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樂那瞬間“垮掉”的表情,分外的有趣,惹得韓莎又在她臉上一陣揉捏,喜歡的不得了。連口罩帶臉,搓扁了揉圓,弄得王佳樂分外沒脾氣。風塵抱著胳膊,笑吟吟的和聲給她講一些跑步的訣竅:其一要注意韓莎跑步的動作,盡量模仿;其二要體會那種節奏;其三要注意氣息,控製唿吸,其四要心無旁騖,少思少慮,無意而為……“窩雞多了。”王佳樂被繼續揉捏中,聲音走板,含糊不清。


    言語不清,再揉——韓莎找了一個借口,繼續蹂躪王佳樂的臉蛋兒。王佳樂的臉蛋兒軟軟的、qq的,手感極好。被揉了一陣子之後,更是燙唿唿的多出了一些勁道,那手感……嘖嘖,根本就停不下來。


    風塵“嗯”了一聲,繼續道:“這跑步雖然苦了一些、難受一些,卻對你極有好處。一來可以協調身體之動作,理順體內氣血陰陽,初步讓你把握到有序的一些味道;二來讓你能有機會多次的,去接近那種嬰兒一樣的狀態……”祂笑的和藹,予韓莎道:“你再揉,孩子臉都成熟透了的西紅柿了。”是的,是熟透了的西紅柿,又軟又綿,稍一用力,都能被捏出水來——王佳樂口罩下的臉就已經熟透了。


    “哼哼,不讓我揉她,我揉你!”韓莎手一停,轉身、扭腰,便張開胳膊、腿,朝著風塵身上“啪”的一下貼上去,就像是一隻八爪魚一樣用自己的腿盤住了風塵的腰,很是兇惡的捧起風塵的臉一陣揉……


    聳聳肩,給了王佳樂一個“同病相憐”的表情,改換了芯片給王佳樂講述“嬰兒”的那種狀態,又要如何達到那種狀態。


    跑步的那種“極限”是一種臨時的嬰兒狀態;人在遭遇危險之後,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爆發出尋常時候無法擁有的力量、速度,那也是一種嬰兒狀態;人在發呆、出神的時候,也是一種嬰兒狀態——所以,人在發呆、出神之後,才會感覺到身心特別的愉悅、舒坦。這一種狀態,接觸的多了,自然而然,這一種狀態距離接觸者也就更加的近,更加的親切了。有了這樣的基礎,再加上王佳樂本身就是一個孩子,其思維、閱曆本就是出於童真之年,便是經曆了苦難、滄桑,但孩子……始終就是一個孩子。所以她距離那嬰兒,本身便比成年人更加的近,也更容易返還迴去。一招逆反迴嬰孩兒,那便已是先天真人的境界!


    此時再學夭生功更不會如這些日子這般痛苦了。


    本身就未到青年,不曾成年,身體內掌控生生的那一把鎖並未鎖住,再有先天真人之境界,堪稱是如虎添翼。而先天真人之境,身體的柔韌性能、寒暑不侵之類的能力,簡直堪稱是神通。


    話裏的東西,王佳樂能聽懂一些,也有一些不明白。但她卻知道風塵、韓莎二人乃是真心待她,都是為了她好,故而哪怕是吃苦受累、受罰,也是甘之若素——吃苦,是為了自己吃的,而不是去為了二人謀一些利,受累也是為了自己受的,受罰也是自己的表現不夠好。但風塵、韓莎二人卻將練功、學習、生活分的很開。嚴厲也隻是在練功、學習這一過程中嚴厲一些,平時卻對她極好,溫柔到了骨子裏。她甚至好多次忍不住想:“那些泡在蜜罐裏的孩子也就是這樣了吧?”


    雖然她不知道什麽是“泡在蜜罐子裏的孩子”,但她發自心底的那種甜蜜,卻又切實的說明,自己就在蜜罐子裏。


    “不揉了!”


    韓莎停手,很是泄氣——風塵的臉沒變色也沒變熱,剛剛是什麽樣,揉了一會兒還是什麽樣,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不過,卻依然是盤著風塵的腰不下來,雙手摟住了風塵的脖子,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子盯著風塵一個勁兒的看,她說:“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風塵問:“什麽問題?”


