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所扮演的泉溪很明顯能看出家境不如方芸,半新不舊的練功服邊緣泛著洗不去的灰色,女孩羞赧地將袖邊朝內戳了戳,不讓旁人看見,秦月所扮演的方芸大大咧咧,絲毫沒感覺到泉溪的窘迫。

    “你總是弄你的衣服幹什麽,快點練習。”

    泉溪臉紅了幾分,笑聲嘟囔“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麽刻苦,是不是看到那個誰來了?”

    唇齒纏綿,抱怨的語氣都這般可愛動人,少女的嬌俏可愛在鏡頭中分外顯眼。

    她們口中的那個誰是學校中有名的校草,長相拔尖舞蹈功力也不錯,是方芸暗中傾慕的對象。

    聽到好友打趣,方芸柳眉倒豎“讓你多嘴,故意嘲笑我呢。”

    臉還未整個板起就忍不住笑開花“難道你心裏就沒個在意的?”

    “我才不早戀呢。”泉溪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臉蛋緋紅卻泄露了言不由衷的少女心。

    乖女孩的內心卻總是住著一個不安分的小怪物,在懵懂中慢慢成長,卻隻能藏在心中。

    泉溪臉頰更紅,遠遠看去喝了醇酒一般,方芸見好就收,不再打趣少女,將柔軟地腰肢輕輕彎下。

    “來,你幫我按著,給我數一下。”

    “好。”泉溪柔柔一笑,手下用力,口中輕輕數著“一,二,三……”

    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羨慕,方芸天生條件好,練習基本功都事半功倍,就算平日裏不好好努力,但依舊可以輕輕鬆鬆將腳尖踢上頭頂,不像自己,費盡心思也成不了尖子,總是有人擁有你所想要的一切,卻用著漫不經心的態度,這才是真的打擊。

    “來,換我來幫你。”方芸拍了把發呆的泉溪“在想什麽呢,也不作聲。”

    泉溪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吃痛地摸了摸胳膊“你這手勁怎麽總是這麽大,拍的我生疼。”

    話語中雖然有責怪,卻沒有生氣的跡象,泉溪故意戳了戳方芸的胳膊,算是報仇。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笑,兩人對視,更有一番笑鬧,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二人身上,給練功服滾上一層金邊,少女們嬌小纖細的身子被裹在衣服裏,腰肢如柳,肌膚瑩潤。

    “過!”

    張繼然獅吼般的聲音響起,群眾演員們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隻是群演,但張繼然要求很高,選中的都是專業舞蹈演員。

    練功的時候幾人搭在一起,下腰彎腿,倒和平日裏

    在學校練功一般,但卻要時刻注意不能擋住鏡頭,將自己變成活動布景板。

    “兩個人都表現的不錯。”

    張繼然難得地豎起大拇指,閨蜜間的調笑,少女的羞澀都被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二人間的互動也十分自然,不愧是親自把關選擇的演員。

    秦月笑容甜美,和風華搭戲的確很過癮,她既不會刻意搶鏡,也不會處處要壓一頭顯出主演風采。

    而是不緊不慢不徐不緩,說話時兩人配合著,將氣氛更是烘托自然。

    一開始自己還有點緊張,對方偶爾輕輕戳腰或者眨眨眼的小動作卻很容易就將自己帶入情境中。

    似乎和閨蜜玩鬧一般自然,這就是她的實力吧。

    秦月有點恍惚,能將對手帶入戲中,一般都是頂尖的演員,好多人都說風華不過是借著魅力之星的火爆躋身一線,但現在看來,她本身卻不像外界說的那般草包。

    正相反,恐怕大多數人都看輕了這個女孩。

    “下一場戲很關鍵,你們要注意表情很動作。”

    張繼然在一旁指揮著,兩個人點點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翻閱劇本。

    下一場台詞很多很長,是一個連鏡頭,尤其是風華掙紮的表情更是十分關鍵,張繼然有點害怕風華將之前在電視劇中的感覺帶了進去。

    畢竟一個演員為了用心琢磨角色,很容易“入戲”,不少演員甚至很難從之前的角色中走出來,不由自主按照劇本中人物性格生活,演員的可塑性是有點,但有時卻難以出戲,反倒誤了自身。

    風華在《純愛》中塑造的宣嵐堪稱電視劇中的經典角色,將孤傲冷豔和那種藐視眾人刻畫地入木三分。

    卻和《最後一支舞》中泉溪的角色大相徑庭,泉溪敏感脆弱,但自尊心極強,雖然家世不好但平日裏卻絕不願意欠別人人情。

    若是風華還帶上電視劇中的感覺,那下一幕戲可是很難演好。

    風華自然知道張繼然擔心什麽,不由得掩嘴直笑。

    “行了,張導,保證完成任務。”

