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跟她求婚,她隻感覺到大腦興奮異常,整個人仿佛墜入了雲端,輕飄飄的。

    雖然家裏一直在籌辦著兩人的訂婚事宜,但是她也沒有料到雷子楓還會向她求婚。

    求婚,這兩個詞對女人來說,尤其是對愛著對方的女人來說是一個無比幸福的字眼。

    此刻的傅雅覺得幸福無比。

    雷子楓見傅雅一直沒有說話,心裏急了,他本是個冷靜自持的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能夠冷靜以對待,但是,他發現,在麵對傅雅的時候,那些冷靜什麽的都消失殆盡,隻餘下屬於戀愛中男人的猴急。

    他有些害怕,害怕傅雅不會答應。

    雖然說昨日在山洞裏,她說愛他,但是,在這求婚的這一刻,他還是緊張的不知道傅雅的想法到底為何。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傅雅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將這唯美的一麵給破壞掉。

    傅雅望向手機的方向,遲疑了幾秒,終是見手機響得太久,朝雷子楓抱歉地一笑,這才抓過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是蘇曼的來電,她心裏微微一怔。

    “我先接個電話。”傅雅尷尬地說道,這個時候蘇曼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急事了,一般情況下蘇曼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給她的。

    雷子楓點頭,但是,卻依然單膝跪在地上,牽著她的左手不肯起身,手裏拿著鑽戒,鑽戒在陽光的照射下拋射出一縷璀璨的亮光。

    接了電話之後,傅雅的神色由原本的喜悅變為平常,最後變成了蒼白。

    雷子楓一直注視著傅雅的情形,此時見她如此,拉著她左手的手緊了幾分,想將自己身上的熱度傳遞給她。

    “好,我知道了,我和馬上過來。”傅雅掛了電話之後,十分抱歉地看向雷子楓,喉嚨有些幹澀,聲音有些哽咽,過了幾秒,才艱難地說道:“楓哥,這事我們以後再說,唐森怕是要不行了,你快帶我過去看看。”

    她心裏極為不舒服,今天早上跟蘇曼通電話的時候,蘇曼還說唐森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唐森怎麽就那般了

    雷子楓見狀,將婚戒妥善地收好,抱著傅雅出去,將她放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雅雅,別太急,我們馬上就過去,或許不會有大事。”後麵那句話純屬於安慰了。

    傅雅沒說話,隻是,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如何認識唐森,以及過往的點滴,雖然唐森在麻

    辣小隊裏不是最出色的,也不愛說話,也不愛玩鬧,但是,他會安安靜靜地跟大家待在一起,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記在心裏,會在隊伍需要他的時候立即出現。

    傅雅記得,他曾經說過,他的家是在東北邊界,那邊恰好是邊界戰亂最激烈的地方,他們村莊的上百口人全部被維西帝國的人殺了,他參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上戰場為村莊裏的人報仇。

    可是,如今……血海深仇還沒來得及報,他卻已經處於生命的邊緣。

    心中的沉重感隨著時間的增加而增加。

    一路上,雷子楓將車開得極快,隻是這裏是格蘭斯島,並不是華夏,不能像開警車那樣讓前麵的車子讓道,而且,這個時候又是遊客們外出遊玩的高峰時期,路上的車子很多,行人也很多,導致交通不便,各個交通路口出排起了長龍。

    傅雅看著前麵長龍似的車,抬手揉了揉眉心,給蘇曼打了個電話,“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請最權威的醫生過來,一定不能讓他出事,我這邊交通堵塞,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

    “蕭醫生過來了,不知道待會到底會是個怎樣的結果,現在正進了急診室。”蘇曼也覺得自己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著,進入特種部隊已經有八年,八年來跟隊友們培養出來的感情那是十分深厚的,根本不能用“友情”這兩個字來形容,或許已經上升到了親情。

    今天早上其實唐森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是,她怕傅雅擔心,便告訴她說唐森已經脫離危險,隻是下午的時候她卻怎麽也瞞不住了,因為搶救了十多個小時,唐森依然沒有脫離危險,就診醫生也出來告訴她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從她們加入特種兵部隊開始,就已經明白自己的生命是屬於國家的,隨時都會為國家犧牲,可是,當真的看到一個戰友,一個長達八年的戰友要離開人世時,她的心卻是萬般的沉重。

