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銳利的目光直接掃射到主席台上的雷子楓身上,可是,那尊冷麵戰神卻不為她那銳利如冰刀的眼神所動容,依舊繼續宣讀著關於這次軍犬比賽的落幕詞。

    傅雅牙根直疼,她不相信,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雷子楓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偏袒雷天嬌他們,他的威信何在,他為了他們雷家的家族利益難道臉皮兒都不要了嗎?

    她這個時候好想衝到主席台上去大聲質問他,但是,她知道,即使她這麽問了,雷子楓也可能不會迴答她,因為首長的話就是軍令。

    “很多人疑惑著為什麽不是麻辣小隊的人獲勝。”雷子楓一直沒有將視線停留在傅雅的身上,隻是冷冷地掃視一遍全場士兵,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多士兵都頻頻點頭,確實對此表示不解,麻辣小隊的其他五人都紅了雙目,青筋爆發,各種憤怒之情毫不掩藏地表露在臉上。

    “因為麻辣小隊的人執行任務的時候,體內酒精濃度超標,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即使是比賽也要將他當做在執行生死攸關的任務,這次麻辣小隊違反了參軍守則第108條的規定,所以它不具備進入總決賽的排名的資格。”雷子楓鏗鏘有力的話在校場上的每個士兵的心裏響起,而參軍守則的108條規定上詳詳細細地寫著:執行任務時嚴謹喝酒或者體內酒精濃度超標,一經發現勒令停止任務,情節嚴重者,勒令退伍!

    起初那些正義感濃厚的士兵們覺得首長的作法簡直是將他戰神的形象毀滅殆盡了,但是,聽到這個理由後,他們卻全部肅然起敬,這是對生命的敬畏,遠征軍的訓練他們一直都聽說過,那都是真刀真槍地幹,在訓練中死了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這也大大地提升了遠征軍的戰鬥力和應變能力,隻有在死亡邊緣曆練過的人才真正懂得生命的價值,才會知道無時無刻都要隱藏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

    麻辣小隊的人無話可說,昨夜的酒還沒有從他們大腦裏完全清除,如果此時測量酒精濃度的話,除卻傅雅喝了醒酒湯之後體內的酒精濃度極低,其他五名隊友體內的酒精濃度絕對超標。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單單的一項軍犬比賽竟然牽扯上了這麽多。

    傅雅卻不認為雷子楓說出來的這個理由是真正的理由,這個理由隻是雷子楓用來蒙蔽士兵們的,真正的理由不曉得是什麽。

    她覺得現在她心裏煩得要命,對這次的比賽的期盼大大的,尤其是在最後奪得勝利,她真的很高興,但是,卻是這樣一個出

    人意料的結果,讓她在心裏真的恨上了雷子楓,更加猜不透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隻是想玩弄自己的感情?

    一想到這裏,傅雅的心都冷了,自從上段感情出現失敗之後,她已經不想再去碰觸愛,可是,在她模模糊糊抓又抓不住、心漸漸被那美好的愛吸引的時候,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心裏冷嗬一聲,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高台上的那個冷硬身軀,原來,這樣的一個人也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呢。

    此刻,傅雅腦海中想起的是在監獄裏,雷子楓離去前說的那句話:“你會為你現在說出的這句話而後悔。”

    看來,他真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呢,就因為一句話,所以就要玩弄自己的感情,傅雅自嘲般笑了笑,拉過蘇曼,說道:“走吧。”

    雷天嬌對於這次的結果也大為震驚,雖然聽到麻辣小隊是因為體內酒精濃度超標的緣故而被罷了進入最後總決賽的排名的權利,但是,她在心裏還是不得不承認麻辣小隊在軍犬訓練上真的是用足了功夫的。

    她也沒有趁機棒打落水狗,隻是,在傅雅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小聲而堅定地說了句,“傅雅,我會用實力證明,我比你強!”