    張繼然故意做嚴肅狀“你這算不算立下了軍令狀。”

    秦月在一旁打趣著“我做個見證人。”

    “演不好,提頭來見。”

    張繼然顯出魔頭本性,將兩個姑娘逗得哈哈大笑。

    隻是現在氣氛和諧可以,風華卻知道,

    若是過會自己演砸了,少不了挨收拾。

    二人沉下心細細看著劇本,大約十分鍾後,張繼然提醒著。

    “準備下一幕!”

    秦月走近了些,剛準備提醒風華,對方卻已先一步抬頭,含笑看著自己。

    眼角餘光瞟到被勾勾畫畫了不少次的劇本,中間密密麻麻的地方寫滿了批注,秦月若有所悟。

    別人眼中的天才,私底下卻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努力,心中對風華的敬佩更上一層。

    “action!”

    少女們換了個姿勢,卻是秦月所飾演的方芸幫著風華壓腿。

    “小溪,你不要勉強自己。”秦月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今天已經做了上百個,迴去後腰肯定會疼的,老師都說了,欲速則不達,不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練功也要一步一步來嘛。”

    泉溪點點頭,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壓著,額頭漸漸冒出細密汗珠,臉上卻滿是不服輸的神色。

    在她們不知道的私底下,泉溪花費了千百倍的功夫,基本功如同唿吸一般深入骨髓,每天陪她起床的都是疲憊的身體。

    不夠,這還不夠,看著身旁夥伴們隨隨便便就可以跳出的高難度舞步,自己卻一定要練習、再練習。

    泉溪的心中沒有不甘,沒有自怨自艾,隻有刻苦再刻苦。

    就算是醜小鴨終究也有變成白天鵝的一天,自己又怎麽能輕言放棄。

    但她卻忘了,醜小鴨之所以能變成白天鵝,是因為醜小鴨本身就是天鵝的孩子。

    舞蹈並不是天道酬勤就能達到的東西,刻苦和天賦,一樣都不能少。

    “唉。”泉溪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是到了極限,她想起老師的一聲聲歎息,又強行壓了幾個。

    在一旁的方芸臉上浮現真誠的擔憂神色,年少時的夥伴總是擁有最誠懇的心。

    “小溪。”方芸按住泉溪的手掌“別做了!”

    “不。”泉溪搖了搖頭,麵上滿是堅毅“上次老師說,過兩天會有省級舞蹈團來招人,我一定要被選中!”

    方芸啞然,看了眼平日裏的好夥伴,隻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小溪,你知道的,她們……”

    沒有等她說完,泉溪狠狠點頭“是的,我知道,我知道老師說我已經沒有希望,我知道隻有那幾個尖子才能去,但我不能放棄,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不是嗎?”

    歎了口氣,方芸有些無奈地看著麵前總是堅毅的閨蜜“你這又是何苦呢,上次那個人不是在追你嘛,你要是嫁給了他,以後絕對衣食無憂,再也不用為這樣的事擔心,或許你去求求老師,上次王老師說,想進舞蹈團的單獨去找她,你應該明白她的意思,這個錢我可以幫你出。”

    “不,你說錯了。”泉溪咬了下唇“我媽從小就告訴我,咱們人窮誌不短,不能想著那白得的好處,我絕不會拿我的婚姻當籌碼,更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尊嚴。”

    看到好友的神色,泉溪緩了緩聲“小芸,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要靠著自己才算數,我還就不信了,難道我天生就沒有跳舞的命?”

    方芸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又壓了壓腿,隻覺得喉頭被什麽東西哽住,勸慰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隻是幫女孩壓腿的手緊了緊。

    “你呀!你這個不知變通的傻妮子!”

