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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哥就是趙一達,他隨家裏調到京城成為新貴子弟。


    子桑和幾個同學到達目的地,所有人下車後,其中一名男生照著司機後腦勺扇了一巴掌,對方醒了。


    那位司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迴到主子所在的酒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沒想通怎麽迴事便接到同伴打來的電話,被罵得一臉懵圈。


    不管他怎麽想,根據司機提供的資料,子桑等人一路報上名號,很順利地來到趙一達約定的那間名為墨竹雅間的門前。


    雅間裏,一位紈絝子弟正在撩妹,聽到門口動靜抬頭望來,頓時劍眉一揚,輕拍女服務生那張幾乎紅得滴血的臉龐。


    “我的客人來了,去,叫廚房上菜。”


    原本正在替他找東西,結果被他挑逗了的女服務生含羞帶怯地匆匆離去。


    “坐,大家坐,別客氣。”趙一達並不介意子桑帶了一群人過來。


    這些都是普通學生,而門口卻站著他的保鏢。


    逢長假被家人踢去軍事集訓營苦修的趙一達剃了小平頭,一身硬朗陽剛之氣,加上模樣長得不錯,身邊的妹子猶如飛蛾撲火,絡繹不絕。


    子桑等人坦然坐下,兩人一番客套,其他人眼巴巴地等著服務生上菜,絲毫不掩蹭飯意圖。


    “趙哥今天找我有事?”子桑開門見山。他迴家的機票已經訂好,趕時間。


    門打開,豐盛的酒菜流水般依次上來。


    “也沒什麽事,”趙一達拿起熱毛巾淨水,“最近我家兄弟遇到點兒難事,想找你幫個忙。”


    “趙哥抬舉了,現在的我能幫什麽忙?”


    “哎,正是現在你才幫得上忙。”別的時候能指望他幫什麽?


    趙一達靠著椅背,姿態閑適優雅,掠一眼對麵那幾個大學生毫無心理障礙地一邊嫌棄一邊狼吞虎咽。


    怎麽說呢,這些人很理直氣壯地在蹭飯,完全不在乎對麵坐的人是誰。


    不曉得他是趙一達?或者是,別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莫非這姓候的,呃不,姓子桑的深藏不露?在京這段時間,貌似沒聽說姓子桑的有多了不起。


    “趙哥請說,能幫的我義不容辭。”子桑正色道。


    趙一達笑了笑,把剛才的疑惑暫時拋到一邊,“聽說你跟姚二結婚了?”


    “是,還沒正式登記。”情非得已,隻好先斬後奏。


    趙一達嘴角微翹,沒登記的婚姻都是耍流氓,隻有涉世未深的女生才會上當受騙,看來姚二的腦子不怎麽樣。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沒有破壞別人美夢的習慣。


    “那就好辦了,事情是這樣”


    原來,近兩天遠在安平市的一票兄弟向他哭天搶地地投訴,說被一個女人撂倒了。尤其是家裏剛剛晉升為安平大土豪的張家四少憋屈得不要不要的,因為對方是前任首富之女。


    對方以前有候家這座大靠山,如今手握珍稀之物,在安平市橫著走沒人敢管。


    這女人一向低調,今天突然對張家人動手真是毫無道理。偏偏張家礙於社會輿論不想落個欺負女人的罵名,心裏憋屈得不要不要的。


    如能勸退最好,如若不能事情一旦鬧大,對誰不好就難說了。


    不管怎麽算,吃大虧的決非張家。


    趙一達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雖然這兩年大家沒怎麽聯係,她當年好歹救過小美小琪,我們也有一麵之緣的情分。希望兄弟你迴去勸勸她,就當趙哥欠了你們兩個人情,如何?”


    能讓他趙一達欠人情的不多,出來混早晚得還,像他這麽一個沒背景沒後台的毛頭小子出來闖江湖,多認識幾個人沒壞處。


    身為一名出色的尖子生,個中得失他理應清楚。


    子桑哂然,淺笑了下,“趙哥多慮了,內人任性,當年救她們不過舉手之勞,不值得惦記。她不愛管事,一旦動手沒人勸得住。能息事寧人當然好,前提是達到她的目的。”


    聽口氣,他趙某人的人情不值錢?


    趙一達神色不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兄弟,別人在她乎手中的東西,不代表其他人也在乎。”


    譬如他們趙家,要什麽沒有?不想仗勢欺人才遵守遊戲規則罷了。


    子桑神情坦然,“在不在乎是別人的事,我隻在乎她的心情。趙哥,她不是胡作非為的人,這件事你們插手要謹慎,最好能勸勸張家別為了爭一口氣而翻船。畢竟,大把人喜歡那個位置。”


    看看時間,他歉意起身,“不好意思,我真的趕時間,先告辭了。”


    那幾個厚臉皮來蹭飯的同學笑嘻嘻地向主人家揮手道謝,匆匆而別。


    啐,勸退不成反被勸。


    看著一群人坦蕩蕩離去的背影,趙一達目光深沉。


    小子都破產了,哪兒來的底氣跟他較勁?根據以前的資料可以看出,姓候的除了家世顯赫,精明程度可與其父相媲美,不像那種頭腦發熱憑滿腔熱血與惡勢力作鬥爭的愣頭青。


    還有那姚二,她人不傻,武力值偏高,無依無靠之下敢這樣肆無忌憚?


    有人傳說,姚家的垮台是她一手造成的,隻因反感姚家將她當成籌碼聯姻。


    也有人說,她靠上了一個大碼頭,對方極可能是雪尖茶的茶主,雙方或許是幹爹幹女兒之類的關係,替她鳴不平所以扔出一棵雪尖茶樹將姚家推上浪尖。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對家人見死不救,冷血無情。


    由於姓候的相贈,她的個人資產在姚家排行第二,姚老頭子第一,連她爹姚樂平都隻能排第三。


    姚家垮台與落魄的時候,她完全有能力成為姚家的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她一分都沒給。


    寧可看著姚家垮掉,父親四方求助而不得。對親人如此絕情,讓人齒寒不屑。


    她今天打壓張家,是因為張家三少的丈母娘姚玉菲到處抹黑姚家二房,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替自己的親人出頭。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後悔了麽?


    唉,女人心海底針,性情難測啊!


    在眾人眼裏,姚二本人不可怕,頂多武力值比尋常人高些。現代人靠腦子混飯吃,四肢發達一身蠻力的人遲早要完。


    幕後推手才讓人顧忌。


    想找出幕後推手的人不隻是趙家,各地的權貴都有這想法,關鍵是找不到才鬱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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