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如此兇狂!”


    連續兩位統領都沒能走過三招,就被殺了個慘烈,實在太攝人,竟讓左右叛軍都有些猶豫,想要後退,送死可沒人願意做。


    “拿下他,升任族老,賞賜美女金銀地產!”


    遠方,有人揮動戰旗,是拓跋氏的三長老,也是這大軍的統領,指著項稷怒聲吼喝。


    然而麵對這樣的誘惑,左右叛軍也隻是縮了縮脖子,全然不願搭上性命,東西好雖好、可也要有命享才是!


    唯一被指揮動的,便隻有那些屍兵,身形扭曲,殘肢斷臂,甚至麵上還帶傷,但他們卻無懼生死,沒有痛感,就算被北地騎戰陣所化的矛鋒洞穿也要向著項稷爬來。


    終於,有數道屍兵撲擊並衝殺到近前,長空間卻是響起一道弓弦響動的聲音。


    哧!


    一道精神力所凝結的光箭,宛若從天外飛來,快過閃電,當場貫穿了他們的身軀,釘在黃泥間,動也動不了。


    眾人迴首望去,竟是項稷天靈處浮現了一個盤坐的小人,元神在以精神力施展射術,觀六路察八方,甚至比眼耳口鼻更為敏銳。


    光武元神彎弓搭箭,肉身橫刀立馬衝殺敵陣!


    刀斷飛雲,弓如霹靂!項稷騎黑虎,背戰旗,握長刀,挽天弓,在北地騎戰陣護佑下橫衝直闖,竟無一合之敵,所謂的營長,都尉在其麵前都不夠看,不過是叛軍自封的笑話,一刀就能劈死,前沿陣地完全被禍害擾亂,開始不受主將掌控了。


    “都尉大人勇武!”四百北地騎不由驚歎,而後麵露狂熱之色,衝鋒速度愈發狂猛。


    項稷見亂勢已現,有心要擴大戰果,光武元神頓時立起,紫雷神功一運之間就跟雲層產生了聯係,本就暗沉的烏雲頓時被電光影響,開始有悶雷轟鳴。


    嗡隆!


    就在下一刻,雷電如瀑布,從天上傾瀉而下,壓蓋在這片戰場的上空,十分的恐怖,震撼人心。


    並且,大雨灑落,電閃雷鳴,景象恐怖。


    紫雷第二擊·天旋雷轉!


    項稷周身雷光激射,整個人都旋轉起來,化作了一個刀輪旋風撲殺而出,四周電弧躍動,一連凝結出八十一方刀輪相隨旋轉,將圍攻壓來的矛戈等直接蕩開,剿了個粉碎。


    寧靜被打破,伴著鏗鏘的兵器聲音,一道又一道雷光綻放,殺氣滔天。


    終於,項稷不斷宰殺逼近的威脅下,附近的不少叛軍選擇了投降,但遠處自四麵八方包圍來的叛軍卻是不曾被嚇到,紅著眼衝鋒,他們隻見到了族人的慘死,敵人的兇狂,血氣被激發,要奮起反抗,人影綽綽,到處都是士兵,都舉著兵器向這裏殺來。


    黑色的鐵矛,雪亮的長刀,赤色的利劍,滴血的戰戟··這些東西與人影衝塞了項稷的眼眸,就連天空也不見了。


    金屬光澤冷冽,殺氣滔天,這是千軍‘萬馬",一起衝來,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無法躲避,因為兩軍相接,已經太近太近,避無可避,隻剩下一個選擇:


    殺!


    項稷大吼,他開始催動易脈法了,掌中發光,出現一口足有七尺長的火焰巨刀,是以魔珠凝聚而成,璀璨無比,向前殺去。


    殺!四百北地騎齊聲大吼,彼此之間星光相連,所有人都以項稷為鋒凝成了一支箭矢,一往無前,死不迴頭。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


    亢龍無悔,死不迴頭!


    噗!


    一刀而已,項稷低吼發力前壓,橫斷百米的刀光就攔腰斬斷了一排排士兵,火浪迸發,連帶著他們的兵器與鎧甲一起燒成灰燼,疾掠長空!


    同時間,自他眼眶中猛地噴射出雷霆,閃電交織,注視的那幾個趁亂撲來的叛軍直接炸開。


    不待敵人驚疑,隻見一團團雷光匪夷所思的自他毛孔中衝出,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姿態肆虐絞殺左右,叫來襲的叛軍分不清東南西北,讓屍兵頭身分離,一派淩亂。


    “衝啊!”然而這死去的人對於大部隊而言與微塵無異,仍舊有無數士兵不畏死,向前衝殺。


    項稷眼眉倒豎,赤炎噴薄,將長刀掄動了起來,此兵器放大延伸,達到三十丈之巨,如同一條山嶺般猛壓下來,橫掃四方,光芒綻放,殺氣滔天!


