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區,好久不見了。”趙禕平和對方十分熟稔的握手,讓本來以為能看見血腥一幕的圍觀群眾十分失望。

    “怎麽到這裏來玩了,需要車馬費的話告訴兄弟啊,一定雙手奉上。”

    首席十分客氣地說道,其中卻隱含著另一層意思,趙禕平的實力,當初在拉斯維加斯也是首屈一指,小小的澳門賭場自然不在話下,對方如果缺錢,隨便在幾個賭場中逛一圈,自然會有認識的人奉上成百上千萬,何必在大廳中砸場子。

    “隻是隨便玩玩。”

    趙禕平簡單地一句話,卻讓對麵的首席不禁色變,這個家夥如果打定心思砸場子,賭場中可沒有人能絕對罩得住。

    看到對方表情,趙禕平眸光中閃過一絲譏笑,在亮如白晝的大廳中分外顯眼。

    “放心,不用猜了,我確實是隨便玩玩的,過會還有更大的賭局。”

    聽到這句話,首席倏爾明白對方的意思,臉上重新掛滿笑容。

    “我就說兄弟夠意思,怎麽可能和這些小輩為難。”

    作為賭場首席,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些,今天是澳門政府發放賭牌的一天,趙禕平並不是無的放矢,隻是一想到那些賭王發現對麵的對手是趙禕平後的表情,老區心中忽然生出幾分期待,因為賭場輸錢的不爽也淡去幾分,畢竟賭場也是要排資論輩的,趙禕平雖然年輕,但談到資曆卻生生越過了他。

    畢竟麵前這個家夥可是當初拉斯維加斯不可戰勝的賭神啊。

    “嗬。”趙禕平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目光兀然轉到那邊女孩身上。

    “你也來了,過會賭局見咯。”

    “你們認識?”冷光和路易斯同時開口,風華露出無奈笑容點頭。

    “嗯,算是朋友。”至少從自己重生後,對方倒沒有做出什麽太過分的舉動。

    “過會我們就要在賭桌上見了。”趙禕平看像風華,目光中帶著一覽無餘地溫柔,冷光又露出八卦眼神,路易斯不禁站遠了幾步,看向趙禕平的目光帶著同情。

    敢和秋搶女人,那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真是烈士一枚。

    “您好,請問您是?”首席不禁開口詢問,自己縱橫賭壇幾十年,對麵那個女孩自己可以肯定,從未在賭壇見過,就算是後起之秀也應該有些名聲,否則也不會被派來參加這麽重要的賭局。

    “華鳳。”

    首席點點頭,

    倏爾覺得腦海中似乎有些印象,莫非真是賭壇新秀?

    不,不對,這個名字不是最近女兒經常念叨的那個明星嘛。

    風華看著對方驚愕的表情,有些狐疑,男人似乎認識自己?不可能吧。

    她卻不知道,自從魅力之星紅火後,其視頻在各大網站反複播出,曾經被放到首頁頭條,就算在澳門香港等地也有不少粉絲,首席的女兒好巧不巧竟然是風華鐵粉。

    風華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真名,所以用了華鳳這個藝名,卻不想正被平日裏經常聽女兒念叨的老區知曉。

    一個明星竟然是賭壇高手?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和趙禕平沒有什麽寒暄話題,畢竟過會兩人還要在賭桌上針鋒相對,風華叫上身後二人,轉身就走,趙禕平的目光在女孩周身盤旋,揮散不去,老區不禁好奇地開口。

    “趙老板,這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猛地聽到心上人這三個字,趙禕平不禁一震,而後露出笑容,不同於以往的浪子痞笑,此刻的笑容充滿著溫暖和真誠,就連聲音都顯得十分真摯。

    “是,心上人。”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生出了這份心事,甚至自己都不能確定這份感情到底是因為歉疚還是別的什麽,但就如同一根刺般生在心中,被汩汩血肉包裹著,平日裏看不出異常,觸碰時卻能感覺到那份紮人疼痛。

    風華卻沒有時間去理那邊的旖旎心事,偌大的賭場已經走了一半,途中竟然遇到不少隻有電影中才能看見的賭壇高手,每一個幾乎都有著出神入化的賭術,身旁圍觀的群眾不時發出連連讚歎,有些心思敏銳的已經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麽事,否則這麽多高手不可能同時出現在賭場內。