    方芸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泉溪額頭,女孩順勢將頭偏在一旁,想要調笑兩句,淚水卻不由自主地順著麵頰落了下來。

    “小芸……”

    近日的壓力終於將這稚嫩的肩膀壓垮,泉溪抱了好友的肩膀,將滿是淚水的眸子埋了下去。

    鏡頭拉遠,隻是一片壓抑著的嗚咽哭聲,周圍人的心髒也不由自主地揪緊。

    倔強卻有原則,這種性格貫穿始終,是不是就因為這樣,女孩這樣充滿棱角的人才會漸漸被生活的重擔壓垮,將結局書寫成了悲劇呢。

    張繼然點點頭,兩個人表現的都很好,女孩隱隱的委屈卻始終堅持的傲骨,加上方芸憂心好友的無奈,都在鏡頭中表現的恰如其分。

    張繼然又是得意又是驕傲地摸了摸胡子,隻覺得自己真是眼光出眾,當初隻是一個還未演過任何戲劇的新人演員,現在卻在自己手中大放光彩,瞧瞧這兩個人,就算是影後來也不換演員,表現的還真不錯。

    一旁的導演助理一眼就看穿自個兒家導演的心中所想,心中暗暗吐槽。

    導演你又忘了……明明就是我先發現這個演員的。

    秦月和風華相攜著走了過來,對彼此都有幾分欣賞,風華隻覺得長沙後浪推前浪,雖然自己這個前浪還未被拍死在沙灘上,但一不留神就要被後來者迎頭趕上。

    “你們可為我們省下不少經費。”編劇在一旁打趣著,現在雖然都是數碼,不需要用膠片拍攝,但工作人員、演員和道具的費用依舊不少,兩人

    能保持極好的狀態,自然能節省不少。

    到時候那投資說不定一大半都可以放在宣傳費用裏,真是再好不過。

    想到這裏,編劇的眼睛都不由得笑地眯了起來。

    “行了,別在這裏礙事,準備下一場!”

    可惜某個煞風景的老男人動手推開了他,編劇有些無奈地看著張繼然,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讓自己得意一陣能死啊。

    “快快,下一場、下一場。”

    張繼然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興致勃勃地繼續擺弄著手中機器。

    風華和秦月相視苦笑,她們兩個人在張魔頭手下,也隻能披星戴月當二十四孝員工了,這家夥也精力太旺盛,完全對不起他的年齡。

    這樣想著,二人頗有種並肩戰鬥的感覺。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二人都覺得有些困乏,不由得早早迴到賓館休息,風華還未來得及洗澡,就接到電話。

    “小光,有什麽事?”風華話音未落,那邊的冷光已然迫不及待地開口。

    “小花花,明天是我的結婚宴,沒有忘記吧。”

    “呃……”風華頓了頓,恍然發現自己最近太忙了,若不是冷光特意打了這通電話,恐怕還真的忽略了。

    什麽是閨蜜,就是某個最了解你的人,知道你的喜好,明白你的心事,就連你的語氣了若指掌。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啊!”冷光語氣不善“是不是準備給我包個雙份紅包了。”

    “紅包是必須的,絕對豐厚。”風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既然這樣我就看在紅包的麵子上原諒你了。”

    冷光無奈地歎口氣,自己這個好友平日裏也還算正常,但隻要碰著和演戲有關的事,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工作狂,之前聽陳家大哥說她最近接了個好劇本。

    那肯定就是酒鬼見了上好佳釀,賭鬼見了白玉骰子,還能指望她記著自己的事?

    “真的對不起,其實我手機上設置了一個提醒,就算你不打電話,明天六點鍾我也能知道。”

    聽著好友給她了一個台階,風華越發覺得愧疚,卻又不想讓好友覺得自己忽視了她。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冷光語氣舒緩,倒真沒有幾分怪罪的意思“不過下不為例喔,要不然我就剝奪了你當幹媽的權力。”

    “一定不會有下次。”風華鄭重點

    頭,也不管對方看沒看見,倒讓冷光有點不好意思。

    “哼,反正你也知道,有下次我也會原諒你是不?”

    “哪有。”風華話語中帶著挪揄“我還真怕被冷霸王您打入冷宮。”

    “知道就好。”冷光又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還有,人來了就行,禮物也不用帶。”

    冷光小聲嘟囔著“反正你也一直在拍戲,肯定沒買,臨時去買也耽誤時間。”

    聽到好友這般體諒,風華更是心下歎息,兩人又聊了會天才舍得掛斷電話。

    請假倒是沒有絲毫障礙,畢竟這幾日風華和秦月的效率很高,張繼然索性將二人都放了假,準備第二日拍其他戲份。

    看到旁人都這般體諒,風華心下十分感動,秦月在一旁直打趣,說托了她的福才終於在魔頭手下討了個假期,笑得旁人都有些直不起腰,除了黑了臉的導演。

    風華正準備打車,倏爾一輛銀色跑車停在了身前,車窗劃下,一雙上揚的狐狸眸正直直看著自己。

    “上車吧。”

    “你怎麽知道我還在這裏?”風華有些疑惑“若是來的早了或者晚點,豈不是要剛好錯過。”

    “神機妙算。”秋冰難得地開了玩笑,風華訝然地挑眉,似是感慨旁邊的男人終於有了正常的情緒。

    鬧得秋冰不由自主地紅了臉,本來是極淡的淺粉,卻因為他皮膚白皙晶瑩,倒越發顯得明顯。

    “好啦,神機妙算的秋大仙,掐指一算,你猜我在想什麽。”

    此言一出,正在開車的秋冰倏爾偷空著看來一眼,意味深長地開口。

    “賭什麽?”