    她跟唐森有些相似,兩人都失去了父母,雖然唐森在小隊裏不怎麽愛說話,但是,她卻知道他內心是熱情的,隻是因為家庭變故而變得少言。

    這一次,如若不是唐森出手相救,她怕是已經死了,當時戰局非常混亂,唐森幫她擋了一枚子彈,而那枚子彈卻恰好射入了唐森的心髒邊緣,剛剛醫生說雖然子彈沒有擊穿心髒,但是心髒兩邊的肺葉卻嚴重受損,經過十多個小時的搶救,仍然無效,怕是無力迴天了。

    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灰色,慌亂之餘,心裏想到唯一一

    個能救唐森的人隻有蕭醫生,這也是她所認識的唯一一個醫生,隻是,她覺得蕭醫生即使有迴天之術也不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從華夏趕到格蘭斯島來。

    隻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打了一通電話給蕭祈然,談話之間,卻發現蕭祈然原來也在格蘭斯島,這讓她喜出望外,趕緊求著他趕過來給唐森治療,他讓她在那邊等著先別急,他馬上就趕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蘇曼心情緊張、激動、擔憂,於是趕緊給傅雅打了一通,她不知道蕭祈然是否能夠將唐森救迴來,但是,她必須在這個時候將事情告訴傅雅,傅雅是他們的隊長,這事兒還得讓她來擔任這個主心骨。

    如今蕭祈然和這個醫院的心髒手術的一把手顧醫生正在急診室內對唐森進行搶救。

    “行,你在那邊撐著點,唐森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傅雅何嚐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安慰著蘇曼,還不如說是在安慰她自己,她不了解那邊的具體情況,但是,剛才當蘇曼哭著打電話過來跟她說唐森的事情時,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蘇曼的性格她知道,也是個倔強的主,寧願流血都不願意流淚的人,但是,卻在談到唐森的事情時哭了。

    “楓哥,能不能再提速一些。”掛完電話之後,傅雅急著問道。

    雷子楓看了看前麵的車輛,點點頭,而後便也不管格蘭斯島的交通法規,直接超車闖紅燈朝著醫院趕去,車子後麵跟了一群的響著紅燈和喇叭的警車。

    但是,雷子楓壓根不管,此時雅雅著急著,一個命令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到醫院後,他抱著傅雅便進去了,那些交警們下了車想追上去,卻被一批人截住,這批人將雷子楓的交通罰款全部交齊,交警才緩緩開車離開。

    這所醫院的院長是由華夏的軍部辦的,為的就是在格蘭斯島做任務的時候好有個地方給軍人們提供養傷的地方,而昨天晚上出了那麽大的事,受傷的士兵很多,全部放在這所醫院裏治療,而醫院門口也由華夏的遠征軍把手,以防走私組織的人逆襲。

    剛才那批截住交警的人便是華夏的遠征軍,也是雷子楓帶過來做任務的屬下。

    雷子楓先讓護士推過來一把輪椅,他將傅雅放在輪椅上,這才推著她直接去了唐森所在的急診室。

    當兩人趕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傅雅看到蘇曼正一個人獨立地背靠牆壁,右腳反踩在牆壁上,整個人被白色的

    煙霧籠罩,低垂著頭抽著煙,地上落有很多煙頭,整個人看起來神情落寞頹廢又心急。

    而皇甫爵坐在蘇曼的旁邊,頭深埋在雙膝之間,雙手交叉在頭部,看起來很是煩惱焦急。

    看到這一幕,傅雅的心更加的沉了。

    傅雅被雷子楓推過去的時候,蘇曼才抬起頭來,往傅雅的方向疲倦地望了一眼,當她看到是傅雅時,立馬將手裏的煙蒂扔在地上,腳一踩泯滅,急忙跑到傅雅跟前,也不管雷子楓在傅雅的身後,半跪下來將頭深深地埋入傅雅的懷中,整個身子顫抖不已。

    傅雅輕拍著她的後背,沉重感一分一分的增加,皇甫爵也感覺到了周圍的異動,抬起頭來,看到前來的傅雅和雷子楓,他倒是沒有像蘇曼那般衝過去抱住傅雅,而是,看到傅雅坐在輪椅上時,他的眸光是掃向傅雅背後的雷子楓,帶著責問。

    雖然他知道他是首長,是他們的上司,可是,傅雅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這一次見麵腿就受傷了,而且還坐在輪椅上,昨夜的交鋒他並沒有看到傅雅,那也就是說傅雅的腿傷不是昨天發生的,那就隻能是跟雷子楓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很惱怒。

    傅雅腿受傷的事情在隊裏隻有蘇曼知道,因為蘇曼在見到雷子楓的時候,就問了傅雅的情況,雷子楓也沒有瞞著她,告訴了她傅雅腿受傷的事情。

    而皇甫爵跟蘇曼不同,他不會去專門去問雷子楓關於傅雅的事,畢竟以傅雅跟雷子楓如今的關係,他不方便過問,他是男生,雖然是傅雅的死黨,但是,在雷子楓的麵前表示得太過關心傅雅隻會讓雷子楓覺得吃味。