    有人說大概是別的賭場來砸場子的,也有人認為可能威尼斯人準備開展新一輪賭壇爭霸賽,隻是猜來猜去越來越離譜,眾人也想不到究竟什麽原因,澳門政府的保密工作還是不錯的。

    一路走來,風華臉色愈加陰沉,盛名之下無虛士,世界各地那些賭王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相比之下自己恍若蹣跚學步的幼小嬰兒,實在難以形成有效戰力。

    “不必擔心。”路易斯倒是很看得開“船到橋頭自然直。”

    風華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對方自信從何而來,但自己現在已經趕鴨子上架,沒有挽迴餘地,也隻能打起精神應對。

    冷光在一旁吐槽“帥哥,話說我從剛才就想問

    了,你的中文造詣也有點太好了吧。”

    對方一口普通話絕對順溜,甚至偶爾還露出純正京片子,除了膚色和外貌以外實在沒有一點米國人特質。

    男人迴答地十分理所應當“我從小在華夏長大嘛。”

    “是在組織中嗎?”風華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麽“你們組織在華夏?”

    沒想到對方竟然從一句話就能推導出這麽多東西,路易斯臉色微變,看向風華的目光中帶著點凝重,轉而露出微笑。

    “果然是秋看上的女人,很不錯。”

    “切,裝神弄鬼,還組織,你以為你是基地組織的?”冷光不屑冷哼,路易斯唇角笑容愈發擴散。

    “基地,那算什麽東西。”

    草菅人命的恐怖分子在他們真正的基地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沒有基本的人類道德,全是一群狂熱的宗教腦殘,給他們的組織提鞋都不配。

    風華腦海中轉過一係列信息,秋冰的特異功能,路易斯的黑客技術,加上他們各自身後的龐大勢力,看來組織的規模和實力都不若自己想象中那般簡單,怪不得秋冰不願讓自己接觸太多,恐怕“組織”的勢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龐大。

    “我親愛的小公主,賭局快要開始咯。”

    指了指手表,路易斯露出略顯輕浮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在風華眼中卻有些高深莫測,唔,似乎對方的表情在告訴自己,什麽有趣的事在漸漸發生。

    幾人坐著電梯上去,內裏裝潢顯得十分雅致,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檀香木板,左右兩邊名貴而精致的香爐,牆壁中每隔十步嵌著鴿子大小的寶石,使得這裏不像賭場,倒像是什麽博物館一般雅致的存在。

    “不好意思。”

    門口的幾位彪形大漢朝著三人九十度鞠躬,但其後雙手卻毫不客氣地在眾人身上摸索著,風華和冷光也自然有專門的女性進行搜身。

    “沒有問題。”

    為首的黑衣大漢朝著對講機內報告,那邊似乎傳來一陣喧擾,而後聲音傳遞過來。

    “目標人物安全,可以放行,準備進入二次檢測。”

    幾人繼續朝前走,路易斯低聲絮語。

    “不要隨意走動,不要做出可疑或者危險舉動,我們身後有狙擊手。”

    風華毫不懷疑路易斯的判斷,隻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冷光自然更是不忿,甚至壓低聲音抱怨。

    “這是什麽破賭場,每天都這樣檢查,哪有人敢來這裏玩,竟然狙擊手都有。”

    路易斯低笑“每一次的賭牌都是將澳門勢力重新洗牌,自然要萬分慎重,平日不會如此緊張。”

    “切,誰會為幾張賭牌鋌而走險。”冷光撇嘴,路易斯和風華不禁麵麵相覷,露出苦笑。

    被無數家族爭奪的賭牌,能夠帶來無限利益的賭牌,在冷光口中似乎一錢不值,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呐。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陳家參賽者嗎?”笑容和煦的男子出現在雅間門口,眼中溫和的光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為了安全,我們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措施,實在很抱歉。”

    將安排坦蕩蕩地說出口,再加上對方一副真誠模樣,實在很難令人發火。就連脾氣暴躁的冷光都沒有再開口。

    “我是參賽者。”風華跨出一步,男人眼中很明顯地閃過欣賞和驚豔,卻沒有流於表麵的膚淺,反倒容易令人產生好感,仿佛被他欣賞是一種十分光榮的事。

    “不好意思。”男人指著桌上儀器“麻煩您親自過來驗證。”

    風華點點頭,男人身後保安模樣的人都有些肌肉繃緊,似乎隨時準備出手,男人微微搖頭,那些人又慢慢開始放鬆,隻是目光中的警惕還未消散。

    “很抱歉,因為以往的賭牌比賽中曾遇到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現在的安檢措施格外嚴格。”

