫鬟。”


    化妝師的本意是既然作為丫鬟,自然不能喧賓奪主,若是眼線畫得太重反倒不符合角色。


    但在胡忻晴耳中無疑是說她戲份不夠,沒有資格畫一個美美的妝。


    “切,狗眼看人低。”胡忻晴在心中腹誹,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角色,自然想要拿譜,反正隻是一個小小的化妝師,等自己成名了,看她以後怎麽獻殷勤。


    她看向鏡子中的風華,女孩正背對著她,一旁的專屬化妝師十分仔細地給風華化著妝,手中粉底一看就是高檔貨,而不是自己麵前好似地攤上隨便買來的大路貨。


    風華雖然沒有睜眼,但聽那聲音就能想象到胡忻晴此刻表情,女孩不禁勾起唇角露出笑容,隻是這笑容中卻多了幾分悲憫。


    真是不懂規矩的新人,化妝師是不能得罪的,這是一條鐵律,真應該讓她看看當初蕭燃給那個叫姚娜娜的女孩畫出來的妝容,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就算你是西施再世也能化成一灘稀泥。


    風華睜眼,從鏡中能清晰看到胡忻晴的妝容,雖然比不上蕭燃的手藝,但劇組中那個化妝師明顯是個有節操的人,倒是沒有動什麽手腳。


    真是可惜啊,本來還以為能再見一迴“創新”的妝容呢,風華搖搖頭,笑容恢複親切地看向二人,


    “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兩人化好妝換好衣服,胡忻晴長相還不錯,此刻也顯出幾分姿色,白琴雖然長得隻能勉強夠上清秀的標準,但卻意外地適合上妝,尤其是氣質很沉穩,話不多倒很像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侍女,這樣比起來胡忻晴卻有些跳騰,一看就覺得有些急功近利。


    但女孩顯然沒有意識到氣質的反差,還嫌棄地看了眼白琴,似是覺得對方長相太過普通,不過轉念一想,普通才好,要不然怎麽能襯托出自己的美貌?


    眼珠一轉,胡忻晴笑容中就多了幾分討好“謝謝華鳳姐姐,以後就希望您多給我們介紹點角色,拉我們一把嘛。”


    這部戲是不可能再演下去了,畢竟上鏡了就不能再出現,免得穿幫,但華鳳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新人王,想要給自己介紹個小角色豈不是很簡單的事?


    等自己成名了,日後說不定就能達到華鳳的水平,甚至超越也不是不可能,胡忻晴心中這般得意地想著,卻沒看到風華眼中的冷意。


    華鳳姐姐?好像自己還沒這個女人年紀大吧,何況演藝圈中除非關係特別熟悉的人,否則很忌諱叫姐,一個是因為會顯出年齡老,另一個就是因為每個公司中都有一姐稱號,這種稱唿容易讓人想到一姐之爭。


    “走吧。”似是沒有聽到女孩的請求,風華甚至懶得裝親和,隻涼涼看了眼胡忻晴,而後轉身就走。


    白琴急忙跟上,胡忻晴愣了愣,似是沒有想到風華竟然沒有搭理她,女人眼中閃過嫉恨,心中暗暗啐了聲,呸,什麽東西,等自己成名後總有一天要把這種不屑還迴去。


    所以說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施以援手,幫她千萬次,隻要有一次沒有幫忙,對方就嫉恨上了。


    還不如一條狗,狗你給了骨頭它不說報恩,至少也不會再咬你,但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就像毒舌,在懷中捂熱了救活了,還會反過來咬你一口。


    農夫與蛇的故事在各個時代都會發生,風華可不願意當那枉死鬼。


    “準備。”靳青朝著幾人示意,周圍的攝影師和機位準備就緒,風華點點頭,坐在太師椅上。


    胡忻晴和白琴平日裏都是在各個劇組跑慣了的人,自然對鏡頭不會陌生,作為資深群演的她們早就習慣了麵對鏡頭,隻是平日裏需要做的是不遮擋鏡頭,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路人甲,但現在她們卻要在鏡頭中展現出自己的身影,這種轉變讓二人有些不習慣。


    一個人麵對不習慣的事物通常有不同反應,有的虛心求教認真觀察,比如白琴;有的強撐著裝作很懂的模樣,卻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卻隻是一個笑話,比如胡忻晴。


    “導演,我們過會是從這裏出場嗎?”胡忻晴眨巴著眼睛,露出自認為最美的笑容,隻覺得前麵靳青導演長相如此俊朗,如果被這樣的導演潛規則,一定也是極好的。


    當然,靳青那張冷冰冰的臉告訴胡忻晴,她真的想得太多,腦洞開的有點大。


    “就算你們之前是群演,但基本的規矩應該懂吧。”靳青冷硬地開口“不行就換人。”


