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堃覺吳正莘最近的狀態不太對勁兒,好像對外界一切的事物都失去了興趣,整日憂心忡忡的。不知原因的他也曾想要打探她的內心世界,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我沒事,是你多想了。”這是她的迴答,極不走心,偏偏讓他無可奈何。


    少堃覺得他好像被吳正莘關到了心門之外。之前,他們還好好的,為什麽忽然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走投無路的他,隻好打給了樂嘉容,可是樂嘉容已經許久沒有跟正莘見過麵,也很少聊天,對於正莘的現狀,知道的並不比他多多少。


    少堃雖然擔心的不得了,可是他實在不忍心去擾了一個孕婦的清靜,於是支支吾吾的,沒有聊太多這方麵的事情。


    顯然樂嘉容並不是那麽好打的人,亦或者說,她理解但不接受少堃的良苦用心。要不是少堃打電話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然她早就奔過來了。


    第二天,少堃還沒來得及出門,樂嘉容就風風火火的殺過來了。少堃詫異的看著站在門口巧笑嫣兮的女人,愣了足足兩秒鍾。


    “看什麽呢,傻了?”


    “不是,你怎麽大清早的就跑來了?”


    “下次不要三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第一,影響我和周公約會是不道德的;第二,就算有問題,我也處理不了,完全就是在浪費感情;第三,沒有第三了。”


    少堃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沒好氣的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少奶奶,請進。”動作溫文有禮,不過他的言語有點欠揍,隻見他壞笑著問,“嘉容啊,今天季雲怎麽沒有跟著你一起來啊。”


    “有你這個免費的保鏢在,我幹嘛還要辛苦他啊。”


    少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他總覺得自己這樣說完全就是在找罵。


    真是一個賤骨頭,幾天沒被她譏諷兩句,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那是吃飯也不香,睡覺也不穩了。


    吳正莘本來沒有打算起來這麽早,她聽到樂嘉容的聲音之後,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見一大清早就擾人清夢的家夥已經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了。


    “早啊。”樂嘉容笑眯眯的打招唿,“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你也不說去看看我,還得讓我挺個大肚子來看你,正莘,你肯定是不愛我了。”


    聽到這熟悉的強調,吳正莘忍不住笑了,“我是怕打擾你,才忍著沒去的。”


    兩人笑著互相擁抱了一下,樂嘉容迴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笑的像個二百斤傻子的少堃,一個沒忍住,尖酸刻薄的話脫口而出,“我說那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您老堵在門口是幹什麽的,準備當門神麽?我和正莘都沒有吃飯,麻煩移動下您尊貴的大長腿,給我們買點早飯迴來。”


    “好的,我這就去,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迴來啊。”


    樂嘉容無償的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趕緊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了。”


    少堃沒再說話,一溜煙兒的跑了。


    孕婦的脾氣大,他閑的沒事還是不要主動招惹了,不然一個不慎,就被批的滿頭包,真的是太難受了啊。


    “正莘,”樂嘉容笑眯眯的握著吳正莘的手,輕聲詢問,“你心裏有事,我看的出來。”


    樂嘉容察覺到她手中的小手有一瞬間的僵硬。


    “能告訴我麽,我不希望你把心事全部鎖起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管是喜怒哀樂,我都想分享。”


    吳正莘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才小聲迴答道,“嘉容,我上次碰到孫誌遠了,從那天之後,我的心一直都在蹦蹦蹦的亂跳,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生。”


    聽到孫誌遠的名字,樂嘉容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你們什麽時候遇到的。”


    “一個星期之前吧,本來孫誌遠威脅我幫一下孫氏,正好被真真聽到了,最後孫誌遠被真真給趕走了,但是我的腦海裏一直在迴放著孫誌遠臨走之前的眼神,總覺得他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放棄的。”


    樂嘉容點點頭,“的確,孫誌遠並不是一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如果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他肯定還有後手。正莘,你聽我說,最近你真的不要出門了。最近公司不是多忙,我會給季雲說,讓他放少堃幾天的假。”


    吳正莘不好意思的說,“嘉容,這隻是我的猜想而已,你不用這樣的。少堃該上班還上班,我不出門就是了。隻要我不出去,他能拿我怎麽樣呢。”


    “有少堃在,我更放心點,他會全力保護你的。”


    少堃剛買完早餐迴來,樂嘉容就準備打道迴府了,他驚訝的問,“我這早餐才買迴來,你怎麽不吃上一口再走啊。”