    “沒關係。”風華搖頭,並無怪罪意思,食指指尖輕輕放在儀器上,很快紅色光點亮起,儀器開始自動驗證,很快綠色燈光開始點亮,男人微微點頭,遞過一副眼鏡。

    風華將其架在鼻梁上,感受到光斑掃過眼角,好在光線並不強烈,對眼睛沒有太大刺激。

    綠燈再次亮起,男人點頭,朝著對講機確認。

    “是的,指模比對無誤,虹膜比對無誤。”

    雅間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風華微笑著道謝,男人一身白衣,顯得十分溫文爾雅。

    “我叫秋荀,以後我們很可能會成為一家人呢。”

    男人開口,風華被嚇了一跳,好在秋這個姓氏十分少見,稍加猜測便能接近真相。

    “你是秋冰的?”

    “哥哥。”

    男人笑著接口,讓開位置,使得三人可以從門口進入。

    “哇,他的哥哥似乎和他不是一類型的喔

    。”冷光在旁邊八卦著,眼中冒著桃心“其實比較起來,他的哥哥似乎更可愛嘛,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看就是好好丈夫。”

    “是嗎?”風華反問著,心中卻有些不同意見,雖然秋冰看似冷淡,實則麵冷心熱,反倒比較安全放心吧。

    呸呸,自己又不是現在就要嫁給他,想這麽多幹嘛。

    “到了。”雅間很大,隻是此刻卻顯得有些擁擠,偌大的賭桌下以圓形迴旋繞成一圈地椅子,似是觀眾席。

    “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麽多人。”

    風華不禁屏息,昨日在聚會中看到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竟然基本都在這裏,何鴻申先生坐在前排,也就是俗稱的vip席位,老人家雖然坐在輪椅上,一雙眼睛卻十分銳利地看向場中。

    “丫頭,你來了。”

    何先生朝著風華招手,引來不少目光,有的人已經知道這位長相出眾的姑娘是何先生故人之後,不知道的也從旁邊人那裏打聽到了,各家長輩都悄聲囑咐著各家子孫,千萬不要招惹何先生看重的人。

    要知道除了何先生自身在澳門的權力和財富之外,他本人的眼光也一直被津津樂道,據說何先生看重的年輕人,無一例外都會出人頭地,現在那邊明顯對女孩另眼相待,自然不是普通家庭惹得起的。

    “榕榕,你昨天得罪的人不會就是她吧。”

    莊賀低頭詢問,得到肯定迴答後臉色不禁變得難看,昨日女兒迴家後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自己,本來想著或許何先生也不過是為熟人出出氣,過段時間再去求情也是一樣,沒想到現在看對方的態度,對那個女孩真的十分看重。

    莊榕死死咬著嘴唇,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之舉竟然給家族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

    “算了,事已至此也隻能放手一搏。”莊賀倒是沒有怪罪女兒,畢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就算再怎麽責怪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好好想辦法。

    “爸,你準備怎麽做?”莊榕眼中閃過惡毒,腦海中不禁轉過無數念頭,就算這個女孩本身再有勢力,但她的根終究不在澳門,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先生也不可能麵麵俱到,自己想要幹掉她,雖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但隻要想辦法,還是能找到路子。

    “不要輕舉妄動。”知女莫若父,男人看到莊榕表情,就知道對方想法,雖然心中有些後悔當初那麽寵溺她,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應對眼前這件事“此次我們請來的是拉斯維加斯的新晉

    賭王,雖然花了五千萬美元,用去了將近一半的保底資金,但隻要能拿上賭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莊榕不禁有些擔憂“但就算我們拿上賭牌,日後若是何鴻申從中阻撓。”

    男人擺擺手“何先生就算勢力再大,終究不能一手遮天,賭牌是澳門政府頒發的,隻有四張,屆時自然會大力扶植能拿到賭牌的勢力,這也是一種平衡,何先生未必能阻攔多少。”

    莊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依舊暗暗下定決心。

    “過會就要上去比賽了,你害怕嗎?”冷光假裝記者模樣采訪著風華,後者淡淡一撇,慢悠悠地迴答。

    “你覺得呢?”

    “比賽有什麽好害怕的,魅力之星當初可是從全國選拔的人才,您都能坐上冠軍寶座,現在隻有十二個人,怕啥。”

    風華實在懶得辯解,這能一樣嗎?