    霎時鮮血四濺,很多士兵慘叫,被這杆覆蓋接近百米的巨大火刀掃中,骨斷筋折,在這裏爆碎,成為血泥,又化成灰燼。


    這是一場屠殺,四百北地騎將力量灌注到項稷身上,讓他成為了堅不可摧的矛鋒;項稷展神威,在這裏大戰,跟叛軍激鬥,頓時間斷肢飛起,血液染紅長空。


    特別是,當看到身邊的人開始負傷,開始有人倒下,他心中有怒,手持長刀狂斬八方,在這裏血拚,一個人殺到了深處。


    就連不斷靠近馳援的範津與王季然也悚然心驚,這位都尉實在勇猛無畏,可是叛軍真的太多了,越殺越多,源源不斷的有屍兵出現。


    他們這支先鋒已然深入敵軍,的確完成了擾亂軍陣的任務,但也難以自拔。


    就在此時,另一陣喊殺聲響起,一杆百丈大的赤色血矛橫貫長空,以無可匹敵的姿態從天劈落,將項稷周圍的大軍打出一個凹陷的深坑,解圍相助。


    北地三絕·一將功成萬骨枯!


    轟隆!赤矛貫天一擊,猛衝百丈遠,沿途阻道山石破碎,攔路羌兵四分五裂,項稷前路頓時一片坦途,正軍迴合之機就在眼前。


    是皇甫嵩率領的奇軍到了。


    北地三絕再現,奇兵急突,直接將叛軍隊伍分隔開來,士氣大降,一個照麵便取得了巨大優勢,勢如破竹般撕開了一條口子,致使左右軍馬潰散;整個被攔截在了城外,不能迴歸。


    奇軍功成,徹底將叛軍封鎖在城外,一個也逃不掉,這是要將他們全滅!


    “大軍已至,諸位殺啊!”


    範津見狀高吼提升士氣,兩千人馬頓時前壓,與項稷率領的先鋒軍接壤,匯成了一股。


    原本的四百北地騎現在隻剩下了三百餘人,項稷殺到眼紅,拒絕了王季然接替的建議,讓他帶著北地騎離開,自己獨留下持刀在這裏血戰,身周屍體與殘肢都堆積成了台階。


    而現在正是五月初夏,屍體堆在那裏不管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發臭,還有爆發瘟疫的危險,


    必須以火焚燒。


    轟!


    真氣一道又一道的炸開,漫天真氣、箭矢與戰矛如大瀑天降一般卷來,轟向他的肉身,護體罡氣被破,縱使有坎水勁治療也是傷痕累累。


    但很快,天外破軍星發光,道道星光頓時從天而降,將項稷籠罩治療,一身傷勢急速迴轉,消耗再度填補,又是龍精虎猛身!


    星光源源不絕地灌體輸入,卻並非單純地催穀強化,而是由內而外地洗滌身心,易筋伐髓,讓將一身真氣催發到極限的項稷更進一步,又在人群中轟出了一道口子。


    “大人!”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融入大軍中的北地騎竟又衝殺了迴來,被方冕帶著趕來馳援。


    項稷頭也不迴的嗬斥“你們還迴來幹什麽,任務已經完成了!”


    “迴大人!我們還未殺夠!普天之下,哪有拋下首領的兵!”無需方冕開口,三百四十人心念相通,齊聲吼喝,震動沙場。


    “好,那你們就跟我殺穿這叛軍!”


    渾天寶鑒一運,星光罩體相連,項稷率領三百騎在千軍中衝擊,從東殺到西,又從西殺迴來。


    在他們腳下,屍骨成片,就跟收割麥子似的,一茬一茬的倒下去,血流成河。


    這個景象驚呆了許多人,很慘烈,也很提振士氣!


    “這···”許多叛軍木然,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會有這般悍勇的戰軍。


    “他又殺了一位都尉!”


    就在此時,有人大叫,見到了北地旗幟飄揚在項稷的背後,而在他的手中,悍然擎著一杆雷光大戟,戟刃處正掛著一個屍體。


    那是叛軍最後一位都尉的屍體!


    兩大都尉高手全被他一人所斬,這一聲高唿,讓所有人迴過神來,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甲胄的軀體,人們震驚,覺得難以置信。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轟!


    同一時間,皇甫嵩大破敵軍,所結戰陣打的羌人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敗退,擋在城門外進不去,純粹是在挨打,餘波轟擊的河關城門都要被打爆了。


    更有不少人直接丟下了兵器,當場跪地投降,不願再枉送性命。


    見到這一幕,城牆上拓跋族長老頓時明白自己不是皇甫嵩對手,趕緊下令“不許退!不許退!給我拖住,城內所有人跟我去獻祭神兵,請它發威!”


