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幽挑眉,笑了一下,說:“沒下毒吧?”


    敖軒笑著哼了一聲,反而沒有吃,而後走了出去,低頭點上跟煙,樣子很是英俊瀟灑。


    這個點數吳幽其實不太餓,但是人都把飯給放到手裏了,重點是敖軒做的飯,估計她是第一個吃到敖軒做的東西的人,不免有些虛榮心,吃了一口。


    嗯,開始評頭論足的說:“肉也不是很柔軟,太硬啦……鹽放多了,太鹹。”


    她挑剔著,又一邊吃著。最後把一碗米飯都吃光,把菜都掃光之後,勉為其滿的說:“太難吃了。你下次還是別做了。”


    說完,把碗筷給收了起來,扔進了洗手台,她十分自覺的洗碗。


    敖軒就從她身後擁抱著她,動作十分曖昧煽情,摟著她的腰,磨蹭著說:“我要獎勵。”


    吳幽楞了一下,而後冷笑,說:“誰也沒求你做,要毛獎勵。”


    他不放人,樓的更緊,手探入了吳幽的衣服,輕笑著說:“可你已經吃了。”


    這種典型敖軒式的強買強賣,簡直讓吳幽要發笑,她氣憤的轉過身要跟敖軒理論,下一秒就被敖軒封住了嘴唇,趁著她沒有咬緊牙關,敖軒像以前一樣強勢的席卷而進,勾引著她的小舌。


    這個吻是非常情。色的,唾液都來不及咽下而在嘴角溢出,吳幽被敖軒壓著,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太過久違的親吻,讓敖軒整個人的神經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他一把抓住吳幽的手,把她的手給牽到他腰後,要吳幽抱他的腰,而後他自己摟住吳幽腰背,另一手按著頭,加深這個吻。


    唇分,一條曖昧的銀絲勾勒兩人之間。在燈光閃爍著情動。


    敖軒憋的太久太久了,炙熱如鐵,抵著吳幽,眼睛都在發亮,他輕輕摸著吳幽有些失神意亂情迷的眼睛,輕聲的,嘶啞著誘惑說:“想要嗎?”


    他說著,手往下伸,輕笑著說:“你都濕了。”


    吳幽臉一紅,想要推開他,卻被敖軒更加用力的探了進去,取悅著吳幽,情動著瘋狂,說:“我來給你好不好?就當做是,嗯,我應該補償給你的?”


    他輕笑著,說著歪理,哄騙吳幽,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大膽火辣,幾乎讓吳幽軟了腿腳……


    她咬著下唇,腦子在敖軒的挑逗之下,徹底成了漿糊,很快,她輕輕的放開了拉著敖軒的手……


    敖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瞬間,一室春情……


    戰火非常激烈,從廚房燃燒到了臥室,再從臥室蔓延到浴室,最後在陽台,兩個人裹著棉被在漫天星辰下最親密的結合著。


    敖軒正值壯年,這幾年又清心寡欲的,吳幽迴來之後,看得見吃不到很久,熬的都快成人幹了。好不容易吃得到了,那當然是放開肚皮的吃。往死裏吃,一整個晚上,又哄又騙的,壓著吳幽做了不知道幾迴,把她的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道傷疤,都用唇舌親吻過。好像在撫平吳幽的傷痛。也在救贖自己的悲傷。


    這樣做的最直觀效果,就是吳幽第二天真的起不了床。


    朱雀進來找她時,看到她滿身的吻痕,忍不住都笑了。


    吳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而敖軒那個死變態,昨晚做完,抱著她洗好澡後,今天一早神情氣爽的到公司上班了。


    她都不明白,明明用力的都是男人,為什麽她的腰總有要斷的感覺?都怪那個混蛋昨晚太亂來了!掰得她,當她是體操運動員嗎!


    “進來……”吳幽有氣無力的說:“下次記得提醒我,不要讓野獸爬上我的床。”


    朱雀在吳幽床邊的椅子坐下,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說:“你這樣子好像是大戰了三天三夜。”


    吳幽悲鳴一聲,埋頭躲進了枕頭裏麵。她昨晚1;150850295305065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好了。蘇家那邊發來了消息,說蘇天龍的中風了,可能沒辦法繼續做家主了。想請您過去商量對策。”朱雀翻看著郵件說。


    吳幽沒有把蘇家當做是她的家,反而是蘇家,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找吳幽幫忙。


    好像吳幽比他們強,所以一定要幫他們一樣。


    蘇楚這次更搞笑,迴到去後,發現蘇天龍病倒了,沒人敢問責他,幹脆就自動自覺的掌管了蘇家各種大小事務。把蘇將趕迴來了通台市。


    “他們家自己的事情找我幹嘛?”吳幽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像一隻放飛自我的貓,懶懶的說:“你迴複他們說,我支持蘇楚做家主。蘇將不行,沒有大將之風。”


    朱雀聽了這話都想發笑。就蘇楚這傻樣還能做家主?真是拜托,蘇將比他好一百倍好嗎?


