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強人請戰,他來自大羅刹宗。


    在這瞬間,不少高手點頭,認可他。


    “赤閻羅刹,他有這個能力,比當初的金烏羅刹強上諸多,僅在四位祭司與正副兩位宗主之下。”


    有人輕語,為他佐證,的確是一位強人,是九位護法羅刹之首。


    當初佛宮外攔截的是九護法,於始皇陵被項稷擊斃的金烏羅刹則是六護法。


    “閣下自是夠格,但有道是獅虎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是北地都尉這位名揚天下的強人,對付他,我們更應該不擇手段才是。


    且不要忘了,虛無魔鏡還在我們這裏,不懼他的佛門法器,一會兒我先提議鬥將,由你與他交手,若是優勢,我們便不幹涉,直接大軍衝鋒;若是僵持,我立刻命大軍強攻並前來助你,聯手圍殺,他們這些家夥守信慣了,但對我們來講,可不是這迴事,兵不厭詐嘛,哈哈哈。”


    火翼將雖允許赤閻羅刹出戰,但實際上也是誘餌,真正的手段要牽製項稷,快速衝潰他的大軍。


    倒不是他一定要跟項稷打、不想快速拿下盧植,而是這撥人若越過他們直擊角樂,城內沒有魔兵相助可不見得有能擋住的人,那豈不是之前的攻伐全都白忙活?故而不論如何選擇,都繞不開這支北地軍。


    跟著,他便高聲道“前方可是北地都尉當麵,久仰閣下神功卓著,大破河關,某為長生天座下十三翼之一,今不願與北地軍死戰,不若你我各退一步,鬥將一場,勝者進敗者退,百步開外再論戰,平局便各自離開,如何?”


    大人,肯定有詐··方冕頓時傳音,壓根不相信這些屁話,無非是對方覺得他們有些難啃,想換個法子拿下或避開而已。


    然而項稷也沒存好心思,直接傳音方冕與幾位曲侯道“那老東西看著就不像好人,他雖提出鬥將,但多半包藏禍心,跟這樣的家夥開戰也不用講什麽道理,一切手段都是為了勝利。


    這樣,一會兒我隻要迎戰,不論是否僵持,一旦達到第三招,我便會使出天災殺招,擾亂整個環境製造機會,屆時你們直接突進,趁亂攻殺他們!”


    吩咐完這些,他才一本正經的迴道“那便鬥將一場,希望草原長生天能夠守信。”


    當然,他隻提了對方,對於己方是隻字未提。


    唰!


    一語落,自對麵軍中頓時跳出個紅發男子來,披著黃色鬥篷,整個人都如同一團火焰在燃燒,拱了拱手道“九大護法羅刹之首,赤閻見過北地都尉。”


    項稷身形一動,風雷齊鳴,就在他到達場中的一瞬間,原地殘影竟還在開口“不必,我不記死人名字。”


    當這句話說完,雙方目光交匯,這道殘影才徐徐散去。


    眾人頓時心中一緊,沒想到北地都尉的速度快到這等層次,不愧是掌握了風雷之力的第七龍虎。


    接下來,不需要話語,相距十丈之遙的兩人氣息收斂,不約而同的開始向前邁步。


    整片戰場鴉雀無聲,除了風吹旗幟獵獵作響,以及戰馬嘶鳴外,天地間赫然一片肅殺,兩方合起來數千觀戰者,這刹那間同時覺得天地風雲變幻,就似全都被這兩個人拖著不住搖曳晃動,不由自主地就覺得心蕩神弛,胸前更是仿佛難堪壓力,竟沉甸甸地透不過氣來。


    咚!


    開始時雙方每踏一步,腳下都會出現一個腳印,逐漸地腳印越來越深,開始出現一個個坑洞,雙方舉手投足之際,都似乎遵循著某種奇異韻律,但兩人腳步與腳步之間,卻又絕非同起同落。


    若有誰人跟不上這節奏,那麽不但本身精神與氣勢無法積蓄,身體亦無從協調,將會被對方牽扯而行,不能自主。


    啊!雙方軍馬中,有人忍受不了,痛苦低吼,這腳步聲太可怕了,讓人們的心髒都要碎掉了,真似踩在人的心口上,劇痛難忍。


    一些人更是嘴角流血,居然在這腳步聲就受傷了。


    而在兩人所過之處,地麵那些花草林木,雖未被踐踏,卻仍不由自主地彎腰低頭。


    步步緊逼,項稷仍舊是氣定神閑,雙手後負,而赤閻羅刹卻是略遜一籌,感受到了壓力,自知再拖下去便會陷入對方節奏,當即就要出手,十指不住開合,發出陣陣嗤嗤聲響,濃濃黑氣繞體透現,隱隱凝聚成一尊神態威猛猙獰的羅刹形相,如甲胄般覆蓋在體表。


    那是羅刹邪神!


    還尚未接觸,赤閻羅刹就用出了羅刹戰甲這等護體之功,也是對項稷真氣強悍有所耳聞,提防渾天寶鑒。


    “第一招!”


    跟著,便見赤閻羅刹高唿殺來,雙手竟在刹那間打出了眼花繚亂的四擊,破空飛掠間逼發出勾魂攝魄的鬼哭之音。


    有手臂裹挾濁氣成斧力劈、有五指捏爪迸發電光、有指頭洞穿長空快如流星、有拳印連轟百擊綻火光;正是傳說中的鬼斧劈、電光攫、流星貫與螢火轟。


    才第一招而已,赤閻羅刹就用出了大羅刹宗的四絕,對項稷無比之重視。


    項稷輕笑,渾身骨骼關節連串劈啪爆響,壯碩肌肉更不住膨脹賁張,登時便有??????六大卦象盤旋身畔,不斷侵噬與吞蝕周遭土石,以剛破剛、以強碎強,直接正麵對轟!