    傅雅哼了哼聲,語調不冷不熱。

    麻辣小隊的形象也因為這次比賽的緣故,明麵上有些受損,畢竟,首長在主席台上親自點出他們違規,一些牆頭草自然是不斷地惡言惡語來詆毀麻辣小隊的,不過,在暗地裏麻辣小隊的形象卻是加強了的,因為那些牆頭草表麵雖然在詆毀著麻辣小隊,心裏卻是又不得不敬佩麻辣小隊的強悍,竟然能在短短半個月內將一批廢柴軍犬訓練成精兵神犬。

    “隊長,是我對不起我們小隊,如果不是我提議要下廚做晚飯的話,我們就不會喝酒了。”蘇曼很是自責,真的很自責,在聽到他們小隊被撤銷排名權利的時候就開始自責,一直到現在周圍隻有他們麻辣小隊的六人,她還在不停地自責。

    “我也有責任,原來隻打算喝啤酒的,但是,後來,我愣是說要喝白酒,才讓小曼去食堂拿白酒的。”陳東滿臉懊惱之色,今天校場的這次比賽將會永遠地存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傅雅拍了拍蘇曼和陳東的肩膀,“不關你的事,要怪也怪我們不夠謹慎,沒有時刻嚴格要求自己,沒有想到首長是出自遠征軍,對我們做評判的時候也是按照遠征軍的準則來評判的。”

    皇甫爵也讚同著傅雅的觀點,“是我

    們自己不夠謹慎,這次機會失去了我們還有很多機會,首長在這裏任職應該至少還有半年,半年內可能還會有別的特殊任務也說不定呢,大家別唉聲歎氣的,哪裏像我們麻辣小隊的作風。”

    在皇甫爵的微微阿q精神下,隊友們又恢複了一些精神,但是,要想真正地做到不生氣、不惱怒、不後悔的卻幾乎沒有,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期盼過這場比賽,這場能夠改變他們未來的比賽,可是,卻輸了,而且,還是在得知贏了的情況下,歡喜雀躍的情況下丟掉了冠軍。

    大家一起互相安慰了一會兒,就散了隊,傅雅迴到宿舍裏,重新翻出早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參軍守則,她不是要查108條規定,而是,要仔細再將上麵的每一條好好地讀一遍,絕對不容許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看了大約半個小時,她想去床上休息一會,抱過枕頭想將頭捂住,可是,當她舉起枕頭的時候隱隱約約地看到枕頭套裏麵藏著一張小紙條,看到那張小紙條,她心裏就那個恨,那是上次雷子楓讓容淩給她送烏雞湯的時候飯盒裏留的那張,當初她還以為雷子楓是想搞溫情,心裏還微微蕩漾了一把,卻不料,今天這個殘忍的現實讓她明白,搞溫情隻是他想要捉弄她感情的一步棋。

    頓時覺得這張原本溫馨無比的紙條變得冰冷刺骨不已,抽出來,就想扔掉,隻是,當她看到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時,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個匿名快遞,信封裏麵的字跡和這紙條上的仿佛重合在一起,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將紙條展開,然後跑到書桌上將那個信封裏的信紙抽出來,對比著字跡,越看她越是磨牙。

    丫丫的,雷子楓,你tmd到底玩的哪一出!

    那封信竟然是雷子楓寫的,也就是說讓他們麻辣小隊的軍犬技能在短時間內提升雷子楓的功勞功不可沒。

    隻是,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傅雅覺得自己被雷子楓玩得快要大腦爆炸了,真想打電話過去直接問他。

    靜下心來,傅雅的大腦才慢慢開始快速工作,一番思考之後,又得出一個新結論,雷子楓的手段著實太過狠辣,竟然是想讓她嚐到成功的喜悅之後,又立馬嚐到失敗的滋味,從成功的天堂一瞬間掉入失敗的煉獄,夠狠,夠毒!

    “md,雷子楓,我跟你沒完。”傅雅恨恨地咬著唇,將那些紙全部撕碎,一把火燒了。

    雷子楓的辦公室裏。

    蕭祈然一拳錘在雷子楓身前的辦公桌上,神態不複以往

    的瀟灑,“瘋子,你還真的瘋了不成,難道你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就將麻辣小隊在總決賽的排名上除名?”

