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殺塵很是詫異,他竟然收到了一封挑戰書。


    那天晚上自己迴到住所的時候,見到在門鎖上方的門縫處夾著一封書信一樣的東西。


    邢殺塵本來還非常自戀的以為是哪個女弟子送他的情書呢,結果取下來一看,不僅不是情書,還反而是一封挑戰書。


    當初在收徒大典的時候,師傅就曾經當眾宣布過,邢殺塵蕭麟以及帝彩瞳三人的地位並不是固定的,任何人都可以向他們挑戰。


    隻要有誰能夠將他們三人打敗,就可以將他們地位取代,成為新一任的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


    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別說是挑戰的人了,就連有這種想法的弟子邢殺塵都沒有見到過一個。


    現在那些同屆的弟子們,都知道他和蕭麟突破了漸明。雖說沒有人知道他們達到了什麽境界,可按理來說,也更不會有人敢於挑戰他們了啊。


    可是今天,他竟然收到了這麽一封挑戰書,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邢殺塵迴到房間之後,將信封拆開來看,發現署名是一個仇放的人,說是三天之後,在競技場向他挑戰。


    看到這個署名之後,邢殺塵想遍了所有自己腦海當中的同屆弟子的名字,也沒有想出有這麽個人存在。


    這樣的話,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家夥是他所不知道的同屆弟子。再一個可能就是,此人不是他們這屆的弟子。


    邢殺塵覺得是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極大,因為在挑戰書之中,所提到的競技場,是漸明級別的競技場。


    能在漸明級別的競技場進行決鬥,這就說明對方也是一個漸明級別的修士。既然如此,那麽他就不可能是邢殺塵同屆弟子了。


    隻是邢殺塵不理解,為什麽這家夥迴來挑戰自己呢?自己才剛剛突破漸明,除了夜照玉之外,還從來沒和誰動過手呢。就更別說有什麽樣的戰績了。


    既然如此,這家夥是怎麽想到來挑戰自己的呢?按理說也應該去找蕭麟啊,畢竟這家夥才是他們這一屆的大師兄麽。


    因為沒有想通個緣由,所以邢殺塵並未貿然答應對方的請求,而是決定先好好的考慮一下。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接到挑戰書第二天的時候,道宗內便傳遍了他要接受仇放挑戰的消息。


    本來邢殺塵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他因為要考慮是否接受挑戰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出門。還是中午的時候,隋恆急急忙忙的找到他門上告訴他的。


    隋恆本來今天也是有任務的,可是在聽說邢殺塵要接受仇放挑戰的時候,他趕忙推掉了下午的事情,前來向邢殺塵確認。


    本來隋恆來找他的時候,邢殺塵還感到很訝異呢,可是當聽到隋恆開口說的話的時候,他就直接愣住了:“你接受仇放師兄的挑戰了?”


    在他說完,便是看到邢殺塵呆呆的看著自己,愣了三秒之後,猛然一拍手:“我就說這家夥不是我們這屆的麽,你管他叫師兄,那也就代表著他是你們這屆,或是你們上屆的了?”


    說完之後邢殺塵看著隋恆,似等待著他的迴答。可是隋恆並沒有給他任何迴答,而是以一種和他差不多的眼神在看著他。


    他們就這麽大眼瞪小眼了近一分鍾之後,邢殺塵到底是反應了過來,隻聽他開口驚唿道:“不對啊,他挑戰我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見到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隋恆也是使勁的拍了下腦袋,心說這家夥在放鬆狀態之下反應慢的毛病到底到什麽時候才能改?


    要不是和他一起經曆了萊茵國事件,隋恆真的是難以想像也難以接受邢殺塵竟然有這麽二的一麵的。


    在拍完腦袋之後,隋恆才繼續開口說道:“你們兩人要切磋的這件事情,都已經傳遍全宗了。”


    “怎麽會這樣?我這邊還沒有考慮好答不答應他呢,怎麽全宗就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呢?”邢殺塵驚訝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不才聽到傳聞就趕緊來找你核實了麽?”隋恆也很費解。


    聽到他這麽說,邢殺塵也是疑惑了,可是他在疑惑之餘,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怎麽這個套路,有那麽一絲的熟悉呢?


    不光是他有這種感覺,就連隋恆都是如此。兩人冥思苦想了一陣之後,忽然像想到什麽了似得,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


    “蕭麟!”


    見到隋恆也這麽說,就證明他們兩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隻見邢殺塵猛的一拍手:“對,沒錯,就是蕭麟。


    我本來還奇怪呢,我和他都突破了漸明,而且他是大師兄,我隻是二師兄而已,按理說就算有人挑戰,那也應該是先挑戰他,敗給他之後再考慮挑戰我的事情麽。


    可是這個叫仇放的家夥,他竟然跳過了我大哥,直接來挑戰於我,這本來就不合邏輯。


    可是我還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你來和我一說這件事情,這種坑爹的辦法,全宗上下就隻有師傅和大哥他們兩個人能夠想的出來。


    但要是師傅的話,他完全不必去這樣做,隻需要告訴我一聲就行的了,畢竟全宗數他最大。那除了他意外,就隻剩大哥了。這件事情,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怪不得這封挑戰書上麵就隻有署名,連個迴複的地址都沒有呢。原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迴複,就等著我上門了。”


    聽完他的分析之後,隋恆沒有對他的推理做什麽點評,倒是說上了一句:“這麽說掌教不太好吧。”


    隨即他見到邢殺塵那一臉“你什麽都沒聽到”的威脅且兇惡的表情,隋恆也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邢殺塵這才收起了那副嘴臉。


    安然度過“危機”之後,隋恆又繼續對邢殺塵說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邢殺塵重複了一句:“現在全宗都知道了我要和那個什麽仇放要切磋的消息。


    我已經是騎虎難下,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接受挑戰了。要是拒絕的話,我可真就沒有臉麵再在道宗繼續呆下去了。”


    說完之後,他仿佛不解氣似得又繼續發狠道:“好啊,大哥你竟然敢坑我,你看我比完事怎麽收拾你的。”


    在咬牙切齒了一陣之後,他又想起了最初的那個問題,再次向隋恆問道:“對了,這個仇放,他到底是什麽人?哪屆弟子?”


    這次隋恆迴答了他,而且是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語氣迴答的:


    “你竟然連仇放師兄都不知道?他就是我們這屆的弟子,在我們當中的地位,就類似於你和蕭麟在新一屆弟子當中的地位一樣,是我們這一屆弟子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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