    “賭?”風華有些不明白,轉眼間卻又反應過來“你猜中的話……”

    想了半天卻也想不出應該有什麽獎勵,索性閉口不說。

    “一個吻?”秋冰“好心”地提議,把風華鬧了個大紅臉,不由自主地皺了鼻子。

    “好呀,還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大色狼,想著辦法占我便宜是不。”

    秋冰臉上帶了笑意,上挑的狐狸眸越發璀璨“不敢?怕了?”

    平日裏穩重的風華卻似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般,狠狠地跳了起來,若不是係著安全帶,還真有可能撞到車頂。

    “你又猜不到我的心思,這有什麽不敢的?”

    秋冰等的就是這句話,風華話音還未落

    ,他就平穩地將跑車停在路邊。

    “嗯?”風華有些不解地看了過去,秋冰帶著笑意的眸子倏爾湊近,風華甚至能清晰地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雙頰越來越紅,簡直紅得要滴血,風華隻覺得自己似是要燃燒起來,所有的一切卻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真真切切地在眼前展現。

    陽剛氣息竄入鼻中,高挺的鼻尖輕輕擦過臉頰,似是帶起一溜火星,竄著竄著帶過一片酥軟。

    那柔軟的唇貼了上來,在風華臉頰輾轉悱惻,帶著微微涼意讓麵頰溫度降了下來,又似是讓氣溫更加高升。

    小蛇般靈活的舌頭在風華呆滯間竄入口腔,涼涼地似是薄荷味,風華忍不住嗚嗚抗議,對方適可而止地想要退去。

    卻又在即將遠去時悄然吮吸一口,風華嗚咽一聲,將終於被放開的臉頰埋入手掌中。

    “你、你……”腦海中想了半天,卻想不出一個罵人的詞,半響才柔柔弱弱地擠出“色胚”兩個字。

    還未覺得罵痛快,膝蓋一沉,一隻錦盒放在膝上,透著雍容華貴的氣息。

    “這是什麽?”

    秋冰眼中轉過笑意,似是迴味般用大拇指在唇邊來迴輾轉。

    “剛才是實現賭注。”

    雖然沒頭沒腦,風華卻恍然明白,氣哼哼地開來盒子,小聲嘟囔。

    “哼,剛才還沒說猜沒猜對,一個盒子你就……”

    話音戛然而止,一對龍鳳玉佩在眼中顯出真貌,玉石紋理細膩,入手清涼,內裏卻有幾分白玉以外的色彩。

    這種色彩不但沒有顯得雜亂,反倒組成一種奇異而妖異的圖案,遠遠看去似是一團雲霧在其中打轉。

    風華在手中把玩著,入手的清涼並且沉甸甸的質感顯示出玉石的價值,仔細體味還帶著點點暖意,兩塊玉佩分為龍鳳,其中一塊雕著百年,另一塊雕著好合。

    百年好合,龍鳳雙佩。

    還有什麽比這更適合當做冷光婚宴的賀禮?

    風華眼中出現幾分感激,就連剛才被男人占便宜的窘迫都淡去不少。

    “你怎麽知道我卻一個恭賀的禮物?”

    風華將錦盒壓在心中,唇邊含笑。

    秋冰將掌心放在風華發頂,感受那細膩墨發穿過手指,軟軟柔柔的手感恍若貓咪。

    “你在拍戲,沒有時間。”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風華差點落淚,冷光的體諒,秋冰的了解,種種混合成一種莫名的溫暖,在胸口發酵著。

    能遇到這些人,她何其所幸,風華感慨著,主動湊近了點,在秋冰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將紅唇主動送上。

    本來隻是一觸即放,後腦勺卻忽然被輕輕按住,不同於剛才的掙紮和驚訝,這一次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熱度,舌尖追逐嬉戲,二人不約而同地閉了眼,秋冰甚至能感覺到女孩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拂過的觸感,心下一片柔軟,

