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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秋寶剛剛踏上二樓,環境就變了,變成姓馮那家人以前住的小區門口。淡淡的路燈光芒,高大魁梧的梧桐樹,來往居民出出入入,保安亭裏的那位尚算年輕的保安與眾人打著招唿。


    仿佛一切都沒有變,生活一如既往地寧靜,祥和。


    她站在小區的門口靜靜遙望,這時,一個老婦人從小區裏出來,意外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陌生麵孔,便親切地過來詢問:


    “小姑娘,你找誰呀?”


    “馮教授。”秋寶瞟她一眼,道。


    老婦人先是一怔,隨即笑嗬嗬道:“馮教授?他搬走了。”


    秋寶定定地看她兩眼,“我不信。”徑自繞開她往裏邊走。


    老婦人忙攔住,“小姑娘,這裏是私人地方,你不許亂闖。”


    可惜,她一介老婦哪兒攔得住人家年青姑娘?


    眼看就要被她闖進去,從小區裏邊又衝出幾位身體壯碩的中年婦人,一同嚷嚷著攔她,好生熱鬧。


    “小姑娘,人家都搬走了你還想怎樣?你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要硬闖,一名婦人惱了。


    秋寶的嘴角揚出一抹嘲諷,“怎麽不客氣法?一群死人能把我怎麽樣?”


    幻象被人一語道破,如同泡沫卟聲碎開,她的眼前一片森冷幽暗,陰風陣陣。臉上,脖子旁邊,還有腳踝處涼絲絲的,均被一道黑影牢牢攀附牽製,企圖阻止。


    屢次被她身上的月光石彈開,仍然不怕死地湊上前來。


    “離開這兒……馬上……”


    秋寶抬手,將周圍的怨氣凝聚成幾把錐子,將試圖阻攔她的陰靈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她們是龐醫生的母親和奶奶、外婆等人,他能活到現在,她們功不可沒。


    生前護他的執念,死後更加強烈。


    可惜,她們護住龐醫生,卻害了蘇玲母子。老頭子心中的怨氣在日積月累之下,將目標轉向他身邊的人。


    “別放他出來,求求你,別放他……”執念不減,至死不休,被壓製的幾個陰魂驚恐嘶喊。


    有她們的壓製,馮老頭沒能親自前去,僅是怨念在龐醫生身邊作祟。


    在二樓的客廳牆邊有一張案桌,上邊擺放著幾塊神主牌位,其中一塊正是姓馮的。


    秋寶慢慢來到案桌前,緊盯其中一個牌位。


    “馮明坤,馮明坤,你出來,你出來……”叫喚聲聲,沉緩而有力。


    整個客廳越來越陰沉,案桌上,怨氣漸漸凝聚籠罩,且越來越濃重。


    “別放他,別放他……”


    牆上的怨氣也在慢慢積累中,兩相唿應,令案桌上的怨氣逐漸形成一大片黑影,漸漸地,一個麵容陰沉鬼氣森森的陰魂出現眼前,他那雙嗜血的眼眸牢牢盯在她身上。


    是地縛靈,一個僅存執念,對生前之事毫無印象、對親人無感的靈體。


    人死了之後,很多想法跟活人不一樣。


    不光執念重,被人毀約的他眼裏看不見親情、愛情。如同詛咒,不管對方是誰,一旦違反必遭反噬,沒有情麵可言。


    馮老頭的執念源於對連家的愧疚,親人的失信令他黑化……


    “馮明坤,你害死我父親,害死我母親,你還我父母親……”仇人近在眼前,秋寶的眼睛快冒火了,聲音不大,恨意深。


    來自連家人的怨恨,令轉化地縛怨靈的馮老頭怨念愈加濃厚。


    “為什麽你還在?最該死的人是你,你害死我母親,你對不起你朋友。你永遠得不到救贖,因為我恨你,我們全家都恨你,都恨你……”


    他聽不懂她的話,但她的怨氣令他不安。


    她每一句話都充滿怨憤,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尖刃刺向他,愧疚,無法解脫的束縛皆令他痛苦萬分,怨氣愈積愈強。


    終於,在她一句“殺人兇手,你還我爸媽命來……”的恨聲中,他睚眥欲裂,淒厲嘶叫,舉起一雙漆黑的利爪向她撲來。


    他要把她撕個粉碎!


    突然,一雙手交叉擋在眼前,手腕上戴著五條各有特色的鏈子。


    他聽不進人話,分不清敵我,可他認得這條鏈子。


    在遙遠的記憶中,曾經有那麽一個人,托他把這五條鏈子送返家人,並替他說一聲:“對不起……”


    “對…對不起……”近在咫尺,因執念導致麵目全非的老人眼裏掠過一絲悲傷,努力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


    即將淩晨,秋寶才迴到家。


    等洗完澡出來,芬姨她們已經把宵夜準備好,冰箱裏還有一個凍得有些硬的榴蓮蛋糕,說是給她當飯後甜點。


    家裏除了四隻小寵物,沒別人了。


    她獨自坐在屋簷下,打開電腦看八卦新聞,一邊慢慢吃著。


    吃完宵夜,她把那個烤焦的榴蓮形狀蛋糕端出來,剛好,子桑在電腦上發來視頻請求。


    她接了,直接拿起小勺子舀著蛋糕吃,一邊與他視頻對話。


    “今天過得怎樣?”對方笑眯眯地問。


    秋寶給他一個白眼,“有話直說。”她不信王標沒把今天的事告訴他。


    “你仇人呢?收了?”小子立即單刀直入。


    “不符合違法條例,不敢收。”


    像今天這種案件,死多少人都與業力無關。


    馮家父子的承諾隻會禍及子孫,與旁人無關,若強行阻止才會誤傷路人,業力仍由馮家子孫承擔。


    “最後怎樣了?你把他打散了?”


    “木有。”


    如果因此打散馮老頭,新的因果關係就會形成,她沒那麽傻。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視頻那頭的子桑不再說話,很有閑情逸致地看著她吃,意圖十分明顯。


    這種情況下,秋寶哪裏吃得下?歎氣,放下叉子。


    “本來我打算誘他主動攻擊然後收了他,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有了天罡罩,再混亂的靈氣都可以化廢為寶。可惜,我大哥、二姐突然冒出來說原諒他,讓他走了。”


    她自身散發的怨氣,受到攻擊又不反抗,手鏈均有感應。不光是遠在神女峰的連婷來了,連一直在安水河底練功的連舟也被驚動。


    無論是她的怨氣還是受到攻擊,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兄姐時刻牽掛著。


    連父的死怨不得馮老頭,但連母因他的話而死。


    得到寬恕,馮老頭才能放下執念恢複原貌,枷鎖鬆脫才能進入輪迴。


    不然的話,等他的子孫死絕了,他也會魂飛魄散,得不到解脫的地縛靈都是這種下場。


    可不可憐,見仁見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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