    他是真的弄不明白自家這位好友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難不成雷家還給他施壓了?隻是,在那個雷家,除了雷老太爺,還有誰能夠真正地給他施壓。

    雷子楓卻是沉默不語。

    蕭祈然感覺自己一鐵拳砸在一團棉花上,隻能罷了手,轉身坐在沙發上,抓過一杯水狠狠地灌了幾口,原本看著自家這位好友的姻緣就要近了,現在,搞這麽一出,再好的姻緣也斷了。

    “瘋子,你就不想有個女人在身邊陪著,這樣以後的日子也過得幸福快樂些。”蕭祈然灌完水後,還是不死心地問著,他不相信雷子楓對傅家那位真的是一丁點兒的感情都沒有。

    如果沒有感情,那他又怎麽會大半夜的喊醒他,讓他煮什麽醒酒湯,當時他還疑惑著,雷子楓又沒有喝醉,要醒酒湯做啥,而且還催得急,簡直跟催命一樣,今天,聽到雷子楓將麻辣小隊在總決賽上除名的原因後,他才知道,原來,那醒酒湯是送去給傅家那位喝的呢,那他就更加弄不明白了……

    “想。”這次雷子楓沉重地吐了一個字,而視線也放到了書架上擺著兩本書上《如何挑選一個好丈夫》和《做個好丈夫的9大特質》。

    蕭祈然的視線隨他而去,自然也看到了兩本書,迴想著那天夜晚的記憶,那兩本書應該跟傅家那位有點關係,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真是搞不懂明白雷子楓的腦袋裏想的是什麽,隻能又灌了幾杯茶。

    傅雅心裏雖然有不甘,但是,也沒有就此失去了訓練的心思,心裏想著更多的是她要做到完美,做到讓那個臭雷子楓挑不出她的毛病,丫的,還真的被這次的事情給氣著了呢,尤其是在傅鑫打電話過來,又明著麵催著讓她去勾搭雷子楓時,她直接迴了句,“傅鑫,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勾搭,我不幹了!”

    原本就對雷子楓一肚子的火氣,這時傅鑫又打電話讓她去勾搭雷子楓,那無疑是給她添柴,讓那團怒火燃燒得越來越旺盛,她都被雷子楓給玩弄了,還讓她去勾搭他,丫的,她傅雅丟不起那個人。

    說完後,傅雅就直接掛了傅鑫的電話。

    傅鑫在電話那邊被氣得個半死,薑若絲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鑫哥,別氣壞了身子,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會自己看著辦的。”

    傅鑫從鼻腔裏噴出一個“哼”字,才將話筒重重地放迴座機上,

    臉色一片陰鬱,原本他想湊合傅雅跟雷子楓還怕老爺子不同意,這次倒是好了,雷子楓擔任了遠征軍的副軍長,連帶著老爺子也將各個房裏的兒子召集迴去,問有沒有適齡的閨女,好通過聯姻的方式拉近跟雷子楓的距離,他直接就說了傅雅,老爺子幾番較量了之後,也覺得傅雅這個小丫頭比較合適,一般像傅雅這麽大的軍人世家出生的女孩子都對雷子楓是極為崇拜的,女孩子的愛可不管什麽派係之爭的,傅老爺子想著自家孫女傅雅應該也是喜歡著雷子楓的,便當即拍了板,不過,傅老爺子還是讓傅鑫先去做傅雅的思想工作。

    隻是,開完會之後,不知是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還在封閉訓練營訓練的傅瞳,傅瞳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即就打電話給傅昊天,說這個消息怎麽不告訴她,她想去,傅昊天當即差點沒被她這句話給氣死,說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怎麽去湊合年輕人的事情,傅瞳卻說她還沒出嫁呢,這惹得傅昊天更氣,差點沒心髒病發作,“你還知道你沒出嫁呢,這次迴來,爸給你安排了一次相親,那個男人是爸的部下,很靠譜。”,傅瞳怎麽會同意,恰好再過三天封閉式訓練也要結束了,結束後她立即就往家裏趕。

