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登堂,直接是將邢殺塵給打飛了出去,口洽鮮血。


    邢殺塵摔倒在地,捂著胸口,也是半天沒爬起來。


    不過這並不丟人,一個初知修士挨了登堂修士一掌,就算沒有真的拍上,那也絕對不會隻是吐一口血,受一些皮外傷這麽簡單。這也就是邢殺塵身體變態,要是換了旁人,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而在這時,那鬼鷹的身影也是出現在後出來的那名登堂的身邊,神色略微有些陰沉,顯然是沒有想到邢殺塵的目標竟是在黑月的身上,隻見他的嘴角抽了兩抽,開口說道:


    “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的陰險,竟是把目標放在了黑月少爺的身上,要不是有冷蝠老哥你在暗中保護,恐怕我今天還真得被他給擺上一道。”


    那後出來的名為冷蝠的老者也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沒什麽,畢竟黑月少爺是未來少主最有力的爭奪人選,容不得閃失。所以老夫出手,也隻是盡了分內之責而已,談不上什麽謝不謝的。倒是這小子,隔空挨了我一掌,竟然沒什麽大礙,怪不得由家主親自下令要活捉呢。”


    說到這裏,他也是迴頭看向黑月:


    “黑月少爺,您剛才表演的太過了,都給他給嚇得一愣。不然的話,剛才那一下,我就是整掌拍在他的胸口了,哪裏會有他在地上掙紮的機會。”


    的確,就像那冷蝠護法所說的,如果邢殺塵一直按開始的速度衝過去的話,冷蝠出現時的那一掌會正好拍在他的胸口上。


    可是他不知被黑月給嚇到了還是怎的,反正是停在了中途,這也就導致冷蝠護法的那一掌隻是隔空拍到了他。血是吐了不少,可惜沒多少實質性的傷害。


    那黑月的表情略微的有些尷尬,顯然是沒想到竟會這樣,他也是覺得表演有些過了。


    對於這個,鬼鷹二人也沒有表現的多麽在意。畢竟在他們看來,那一掌拍上與否,二者之間的差別不大,既然出來了兩個登堂,那這個邢殺塵今天是插翅難飛。


    見到邢殺塵掙紮著要起身,那鬼鷹直接開口嘲諷道:


    “跑啊,怎麽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麽?我差點都上了你的當,還以為你是要垂死掙紮呢,沒想到你竟是想死裏求生。若不是我們準備充分,說不定還真就被你給抓到短處了。”


    就在他說話的期間,邢殺塵也是掙紮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掃了一眼眼前的兩個登堂,又神色複雜的盯向了黑月。


    剛才那一瞬,他確實是被黑月給驚到了,但卻不是因為他的話語,而是因為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間,黑月的眼神非常奇怪。


    至於具體哪裏奇怪,邢殺塵也是說不出來,隻是他莫名的覺得那是一種非常熟悉的眼神。而他也正是被這個眼神給驚到,因此才停在原地的。


    此刻的他,再次看向黑月的時候,也是再無法從他的眼神當中也看出那種熟悉的感覺來了,仿佛剛才的那一瞬,隻是他的幻覺而已。


    在看完黑月之後,他的眼睛又是再次落在了兩個登堂的身上,神色複雜的開口說道:


    “為了抓我一個初知,你們家族竟然出動了三個的漸明兩個登堂,還真是看的起我啊。”


    聽他說完,冷蝠也是淡淡的冷笑了一聲:


    “那是自然,畢竟這是家主親自下的命令。雖然我之前還有些不屑,但是現在我能夠肯定了。家主說的沒錯,抓住你之後的收獲,可是要遠大於我們這幾個老家夥的價值的。”


    “那我謝謝你們家主的誇獎了。”邢殺塵微微的點頭致意。


    可那冷蝠似乎不是很領情:


    “不必這樣,等隨我們去了家族之後再致謝也不遲。你現在的是打算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讓我們帶你走啊?兩條路,選一個。”


    “我要是兩條路都不選呢?”邢殺塵反問道。


    聽到他這麽說,那鬼鷹也是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


    “怎麽?你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難道還能夠使出什麽陰謀詭計不成?還是你覺得隻憑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以在我們手底下走掉?”


    “走?”邢殺塵不屑:


    “我為什麽要走,我這是在給你兩個機會,讓你們趕緊帶著人走,不然的話,你們這兩個登堂修士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損失掉兩個登堂修士,也是會讓你們家族很肉疼的吧。”


    他這番話說的直接給兩人聽蒙了,隔了好一會兒那冷蝠才開說道:


    “你小子被我那一掌給打傻了吧,怎麽都開始說胡話了?”