    他可以讓雷子楓為傅雅吃別的男人的味,但是,他卻不想將自己參合進去的,他跟傅雅的友情對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都不能有一絲絲的玷汙成分。

    雷子楓自然是注意到了皇甫爵投遞過來的責問眼神,他雙手攏了攏傅雅的雙肩,而後走向皇甫爵。

    “隊長,我好怕,真的好怕,你不知道,唐森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救我他才中了那一槍的。”蘇曼抱著傅雅,一直壓抑著的情感也在這個時候宣泄出來,帶著深深的自責,如果她的身手更好一點,那麽唐森就不會中那一槍了。

    傅雅聽到這話,心裏也微微一驚,唐森中的竟然是槍傷,而且如今還處於急診室,想來那一槍是打在距離心髒不遠處了,抬手輕拍著蘇曼的後背,“別哭,應該會沒事的,你不是說蕭醫生過來了嗎?他的醫術

    驚人,我們都見識過,應該也會將唐森從生死邊緣拉迴來的。”

    “希望他能夠醒來,希望能出現奇跡。”蘇曼止住了流淚,但是卻還是緊緊地抱著傅雅,想從她的懷裏吸取到一些溫暖,在得知唐森有可能死亡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冰凍住了一般,渾身冷得刺骨,如今從傅雅懷裏吸取到一些溫暖,讓她的緊張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那些壓抑的情緒也緩緩紓解開來。

    皇甫爵和雷子楓來到拐角處。

    “小雅是怎麽迴事?好好的腿怎麽受傷了?”皇甫爵忍不住問道,他見雷子楓朝他走來時,就知道他應該是想跟他解釋了,知道這個征兆,他覺得雷子楓是真心對傅雅的,連帶著問話的語氣也沒有他原本想象中的深怒。

    “做任務的時候傷的,子彈沒有穿過骨頭,對腿部肌肉沒有造成太大傷害。”雷子楓也願意解釋,皇甫爵是傅雅的死黨,這事他自然是清楚的,也正是因為清楚這個原因,他才不想讓皇甫爵對他有壞印象。

    他是希望他能給傅雅身邊的每個朋友都留下好印象。

    聽到傅雅是做任務的時候傷的,而且槍傷不會對傅雅造成太大的傷害,皇甫爵的皺著的眉頭才鬆了開來。

    兩人還聊了點別的,傅雅和蘇曼也在一起焦急地等待著手術室的門推開。

    這個時候,每過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傅雅也從蘇曼的口中得知這次的戰鬥真的是九死一生,他們麻辣小隊的人從暗處伏擊,而遠征軍的人則從正麵攻擊,遠征軍的人也死了幾個,不過,對方死的更多。

    任何戰爭都是殘酷的,這句話果然不假,雖然傅雅一直也知道有戰爭就會有流血、有受傷、有犧牲,從進入特種兵部隊那刻起,他們的命已經屬於國家,但是,這麽些年以來他們麻辣小隊的成員雖然也有過好幾次的生死離別,但是,這次卻是最為要命的,尤其是唐森的事情。

    而在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陳東和鄭沙單也趕了過來,鄭沙單胸口中了一槍,不過倒比唐森要幸運,那子彈隻是打在他的右胸口,此時他正坐在輪椅上由陳東推著過來,陳東的左手臂纏著綁帶,隱隱有血從白色的綁帶上滲出來,可想而知,雖然隻是被流彈擦傷,但是,卻也不容樂觀。

    “隊長,你的腿?”陳東和鄭沙單齊齊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傅雅。

    傅雅的腿受傷的事情,在小隊裏隻有蘇曼知道,蘇曼當時做任務的時候跟另外四人是

    分開的,也沒有來得及相告,而後來進了醫院之後,她又是擔憂唐森的病情,也沒有想到那個方麵去。

    所以,鄭沙單和陳東見到傅雅坐在輪椅上,左腿上纏著綁帶,均是一驚。

    好在此時皇甫爵和雷子楓已經走了過來,皇甫爵向他們解釋道傅雅是做任務的時候受傷的。

    傅雅聽之,有些不解,望向雷子楓,雷子楓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雷子楓這麽說也沒錯,傅雅也確實在這次任務中起到了舉重若輕的作用,如果沒有傅雅先前跟君洛川的較量,雷子楓怕是會被君洛川懷疑上的,後麵也不會進行的那般順利。