    砰!


    雙方出手皆迅若奔雷,快似疾電,爆炸聲連綿不絕,坎水納拳震雷轟、離火焚掌坤截指、巽風盤旋亂鬼斧,兔起鶻落之間,項稷六大卦象連消帶打,或強攻硬解,或避重就輕,將來襲的羅刹四絕盡數化解,卻是連周遭半寸地麵也沒被破壞。


    跟著便見他發力一震,兌澤卦吞盡來襲力道,一個撩腿便倒蹬在了赤閻羅刹的下巴上,將他整個人都踢得昂起,身子骨繃緊成‘i"形,跟要竄天似的,卻見赤閻羅刹體表甲胄一閃,硬生生抗住,複又猛然互相反撲。


    唿吸之間纏鬥短打,無論頭肩肘膝,兩者都將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也化作武器,向對方猛攻。


    “第二招!”


    激鬥之間,赤閻羅刹發覺項稷遊刃有餘,便直接施展出了九幽冥空霸。


    隻見他雙手高舉過頂,磅礴濁氣隨之轟然釋放,上接九霄穹蒼,下連十地幽冥,一層灰蒙蒙的氣場結界以赤閻羅刹為核心,猛地向四麵八方瘋狂膨脹擴張,當達到一個極限時,這些濁氣便轟然衝天而起,化作了雄渾光柱。


    項稷暗運渾天寶鑒,無數雲霞似受某種力量所推動,霎時間彼此相互結聚組合,赫然構成了一柄足有百丈長的紅白長刀,刀身熾熱卻又飄逸,兼具兩種玄妙意味,不住發出宏亮的嗡嗡聲響。


    紫雷第二擊·天旋雷轉!


    項稷雙手隔空一旋,那雲霞所凝聚的百丈長刀當即急轉,反劈迎上九幽冥空霸的攻勢。


    轟嚓!霎時萬千刀影毫無保留地瘋狂密集對轟,雷球暴烈之聲震耳欲聾,刀光眩目處更是刺目如盲,刀氣縱橫直將官道破壞得石屑紛飛,欄杆坍塌,直接多出了數百上千條溝壑,淩亂不堪。


    二者對拚,濁氣被雷光粉碎,羅刹神像力轟雲霞之刀,氣流受其引動,登時凝聚成一道龍卷狂風,氣勢磅礴澎湃,吹的眾人紛紛掩麵,都要看不清了。


    而到最後,卻還是刀光更勝一籌,直接劈穿了濁氣結界,將赤閻羅刹轟的倒退出去,麵露異色道“羅刹神功怎會不敵?你分明連如來神掌也未使出。”


    沒有開口的意思,項稷心頭卻是冷哼,說什麽廢話,若是不能壓你一頭,這一身武學與演繹的乾坤功豈不是笑話?


    該準備出手了··火翼將見到這一幕頓感赤閻羅刹不是項稷對手,正要下令出手間,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第三招,動手!”


    卻是項稷搶先一聲長嘯,周身離卦卦象驀地旋飛放大,與渾天寶鑒·玫霞蕩配合到了一起,刹那間風起雲湧,天地為之變色,穹蒼之上,赫然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形卦象,釋放出一層又一層的火燒雲盤旋落下。


    熊熊火焰從天而降,勢如流星火雨般覆蓋方圓三百丈之地,恐怖天威隨之引動熱氣升騰,化霧聚雲,激鳴急蕩,璀璨紅光獨耀長空,成為更加淩駕太陽之上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赤閻羅刹當即就被一片火燒雲蓋頂籠罩,陷入了大片火雨中,無盡火勢將林木與巨岩盡數蒸幹燒盡,狂風唿嘯間割膚如刀,焰火洶湧下裂石熔金,直接破開了他的羅刹戰甲,血淋淋一片。


    火兮焚野玫霞蕩!


    這些可怕的天災之力不僅攻向赤閻羅刹,更劈頭蓋臉的就轟向匈奴戰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什麽?!火翼將一驚,對方竟然打的是跟自己一樣的算盤,甚至還要不擇手段些,才交手第三招啊,直接就來奇襲他們了?


    虧他們之前還想著漢人戰軍死板不懂變通呢,這下就被反過來打了個措手不及。


    啊!


    火燒雲與火雨覆蓋下,沒有絲毫防備的匈奴軍直接發出了慘叫,被打的淒慘不已,一個個火人在奔跑,在翻滾,發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


    衝鋒!


    一刹那間,早有準備的北地軍們頓時衝殺向前,盤蛇陣驟然化北地陣衝鋒向前,所有人血氣聚攏成一杆百丈長的赤矛貫穿掃蕩,正是北地三絕之首,一將功成萬骨枯。


    反擊開始,攻守易形!


    天象變化,離卦顯威,方圓十裏之內天氣驟變,不論此前是陰雲雷鳴也好,多雲微風也罷,此刻皆被熾熱高溫取代,化作盛夏烈陽,滾滾炙烤著大地。


    臨近的番和城內,所有人皆能遠遠望到這十裏不同天的奇景,兩片陰沉沉的天空間突兀出現了火燒雲,紅日曠照,又怎能不令人驚愕?


    “傳我軍令,城中戒嚴,另遣百人做斥候,往那異象之地探尋,以免是匈奴又施詭計。”


    番和城頭,盧植傳下命令,很快就有一支斥候隊伍自城門下衝出,直奔那火燒雲升騰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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