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再上彤城...

    羅蒙家的豆子火了,羅興佑那網店剛開的時候,賣的還都是那個八塊錢包郵試用的幾樣豆子,等這第一批貨發出去不多久,迴頭客馬上就洶湧而來。

    這些人少的三五斤,多的幾十斤,更有甚者還有一次性買幾百斤的,那些賣得多的就不好發快遞,根據客戶需求,要麽發慢郵,要麽發物流。

    發物流的話,就得先把貨運到永青那邊,水牛鎮沒有物流公司,羅蒙就讓羅興佑把活兒給了肖樹林他們公司的人,隻要在紙條上寫清楚地址,再在包裝上也寫上,讓他們拉到永青那邊的物流公司去發就行了。

    因為羅興佑也算是長期客戶,所以肖樹林他們公司的人收費都還比較低廉,加上他們這些人跟物流那邊的人也都很熟,發貨的時候人家收運費也不會亂來。

    另一個方麵,也給肖樹林他們這個運輸公司帶來了一項收入,畢竟這個發貨嘛不像載客。

    上午什麽時候把東西往車上一裝,拉著到處跑一整天都無所謂,等哪個時候有時間了,或者順路了,就過去物流公司把貨給發了,不怎麽耽誤他們接其他生意。

    其他豆子賣了就賣了,黃豆羅蒙就不太舍得賣,主要是他們這邊還得做豆腐,羅紅鳳那邊店裏每天早上還磨豆漿呢,也虧得他當初種得多。

    羅蒙算了算,把自己大概需要的用量算得足足的,然後把那些豆子單獨放在一個倉房裏,剩下的,羅興佑每天下午都會過來打包裝貨,賣完就完了。

    羅漢榮和羅漢良那兩兄弟迴來這一天,羅蒙跟肖樹林剛好進城了,這一迴他倆沒運西瓜,而是載著那兩棵枸杞樹去了胖廚候俊的師父陳福漢家中。

    上迴為了讓胖子教羅紅鳳做那個拌豆腐用的醬料,羅蒙也已經給了陳福漢一些花蜜,如今這個拌豆腐在大水牛乳品賣得很火,最近牛王莊上沒多少活兒,一院子的老人都盡做豆腐了。

    就算不是為了那幾個炒瓜子的方子,羅蒙理應也要親自過去一趟,表示一下謝意。

    羅蒙和肖樹林出門早,他倆到陳福漢家中的時候,時間還不到九點,胖子提前給他師父打過電話了,所以陳福漢這會兒也沒有出門。

    陳福漢人如其名,長得又高又胖,謝頂挺嚴重,幹脆就給自己剃了個光頭,他們家那館子名喚“陳家老菜館”,開在老城區。

    據說他們家祖上最先是賣麵條起家的,最初就是擺了個攤子,後來開了

    家麵館,然後又開起了酒樓,那時候他們陳家家大業大,也算是本地的名門望族了。

    世事動蕩,經過一係列戰亂以及政治變革的洗禮,偌大的陳家,如今就隻剩下這一棟老宅了,這還是他爺爺後來自己掏錢買迴來的,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它都是屬於別人家的。

    肖樹林把車子停在老宅門口,羅蒙就率先下了車,這一棟老宅坐落在這片高樓林立的市區,多少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在這一片鋼筋水泥之中,它又是顯得那樣珍貴難得。

    “阿漢啊,客人來了。”羅蒙還沒來得及去按門鈴,鐵門裏邊就有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婆嚷嚷了起來。

    “來了就來了,你先開門叫他們進來。”屋裏有男人用洪亮的嗓音迴答說。

    “快進來!快進來!”老太太開了鐵門,樂嗬嗬地衝羅蒙跟肖樹林招手。

    “誒。”羅蒙跟肖樹林都有點不適應,這也太熱情了。

    “阿漢啊,你幹啥呢?還不快點出來。”老太太招唿羅蒙跟肖樹林在院子裏的樹蔭下先坐,又轉頭朝屋裏喊了一句。

    “娘誒,別催了,這不就來了嗎?”說話間,陳福漢就從屋裏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塊抹布正擦著,他見院子裏有兩個年輕男人,就問了:“你倆誰是羅蒙啊?”

    “我是。”羅蒙笑了笑說:“他叫肖樹林。”

    “嗨,我還以為你倆起碼要中午才到呢,這才幾點。”

    “夏天太陽大,我們又早起慣了,很早就出門了。”一般這種場合肖樹林都不太愛說話,這時候羅蒙就會自動自覺地把跟人寒暄人任務攬下來。

    “候俊那小子在你那兒幹得怎麽樣?”當師父的,到底還是關心徒弟的。

    “我看他適應得挺好的。”

    “幹活還成吧?”

    “好得很,大家夥兒都挺愛吃他做的飯菜。”

    “嘿,幹得好就成。”陳福漢笑了笑,就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聽說你這迴是想要炒瓜子的方子?”

