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辦公室裏,季霖鈴一臉陰鶩的看著站在下麵顫顫驚驚的屬下,陰冷的追問,“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人高馬大的男人膽戰心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迅速的低下頭,小聲的迴,“是的,派出去的兄弟迴來說,他已經跑了。我們已經在機場、車站和港口都布置了人,要是他一出現,會立即逮捕他。”


    季霖鈴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煩躁的揮了揮手,把人趕了出去。等到辦公室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這才拿起桌子上的u盤,插在電腦上之後,首先聽到的是勾人心魂的靡靡之音,還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該死的男人!季霖鈴氣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抖了三抖,差點從桌子上掉下來,摔的支離破碎的。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一邊說著愛她一邊算計她,還敢背著她把這些私密的內容偷錄下來,現在還敢威脅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季霖鈴恨得牙齒都快劈了,恨不得把那個三心二意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男人立刻抓出來,狠狠的打他八十鞭子,讓他知道背叛的下場是多麽的恐怖。她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眼睛裏麵除了深深的仇恨,不剩其他。


    她雖然不愛那個男人,但是被自己養的狗狠狠的反咬了一口,這一口惡氣她怎麽也忍不下去。季霖鈴越想越氣,她暗罵了一聲該死的,恨不得現在就把男人找出來,把他抽筋拔骨挫骨揚灰!


    “來人,”季霖鈴麵無表情的看著來人,陰狠的問,“陸季雲現在有什麽動靜?”


    “迴夫人,少爺那邊並無其他的動作。”


    季霖鈴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句,“那樂嘉容呢,她有沒有去見過什麽人?”


    “那女人就像是屬泥鰍的,滑的很。她好像知道有人在跟蹤她,每次都把跟蹤她的兄弟給甩開了。”


    “蠢貨!”季霖鈴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飯桶,連個女人都給我看不住,我要你們何用?”


    老板一怒,通常浮屍千裏,手下立刻跪了下來,哀求道:“老板,我們知錯了,我這就下去安排,派幾個跟蹤好手。”


    季霖鈴不耐煩的揮揮手,手下顧不得擦頭上的汗,幾乎連滾帶爬的出去了。等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他這才亂七八糟的擦了擦頭上的汗,同時歎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剛剛從鬼門關裏溜了一圈的他,此時腿都是軟的。


    老板太恐怖,他們這些手下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怪不得前頭目會處心積慮的離開呢,在心狠手辣的女魔頭麵前,說錯一句話,很有可能就頭身分家了。反正早晚都是個死,還不如給自己搏一個活命的機會。


    不過前頭目的口味也太重了,這麽危險的女魔頭他竟然都敢上,真是服了他的膽量了。


    算了,眼下他可沒有逃走的機會,還是安安心心的做事去吧。手下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然後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季霖鈴再有什麽事情找他。


    季霖鈴心事滿滿的站在落地窗邊,她難得的抽出一些時間迴憶她迷迷糊糊過的這幾年,居然找不到一點可以讓她高興的事情。


    丈夫和她離婚了,唯一的兒子對她視如空氣,就連情夫也敢算計她背叛她。


    “該死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她聲嘶力竭的怒吼著,怒極了的她一揮手,桌子上的文件應聲全部掉落在地上,包括剛才僥幸躲過一劫的茶杯,最終還是沒有免除支離破碎的下場。


    “我會讓你們全都後悔的。”季霖鈴滿眼的仇恨,她雙拳緊握,暴露的青筋顯得格外的猙獰,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戳著肉,可她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點的疼痛。“來人!”她一聲怒吼,辦公室的大門應聲而開,她看也不看來人,直接說,“跟我出去一趟!”


    而此時陸季雲的家燈火通明,樂嘉容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催促道:“好了,爸媽,你們想要抒情的話,等正事說完之後,有的是時間。”


    樂母和陸先生聽到這調侃,都紅了臉。


    “死丫頭,說什麽呢。”


    “媽,你剛才不是說要告訴我們兩件事情麽,第一件事都這麽震撼了,那下一件事情會不會驚瞎了我的眼睛。”


    樂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糾結了一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嘉容,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和你有關。”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嚴肅啊,難不成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死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啊,趕緊呸兩口,把剛才的詛咒都呸走。”


    樂嘉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行了老媽,你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啊,怎麽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行了,趕緊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啊,你越是這麽神秘兮兮的,我就越是想要知道。”


    樂母看了陸先生一眼,在他的鼓勵下,這才幽幽的開了口,“這件事情和你爸爸有關?”