    頓時叛軍倉皇逃竄,向內收縮,那些屍兵則淪為了斷後替死的炮灰,為城內後手爭取時間。


    終於,河關城城門咚的一聲落下,暫時將北地軍隔絕在外。


    而城外的叛軍主力則被正奇二軍合圍絞殺,死的死降的降,很快便穩定了局勢,開始轟擊城門。


    城內所剩無幾的羌人連滾帶爬的衝到屍坑正中,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要請魔鏡顯威。


    拓跋長老帶著眾人來到暗黃色的魔鏡前叩拜,不斷灑血祭祀,要祈求魔兵複蘇。


    此刻,虛無魔鏡微微顫動,鏡麵上倒映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與麵孔,細細看去,那都是此前陣亡的隴西軍守軍與叛軍。


    在鏡麵的普照下,竟有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衝出,在空中哭嚎掙紮,而後衝入了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屍體內。


    無形之間,這片大地上刮起劇烈陰風。


    噗!


    一聲輕響,新掩埋不久的土層被撕裂,一隻幹枯的手掌猛地探出,佝僂著身軀搖晃而起,倒下的亡者複蘇,再度睜開眸子,成為了被魔鏡奴役的屍兵。


    一具具屍體都在站起,一個個鏡麵內的亡魂都在歸來,他們附著在曾經的身體上嘶吼,或鮮血淋漓,或甲胄殘破,或殘肢斷臂,或傷痕累累,再度組成了一支大軍。


    “哈哈哈!果然是神兵,族長說的太對了,有此寶物相助,我們奪取涼州並不是難事,隻要死的人夠多,遲早能夠將金城郡與北地郡也給吞並。”


    見到這一幕,拓跋族長老頓時亢奮了起來,他更覺得,將這些敵人也獻祭給神鏡,能夠引發某種預料之外的變化,讓這麵鏡子變得更強。


    而這一切,還要得益於金城郡的郡守,當初還未有羌人叛亂時,正是他將那麵未複蘇的魔鏡高價坑騙賣給的羌人。


    結果誰也沒想到,一麵鏡子,竟會是百年前神秘一現的魔珠兵器,又被修行鬼劫仙功的奸邪之輩利用,推動了涼州六大氏族的叛亂,重創隴西郡。


    “進攻!”


    城外唿喝聲不絕,皇甫嵩率眾轟開城門,戰爭所凝聚的赤色戰矛當頭就掄砸下來。


    嗡!一瞬間,暗黃魔鏡射出一道光,竟是直接將這杆戰矛吸收,全部吞入了鏡麵中。


    跟著,鏡麵一暗,竟猛地自其中反射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赤矛衝出,直指皇甫嵩。


    這是什麽手段?!眾人不由驚疑,百思不得其解。


    項稷望著那暗黃色的魔鏡,心中刹那一震,果然是虛無魔鏡!


    此鏡效力最為詭異,甚至能讓照射到的物體‘消失"與隱形,但從目前來看,顯然還衍生出了更為妖邪的功能。


    喝!


    皇甫嵩提氣一喝,身軀已然淩空飛起,身後一杆森寒大槊輪動,股股氣流成環而聚,在槊尖處形成了一團漩渦,跟著他猛地向前一刺,便與那襲來的赤矛對轟當場,硬生生將之震碎,消失在罡風中。


    “竟有原本的五成實力?”


    一聲輕咦,皇甫嵩便發覺自鏡內反射出來的力量能有原本的一半,但莫名的,他覺得這不是極限,也許還會更高。


    而那些自鏡內重新映照出來的屍兵們也撲殺了過來,每一個人都持戰戈、鐵劍、長矛,渾身甲胄冰冷森寒,齊震兵器,陰氣滔天。


    “鬼魂?他們早已死去,為何又能重新冒出來征戰?”


    “不可能!不久前我親手洞穿了他的肉身,釘死在戰場上,怎麽可能歸來!”


    眾人吃驚,士氣被擾,竟然發生了死而複生的事件,太過匪夷所思了。


    那些可都是屍體啊,卻還跟正常人一樣爬起來作戰,要對他們下殺手,若是再將他們殺一次,還會再出現嗎?


    “那這些由魔鏡複活的人,實力僅有生前的一半。”


    項稷一拳轟爆了幾個屍兵,頓時感受到了實力差異,心中也有了定數,當即高喝道出了其中變化,讓眾人也


    稍稍安穩了下來。


    實力隻有生前一半,那就不算難對付,他們仍舊可以衝殺。


    隻是,被鏡麵映照出來的,並不隻有屍兵。


    突然,一股讓人驚悚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聚集在一起的範津與王季然不由自主的身軀一震,渾身寒毛以及頭發全都倒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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