    在軍犬比賽過後,皇甫爵去查了一番關於那天晚上的白酒的度數問題,還真的給查出一些端倪,竟然是薑家的薑棠搞得鬼,那天晚上蘇曼在半路碰到的那人便是薑棠所在戰隊棠藻小隊的隊員。

    “靠,這個薑棠簡直太可惡了。”蘇曼忍不住爆了粗口。

    “如果她是個男的,我保準現在就去揍她一頓。”陳東也十分不爽。

    傅雅抿了唇,薑棠,她認識,是薑景宸的堂妹,以前她倒追薑景宸的時候,這個薑棠還總是想法設法地阻攔著,說真的,她對薑棠可沒有一丁點的好印象。

    其實她心裏也知道,就算沒有那天晚上的白酒,雷子楓也會在最後麵的時候想出各種理由不讓他們麻辣小隊進入總決賽的排名的。

    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她的心也淡了下來,失去母親、失戀那樣痛苦的事情她都經受住了,還有什麽經受不住的呢,她的心已經學會了自我愈合。

    “這次放假三天,你們也迴家看看自己的親人。”傅雅沒有再提白酒的事情,這次放假她也打算迴傅家一趟,將自己的東西打包拿出來,雖然上次讓皇甫爵給換了門鎖,但是,她還是不放心自己的東西,怕被薑家母子倆亂動了。

    皇甫爵開車送傅雅迴去,在路上,皇甫爵談道:“小雅,你

    覺得雷子楓將我們踢出局所說的那個理由可信度高不高?”

    其實在得知傅雅上了雷子楓之後,他當時是為傅雅高興的,而當在部隊裏麵見到雷子楓之後,他又為傅雅擔心,擔心傅雅跟雷子楓之間不可能,而當雷子楓被元首委任為遠征軍副軍長的時候,他又覺得傅雅跟雷子楓之間又有了希望的苗子,尤其是有好幾個早晨訓練的時候,他都看到傅雅的唇是微微腫起的,他是男人,自然明白那是為何。

    隻是,在軍犬比賽上雷子楓宣布最終結果的時候,他又突然覺得一切都迴到了起點,他一直覺得雷子楓是個正直的軍人,聽著雷子楓在主席台上說的那些原因他當時也覺得沒錯,隻是,迴到宿舍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之後,發覺裏麵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想到的是雷子楓跟傅雅之間的感情,如果雷子楓愛上了傅雅,總決賽上那麽一丁點不算原因的原因就壓根不是個事。

    他不想讓傅雅再次在感情上受到傷害,他也不知道之前傅雅跟雷子楓之間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個什麽程度,所以,在這次迴家的路上,他決定好好跟自家這個死黨談談。

    “沒事找事的理由。”傅雅並沒有在皇甫爵麵前掩藏自己的心思,皇甫爵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可以說來,跟他的關係比親兄妹還要親。

    “吱——”皇甫爵將車停在路邊,轉過身來,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傅雅,“小雅,問你個事兒。”

    “說。”

    “你跟雷子楓之間的關係發展到什麽程度了?”皇甫爵的話剛說完,立馬捂著下巴痛唿一聲,雙眼委屈地望向傅雅。

    “少在我麵前提他,我跟他除了是上下屬的關係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關係。”傅雅收起拳頭,神色淡定的很。

    “真的?”皇甫爵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傅雅揮了揮拳頭,還真想再給他一拳,皇甫爵趕緊收起興奮的神色,委屈地道:“我這不是怕你傷心嘛,既然沒有關係,那你也就不用為這件事情傷心了。”

    傅雅哼了哼,躥了皇甫爵一腳,瞪他一眼,“還不開車,再不開車,迴去就是大半夜了,我還想多睡兒呢。”

    “那你現在也可以睡,我開車就行了。”皇甫爵見傅雅真的沒事,這才重新開車。

    傅雅沒理會他的話,她隻是不想讓皇甫爵再多問下去,再問下去的話,她不敢保證自己的情緒不會泄露一些出來,雖然,她心裏淡下了那件事情,但是,見人提到雷子楓,她的心底還是