    一吻結束,兩人麵頰都帶著粉紅,相視後風華似是有些害羞地低頭,秋冰唇角彎彎,眼眸恍若琉璃般璀璨。

    來到宴會,一片花團錦簇的模樣,美女們拿了扇子掩住唇角,西裝革履的男人們輕輕碰杯。

    秋冰和風華二人本就氣質出眾,剛剛到了門口就引起眾人目光,男俊女美,尤其是周身都有一股子不俗氣息,就算在宴會中都顯得獨樹一幟鶴立雞群。

    冷光眼尖地看到二人,快步走了過來,夜詡楓在一旁露出苦笑,緊緊跟在其後,用手虛扶著嬌妻腰肢。

    懷了孩子還這麽莽莽撞撞,真是頭疼。

    風華也趕快走了過來,伸手托住冷光胳膊。

    “你這家夥,還這麽冒冒失失,平常沒少虐待我幹兒子吧。”

    聽到風華打趣,冷光麵頰難得地紅了幾分,嬌媚地瞪了眼夜詡楓“就算是我想虐待你幹兒子,他也不願意啊。”

    夜詡楓挺起胸膛“那是,這可是我親兒子。”

    轉眼看了看身旁的秋冰,麵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樣說來你以後就是我兒子幹爹,也不表示表示?”

    秋冰冷冷看了眼夜詡楓,後者咳嗽兩聲“怎麽著,還是你不想當幹爹?”

    風華本就有些羞赧,更是狠狠瞪了眼冷光,顯然是把這筆賬記到她的身上。

    誰知這小妮子反倒隨著丈夫一起看向了秋冰,在二人火力圍攻下,秋冰從懷中摸索出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給。”

    夜詡楓本來也就想擠兌擠兌秋冰,沒想到還真掏出一個好貨色,一眼看去就收不迴來目光,手指緊緊攢住玉牌,怎麽也不願放手。

    風華挑眉,沒想到秋冰竟然還另帶了禮物,冷光有些狐疑地看了眼旁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丈夫,壓低了聲音。

    “這是什麽?”

    其上龍飛鳳舞有一個貳字,玉質雖然不凡,但也遠遠沒到讓夜詡楓激動的程度。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沒有迴答冷光的疑問,夜詡楓狠狠拍了拍秋冰的肩膀,而後才轉身迴答“這可是閻王殿的牌子,拿了這塊玉,以後咱兒子天下哪裏不可去。”

    雖然不知道閻王殿是什麽東西,但冷光對夜詡楓的話卻深信不疑。

    “風華,不愧是好姐妹喲。”

    冷光眨了眨眼“我就原諒你沒有帶禮物的行為了。”

    風華從包中拿出錦盒“今天念在你懷了我幹兒子,又要結婚的份上,給你雙份禮物。”女孩眨眨眼“昨天電話中說好的喔。”

    冷光和風華十分熟稔,兩個人自然不用太多客套,轉眼間就把錦盒打開。

    視線中是一對仿若在彩雲中的龍鳳玉佩,入手中細膩的玉質和涼中帶暖的手感令人詫異。

    冷光是個識貨的,自然知道這兩塊玉石的價格,不禁有些動容。

    “你們兩個要不要帶這麽貴重的禮物,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冷光看向風華,眸中滿是感動“沒想到你個工作狂都會給我帶禮物,果然沒看錯你。”

    風華偷眼瞅了瞅秋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轉開了話題。

    “今天來的人不少啊,s市有頭有臉的應該都來了吧。”

    冷光是單細胞生物,自然轉眼間就被帶開了話題,撇嘴不悅道。

    “切,大多都是衝著冷家來的,根本沒幾個認識的,一大桌子鶯鶯燕燕,不少都是二三線小明星,就來混個臉熟。”

    又斜覷了眼旁邊的夜詡楓“還有這個家夥招來的人更多,夜家真是好大的名氣。”

    “嘖嘖,這味道有點酸啊,都是醋味。”夜詡楓故意抽了抽鼻子,惹得冷光一頓小拳頭。

    男人也覺得有點冤枉,自己明明是準新郎,今天好多不認識的小明星偏偏還喜歡朝著自己身上靠,就像那看到蜂蜜的蝴蝶一般。

    當然,在冷光眼中那就是看到了糞便的蒼蠅!

    “你們兩個啊。”風華無奈地露出笑容,這兩人以後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還在夜詡楓似是已經轉變不少,朝向冷光的麵頰已經狂傲不再,倒是多了不少寵溺。

    人心都是肉長的,長此以往就算是冷霸王想必也會被捂熱了,化成一灘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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