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殺塵在離開古玄那裏之後,也是直奔宗門外而去,就像古玄所說的,他的確是打算今天就出發,就連常服都已經換好了。原本他還打算去什麽地方弄一些晶石的,但是現在也不需要了。


    古玄給他的錢袋子,那是一個百納袋,雖然等級不是很高,但是裏麵是的的確確有儲物空間的。


    而這個百納袋,裏麵的儲物空間都快都裝滿了,全都是晶石,有邢殺塵見過的凡晶,占大多數。


    也有他沒見過的晶石,從靈氣的濃鬱程度上來看,應該是比凡晶高一個檔次的品精,數量相對的要少一些。


    除此之外,還有大約幾十塊比品晶的靈氣還要濃鬱得多的晶石。這個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所謂的上晶。


    看著這滿滿一袋子的晶石,邢殺塵不免也有些感慨,這半個小時之前之前自己還是個**絲呢,去找了一趟師傅,出來後就直接逆襲成了高富帥。


    雖然在高這個問題上還有待研究,可是富和帥,這個還算是有的,這人生還真是無常啊。師傅還說夠自己路上用的,現在一看,這何止是夠路上用的啊,簡直夠用半輩子的了。


    好吧,誰讓咱就是個剛進修真界不久,初知級別的小修士呢,就這麽點出息了。他現在隻希望這修真界裏不要通貨膨脹的太厲害了,別搞得跟民國的時候似得,他這袋子晶石就隻夠買個蘿卜的。


    邢殺塵就這麽一邊瞎想一邊趕路,不知不覺的就出了道宗的山門了。說實話,他對道宗所處的位置其實並不是非常的熟悉。


    因為當初來的時候,從華城到這裏的最後一段路,是邢九帶著他從天上飛過來,那大晚上的,連個月亮都沒有,他連東南西北的都分不清,更別說記路線了。


    如今出了山門,他也是需要靠靈牌來導航。這個問題讓他很糾結,因為不論是長老還是師傅都告訴他不要暴露身份。


    可是隻要他一拿靈牌出來,那豈不是等於告訴了所有的人,我就是道宗的弟子,還是的道宗的親傳弟子,畢竟他那紫金的靈牌,實在是太紮眼了。


    不管怎樣,現在還沒有離開宗門的範圍,還是安全的。他才剛出道宗大門,要是有人敢在這向他動手的話,他根本就不用幹什麽,隻要大喊一聲就可以了。


    到那個時候,對方還沒等碰到自己呢,骨頭架子就得被卸沒了。所以邢殺塵決定,現在拿出來靈牌看一眼路線,能記多少是多少。


    到了外麵,也是盡量以詢問為主,如果是實在找不到了,再找個隱秘的地方把靈牌拿出來看。


    想到這裏,邢殺塵也是從懷中將靈牌給掏出來了,結果掏出來一看。得,剛才的那些都白想了,因為根本就用不上。


    他能想到的事情宗門怎麽能想不到,基本每個出去執行任務的人都需要用到靈牌。


    隻要用到靈牌,就會暴露自己是道宗的弟子,這點宗門怎麽會不知道,所以凡是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在離宗之後,他們的靈牌都是會自行改變模樣的。


    至於改變成什麽模樣,那可就不一定了。至於邢殺塵,他的靈牌直接變成了靈牌。從靈氣令牌,變成了家裏供奉的靈堂牌位。


    邢殺塵看著手裏的靈牌,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現在他是不需要擔心別人通過“靈牌”來發現他身份的問題了。可是他拿著這麽個東西出去,迴頭率絕對會更高。哪有人成天報著個靈位滿哪走的?多晦氣啊。


    而且你這靈位就靈位吧,我也就忍了,但是來告訴告訴我,這上麵怎麽特麽還有名字呢?而且還是:爺、邢九之位。你給我個空的我也好有個說辭啊,就說是新買的要迴家去刻,現在你讓我怎麽說?


    不用想也知道,這麽蔫壞的事兒,肯定是師傅做的,是他故意讓自己的靈牌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是邢殺塵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扔了吧,還需要靠它來導航呢,而且交任務的時候還得用上。


    還好,古玄的這個玩笑並沒有開的過分,他的靈牌隻保持了一會兒靈位的樣子就變成了其他的東西。


    這迴靈牌變成了一塊小木板,還是破破爛爛的,攥在手裏很不起眼。雖然隻是一塊木板,可是落在邢殺塵的眼中卻是感覺它美麗異常啊。


    現在在他看來,隻要不讓他抱著個靈位找路,你就是讓他背塊石頭都行。


    邢殺塵一邊感歎師傅開玩笑還是有尺寸的,一邊仔細研究路線。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道宗這裏到凜冽山穀,這個路程著實的不遠。


    按照他的速度,在不使用太一步的情況下,大概需要趕上三四天。那來迴在路上所要花費得時間,大概就是一整周。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大約是十三四天。


