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戊拖著快要累趴下的安如和璕政到了他們家門口,“哎,你們兩個,能自己迴去嗎?”

    “ok,應該沒問題。”無力的安如牽著無力的璕政,衝他擺了擺手,“你迴去吧,拜拜!”累死了,在天宮哪裏用走這麽多路啊,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逛街,這似乎也是安如想不通的事情。蜿蜿一邊抱怨一邊來到了家門口,咦?門口好像有個人,“巫婆婆,什麽時候來的?”幸虧楊戊迴去了,不然……

    “咳咳,”婆婆清了清喉嚨,“你有什麽要問的?”

    “婆婆,這個安如的記憶好像有點問題,零零散散的,弄得我有點亂,是不是……”是不是你給我的時候弄壞了,沒好意思說出來。

    “關於這件事,你去問你表哥,他最清楚。”

    咦?她怎麽知道安如有個表哥?“婆婆,我……人呢?”安如四周看看,那兒去了?

    “早走了。”璕政坐在台階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哦,”我還想問她為什麽安如跟我這麽像呢,不僅僅是長相,還有習慣、個性和想的事情,“咦?”看著坐在那裏的小政政,“你怎麽不進去?”

    “累得走不動了。”璕政苦著一張臉,很委屈的說,從來沒走過這麽多路,看來體察民情也不是什麽好差事。

    “那來,姑姑抱,我們迴去覺覺。”好重,我記得這家夥以前很輕的。

    “等我!”是楊戊的聲音,楊戊抱著枕頭和睡衣,一溜兒的衝了過來,“我也來覺覺。”

    不會吧,安如正要往屋裏衝,人已經在跟前了,這速度快的,看來凡人還真是複雜的生物,不管是行為還是思想,拿他沒辦法,安如推開門,“走吧。”

    “嗯。”嘻嘻,我可是籃球社的,每天都在跑,當然快了。

    安如輕輕的把璕政放在床上,這小家夥進門的功夫就睡著了,楊戊在一邊瞅著剛剛給他們開門,現在又在給璕政掖被角的玉兔,問道:“小如,你們家什麽時候多了個美女?”

    “去你的,這是我姐姐,姐,你去睡吧,我照顧得來。”玉兔低了低頭,關門出去了。

    “她是日本人?”還這樣。

    “啊?”安如正在裏麵放洗澡水,“什麽?”

    “她剛對你鞠躬啊,”就是這樣,“這應該是日本人的習慣。”

    剛才沒注意,哎呀,好舒服,以前在月宮裏都是泡藥浴和桂花浴的,弄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很清淡的那種,再加上桂花的香味,總之,很特別。

    不知道楊戊的鼻子為什麽這麽靈,“喂,你換牌子了?”“什麽?”什麽換牌子了?

    “精油啊,這個味道,聞著好像神清氣爽的。”很舒服。

    廢話,那可都是上好的仙草,懶得跟他解釋。

    “我們三個這個樣子,好像一家三口,爸爸、媽媽,中間是兒子。”真的很像。

    “我是媽媽,你不是爸爸。”

    “什麽?!”楊戊一聽不得了,“他是你兒子?”安如什麽時候有兒子了?!

    “要死啊你,嚇著他了,”安如拍拍被那一聲吼嚇到的璕政,“好了好了,沒事了啊。”

    楊戊吐吐舌頭,“誰讓你語不驚人死不休呢。”

    “好像是你思想不純潔。”安如白了他一眼,“他爸媽都不在了,就剩我一個姑姑,不等於他半個媽媽嗎?”而且母後已經把他過繼給我了。

    “哦,那讓他認我做幹爹……”說完自己也覺得別扭,“嗬嗬,還是算了吧。”安如沒反應,睡著了,楊戊搖了搖頭,真是沒辦法,剛剛還說的起勁,一眨眼就睡了。她真的變了很多,可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在哪裏,隻是因為那一場病嗎?

    “小如,昨天那個姐姐呢?”楊戊樓上樓下的竄來竄去,挨個房間的找,“我想跟她認識一下。”

    “不知道。”安如正在洗手間裏收拾自己,以前在月宮裏都是姐姐和明姑姑幫著收拾的,第一次自己整理還真麻煩,哪有工夫跟他說什麽姐姐。

    “那你什麽時候養的兔子啊。”楊戊對著客房裏的兔子,就是玉兔,無語,“兔子還睡在客房裏……”

    “你管的還真不少,走啦,你看我這一身怎麽樣?”

