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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老實跟我說,它值多少錢?”見他著急,良心暫時又被埋沒了的秋寶得意地追問。


    候杉也不傻,眸光閃了下,忽而戲謔地笑道:“跟我一樣值錢。寶寶,我在你心裏值多少,它就值多少。”


    哎嗞,死小子嘴巴怎麽那麽嚴呢?作為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作為一個隨意揮霍視金錢如糞土的富n代,炫耀家底才是他必須具備的美德,為毛要這樣對她?


    秋寶笑不出來了,目光斜睨,“不說算了,迴府。”她的神府估計沒機會麵世了,趁自己還活著先過過嘴癮。人家是注孤生,她是注孤貧,嘁,浪費表情,浪費她一晚上的心思。


    候杉嘻笑著率先跳下樹杈,在樹下張開雙臂等著。


    “你跳下來,我接著你。”


    “不必。”


    可是,秋寶麵向哪個位置,他就走到哪個位置。


    “你走開點,別擋道。”就他那小身板,砸死他不要緊,別把她給摔成重傷。


    “你腳還沒好,萬一傷上加傷怎麽辦?你跳下來,我保證接得住。”他一本正經道。小青梅太機靈,不好貿然親近。可是,對於男人來說沒機會就要主動創造機會,坐等機會上門的人注定打光棍。


    “那好,小心接著啊!”秋寶也幹脆,說完便縱身一躍……是往旁邊躍,避開那塊人形障礙物。


    不料,少年是個身手靈活的,身形迅速一閃到了她這邊。


    秋寶嚇了一跳,身在半空仍然努力翻轉身體,背向著落下被他接個正著,果然穩穩的。


    雖然沒正麵接觸,背麵接觸也不錯,少年樂彎了眉眼。


    好險!秋寶暗自慶幸。


    剛才那角度,差點把自己珍藏了兩輩子的初吻毀在他身上。


    不過,她貼身感受了一下下。發現男孩身上的肌肉蠻結實的,而且沉穩有力。可以想見,這小子以後得迷死多少女性啊!


    “哎,行了。放我下來。”秋寶拍拍他結實的胸膛,說道。


    候杉小心放下她,背向著她蹲下身子,“來,我背你。”這話純粹是一片關懷。


    “好啊!”秋寶樂得輕鬆。


    伏在少年溫暖堅實的後背。秋寶用手肘撐在他的雙肩上,細細打量著他的側臉。這小子有點兒風度,一雙爪子繞過她的腿,很老實安分地擱在他自己的身側,沒亂碰亂放。


    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她拿出脖子上的月光石瞧了瞧,發現它跟普通的月光石有些區別,晚上特別的亮。便說:“哎,這塊石頭晚上會發光,萬一下次再遇到今晚這種情形怎麽辦?會被發現的。”


    候杉一聽。想了想,確實有道理。


    “沒事,今晚迴去把鏈子給我,明兒一早還你。”這個小問題,很容易解決。


    也就是說,他那邊確實有懂得法術的人。


    唉,少年的坦誠相對,令秋寶實在試探不下去,整個人都快被良心埋沒了。


    她笑意漸減,眸裏掠過幾分無奈。添了兩分真誠。


    “其實我身手不比你差,反而海棠比較弱。她一個女生在你身邊跟前跑後的,不如讓給她吧?她比我更需要它保護。”她不喜歡李海棠的性情,也不太相信對方的人品。


    因為天蠶血衣是李海棠算計她穿的。沒事之後又想要迴去,她鄙視她。


    但是,如果候杉能很好地牽製她,日後蠶妖覺醒,將成為他的一大助力。而作為一個領導者,最忌諱手下人的背叛與出賣。


    尤其是女人。一旦敵軍對她更好,分分鍾把老板賣了不後悔。


    “不行!”候杉想也不想便答,“她有她的緣分。這顆石頭是我特意為你求的,寶寶,你必須向我承諾,除非我找到其他寶貝來取代它,否則你必須終生攜帶!”


    他是真怕她把它賣了換錢,或者一時好心拿去贈人了,不管哪一種他都會氣得吐血。


    呃,她在他心目中,“……有那麽重要?”秋寶把玩著手裏的月光石,有點歡喜,有些犯愁。


    候杉以為她問的是月光石,重重地嗯了聲,“就算不為我,你得替秋家二老著想。有了它,你姥爺姥姥以後才能真正地放心讓你出去。”


    然後,他站定在路上,表情相當嚴肅認真地等著她許諾。大有她不許,他就不走的意思。


    秋寶依照他的意思許了諾,少年才滿意地繼續往前走。


    夜風絲絲,月涼如水。


    生怕驚擾沉睡中的人們,一對少年男女在路上喁喁細語,漫步在河岸邊。這段被其中一方生生打斷並破壞了八年的純真情誼,再一次得以重拾修補。


    隻要有心,時光能替人們抹平一切裂痕。


    哪怕候杉用太空步走路,淩晨三點的時候,兩人還是迴到了客棧前。


    再一次用事實證明,此子身手不凡。他從袖子裏抽出一條堅韌的黑色帶子向上一甩,纏住陽台的鐵欄杆,然後用力往上一躍,居然背著個人安全順利地攀上了二樓。


    直接背著她迴到房裏,接著他非要幫秋寶上藥酒。這哪行呢?萬一他有雙孫猴子那樣的火眼金睛豈不完蛋?秋寶死活不讓。


    “男女授受不親,滾!”


    候杉無語,這姑娘過河抽板?剛才背她迴來的時候怎麽不說?


    “再說了,錢瑤一片好心拿藥酒給我擦過了,還不到一個晚上就換了你的,人家會怎麽想?”


    “那你好歹給我瞧瞧,今晚你蹦了一晚上,沒惡化吧?”


    你才蹦!秋寶瞥他一眼。


    “沒惡化,好著呢。”她捋高右邊的褲腳,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離他遠些揚了揚,“瞧,一如既往的勻稱漂亮。”讓她充滿自信的身材。


    候杉好氣又好笑,對她沒轍地仔細瞧了瞧,嗯,沒紅沒腫,確實很好看。


    “藥酒我擱你這兒了,痛的話記得把它擦了。對了,把鏈子給我,明天還你。”送了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了。


    “不了,”秋寶又改了主意,“它亮就亮,晚上像鬼火似的還能嚇唬人。”其實是擔心他在鏈子上做了什麽手腳,例如她的項鏈成了他的眼睛啥的。


    一句話,對他還是不敢太信任。


    少女的性情一時一個樣兒,少年頗感無奈,叮囑她幾句後便從陽台攀上三樓。


    這人不簡單哪!秋寶凝望陽台若有所思,有正門不走非要翻陽台,哼,臭顯擺。


    第二天一早,她剛洗漱完,錢瑤已經興衝衝地過來敲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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