    “和我爸有關,樂雲生麽?”樂嘉容皺著眉頭問,“他不是跟著姑姑迴老家了麽?”


    “我說的不是樂雲生。”


    樂嘉容想也不想的說,“不是樂雲生還有誰,你和陸伯父不是還沒有結婚麽?”


    陸季雲忍住想笑的衝動,看著自家嶽母可以和鍋底相媲美的臉色,很機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


    “你這臭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樂母忍不住給她一個暴栗,“在亂說話,我現在就走,以後你都別想見到我了。”


    “別別別,媽,我錯了,你別走。”


    樂嘉容知道她媽這比紙還薄的臉皮快讓她給捅破了,立馬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我現在不亂說話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樂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不著四六的樂嘉容,“是你親爸。”


    樂嘉容平靜無波了哦了一聲,很平淡的問,“你說的就是那個給了我命的男人麽?”


    “你好像對他很有意見啊?”


    樂嘉容嗤笑,“我能有什麽意見啊,我們隻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而已。於我而言,他就是大街上走的甲乙丙丁而已。”


    樂母聽出了滿滿的怨氣,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說,“嘉容,他迴來了,並且想要見你。”


    “不見。”


    “他還有兩天迴國。”


    樂嘉容尖銳刻薄的說,“喲,看來還是鍍了一層洋金的海歸啊。我這裏廟這麽小,隻怕容不下這麽一尊大佛。”


    如此陰陽怪氣的樂嘉容實屬少見,陸季雲拍了拍她的肩,然後默默的搖搖頭。


    “媽,你直接迴複他,就說我從來不和陌生男人見麵!”


    樂母淡笑著說,“好。”


    她心裏明白,嘉容就算嘴巴上不說,但心裏麵對那個人還是很抱怨的。恐怕在嘉容的心裏,他還比不上樂雲生呢。


    “但是嘉容,就算你不想搭理他,但是在他的眼裏,你是他唯一的女兒。”


    樂嘉容譏諷的笑了,更加刻薄的說,“他可以有兩個三個四個女兒,我沒什麽意見。我都已經被他像丟垃圾一樣的丟掉了,現在迴來認什麽親啊。他繼續呆在大洋彼岸唄,我繼續偏安一隅,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井水不犯河水!”


    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是沒有資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陸先生當然理解樂嘉容此時心裏的憤懣,他溫柔的勸慰。“嘉容,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能會選擇見他一麵。”


    樂嘉容皺了皺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她是明白的,縱然她現在對那個人再不喜,也不能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


    “我能問一句為什麽麽?”


    “嘉容,我知道你在埋怨他自小拋棄了你,我理解你。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一直在想他為什麽會拋棄你。我想,既然你想不通的話,為什麽不當著他的麵親口問他呢,這樣總比你獨自胡思亂想強吧。”


    她確實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自從她知道她的父親不是樂雲生之後,她沒有一天不在想。


    可是,憑什麽他說見麵她就要見啊,她是狗麽,讓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想想都覺得非常的不爽,樂嘉容此時的心情矛盾的不行。


    “想去麽?想去的話咱就去,不想去的話,也沒必要勉強自己。”陸季雲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別為了一些閑雜人等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說著說著,陸季雲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皺眉看了一眼屏幕,然後接了電話,“怎麽了?”


    “陸先生,您的母親來了,非要找您,您是什麽意見?”物業經理頂著刀一樣鋒利的眼神,艱難的把話給說全了。


    該死的,她怎麽又來了。陸季雲心裏明白,除非是她死了,否則今天她不見到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城門失火不能殃及池魚,陸季雲淡淡的說,“你讓她進來吧。”掛掉電話,他很主動的坦白,“季霖鈴來了。”


    陸先生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也不想的拉著樂母的手就站了起來,“她來了,那我們走。”


    “爸,你是不是害怕她了?”


    陸先生難得爆了一句粗口,“我害怕她個屁,我是一分鍾都不想見到她!”


    “隻怕你們這會兒走已經晚了,不然你們去臥室裏麵休息吧,嘉容也去,我去應付她就好。”


    樂嘉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他的匹夫之勇,“那怎麽能行,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麵對猛虎呢。我陪你!媽,你們去臥室裏麵休息吧,等會兒我們再接著聊。”


    樂母想了想,最終還是跟著陸先生去臥室裏麵躲避戰火了。倒不是因為她害怕,隻是她擔心她的出現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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