    韓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風塵的臉,分外的肯定:“你更晦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你新的衛氣,做了更多的工作,你的髒腑器官中,那些網絡要麽更多了,要麽更粗了,總之是更進一步了。”


    風塵是更“晦”了卻不是更“黑”了——那並非是一種膚色的變化,而是一種亮度上的變化。


    “多倒是沒有,不過更進一步,很可能是在我覺察不到的尺度上更粗大了吧?”風塵說了一句,然後就將此時此刻,髒腑之中,新的衛氣構成的組織的狀態勾勒出來——祂不能漏盡這一新生的,遍布於五髒六腑之中的網格狀包絡,但這並不代表祂對這個玩意兒是一丁點兒辦法都沒有。至少,祂可以漏盡舊有的衛氣形成的髒腑——於是,一部分是可以漏盡的,剩下的一部分是不能漏盡的。


    於是,剩下的一部分就是那網絡結構了。


    將漏盡的一部分剔除。


    一個單獨由一條條纖細的幾乎不可見的包絡構成的,網格狀態的髒腑、軀幹就出現了。這種間接的觀察,就和倒模一樣,是可以觀察那麽一部分新生的衛氣的狀態的——說到底辦法總比困難多。


    因為隻有遇到了困難才會去想辦法,但針對於一個困難想出來的解決之法卻不止是一種,而是n套。


    一個許久之前就保存起來的新衛生成的髒腑圖案被風塵動念之間打開,然後兩相對比,一丁點兒微不足道的“差異”後顯示了出來——相較於現在,之前形成的網格是更加的單薄、規則的,就像是經線和緯線一樣,橫平豎直。但現在,這些線,卻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扭曲”,在原有的基礎上產生了偏轉。那一種偏轉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因為幅度很小,所以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但毫無疑問,這種“偏轉”或者說是“扭曲”應該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但偏轉之後,似乎更好看了一些?


    風塵將對比圖給了韓莎,讓韓莎看看。“韓莎你看,這是現在和過去的對比,原來較為平直的形狀,發生了一些扭曲。”


    “扭曲……這個給歐拉他們,看看能不能計算出什麽。咱們自己有時間也算一算……”找到這種“扭曲”的規律,計算最終扭曲之後的那種狀態——這無疑很重要!如果計算出了這種扭曲的最終狀態,豈非代表著風塵的修行可以變得更加容易、更加輕鬆,不需要經曆這樣的扭曲,就能一步到位了嗎?


    數學——是可以讓人少走彎路的。即便不那麽直,多走出來的彎路也不會那麽冗長。風塵刮一下韓莎的鼻子,說道:“已經在算了。不過他們也忙著幫特斯拉,所以這件事不需要那麽著急的,來日方長。”


    韓莎道:“可人家就想盡早的看你更進一步,然後呢,也帶著人家更進一步。然後我們一起去遨遊宇宙,見識見識宇宙的神奇。”


    “哎呀這還不夠快?”風塵做出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說道:“這要是照著一些修真小說裏麵的時間對比。就這點兒時間,我估計就連煉氣期都達不到圓滿。即便是天才人物,估摸著也就是練氣五六層頂天了。but,咱們不是吹,就算他們什麽要飛升的修士來了,也一口氣把他吹的灰飛煙滅!”風塵將手一揮,很是霸氣。韓莎“咯咯”的笑,好容易才忍住了,說:“吹牛……你看,牛在飛!”


    韓莎一指天,便以投影之法投影了一頭飛在天上的牛,嘲諷滿滿。風塵卻一挑眉,想到了一個好玩兒的,對韓莎說:“咱們上天玩玩兒怎麽樣?樂樂過來,咱們一起!”


    召了王佳樂過來,拉住王佳樂的手,三人便衝天而起。衣袂生風,若是穿上一身古意盎然的衣裙,簡直飄然若仙。升至於穹頂之上,三人便陡然翻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了頭下腳上,原本的“飛天”也變成了“降落”。陣法的作用之下,使得三人這一動作毫無違和感,隻是周圍的景色有些違和——頭頂一片倒立的土地,還能看到下麵的人、村莊,那種怪誕的感覺就別提了。


    穿過了那一層投影,三人就“腳踏實地”,洞窟的穹頂生滿了青苔。又因為環境的原因,顯得特別潮濕。


    王佳樂好奇的抬頭看地麵,天變成了地,地變成了天,那一種新奇的景象太過於瑰麗和不可思議。韓莎手搭涼棚,誇張的左右晃動一下,做出觀察的樣子,說:“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這樣……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這地,再埋不住我的心!我要這眾生,都明白我的意!我要這諸天神佛,都煙消雲散!”她大聲的喊完,問風塵:“怎麽樣?是不是很帶感?”


    風塵“嘿嘿”一笑,說:“要這天再遮不住你的眼,那便要突破光速的壁壘,讓你的眼不再以光為觸,而尋找到一種超脫於光速的新媒介!你要這地,不能埋住你的心,那便要不再依賴大氣、食物,進入太空之中,長存不滅!你要眾生都明白你的意……那冥頑不靈的眾生啊,我感覺不理他們,才是正道。你要這漫天的神佛都煙消雲散,這個倒是可以……哪個神佛敢跟你咋刺耳,我便教他煙消雲散……”


    這是一句情話嗎?前麵的幾句或者是抬杠,但最後一句,卻讓韓莎翹起了嘴角,莫名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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