    當初美麗之心比的可是自己擅長的部分,現在確實自己完全不懂的,一個人或許能在熟悉的領域取得非凡成就,但你讓一位諾貝爾獲得者去搬磚,還真不一定能成為勞動模範?

    “哎,對了,你說為什麽秋冰的名字叫秋冰,我總覺得有點娘,像女孩的名字。”

    已經習慣對方話題的跳躍幅度,風華思考一番,而後迴答。

    “當初他說,似乎是因為《莊子》中夏蟲不可語冰這句話,所以起名叫秋冰,意味不可妄自尊大。”

    “是嗎?”冷光眨眨眼“那應該叫夏冰嘛,幹嘛叫秋冰。”

    風華和路易斯不禁捂麵長歎,這誰家的腦殘孩子,快點領走,別出來亂跑了。

    “當然因為他姓秋,又不姓夏。”

    “對喔。”冷光呆萌地眨眨眼,絲毫不為自己愚蠢的問題感到羞愧,還在那邊追問。

    “那為什麽叫秋冰,不叫秋夏冰?”

    “幹脆叫秋夏春冬算了,剛好一年四季都聚齊了。”路易斯趁著某人不在,和冷光同流合汙,大肆吐槽著秋冰的名字。

    “這個好!”冷光不禁雀躍,風華隻好不著痕跡地將身子移開了些,咳咳,其實她不認識這兩個人。

    正在興致勃勃研究名字的冷光沒有發現,在她身後間隔幾個座位的地方,兩個男人朝著這裏看了過來。

    “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秋荀一臉同情的色彩看向身旁男人,實在有夠特別。

    夜詡楓倒是一臉理

    所應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怎麽樣,這叫單純。”

    “是挺蠢的……”這句話秋荀隻能在心中腹誹,卻不好意思開口。

    之前驚聞自己的親生弟弟和好兄弟同時陷入愛河,當初還在想究竟是怎樣的兩位奇女子能讓這兩個男人舉手投降,沒想到緣分使然。

    兩個女孩竟然還是閨蜜,隻能說緣分天定。

    兩人坐在後排,正巧將那邊關於秋冰名字的討論收入耳中,實在沒想到竟然能這麽有才,若是秋冰自己聽到這番話,臉色應該很精彩吧。

    “今天的賭局,你更看好誰?”

    夜詡楓看向秋荀,這個家夥別看溫文爾雅,實則一肚子壞水,為了這次比賽甚至開了個賭局,竟然忽悠了不少權貴下注,此次有這麽多人能在賭桌旁觀看,也是想看看最終賭牌能夠花落誰家,賭局之外還有賭局,大家都是局中人。

    “別的不好說,但是那個女孩恐怕會讓人大吃一驚。”

    男人淡淡開口,一個小時前所有資料已經發放完畢,風華的資料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幾乎一片空白,沒有戰績,沒有頭銜,有的隻有一個出自陳家的背景。

    龔女王當初名號雖響,但是陳家在賭場並未有什麽涉獵,因此大多數人都不看好陳家。

    風華的賠率也是最高的,反倒是同樣從s市出來的趙禕平,幾乎被大多數了解的人看好。

    “為什麽?”夜詡楓不禁皺眉,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這個女孩實在沒有獲勝的可能性,麵對這麽多來自世界各地的賭王,一個從未接觸過賭壇的新手又如何能贏。

    “因為秋冰相信她。”

    簡單地迴答,卻成功讓夜詡楓閉嘴,好吧,那個恐怕而又可怕,能夠看透人心的男人,的確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當初魅力之星比賽也開了盤口,秋冰可是大賺一筆。”

    說到這件事,夜詡楓有意見了“當初的比賽,我家小光光明明也很厲害。”

    “所以你覺得,她應該當冠軍?”

    夜詡楓無話可說,當初風華的表現的確稱得上無可挑剔四個字,就算自己再偏心恐怕也無法抹去這個事實。

    “所以這一次,我依舊相信弟弟的眼光。”秋荀說的十分篤定

    “好吧,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夜詡楓挑眉。

    風華在座位上將男人的對話收入耳底,唔,聽力好原來還

    有這樣的作用,隻是秋冰為何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信心?風華有些迷惘,畢竟無論從哪方麵來看,自己贏得可能性都很小。

    很快陸陸續續,除了風華之外的十一人終於到齊,其中大多數都是熟人,甚至少不了寒暄。

    隻是看似親熱,過會可是誰都不會手下留情,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家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何況內裏還有更深一層的考量。