    不由自主地燃燒起一團火來。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傅雅提前給家裏打過電話說今天要迴家。

    “皇甫爵,明天記得來我家幫我搬東西,別誤了時間。”傅雅已經將自己要搬家的事情在路上的時候跟皇甫爵說了,先前皇甫爵也沒有多說什麽當即讚同傅雅這個提議,說現在房子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要不先去他家住幾天。

    這個提議惹得傅雅又是給了他一拳,她隻要找個地方將東西放下就成,窩兒也不要求多大,有一張床、一台電腦大體上也就成了,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部隊裏的,而且,皇甫家本來就是從商的,房地產她不知道有沒有涉獵,但是,找個房子這點小事還是沒問題的,她這位死黨是在開她玩笑呢。

    “知道了,明天先帶你去看成品房再搬家,我在房地產也認識幾個朋友。”皇甫爵笑著道。

    “嗯。”傅雅應了聲,便進了傅家。

    進了大廳,薑若絲起身對傅雅和善地招了招手,柔聲道:“小雅,你還沒吃晚飯吧,薑姨讓人頓了你最愛喝的烏雞湯,還做了你最愛吃的麻辣雞,過來吃點。”

    看到薑若絲,傅雅的胃口都沒了,沒有迴答她,朝坐在沙發上的傅鑫點了點頭,便直接上了樓,關上門。

    傅鑫將手裏的報紙甩在茶幾上,“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迴了家也不喊一聲爸。”

    薑若絲在沒得到傅雅迴複的時候,臉上也瞬間閃過一些尷尬之色,不過,此時見傅鑫發了怒,收起臉上的尷尬之色,走到傅鑫身邊,“小雅這孩子坐了一天的車,可能已經累了,你別這麽怪她。”

    傅鑫哼了哼,“別給她說好話,你看你在得知她要迴來的時候,親自讓傭人做了她最喜歡吃的菜和湯,而她呢,真是不孝!”

    “一時半會小雅還不能接受我,等過了些時日就好了的。”薑若絲化作軟綿綿的嬌妻窩在傅鑫的懷裏。

    傅鑫歎了口氣,便也沒再說。

    第二天,傅雅趁大家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出了家,給皇甫爵打了一通電話,過了一會兒,那邊才接了。

    接通電話之後,那端便傳來皇甫爵委屈的聲音,“小祖宗,好不容易放個假,能不能讓我賴個懶床啊。”

    “你多大了,還賴床,說好的,今天看房,趕緊出來。”傅雅直接發話。

    皇甫爵求饒了,“小祖宗,現在幾點,才五點半,你覺得售樓部就開門了嗎?再讓我

    睡會兒吧,你也多睡會,好不容易放個假呢。”

    傅雅沉吟了一會,覺得皇甫爵說得對,她急著看房,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固定思維以為帝都上班的人的時間也跟部隊差不多,都是五點鍾呢,咳了咳聲,“你睡吧,我出來了,記得九點來傑克咖啡廳找我。”

    “你出來了?在哪兒呢?這麽大清早的怎麽就出來了?”皇甫爵的懶蟲沒了,直接從床上跳起,一邊穿衣服,一邊打著電話。

    “在我家旁邊的那個早點樓。”傅雅剛坐下,早點樓開得都很早,一般在三四點就開始開了,做早點的店家其實挺辛苦的。

    “在那裏等我。”皇甫爵說完後便掛了電話,飛快地穿好行頭後,便出了門。

    傅雅放下手機,也沒覺得怎麽,她跟皇甫爵的關係本來就是很鐵,而且,兩家距離得也不是很遠,大約二十裏來路,給皇甫爵點了他愛吃的早點,沒過十五分鍾,皇甫爵就跑上來了。

    一眼就瞄到傅雅所在包廂的位置,從珠玉簾子間穿了進去,看到桌上擺著他愛吃的早點,落座在傅雅的對麵,笑道:“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是你請我吃的?”

