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你可想好了,這小子實力在後天三重,比你高了足足一重,你就這樣上去與尋死沒什麽區別。”


    蘇安跳下馬車,田老頭連攔都沒來得及阻攔。


    “我的天,你怎麽才說!?”蘇安轉頭,仔細打量拓跋淵,“後天三重?他昨天不還是後天二重境界麽,進步這麽快?”


    “確實是後天三重,臭小子,你可有麻煩了。”劍老拍了拍蘇安的肩膀,一句自求多福之後便收斂起了身形。


    如今當著這麽多先天高手的麵,他可得小心謹慎,以免暴露。


    後天二重打後天三重,沒有劍老的幫忙其中難度不是一星半點,恐怕接下來這場硬仗是不打也得打了。


    看到蘇安臉色微變,拓跋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畢竟我這個人一向是寬宏大量的。”


    拓跋鴻樂得直笑,想不到蘇安一個後天二重的人竟有這般熊心豹子膽,敢直接越階挑戰,不過這樣也好,正麵打敗蘇安也好搓其銳氣,讓他一敗塗地,別再起什麽迎娶苗依依的美夢。


    苗正陽也沒想到拓跋淵進步居然如此神速,僅僅一天未見就突破到了後天三重的境界,這樣下去邁步先天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前途無量,讓其與蘇安這小子打上一場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未損他們苗家顏麵,苗家高層自然全都讚同,紛紛讓開了一道場地。


    蘇安居於一邊,根本就沒有一句廢話,提劍便攻,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蘇安比誰都理解的透徹。


    拓跋淵還想說兩句話好好羞辱蘇安一番,腦海裏已開始幻想蘇安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模樣。


    不曾想剛迴頭,劍鋒已至,截寬的斷麵夾著鋒銳之氣,一往無前。


    好淩厲的劍勢!


    在場的高手全都被蘇安此劍給驚得說不出話來,拓跋鴻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見自己兒子還在發愣,探身上前便拍開了劍鋒。


    劍鋒已偏,但劍勢依在,強橫的靈氣轟擊一側,直將地麵青石方磚都轟成粉碎。


    斷劍迴撤,蘇安眉眼緊皺,“你們拓跋家的人從老到小都是一個德行,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在單挑嗎?”


    單挑?


    拓跋鴻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如此形容鬥靈,拓跋淵眼睛瞪得老大,其中滿是驚恐,方才若不是他老爹出手阻止,恐怕蘇安那一劍就能將他的頭顱刺穿。


    “你這小子,好歹毒的心腸,難道連鬥靈的規矩都不懂嗎?”


    拓跋鴻臉上淡定,心中卻十分駭然,要是他慢上半刻,自己的寶貝兒子就真的與他天人永隔了。


    “別扯這些有的沒得,他後天三重,我後天二重,要是講規矩老子怕已經死了十數次了。”


    斷劍在肩,蘇安滿眼不屑,最煩這種道貌岸然的老家夥,明明在護犢子還假裝講什麽大道理,“拓跋淵,你如果是條漢子,那就從你老爹的臂彎裏滾出來。”


    “你這小子好生狂妄!”


    拓跋鴻被蘇安一陣言語說得臉色紅白變幻,捏拳在手,忍不住想要出手好好教訓一下蘇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田老頭的氣勢瞬間鎖定在了拓跋鴻的身上,沉聲低喝,“難道拓跋家主手癢也想過兩招?正好讓她們小輩對小輩,咱們老輩對老輩。”


    田老頭位列先天二重,拓跋鴻對上絕無勝算,蘇安背後有此人撐腰,他自然也說不上其他話來。


    “老爹放心,這種錯我不會再犯了。”


    拓跋淵推開拓跋鴻,挺身直麵蘇安,手中白光微閃,一把亮銀的長槍已在手心,槍尖直指蘇安,心中發狠,今天你休想活著走出去!


    場內劍拔弩張,場外的人也齊齊留出了空地,有苗家和拓跋家兩大家族在此,就算是城主府都得賣幾分薄麵,城衛兵非但沒有管,反倒在周圍負責起了秩序,以免發生什麽難以控製的意外。


    “我要是你,一定會為方才那一劍感到可惜。”拓跋淵反轉手中銀槍,槍杆上的羅紋閃攝著迫人的寒光,“因為你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哦?那可未必。”


    蘇安嘴角勾起笑容,照舊是一幅從容不迫的態度,看得拓跋淵十分惱火。


    一字劍訣,通篇隻有一招,蘇安苦練三年,不曾想今日使出,竟能如此淩厲,從這一刻起,蘇安終於有些相信老乞丐可能並沒有騙他。


    “你找死!”


    拓跋淵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蘇安通身穿出百個透明窟窿。


    手中長槍如銀龍竄舞,刺、挑、直、甩,使的盡是殺招,招招直奔蘇安要害。


    槍舞銀龍,其勢竟是越來越快,斷劍劈砍擋拆,幾招下來蘇安就已落入下風。


    拓跋淵狂傲一笑,對蘇安的仇恨完全化作了玩弄蘇安的各種招式。


    蘇安持劍堪堪抵擋,這數息之間,拓跋淵手中銀槍幾經變化,揮掃出的力道也是愈發沉重。


    拓跋淵最後一道漂亮的甩槍如銀龍長嘯,蘇安抬劍又擋一記,身子竟連退數步,落足之處青磚綻裂,場麵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麵。


    看到此番狀況,拓跋鴻懸著的心瞬間平複下來,反倒是田老頭坐不住了,站起身直捏著拳。


    蘇安可是他要帶迴宗派的,如果死在這裏無疑就是打了他們劍墓宗的臉。


    此時看到蘇安落入下風,田老頭已在考慮該不該出手擋在這場鬧劇。


    “繼續看看,師弟還沒落敗呢。”


    反倒是一雙小手拉住了田老頭,小淘此刻聲音沉穩,哪裏像是一個小孩。


    蘇安強撐著站在一邊,沒有劍老幫助,麵對高境界的對手居然是如此艱難。


    拓跋淵肩負銀槍,沒有絲毫急切,閑庭信步而來,想要好好享受折磨蘇安的每一個過程。


    苗依依被苗家護衛死死護在後方,根本就上不得前,再加上身體虛弱,想要打破這個鬧劇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兒,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今天就算是打死蘇安這小子,我也不能讓他得逞。”


    苗正陽態度剛硬,對蘇安三番五次的不聽勸阻已是動了真怒。


    “不!都是我的錯,大家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苗依依痛苦失聲,蘇安落敗已是時間問題,她十分了解拓跋淵的脾氣,這樣下去蘇安絕對會被活活折磨死。


    苗依依開口,全場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大家差點都忘了,這才是今天兩方爭鬥的焦點。


    “是我自己不想嫁到拓跋家,與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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