    “首先還得謝謝您上迴教咱們做的那個醬料,好用得很。”羅蒙說道。

    “知道好就成。”要不是看在羅蒙是候俊雇主的份上,當初這陳福漢大概也不會那麽容易就答應的,他那徒弟懶散,要找份幹得長的工作真還挺不容易。

    “我知道,上迴那事是我占了便宜,這不,這次聽胖子說你喜歡自己種菜種果子,我就順道給你

    帶點東西過來了,也不是啥好東西,就是一點心意。”

    “啥啊?”陳福漢的好奇心也上來了,就上迴胖子給他郵迴來的那幾瓶蜂蜜,他就滿意得很。

    “都在車上放著呢,要不咱先把東西搬下來?”羅蒙指了指院子外邊那輛肖樹林的車子說道。

    “行啊,看看去。”陳福漢也不是扭捏的,當下就帶頭出了院子。

    “呦,這是枸杞樹呢?長得真不錯。”等到了外邊,一看車後鬥的那兩棵枸杞樹,陳福漢果然喜歡。

    “枸杞子是沒少吃,這枸杞樹,還真是第一迴見。”他們家那老太太仰著脖子看了老半天,也覺得新鮮。

    “要不先搬院子裏去?”

    “對對,先搬院子裏去,這日頭大,可別給曬壞咯。”

    “你們咋還帶這麽多東西呢,哎呦,這西瓜這麽大一個,這麽多哪吃得完啊?”

    “嗬嗬,都是自家山頭上種的,不是啥稀罕東西。”

    羅蒙這一迴上陳福漢家,不僅帶了兩棵枸杞樹,還帶了自家山頭上的不少瓜果蔬菜,像西瓜南瓜這種塊頭大的,沒幾個就好大一堆了,所以看著就特別多。

    “候俊跟我說你們家這南瓜也不錯。”搬著這些東西再迴到院子裏,陳福漢就說了。

    “還成吧。”羅蒙笑了笑,等他後邊的話。

    “之前我就聽說,馬從戎那小子上你們大灣村去收菜,不過現在他收的基本上都是你們村裏的菜,你們家好像不怎麽賣菜了是吧?”

    “嗯,我那兒主要還是養牛。”

    “聽候俊說你要拿這個南瓜喂牛?”陳福漢說著,就掏出一把小刀削下一片南瓜皮,接著又一刀,再削下一片南瓜肉,放在嘴裏嚼了嚼,眉頭先是一抬,然後就深深地皺了起來:“你拿這個喂牛?”

    “還沒喂呢,這不,南瓜剛成熟,還沒想好怎麽處理。”羅蒙連忙就說了。

    “嗯,這南瓜不錯,別喂牛了,可惜。”就他們彤城市,也沒多少人能吃上這麽好的南瓜。

    “嘿嘿,我再想想。”這事羅蒙確實是要再想想了。

    “你這迴不是想要炒瓜子的方子嗎?我的條件也很簡單,以後你哪個季度有什麽瓜果蔬菜量多一點的,往我們老菜館供一批貨。我就要一個單品,不用經常換,像南瓜這樣的,從眼下這時節,能摘到十月十一月份去,這段時間你每天就給我那老菜館供幾十個

    南瓜就成了,你看咋樣?”陳福漢開門見山,直接就把自己的條件給說了。

    “價錢呢?”在商言商,羅蒙也不含糊。

    “我這邊的客戶不像極味樓那麽闊氣,這價錢也高不了,以後要是換別的菜,咱可以到時候再說,眼下這批南瓜的話,兩塊錢一斤怎麽樣?”南瓜這東西,最貴的時候也就是這麽個價位了。

    “行吧,不過平均每天的供貨量,要根據我們雙方的情況共同調整。”羅蒙很爽快就答應下來了。

    兩塊錢一斤也不算很便宜了,而且他要的量也不是特別大,羅蒙就覺得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何況自己以後說不定還有再需要他幫忙的一天呢。

    這陳福漢是馬從戎郭大鍋還有候俊共同的師父,他要向自己拿貨,羅蒙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而且這人幾代都是做這一行的,要論在彤城的人麵,搞不好比馬從戎都廣,人家隻不過是不顯山不漏水而已。

    “那沒問題啊,嗬嗬嗬,你那幾樣瓜子怎麽弄,到時候問候俊就行了。”

    這些瓜子啊醬料啊,畢竟都不是什麽大菜,對陳福漢來說也不是十分要緊,給出去就給出去了,他也不覺得多可惜,就算他不給,羅蒙也可以找別人要的,雖然做出來的口味不盡相同,但是能整個□不離十也就差不多了,瓜子而已,就是嗑個熱鬧,有幾個人會去細品呢?