    得知傅雅的腿傷是做任務的時候弄的,鄭沙單和陳東兩人的麵色均是很沉重,這次他們麻辣小隊的人除了蘇曼和皇甫爵受傷比較輕之外,其餘的人都受了大小程度不一的重傷,不過好在這次任務圓滿完成,隻是,如今唐森還沒有醒過來,這是他們幾人心裏的疙瘩。

    在這次任務中,麻辣小隊的其他五名隊員都見識到了遠征軍的兇悍以及雷子楓的手段高超,均是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崇拜著、佩服著,以前他們隻是聽說他們的光輝事跡,這次他們是真正地參與了進去,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對雷子楓的崇拜又加重了好幾分。

    尤其是得知他們麻辣小隊從軍犬比賽上被淘汰下來隻不過是為了後麵更好的暗度陳倉,他們個個都是興奮不已,隻是如今完成任務後,卻要麵對戰爭的殘酷。

    以前他們做過很多任務,但是,卻也從未參加過這般大場麵大危險的戰鬥,直到現在他們心裏都還有餘悸。

    就在大家的心情沉重得有如一塊重錘壓在心裏一樣時,急診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蘇曼第一個衝了上去。

    傅雅看向蕭祈然,當她看到蕭祈然皺著眉頭時,她的心沉了又沉,一股難以言喻的苦味從心底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蕭醫生,怎麽樣?手術成功嗎?唐森怎麽樣了?度過危險期了嗎?還要多久才會醒過來?”蘇曼直接忽視掉蕭祈然皺著的眉頭,開口就是喋喋不休地追問。

    這追問聲在安靜得有些過分的走廊上,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卻又帶著絲歇斯底裏的哀怨。

    蕭祈然沒有迴話,走在他身後的顧醫生沉重地說道:“這位小姐,請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這四個字對於他們這些常年救治緊急病人的醫生而言或許已經麻木,但是,這四

    個字對於在場的其他幾人而言,卻有如一塊重重的石頭落在他們的心湖,激起了大大的漣漪。

    蘇曼直接被震住,連帶她的手還抓著蕭祈然的衣袖她都沒有意識到,接著,下一秒,她艱難地扭過頭去,望向急診室裏的那張病床,病床上方被一塊白布遮蓋,白布已經將人的頭部遮蓋,這個細微的處理,卻代表的是一個人的生死。

    他,真的死了。

    就這麽的死了,

    為了救她死了。

    傅雅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睛發澀得不行,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落淚,她得堅強起來,整個麻辣小隊的人還需要她這個主心骨來主持這件事情。

    鄭沙單的眼睛裏一片空白,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聽到。

    陳東頓了一秒,而後一拳狠狠地錘在牆壁上,無力又憤怒。

    皇甫爵一下子從站著改為坐著,仿佛全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他們所有的淚都流向了心裏。

    雷子楓和蕭祈然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眸中讀出一陣歎息,兩人常年在遠征軍中生活,見慣了生死,隻是,這一次卻不同,這一次死去的是特種部隊的人,是麻辣小隊的人,是傅雅的隊友。

    整個走廊整整沉寂了有三分鍾,最後伴隨著蘇曼一聲狂吼而結束這份沉寂,“刀疤男,我蘇曼跟你們不共戴天!此仇不報,非君子。”

    刀疤男是射擊蘇曼卻被唐森擋住那一槍的那個人。

    傅雅和其他幾名隊友的手均是緊緊地握著,眸光中迸發出一種極致的仇恨,更多的是一種想要變強大的心。

    傅雅雖然隻跟君洛川手下的幾名黑衣人交手過,但是,也深深明白他們的戰鬥力之強悍,如果當時不是雷子楓前來營救她,她就死在他們手裏了,唐森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小隊成員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行事,這個想法她跟小隊的其他四名成員說了,尤其是蘇曼表示堅決不同意,一定要現在就去宰了那個刀疤男。

    其他的三名成員深思了很久,才說道:“隊長的話在理,我們現在個個心裏都充滿了仇恨,衝動雖然可以帶給我們無窮的動力,但是,卻讓我們失去該有的警惕,被仇恨蒙暈了頭,有可能非但報不了仇,反而將我們自己的性命搭上,那就得不償失,等過段時間,我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再去找刀疤男報仇。”

    蘇曼在隊友們的幾番勸說下

    ,才同意了這個決定。

    麻辣小隊其他成員通過這次戰鬥也深深地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開拓視野,發現了戰爭的真正殘酷性,終於明白為何進入遠征軍那般的艱難。