    大家都是各個地區的賭王,雖然稱不上高處不勝寒,平日裏也難逢對手,此刻眾多高手濟濟一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賭王之王的名號無形間已經超越此次賭牌的意義。

    在這麽多賭王中能成為最後勝利者的人,其名號勢必更上一層樓,日後在賭壇的地位也勢必水漲船高。

    畢竟無論在哪個行業,大家都是需要分個三六九等,賭王之王這樣的名號多麽誘人,實在難以令人舍棄。

    “趙,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拉斯維加斯的賭王看向趙禕平的目光隱隱帶著忌憚,也有著被壓抑的野心。

    當初在拉斯維加斯,他一直是趙禕平的副手,直到他離職後才能成為真正的首席荷官,一開始遭遇不少聞訊報複的強敵,自己也一直被拿來和趙禕平比較。

    好在他苦練賭術,鍛煉出一身絕技,最後才終於成為拉斯維家維斯賭場真正的鎮場人物。

    他一直嫉妒趙禕平的賭術,但也期望著有朝一日能碰到這個男人,親手打敗他,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拿他和自己來比較,老板一定會知道,當初提升自己為首席的決定是多麽正確。

    “怎麽,伊卡,你很吃驚?”趙禕平麵無表情地看向對麵的男人,沒有迴應對方虛偽的親熱。

    “不不,應該說是驚喜。”伊卡糾正著“我多想再一次和你交手,那種滋味經常在我夢中出現,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實現,之前你好幾年不出手,我還以為你退隱了呢。”

    男人話語中有些不懷好意地提醒著,周圍那些本來曾是他手下敗將的賭王也慢慢開始活躍,是啊,趙禕平就算再厲害,也有至少兩年沒有出手,賭術在圈子裏的更新換代速度可比那些電子產品快多了,誰知道現在趙還能發揮幾成功力。

    “等著吧,會讓你驚喜的。”趙禕平迴以流利的英文,目光看向身旁,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這句話是用漢語說出,但那些賭王中也不乏有精通中文的人才,臉上很快露出憤

    怒表情,交頭接耳將趙禕平的話語傳了下去。

    轉眼之間男人便成為眾矢之的,那些賭王甚至打定主意,過一會大家先聯合起來,先把趙禕平幹掉,讓他再猖狂。

    “他這樣可不明智。”冷光搖搖頭“這不是成了活靶子嘛。”

    雖然此前並不認識趙禕平,但並不妨礙冷光對他的好感,畢竟周圍的賭王除了風華和趙禕平外,都是外國人,大家語言不通,當然會有隔閡,還是自己人好。

    “這是絕對的自信。”風華蹙眉,從男人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對自己領域的絕對自傲,正如麵對鏡頭時的自己。

    “還有十五分鍾,請做好準備。”賭局主持人朝著眾多選手提醒著。

    那些賭王卻沒有什麽反應,眾人麵色如常,似乎沒有分毫壓力,賭桌空空,沒有哪個人坐上去,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在場下交談著,放鬆心情。

    “伊卡先生。”少女笑容嫵媚地朝著男人招手。

    伊卡有些疑惑地開口“莊榕小姐,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先生,您看到那個女孩了嗎?拜托過會上場後,能不能請您將她送出局。”

    莊榕的話語令男人不禁皺眉,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外行人指導內行人,自己的目標是趙禕平,而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妞,看她保養得體的雙手,一看就是沒有練習過賭術,哪裏算得上對手。

    “不好意思,我有我的考量。”

    作為拉斯維加斯的首席,伊卡自然有著自己的傲氣,雖然莊家請他出手,但兩方是買賣關係,又不是從屬關係,對方無權命令他。

    似乎看出男人的不悅,莊榕微微彎下腰,雙手合十地放在胸前,露出若隱若現的乳溝“伊卡先生,拜托您了,如果您能按照榕榕的話去做,賭局結束後我一定會報答您。”

    看著女孩渾圓的半球和嬌媚眼神,伊卡咳嗽兩聲,不著痕跡地捏了把女孩柔荑“放心吧,莊小姐這樣美人的命令,伊卡自然要遵從。”

    莊榕眼中盛滿笑容,輕輕用小指摩擦著男人手掌,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緊張嗎?”冷光看著坐在位置上的風華,後者雙目緊閉,似是老僧入定一般。

    張開雙眸,風華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嗬,真是在哪裏都不缺討人厭的蒼蠅,好礙眼呢。

    “怎麽了?”冷光看著風華,總覺得閃過一絲危險訊號,難道又有人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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