    樂嘉容十分沒心沒肺的迴,“我已經吃過早餐了,你們小兩口慢慢吃吧,我就不做這個高瓦數的電燈泡了。”


    吳正莘的臉紅了,少堃則笑的欠揍極了。


    樂嘉容走之前還神秘兮兮的對少堃說,“你最近說不定有好事生啊,多祈禱祈禱,說不定老天爺可憐可憐你,就給你從天上掉下來一塊大餅了呢。”


    少堃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樂嘉容突然說這些意欲何為。吳正莘則笑的十分的靦腆,她和樂嘉容對視一眼,兩人皆是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樂嘉容已經出去了一個上午,直到午飯前,還是沒有迴來。6季雲坐不住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少堃,得知樂嘉容早就走了,6季雲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季雲,怎麽了?”


    “嘉容的電話打不通,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迴家。”


    少堃一愣,然後迅的說,“我馬上去查!”


    吳正莘看少堃的表情不對,急忙問,“出了什麽事情了?”


    “嘉容到現在都沒有迴家,季雲現在聯係不上她。”


    果然,她的第六感是準的,還是出事了。


    “少堃,你去查一查孫誌遠這幾天的動向,我總感覺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


    “季雲,正莘覺得這件事情恐怕跟孫誌遠有關係,孫誌遠這邊我會去查。但是,你要不要查一下她啊。”


    她是誰,少堃不說,6季雲也明白。


    “我知道,有消息了,立刻告訴我!”


    該死的混蛋,6季雲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他迅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森冷的說,“我要知道她最近所有的事情。”


    男人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裏麵,忽然一束亮光照了進來,刺的他眼很疼。


    這是什麽地方!


    “醒了?”


    男人驚恐的迴頭,隱隱約約看見暗影裏麵坐著一個男人,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後背硬生生的撞在了牆上。


    “你是誰,抓我來有什麽目的?”


    “嗬。”暗影裏的男人輕聲笑了一下,那笑容太過縹緲,一觸即碎,他打了一個響指,燈光應聲而亮。


    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6季雲!”


    “是我,”6季雲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男人的麵前,他緩緩的伸出手,卻狠狠的拽著他的頭,直奔主題的問,“嘉容在哪裏?”


    “你在說什麽,我不清楚。”


    男人拽著頭的手又重了幾分,頭皮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痛的他眼淚都出來了,可是他咬緊了牙齒,就是不說。


    “不清楚是麽?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我需要教你什麽時候要成為俊傑!”


    男人忽然覺得大腿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歇斯底裏的尖叫,卻換來一個6季雲更加殘酷的笑容。


    他好像很欣賞這種帶著痛感的叫聲,“多麽含有真情實意啊,大點聲!”


    男人啞著嗓子喊,“6季雲,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6季雲冷漠的迴,“嘉容在哪裏?”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憑什麽認為樂嘉容在我的手裏。”


    6季雲握著刀柄的手微微的動了動,卻成功的讓男人倒吸了一口氣,他森冷的問,“我耐心有限,別讓我問第三遍。”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6季雲,你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6季雲已經沒有了虛與委蛇的興趣,他冷然的說,“五分鍾之內,我要知道答案。”然後,他脫下了手套,徑直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6季雲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沒有讓他等待五分鍾,手下很快就走了出來,交給他一張帶血的紙條,6季雲看著紙條上的地址,冷冰冰的說,“處理幹淨!”


    “明白。”


    6季雲並沒有通知少堃,他通知了手下,自己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他把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麵,然後步行走了過去。


    這是一條民宅街,看房子斑駁的樣子,年頭已經不短了,位置也十分的偏僻,基本上已經位於市郊了,看來這裏是他們平時聯絡用的據點。


    房子的大門全部緊鎖,6季雲一時之間無法確定,樂嘉容到底被關在哪個房子裏麵。


    忽然,6季雲聽到一陣尾氣排放的聲音,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靈敏的爬到了一棵樹上,借助茂密的樹枝,遮擋自己的身軀。


    還好這裏是在郊區,還有這樣的樹可以讓他爬,要是在市裏,那就麻煩了。


    來人把車停在了一家民宅的門口,他下了車,警惕的看了一圈,見沒有什麽異常,才敲響了隔壁的隔壁家的大門。


    6季雲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確認了身份之後,這才咬牙切齒的說,“孫誌遠,真的是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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