    雖然她滿腹的疑問,但是吳幽讓她這麽做,她就隻好先做了。


    果然,吳幽表態沒多久,她的意見影響蘇家很深,加上蘇楚一直在蘇家,蘇將因為要陪寧青青,沒有絕對要緊的事情絕對不會迴去的。


    一來二去的,蘇家的當家人換代了,蘇楚在吳幽的支持上,坐到了蘇家一家之主的位置。


    除了蘇家上位的幾個跟蘇楚親近的人,大家都是不敢相信加憤怒的。


    蘇楚一上位,就把那條船給打撈上來,還拚命去找到底是誰暗算蘇家。他自己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他臨危受命,必須要把真相給查出來。


    沒幾天,打撈團隊把船給撈起來了。如吳幽所料的,船上的東西全是假貨,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幾乎整個古董界的人都知道了。玩古董的人沒幾個沒買過假貨,但是從來沒有人如此高調。


    蘇家的生意瞬間一落千丈。


    蘇楚慌了,為了挽迴銷售,他又聽從了幾個下屬的話,投入了很多錢到促銷活動中。殊不知古董又不是街邊幾塊錢的飲料,促銷這個對這一行根本沒用的,又好幾千萬打了水漂。


    再加上蘇楚找人去打聽那晚的事情,調查贗品怎麽迴事,情報人員都很貴的,又是一筆錢。


    他上任不到一個月,幾乎把蘇家的家底給敗光一半。


    看著朱雀交上來的蘇家財務報表時,吳幽滿意的笑了,她此刻正在跟蘇將在通台某個隱秘的小院裏吃飯,他笑著把財務報表遞給蘇將,說:“我就知道我把蘇楚推上去是沒錯的。”


    蘇將翻了翻他都拿不到手的財務報表,也沒有問吳幽是怎麽拿到手的,隻搖著頭說:“蘇家驕傲自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哎……”


    他歎息,沒說什麽話。他十幾歲被蘇家逐出族譜,後來因為跟敖軒的合作才迴的蘇家,說實在,他一直很難認同這個把他扔出去的家是家。隻不過,再如何,畢竟他也是姓蘇。血脈相連,看著家族一落千丈的頹勢,雖然他早就做好了站隊,要站吳幽這一邊,但也還是有複雜的情緒的。


    “蘇楚沒過多久就會問我借錢了。”吳幽輕笑著說:“照他這花錢如流水的速度,加上蘇家早斷裂的資金鏈,不出三個月。蘇家會在他手上玩完。”


    朱雀在她身後,聽了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吳幽玩的是這一手借刀殺人。


    她之所以會接受蘇家的認祖歸宗,就是想讓蘇楚以為她是自己人,然後讓蘇楚更加信任她。她一次又一次的維護蘇楚,甚至不惜讓蘇將給蘇楚背鍋。


    在蘇家所有人都指責蘇楚時,她還很好脾氣的給他定總統套房。一點都不含糊的對他好。


    蘇楚完全沒想到這些都是吳幽的計謀。


    他隻完全的信任了吳幽。


    而吳幽也很相信他。


    相信把蘇家交到他手裏,他會幫她完成打倒蘇家的責任的。


    到最後,蘇家崩塌時,吳幽由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過一次。在所有蘇家人眼中,恐怕吳幽一直都是那個可靠的唐門少主。蘇家是敗在了蘇楚手中。一族人都會互相指責。


    蘇將是在吳幽旁邊看著她一步步調度出來的,也是佩服,輕聲說:“其實蘇家在與你們為敵的那一天,就已經輸了。”


    吳幽將為什麽唐門必須釘死蘇家的理由告訴過蘇將。當聽到蘇家當年還硬生生把安雨剛出生的孩子掐死時,他都不忍心再聽下去。


    隻能說蘇家自己作死吧。還能如何。不過蘇家也斷然想不到,從安縣那個小地方出來的安雨,竟然會這麽頑強,頑強到不惜用她的一輩子,甚至她的女兒,她的孫女,三代人去報複蘇家。


    這仇,也是滔天恨了。


    吳幽輕笑著搖頭,她倒沒有太多感觸。這些年陰謀詭計裏走過來太多,你爾我詐的,這些手段方法,都不過是為了生存。她也恨蘇家,但還沒到必須要擊垮他們滿門的地步。


    大概是因為。當時孩子被拖出來掐死的那個母親不是她吧。


    兩個人聊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青青現在的預產期是什麽時候,孕吐嚴不嚴重之類的,吳幽又給了一套很好的綠寶石給蘇將,讓他轉交給寧青青,說是她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


    蘇將推辭不了,隻好收了。


    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吳幽跟蘇將分別,她上了車,一路迴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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