    他們還隻是在暗處進行潛伏戰鬥,就已經犧牲掉一個人,而那批遠征軍則是明麵上跟對方對抗上的,也僅僅隻犧牲掉了兩名。

    雷子楓走到傅雅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給她力量,這個時候無言是對唐森最好的送別。

    唐森和另外兩名犧牲掉的運征軍戰士的軀體被運送迴國,安葬在烈士公園。

    今天的天氣晴朗,白雲朵朵,烈士公園裏一座大大的墓碑前,氣氛卻是十分低沉壓抑。

    傅雅和蘇曼還有麻辣小隊的其他人員均站在最前麵,傅雅和鄭沙單兩人坐在輪椅上。

    司儀在上方講述著那三名為國家犧牲的軍人的戰績,下方站著的是清一色的著軍綠色軍裝的軍人,均是此次前去參加追捕走私組織頭目任務的人。

    這次任務雖然表麵上說的是去抓捕走私組織的頭目,實則是為了揪出那個跟走私組織勾結的華夏官員,雖然沒有抓到君洛川,但是,這次任務也是圓滿完成的。

    君姓,聖德帝國皇室的姓。

    華夏此時還不會公然地與聖德帝國開戰,自然也不會公然地揪著君洛川不放手。

    這次任務的獎勵將由元首在三天後親自到特種部隊和遠征軍中頒發。

    雷天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才得知他們的天驕小隊隻是被當做一步明麵上的棋子,敷衍人用的,真正撈得功勳的竟然是麻辣小隊的成員,這股子惡氣她怎麽吞得下去,但是,知道這次任務麻辣小隊折隕了一位隊友,她也沒有當即就發難,隻是,這股惡氣埋在胸腔間,等著哪一天能夠釋放出來。

    大哥還是對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特別,原本她以為大哥在軍犬比賽上將麻辣小隊撤下去,表明的是大哥依舊看中的是雷家的利益,依舊是疼她的,可是,現在這個結果卻相當於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次她不用想,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的人個個都會晉級,這讓她覺得壓抑得慌,原本她和傅雅已經是同級軍官,要是傅雅憑借著這一次的任務獎勵而躍了一級,成為上尉,那她們天驕小隊豈不是要被麻辣小隊的成員踩在頭上?

    一想到這憋屈的未來,她那一肚子的火氣就沒地兒撒。

    這

    件事情無論如何她都要去找父親訴苦。

    大哥太偏袒傅雅他們了。

    走出烈士公園,雷子楓接傅雅上了車,其他小隊的成員養傷的迴去養傷,不養傷的則迴部隊訓練。

    “雅雅,你別太難過了,生離死別,人之常情,而且這次唐森也是為國捐軀,是光榮的。”雷子楓見傅雅的神色還不是很好,遂安慰著說道。

    “嗯,我知道,隻是有些緩不過來,八年的戰友情怎麽可能在一瞬間就此說沒就沒了。”傅雅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腦海中浮現的是一段段他們麻辣小隊曾今在一起的歡歌笑語,曾經在一起訴說著自己的夢想……

    如今少了一個人,她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習慣過來,但是,她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生離死別,她經曆的也沒少,而且在進入特種兵部隊之時她已經做好為國犧牲的準備。

    隻是,這次唐森的死來得有些突然,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兩人一路上沒有再過多的交談,雷子楓也沒有提求婚的事情,打算等傅雅的情緒緩和過來之後再說。

    “楓哥,你這是去哪裏?這條路不是迴傅家的路。”傅雅看著眼前的道路,這裏是往傅家相反的方向行駛的。

    雷子楓嘴角勾著一抹笑,“先不告訴你,待會你就知道了。”

    傅雅沒有再問,看著四周的景物變化,她突然覺得這些景物有些許的熟悉,這不正是通往她新買的那套房子的路嗎?

    難不成雷子楓也在那個小區買了套房子?

    心裏有個疑惑,但是她也沒有提出來,既然他說這個時候不告訴她,那她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小區。

    隻是,傅雅看著車子朝著她買的房子所在的單元樓駛去的時候,心還是微微驚訝了番,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想問出來,最後,那句話還是被她吞了下去,她想看看他到底想給她看什麽。

    “到了。”雷子楓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將輪椅從後備箱裏拿出來,而後來到副駕駛座旁,將傅雅抱下來放在輪椅上,這才推著她進了單元樓。

    “楓哥,你在這裏買了房子?”傅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巧呢,她在這邊買了房子,雷子楓也在這邊買了房子,而且,還買的是同一幢樓房的,真是太巧了。

    “你猜?”雷子楓輕笑出聲,推著傅雅進了電梯。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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