    如果隻是單純的找尋和采摘風神草,那這個時間完全是夠用的,甚至可以說是充裕。可是如果再加上他的計劃的話,那這個時間可就有些太緊了。


    不過師傅說過,一切都以他的計劃為先,如果因為他的計劃導致沒有完成任務,貢獻度的事情也可以找他。


    但是邢殺塵還是覺得,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去麻煩師傅,煉製靈液這個他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靠他。但是貢獻度這個,還是盡量要靠自己的,畢竟他是接了任務的。


    總之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自己能幾天你完成自己的計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也隻好去求師傅了。


    邢殺塵一邊計劃著,一邊在山路上走,道宗不是像蓬萊那樣,將宗門建立在山上的,而是建在山裏。他是一整個道統,占據好幾十座山脈。


    邢殺塵現在所處的位置,其實還是屬於道宗的範疇,他隻是出了宗門,還沒有出山門呢。


    邢殺塵沿著樹林中的石板穿行,按照靈牌上的路線指引,走了將近一個點,這才算是看到前方的兩座翠綠色的大山,在那裏巍然聳立。


    這兩座大山都是一麵是平的,另一麵是弧狀的。而兩個平麵中間所形成的天然峽穀,便是道宗的山門。


    這時邢殺塵在隻是見到兩座大山,還沒有真正的走到近前呢。見到了山門,邢殺塵也是猛然提高了速度。大約十分鍾之後,他總是來到了兩座大山的山腳之下。


    兩山中間所形成的峽穀大概有幾百米長,道宗凡是進出都隻有一條路,想要從空中飛過去的話,沒有道宗的令牌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攻山的話,光是在這山門之處,就能讓他們先脫一層皮。


    出了山門,前麵是一大片呢開闊地,視野非常的廣闊,之後才有一片樹林出現。不過這外麵和裏麵,完全就是兩個風景。光是看這兩座大山,任誰也想到這當中竟然有那麽一座世外桃源。


    在快走進樹立的時候,邢殺塵迴頭遠眺,看見在兩座的大山的山體上,刻著兩個大字——道宗。


    在他這個位置看來,這兩個字大概有一人多高。可他知道,這兩個實際的大小是遠遠不止的。每個大字都占據一座山半個山麵,看起來真是氣勢驚人,巍峨無比,還真有一種名門大派的感覺。


    在感受了一番“名門大派”的氣勢之後,邢殺塵也是轉頭鑽進了樹林之中。還沒有走出多遠,忽然感覺林中冷風嗖嗖的,有些不對勁。邢殺塵也是夢一側頭,大喝一聲:


    “誰?!”


    他嘴上說著話,手裏也一樣沒有閑著,一記玄氣斬便向樹林當中劈去。玄氣斬暴竄而出,斬斷了不知多少根樹木。可是除了一樹林被驚飛的鳥兒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東西出現。


    “難道是我多心了?”邢殺塵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後狐疑的朝著樹林中望了一眼,終究是沒有看出什麽來。隨後他不再猶豫,離開而出,身影在樹立當中幾經穿梭,終於是消失不見。


    而在他離開之後,原本被他玄氣斬所經費的鳥群,竟是有一部分又飛了迴來。隨後它們結合到了一起,最終成為了一個人形。


    此人身穿黑色長袍,頭上還扣著連衣的帽子,看不清長什麽模樣,依稀能看到半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典型的一副電影裏麵反派的樣子。


    隻見此人陰翳一笑,緩緩開口,他的嗓子就像是被刀片劃過了似得,發出的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僅尖銳,而且刺耳:


    “桀桀,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得感知還挺敏銳的,我隻顯露了那麽一絲的殺氣,竟然就被他給感覺到了。


    雖然感覺不到他具體的實力,可是就憑他的感知能力,肯定就不會是什麽普通的弟子。我還是通知少主一聲,他應該是會喜歡這樣的獵物。”


    邢殺塵帶著應蒼贈的手鐲,他是個什麽東西,怎麽可能感知得出來邢殺塵具體的實力。不過他能夠通過邢殺塵的感知能力分析出他的不凡來,也算是有點腦子了。


    而在說完之後,他黑袍輕抖,再次化成了無數的飛鳥,隻是這迴他變成的是一群烏鴉,整齊排列,向著遠方的飛去。


    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就在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一直在一顆更高的樹上,在看著他。從他的再次出現到離開,那人目睹了整個過程,然而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在他走後,那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造型,胳膊肘拄著樹幹,手掌半虛半實的擎住著腦袋,歪個頭,似乎在思考些什麽。半晌之後,這個年輕人終於是開口說道:


    “還變烏鴉,真是沒品。不過魚既然已經咬餌了,我倒要順著線摸下去,看看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竟然敢動我道宗的弟子。這膽子真是大的沒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家夥已經都離開好久了,他似乎完全不但心追不上的問題。還摸出了腰間別著的酒葫蘆,打開蓋喝了一口。抹抹嘴,這才縱身躍起,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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