    看著導演疾言厲色的模樣,胡忻晴的臉色不禁難看許多,好多工作人員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誰都知道靳青有個演員克星的稱號,之前就算在華奇兄弟寄人籬下,也能生生將對方想要捧紅的女主角罵哭,最近因為風華的出眾表情脾氣和緩很多,但也不過是暫時將棱角收起來而已,現在麵對這樣一個蠢貨自然沒有什麽客氣的。


    胡忻晴從小因為長得漂亮總是習慣被人捧在手心中,哪裏有過這樣的待遇,立刻就紅了眼眶,隻是看靳青嚴厲的模樣又隻能生生將眼淚逼了迴去。


    “不好意思,我會努力的。”


    雖然心中不忿卻還是不得不低頭道歉,生怕對方真的將自己換下去,胡忻晴在靳青這裏學到了所以演員必備第一課,也是至關重要的一課。


    在片場絕對不能得罪導演,因為對方有隨時將你炒魷魚的資格。


    當然這個理論在哪裏都適用,風華看向胡忻晴,眼中沒有憐憫,若不是對方想要出風頭故意多此一舉地詢問,又哪裏會有這樣的下場。


    “小晴,我們準備準備吧。”白琴到底善良,何況這個女孩也是和自己一起在劇組中的夥伴,她也就順帶給對方一個台階。


    “哼,我不需要你提醒。”誰承想胡忻晴不但沒有領她的好意,反倒覺得對方是來嘲笑自己的,一甩袖子就推開對方的手,弄得白琴手指僵在半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導演,可以開始了嗎?”


    風華此刻出言算是解救了白琴的窘境,靳青點點頭“各部門準備。”


    白琴感激地看了眼風華,胡忻晴卻又嫉又恨地悄悄瞪了眼二人,剛才自己被導演罵的時候怎麽不來解圍,現在倒裝好人!


    “action。”


    風華坐在椅上,身軀卻挺得筆直,眼神悠然地落在牆上,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覺悟,隻是所有看到她的人卻能感受到一股哀傷氣息,明明那人唇角似是帶笑,卻總是覺得心中哀慟傷心不能自已。


    靳青皺著眉盯著鏡頭,似是不能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風華明明還是之前的風華,但總是覺得演技和以往不一樣了,無論是風格還是……氣場。


    不由自主地朝著旁邊看去,靳青眼中一向波瀾不驚的陸域臉上滿是震驚表情,似是發生某種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陛下……”靳青想要開口,陸域卻將食指豎在唇上。


    “噓,不要說話,我們繼續看下去。”


    靳青耐著心中疑惑,繼續看著鏡頭,風華所扮演的呂雉眸光微動落到門上,似是看到什麽好笑的事一般,唇角笑意越發濃厚,但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眸中滿是冷意。


    “夫人。”進來的兩個侍女朝著風華行禮,第一個走進來的女孩甚至隻膝蓋微微頓了頓,下巴高高揚起,一副趾高氣揚不將麵前人當迴事的感覺。


    “搶戲?”靳青眉頭緊皺,這個叫胡忻晴的女孩搶戲痕跡太過明顯,真當所有人是瞎子不成?


    何況她搶戲的手法太過拙劣,雖然按照劇本這兩個侍女心中對呂氏有著鄙夷情緒,但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根本不可能調教出這樣不懂規矩的侍女,就算再怎麽心中不忿也不能表現出來,這才是封建社會的侍女,胡忻晴這一手玩得太惡心人,讓向來追求鏡頭完美的靳青似是吃了蒼蠅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他狠狠皺起眉頭想要喊停,卻看到風華那帶著寒光的眸,兀然停住了手上動作。


    他想看看華鳳,不,是呂後會怎樣做。


    抬眼似笑非笑地瞅了眼麵前行禮的女孩,呂雉那眸光似是利刃,帶著懾人光澤,似是倒映著夜晚靜謐,但那黑暗氣息卻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胡忻晴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麵色煞白似是受到什麽驚嚇一般。


    眼神,隻要一個眼神就全然地壓製了自己,胡忻晴驟然覺得之前在背後議論風華演技的自己是多麽傻叉,她從華鳳的瞳孔中似是看到血雨腥風,帶著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壓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好似遠離什麽洪荒猛獸一般。


    靳青忍不住狠狠握拳,看著風華此刻的表情隻覺得興奮莫名,終於出現了,這就是他想要的呂後!多麽令人激蕩的感覺,呂後畢竟是在沙場人混過的人,周身氣質自然不是小小的內宅侍女能夠抵擋的住。


    “你們,是項羽派來的?”呂後收斂笑容,麵無表情地看向二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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