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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榻上僵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全文字閱讀】


    算了,知道就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有這麽一天。


    繼續穿好鞋,走出廂房的這個內閣,經過一個大廳,然後才到門口,那扇木質雕花門大敞開著。


    門前的遊廊外就是一個大池塘,池邊種著一棵棵婀娜的楊柳,池塘裏種著荷花,一群錦鯉在荷塘裏遊來遊去。一座石板橋從門口走廊橫跨對麵,中間是一座四方露台擺著石桌石凳子,以供主人歇息觀魚賞荷。


    這是一座古老而布置簡單的宅子,隻是空無一人,沒有奴仆穿巷跨堂的熱鬧。


    大哥一個人住在這裏?


    秋寶來到池塘中心的石欄邊靜靜看了一會兒,好安靜啊!除了琴聲,這裏一點兒人聲都沒有。


    “哎呦,三小姐醒了……”


    忽然前邊傳來一把女子妖冶的嬌笑聲,空氣中迅速彌漫一股腥臭味,一股濃黑的煙霧湧來,從中站起一個衣著緊薄的黑衣女子來。


    她頭上梳著一個發髻,兩邊各插一把爪形尖細的銀白發飾,媚惑的眼波流轉,冶豔的紅唇飽滿性感,婀娜的身姿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妖嬈而充滿風情。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妖。


    秋寶上下打量她,嘖嘖,妖類果然多絕色,就是打扮的品味不大符合人類。


    “你是誰呀?”大哥家怎麽會有毒蟲?奇了怪了。


    沒錯,這個女人是條蜈蚣精,她親眼看著它在階梯前變的形。根本前世的印象猜測,大哥應該沒那麽重口味。


    隻見那妖精笑得風情萬種來到她跟前行了個禮,“奴是大爺的管家兼跑腿,爺喚奴百竹,三小姐若是不嫌棄也叫奴百竹吧!爺在前廳等著三小姐呢,來,這邊請這邊請……”


    很明顯,她沒受過服務行業的專業培訓,舉手投足間很是隨意率性,而且多話。


    “你怎麽會在水裏?何時跟在我哥身邊的?”


    “嗬嗬,說來話長,話說我其實是一條百年蜈蚣精,當年住在……”


    吧啦吧啦一堆之後,經過一重兩重門,在來到大哥的前廳之前,秋寶終於知道她的來龍去脈。


    原來大哥十年前出去過,迴來時遇到一條渡劫失敗被打迴原形的百足蟲,一時憐憫(她自己說的,將她帶迴河底並且給了她一百年功力保持人形繼續修煉。


    秋寶聽得眉頭輕蹙,她大哥一開始就有神力了?好讚。


    這百竹是什麽事都幹,包括先前坐在茶樓前的那位陰陽怪氣的男子也是她變的,難怪一副不男不女的腔調。


    身為河神他一向懶得見客,整天要麽練功,要麽撫琴自娛,有人來了就讓她去接待。


    她們來到前廳,琴聲便停了,一個男子正言笑晏晏地看著她。


    她的大哥連舟是一個氣質謙謙,溫潤如玉的大帥哥,事隔幾十年沒見,他的外表跟以前一樣沒怎麽變,僅僅是頭發長了被整齊束在腦後,穿著古式長袍,更顯爾雅俊秀而已。


    秋寶望著他,漸漸地,眼裏再一次升起霧意。


    下一刻,連舟已來到跟前摸摸她的頭,語氣溫和地取笑她說:“好了,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麽跟小孩似的愛哭?”以前的三妹好強得不行,不管遇到什麽挫折難事,她總是努力地把眼淚咽迴肚子裏去。


    秋寶抹去眼淚,眼睛紅通通地反駁一句,“哪有一把年紀,我今年才十七歲。”正值花季雨季的年紀,當然是笑得像花兒一樣,哭得跟下雨般痛快。


    連舟噗哧地笑了,“好,你有理,餓了吧?走,哥帶你去吃飯。”說罷,帶著她來到庭院的鬆樹下。


    “哥,你這裏不是水底麽?怎麽一點兒水都沒有?”她好奇地揮揮手,空氣裏真的沒有水。


    連舟微笑一笑,“這是上屆河神留下來的境界空間,裏邊跟人間一樣。”


    境界空間?跟雪夫人的雪嶺是同一個原理吧?


    秋玉暗忖著。


    “哥,那你是怎麽成了安水河的河神?既然成了神,為什麽不迴去看看?反而在安水河裏作怪?”秋寶疑惑地問。


    她沒責怪他的意思,身不由己的滋味她深有體會。而且她相信自家大哥的品性,以他的為人,要不是有事攔著他,他肯定會迴去瞧瞧的。


    連舟瞅她一眼,緩緩說道:“你哥我像那種人嗎?我隻是心情不好罷了。唉,這事說來話長……”一邊給妹子挾菜,一邊談起自己這些年的離奇遭遇來。


    他失去知覺之後,一覺醒來就已經身在河神府邸裏。


    神靈也是有壽數的,如果做了虧德之事還會折壽。當然,人家的壽數短則幾百年,長則數千年甚至上萬年,常常是人類換了十幾茬,人家還活得好好的,羨慕不來。


    上一屆的河神君之道隻有一千多年壽數,早在百年前已經往生重入輪迴。偏偏得道的人少之又少,安水河神之位空置了百年之久。


    每一屆河神即位,上天都會贈其一千年神力鼓勵其勤政愛民,努力修煉增添壽數。


    怎麽說呢?連舟算是比較幸運的一屆。


    因為他不光白得一千年神力,在君之道往生那一年,因緣際遇,缺了一根弦的七絕琴居然落在安水河裏,剛好被他接收了去。


    同時他也是不幸的。


    他在接收神力時,必須經曆洗髓伐骨、脫去凡塵死氣才能成為正神之身,因此過了數十年。


    當他醒來後,迴到連家才發現自己一家剛剛死清光了,一家五口的黑白照嘲諷地並列排在他麵前,特別的刺眼。


    尤其是他的小妹,為了預防意外她習得百般武藝,下得了海爬得了山,就為了讓自己活下去,結果死得最慘。


    一小口怨氣漸漸堵在他的胸口,難以釋懷。


    他想盡辦法試圖找尋家人魂魄的下落,可惜一無所得,一氣之下迴到安水河布下封印,讓神府與外界隔絕,不理世事,整日裏撫琴自娛。


    斷了一根弦的七絕不太受控製,又被連舟的怨氣感染,才導致河麵充斥著陣陣惡臭與病毒。


    原本病毒散發得更厲害,被連舟在湧出怨氣的縫隙加了封印才稍微輕些。他知道根源在自己身上,要麽不怨,要麽不彈琴,可惜兩樣他都做不到,索性不管了。


    “那日大哥不知道撞門的是你,結果下手重了……”連舟疼惜地拍拍妹子的腦袋,“現在不疼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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