    在他說完,鬼鷹也是冷笑了一聲:


    “知道你小子詭計多端,可是這迴你這牛皮吹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好啊,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來試試,我倒要看看你能夠用什麽辦法來讓我們兩人交代在這裏。”


    “這是你說的?”邢殺塵反問。


    “我說的,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的話就盡管來。”鬼鷹底氣十足。


    “好!”邢殺塵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一隻手支著地的坐在地上的,在說完這個好字之後,他竟是雙手一伸,直接仰頭躺了下去,一邊往下躺,一邊口中還大聲喊道:


    “喂!你特麽還出不出來了?再不出來我死這了。”


    聽到他這麽喊,鬼鷹二人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往四周查看,在發現並沒有什麽人出現的時候,他們這才轉過了身來,以為他又是像剛才一樣在裝腔作勢,於是那鬼鷹開口說道:


    “我還以為有什麽呢,原來還是這招,看來你真的是黔驢技窮了。我告訴你小子,你不用再在那裏垂死掙紮,今天誰來了也救不了你……你,你,你是誰?!”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改口了,因為他發現在邢殺塵的身邊驀然又多出了一位出來。


    那是一個青年,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著道宗服飾,腰間別著個酒葫蘆,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很明顯就是邢殺塵的援兵。


    而這個青年在出來之後,連瞥都沒有瞥他們二人一眼,隻是低頭看向了邢殺塵:


    “小子,幹得不錯。”


    對於眼前這位的誇獎,邢殺塵並沒有接下,也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而是反問道:


    “你出來了是不是就代表我這個任務失敗了?”


    那人見他表現的不是很開心,還以為他怎麽了呢,聽到他這麽說,那人也是恍然大悟:


    “哦,我還以為你怎麽了,悶悶不樂的呢,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啊。不用擔心,我和你以及你這個任務沒有半塊晶石的關係。


    你的采摘風神草的任務,已經是完成了,隻要你按時到任務台交付,該給你的貢獻度一分都不會少的。至於這個任務的隱藏任務,你同樣完成的也很好,你這個香魚餌,真的是撈出了不少的大魚啊,宗門也一樣會給你額外的獎勵的,不會讓你白當一迴冤大頭。”


    他說完之後,邢殺塵終於是放心的點了點頭。他剛才即使是被鬼鷹給逼得快走投無路了,也都還沒有任何要將眼前的這位叫出來的意思,就是因為擔心把他給叫出來之後,自己的任務失敗,貢獻度全部泡湯。現在看來,他的擔心的確是多餘的。


    至於對方所說的什麽隱藏任務,邢殺塵一點都沒有奇怪的意思,從那個任務台的老者頒布任務給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了,後來師傅的表現讓他的疑惑更加的加深,雖然師傅掩飾的很好,可是他仍舊是忍不住的去起疑。


    結果他一出宗就被鴉風給盯上了,後來在城中又被他們給堵截,之後兩次遇上,他可不認為這是個巧合。早就懷疑自己被宗門給當成魚餌了,現在也隻不過是證實了一下他的猜想而已,怎麽會驚訝?不過他也在心裏暗自想到:


    “宗門把我給當成一次誘餌,我迴去和宗門做一筆‘生意’,也算是沒吃虧。”


    至於他眼前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醉無夢了。對於他的小九九,醉無夢不知道,在看到邢殺塵放下心了之後,他也是繼續了剛才的那個話題:


    “你小子可以啊,竟沒兩天就發現我了,來跟我說說,你怎麽察覺到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自然,完全沒有那種敵人在眼前的感覺。


    聽到他問自己,邢殺塵也沒好氣的開口問道:


    “那天晚上你把我弄暈,還把我的花生米和半隻燒雞給我吃了,最可氣的是你竟然把骨頭給我留了下來,我就是個傻子也知道有黃鼠狼來過了啊。”


    麵對他的質問,醉無夢也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


    “主要是你那隻燒雞太香了,再加上花生米,簡直是絕配的下酒菜啊!我一時沒有忍住,就……”


    說道這裏,他的臉上也是尷尬的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就在這時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喂,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兩人在這裏了?”


    說這話的人正是那冷蝠護法,這醉無夢的突然出現,也是將他們給嚇了一跳。隻是見到他一直在和邢殺塵說話,完全沒有要理他們的意思。


    那兩人何時受到過小輩這樣的輕視,也是氣之不過,即便是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那冷蝠還是忍不住出聲質問,當然,聲音難聽這個就不用多說了,真像邢殺塵所說的,成了他們這一脈的標誌了。


    他說完這話之後,醉無夢也終於是應聲看了他們一眼,表情完全不似之前與邢殺塵說話時候的那種隨和。隻一眼,那兩人便是如墜冰窖,雙雙噴出了一口鮮血,神色驚恐的盯著醉無夢。


    而醉無夢在看完他一眼之後,便是再沒理他們兩個,而是仰天高聲喊道:


    “哎,我都出來了,你還要繼續躲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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