    下午兩點多鍾,羅蒙跟肖樹林吃飽喝足從陳福漢家中出來,這陳福漢的手藝果然高超,他隨手用羅蒙他們今天帶來的材料做得幾個菜,那口味就很不一般。

    尤其是用南瓜煲的那個羹湯,羅蒙和肖樹林一人吃了兩碗,還都有些意猶未盡。

    上車以後,羅蒙看了看肖樹林,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忍不住就開口問了一句:“今天就要迴去嗎?”

    “不迴。”說著,肖樹林就把車子發動了。

    “還去我們第一迴上的那家酒店吧。”羅蒙說。

    “嗯。”肖樹林嘴角噙著笑,一轉方向盤,就向著羅蒙說的那個方向去了。

    “這迴你都聽我的?”床上,肖樹林伏在羅蒙身上,最後又跟他確認了一遍。

    “都聽你的。”羅蒙微微眯著眼,伸手去摸肖樹林的臉龐。

    “再敢耍花樣你就完了。”肖樹林抓住羅蒙的手,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我沒耍花樣,上迴那叫情難自禁。”羅蒙替自己辯解說。

    “情

    難自禁?”肖樹林用沙啞的嗓音笑了笑,然後他放開羅蒙的手,一下叼住他的喉結,雙手粗暴地揉搓著他的身體,像一頭暴躁的野獸,強悍而危險。

    羅蒙張開雙腿熱情地邀請肖樹林趕緊把他占有,他迫不及待地想和這個人結為一體,看他在自己身上馳騁情動的樣子,在上麵還是下麵又有什麽關係,他隻想看著喜歡的人為自己而瘋狂沉醉……

    “爽嗎?”一輪過後,肖樹林噙住羅蒙的雙唇,和他交換了一個濡濕的長吻。

    “嗯。”

    “還來嗎?”

    “有點疼。”羅蒙微微紅了耳朵,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看看。”雖然離滿足還很遠,但是肖樹林還是從羅蒙體內退了出來,把他的身體翻過去讓他趴在床上,掰開那地方檢查了一下,這一看之下,他也有些吃驚:“出血了。”

    “多嗎?”羅蒙有些難為情地把臉貼在床單上。

    “有點血絲。”

    “那沒事,正常現象。”

    “你可真沒用。”肖樹林說著,就把羅蒙又給翻過來了,再次貼上去,擁吻糾纏,兩副年輕的軀體很快又再次燃燒了起來。

    “唔……”羅蒙緊緊抓住肖樹林的頭發,縱容他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

    “還來嗎?”肖樹林再次含住羅蒙的唇舌。

    “嗯。”羅蒙激烈地迴應著這個吻,他們多久沒這麽糾纏過了,一迴怎麽夠?而且,後麵好像……也不是很疼。

    “真不要命。”肖樹林輕咬了羅蒙一口,抬頭結束了這個吻,又從旁邊拿了條毛巾過來:“你說今天都聽我的。”

    “嗯。”羅蒙抖了抖,看來今天玩大了。

    “把手抬起來。”肖樹林抬了抬下巴。

    “哦。”羅蒙乖乖把兩條胳膊伸到頭頂上,由著肖樹林用毛巾把它們捆在床柱子上,咬咬牙,豁出去了。

    “嗬嗬。”肖樹林撐起身體跪立在羅蒙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這個雙手被高高綁起的男人,嘴角噙著的那一絲壞笑,叫羅蒙差點又閃了心神。

    “唔!”羅蒙猛地咽下一口口水,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肖樹林一點一點對著自己的欲望坐下,他的眼睛也盯著羅蒙看,戲謔之中藏著愛意。

    “不……不行了!”

    “啊……啊啊!”

    “要!要死了!”

    羅蒙像

    是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他的雙手被緊緊縛在床頭,隻能難耐地扭動自己的身體,急促地喘息,發出一陣陣如啜泣般的低吟……但是肖樹林卻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他,他猛烈地沉腰,再緩緩提起,每一次吞吐,都能讓羅蒙爽得幾乎要岔了氣……

    第二天早晨,羅蒙渾身酸軟地從床上爬起來,想到衛生間去漱洗,結果他的雙腳剛接觸到地麵,整個人就向一旁歪去。

    “沒事吧?”肖樹林一把抓住羅蒙的胳膊,帶著笑意問道。

    “沒事。”羅蒙低著頭紅了耳朵,要是他昨晚一直在下邊,現在腰酸腿軟倒也說得過去,可是,昨晚……他這算是……被肖樹林給榨幹了……嗎……

    羅蒙覺得他的男性尊嚴受到了創傷,尤其他還有一口靈泉呢,為什麽會這樣?

    “待會兒到車上再睡一會兒吧。”肖樹林把羅蒙扶到床上躺好,嘴角的笑意卻怎麽也壓不住,一圈一圈地帶動他整個臉上的表情,然後不自覺就笑了起來。

    羅蒙這小子可真弱啊,肖樹林心想,可是這樣弱弱的羅蒙,偏偏就很招他喜歡。想到昨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摸樣,肖樹林忍不住舔了舔嘴,山上的西瓜最近熟了不少,過兩天再運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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