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水河岸,酒館二樓。


    羅龍趴在護衛的背上,忍住短腿之痛,四下掃視。


    終於,他看到了在窗戶邊喝酒的潘建龍!


    羅龍肝火大盛,大吼道:“姓潘的,你怎麽辦的事?為什麽,你還沒有把葉南風殺死?”


    潘建龍聞言,咧嘴一笑,道:“羅少,有什麽話坐下說。”


    “我坐你媽呢?我兩條腿都被打斷了,怎麽坐了?”羅龍很火大,“暗影的成員,做事就這麽不靠譜?你堂堂凝氣高手,連葉南風都搞不定?”


    潘建龍不緊不慢的起身,歎息道:“羅少,怪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啊。”


    “你什麽意思?”羅龍眉頭一皺。


    “區區一個羅家的廢物公子,也敢對葉老師圖謀不軌?”潘建龍冷哼一聲。


    旋即,他的手中就陡然出現了一把匕首。


    羅龍大驚,覺得事情不對勁。


    為什麽,潘建龍會說這種話?


    刷!


    潘建龍本就是殺手,匕首出現的時候,便在羅龍的麵前一閃而過。


    當場,羅龍的脖子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


    而潘建龍本人,還順勢一腳把羅龍連帶著護衛踹出了窗戶。


    撲通!


    這個羅家的少爺,就這樣親自染紅了玉水河。


    潘建龍在酒館裏一招殺人,也是沒有久留,丟下幾塊碎銀子,人也是從窗戶溜了。


    …………


    另一邊,詩書會上。


    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目光落在了葉南風身上:“葉老師,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此人,正是鎮南王!


    鎮南王來此後,幾個跟王耀、羅龍關係不錯的富家子弟,立馬找他告狀。


    因為葉南風把羅龍的腿都打斷了,此時宴會的氣氛還有些不對勁。


    鎮南王開開心心地舉辦了這次詩書會,結果遇到這事,不免心有不快。


    “沒錯,我是打斷了羅龍的腿。”葉南風並沒有懼色,道。


    “哼!詩書會是大家交流玩樂的地方,你在這裏打人,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鎮南王臉色一改。


    眾人都暗暗捏了把汗,雖然葉南風打人算是事出有因,但今天這畢竟是王爺的場子。在這裏,誰不得低低調調的?


    葉南風本人卻是反問道:“王爺,若是有人罵你是野種,侮辱你父母,你會怎麽辦?”


    鎮南王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當場殺之!”


    葉南風笑了笑,又道:“羅龍辱我父母,我隻是打斷他兩條腿。那王爺覺得,此事欠妥嗎?”


    這番說辭,頓時讓鎮南王無話可說了。


    不管怎麽說,葉南風在詩書會上打人,的確是讓他這個王爺的麵子不太好看。


    可葉南風的這句話,讓鎮南王根本沒辦法繼續責怪葉南風。


    辱人父母者,當殺之,這是鎮南王自己說的。


    若是他繼續怪罪葉南風,就等於是在反駁自己的話。


    “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家夥。”鎮南王有些不太高興,但一言九鼎,隻好作罷,徑自坐了下來。


    這件事,就這麽被揭過去了。


    慕容藍趁勢站了出來,說道:“既然王爺來了,人都齊了,我就先來演奏一曲吧,為各位才子佳人助助興。”


    “好!”鎮南王拍手稱讚道,“此次我特意邀請慕容大師,就是希望能聽到大師的曲子。”


    慕容藍翩翩有禮地作揖一下,道:“接下來,我要彈奏的自創的一曲《昔人何在》。”


    說著,她便已經坐在了古箏旁,全身心地投入演奏之中。


    慕容藍尤其鍾愛古箏,她這一坐下,立即就與琴融為一體一樣。素手撥弄間,悠揚的琴音傳揚開來。


    這曲《昔人何在》,上次經過葉南風的指點,慕容藍也是將曲子徹底完成了,甚合她的心意。


    完整的曲子彈奏出來,廳內眾人無不陶醉其中,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發出來,生怕驚擾了這等天籟之音。


    鎮南王也是滿臉讚賞,這曲子,讓他的心境似乎都豁達了不少。


    終於,一曲完成,賓客們無不拍手稱快,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容大師的琴技,實在讓人佩服。”


    “我覺得,這首曲子,比大師以前的作品更好了。”


    “是啊,以前慕容大師的琴技就很出色了,沒想到如今還能有提升。”


    眾人讚不絕口,在場賓客大多有點才識,能讓他們一致認可,可非易事。


    鎮南王心情甚好,於是主動敬了慕容藍一杯,說:“多謝大師獻曲。”


    雖然鎮南王地位尊貴,不過他最愛琴棋書畫之類的事物,所以對慕容藍這類才女,也是頗為敬重,絲毫沒有王爺的架子。


    杯酒下肚,鎮南王接著問身旁的一位老者,道:“諸葛先生,你覺得此慕容大師的曲子如何?”


    老者也是不吝讚賞,道:“這一曲,的確是極好的。此曲整體基調歡快,仔細品味,似有種隱隱的哀傷和懷念。而在最後,曲子又的基調又變得豁達超然,想必這也體現出了作者的變化。慕容大師最擅長把感情和曲子結合,傳言果然不假。”


    眾人聞言,愈發佩服慕容藍。


    這位老者,可是赫赫有名的諸葛恆,是跟著鎮南王一起來的。


    諸葛恆在詩書、琴道、茶道等等多個領域,都有極大的名氣。


    尤其是在琴道上,諸葛恆堪稱絕對的權威。


    事實上,國內的人雖然讚美慕容藍為大師,甚至說她是琴技第一人,但這是在不考慮諸葛恆的前提下。


    諸葛恆早就成名幾十年了,如今早已很少彈琴了。要不是鎮南王邀請,他都不會露麵。


    如果真把慕容藍和諸葛恆相比,慕容藍還是要差一些,諸葛恆一生的積累,不是慕容藍這個二十歲的女子能相比的。


    眼下,連諸葛恆都對慕容藍讚許有加,足以證明慕容藍有資格成為“第一天才。”


    她現在才二十出頭,再過十年,必然可以超越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謬讚了。”受到讚譽,慕容藍寵辱不驚,道。


    諸葛恆也不謙虛,道:“慕容大師還年輕,能在琴技上達到何種高度,已經十分難能可貴。”


    表麵上是在誇讚,言外之意又有幾分自誇的意味——你已經很厲害了,但距離我,還差了一點。


    “諸葛先生,其實我們這裏,除了慕容大師和您之外,還有一位年輕的琴技大師呢。”這時,坐席間,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故意插口了一句。


    此人,正是吳彬。


    “哦?難道這裏還有能與慕容大師齊名的人物?”鎮南王問道。


    “此人,可不是和慕容大師齊名。”吳彬嘴角微微一勾,正色道,“慕容大師親口說了,此人的琴技,天下無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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