    “我請你吃的還少麽?”傅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咬了口叉燒包。

    “沒多也沒少,我記得上次你請我吃好像是在五個月前了,說起來還真的有點懷戀那家的龍蝦。”皇甫爵露出嘴饞的樣子。

    “現在時間還早,你要是將這些吃完了,待會還吃得下,我請你再去一趟。”傅雅今天倒是很闊綽的。

    皇甫爵還真沒想到他這麽一說傅雅就答應了,起身彎腰湊近傅雅,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沒發燒啊。”

    傅雅一掌把他的爪子拍掉,“說什麽呢,我請你吃那是因為今天你得幫我看房子,先說好,今天吃的東西總共不能超過三百,我還得買房子,以前存的錢也不多。”

    別看她家挺有錢的,她是真沒錢,從六歲開始,她母親就不給她零花錢,迴想起來,那時候傅鑫都會偷偷地塞給她一些零花錢讓她別告訴她媽媽……

    傅鑫對她的好,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減少了,這兩三個月裏,她一度懷疑傅鑫是不是變了個人,母親在世的時候,傅鑫對母親挺好的,三口之家看起來也十分和睦,她一點兒的家庭危機意識都沒有,從未想過自己和睦的家庭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破裂了,時間發生得太快,讓她在得知傅鑫和薑若絲結婚的時候隻能喝酒來買醉,將一件件的

    事情串聯起來……

    她也想明白了很多,比如,六年前為何她跟薑景宸在兩家人打算談婚論嫁的見麵的時候,薑景宸甩了她,因為在那個時候,傅鑫已經開始背叛她母親跟薑若絲勾搭上了。

    薑若絲定然是不會讓薑景宸娶她的,因為薑若絲自己就打著要插足她的家庭,做她的後母的算盤。

    她和她母親都被傅鑫的假蒙在鼓裏,好在這些事情也是發生在母親去世後,要是母親知道傅鑫跟薑若絲早在六年前就有一腿,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皇甫爵見傅雅的情緒慢慢地變了,神情也有些飄渺,他抬手在傅雅麵前晃了晃,傅雅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皇甫爵笑道:“知道了,不會把你的買房錢給吃了的。”

    大概上午八點左右,傅雅帶著皇甫爵到了海邊這家海鮮店。

    這裏的海鮮都是十分新鮮的,漁場離這裏不遠,每天早上六點左右都會有小夥子來送新鮮的海鮮,而這家龍魚海鮮店在這一代的海鮮店中是最有名的,做的龍蝦那叫一個爽口,很多人都會過來吃,尤其是早上的龍蝦那個新鮮味更濃,所以,來這家店吃早餐的人也很多,這家店的老板劉老,傅雅曾在這一帶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巧救過他一命,他對傅雅很是感激,硬是要請傅雅去他店裏嚐嚐海鮮,傅雅盛情難卻,便去了,吃了那裏的海鮮之後,她還真的一有時間也會過來吃吃,劉老本來是說隨便她什麽時候來吃都免費,但是,傅雅怎麽好意思,救人本來就是軍人的職責,劉老說不過傅雅,便隻好給了傅雅一張至尊vip卡,每次過來吃飯都給打六折,傅雅見再推卻的話就矯情了,便接了卡謝過劉老,並說還會帶朋友過來吃。

    五個月前她便帶皇甫爵過來吃過,皇甫爵至今迴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小丫頭,又帶著小男朋友過來了,包間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這邊來。”過來之前傅雅給劉老打過一通電話,讓他幫忙留個包間,他們家的店早中晚人氣都很旺,都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劉老是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伴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去世了,單身一人撐起這個海鮮店,在龍門海鮮店節節高升的時候,他就退居幕後,讓他的徒弟操守接管,他沒孩子,隻有一個徒弟。

    傅雅曾經問過劉老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再娶個老伴,劉老說其實她老伴一直都陪在他身邊,他並不覺得孤單,說到情動的時候,劉老還拿出一個小小的貝殼,那是個被磨了不知多少遍而磨成瓷白色的貝殼,劉老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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