    楊戊迴頭,象牙色及膝裙,青綠色小上衣,以前沒見她穿過,“不錯,淑女一個,不過你可別像平常和我一起一樣跟別的男生說話。”

    “為什麽?”安如不解。

    誰讓你那對眼睛天生會放電呢,沒說出來,“走吧,要遲到了。”

    “等,我拿包包。”安如衝迴房間,拎起包包又衝了下來……

    安如總是喜歡穿裙子,不管是及膝裙、連衣裙還是超短裙,不過她最喜歡的就是那種類似於韓服的小裙子,很像小公主的感覺。

    楊戊一手攔著她的腰,一邊跟來往的學生老師打招唿,學校軍訓已經一個月了,安如由於“身體原因”請了一個月的假。今天是軍訓結束正式開學的第一天,這所學校呢,就是傳說中的貴族學校,校董就是清浩的爺爺,清浩和一凱還有楊戊都是大二的學生,安如的學長,還有什麽?對了,聽說學校裏有三朵校花,而且還是親戚呢。還有呢?嗯~~今天好像要給璕政聯係幼兒園,學校旁邊就有一所,迴頭去看看。

    正想著,楊戊已經把她送到了教室門口,“進去吧,下課我來找你。”

    “嗯,拜拜。”現在沒空胡思亂想了,安如踏進教室,裏麵的人刷刷的就瞅了過來,不是吧,幹嘛都往這看?“呃,大家好,我叫佟安如,應該是這個班的。”大概是吧,楊戊說的。

    “安如?就是軍訓時沒來的那個?”

    “聽說舞跳得很好。”

    ……“那個,我的座位……”

    “安如,在這裏。”

    “啊?”安如順著聲音望過去,不認識,他旁邊有個空位子,是我的嗎?正想著,那人衝她一笑,點了點頭,安如安了安心,過去,坐下。

    “小如?”

    “啊?”又一個叫我小如的,再仔細看看,還是不認識。

    “嗬嗬,你是……不好意思,我們之前見過?”安如真是給我找麻煩,是個人就不認識,這樣我還不如直接裝失憶呢。

    “算是見過吧,我跟清浩他們一起去看過你的演出,不過後來我有事先走了,所以你可能不記得我。”

    清浩?他沒有先走這個安如都沒記得,更何況……“嗬嗬,你好。”

    “你好,我叫諶風,軍訓的時候家裏有事,我也沒來。”

    “是嘛,這個位子……”安如指著前麵的空位,沒想到還有比她還晚的。

    “她呀,昨天不知道怎麽搞的,失聲了,今天能不能來還是個問題。”

    失聲?昨天?該不會是那個妹妹吧?

    “親愛的男同學和女同學們我來了,本人剛從失聲的痛苦深淵中踏出,說起這個深淵啊,我先把書放著。”

    那天那個“妹妹”把書往安如前麵的座位上一扔,轉身跑到講台上畫起了畫,眼神從安如身上掃過都沒反應,安如心想,她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

    “男同學們和女同學們快看。”

    妹妹在“黑板”上畫了一座懸崖,一直懸到“黑板”下麵的框,這是什麽意思?

    “媚媚,你剛說深淵啊怎麽畫懸崖呢?”一個同學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媚媚很鄙視地瞟了那個吃螃蟹的人一眼,旁邊的人都偷笑,“活該,誰讓你接她話來著!”

    媚媚又很鄙視地盯著笑的那幾個,“你們懂?”

    “還請媚姐明示。”中間傳來一個聲音。

    “承讓,大家看,這是什麽?懸崖!懸崖下麵應該是什麽?當然是深淵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學生都學了些什麽,bs!”

    ……安如無語,這個媚媚……看諶風,憋笑ing。

    “那你怎麽又能說話了?”又是中間那個聲音。

    “這位男同學問得好,這才是我說話的目的,看,這才是我們現代大學生該有的素質。”安如狂汗……“說起來,我為什麽好的呢?”

    “就是在問你,你都不知道還問誰?”那個吃螃蟹的。

    媚媚擺出一幅你無可救藥的樣子,狠狠地歎了口氣,“要不怎麽說差距呢?雖然這裏是‘貴族學校’,在這裏的都是‘上層社會’的後人,可為什麽差別就這麽大呢?唉,人品問題。”吃螃蟹的讓蟹殼卡著了。

    “媚姐就別吊大家的胃口了。”又是中間那個聲音。

    “好!正當媚媚我在失聲的痛苦和丁叮叮那個潑婦的內外夾擊下痛苦不堪時,一位親愛的漂亮的仙子姐姐從天而降,把雖然遭受著非人的痛苦折磨卻從未放棄過複聲的希望的我從那無底黑暗的深淵中拯救了出來,媽呀,差點憋死我,唿唿~!~!”

    安如徹底無語,幸虧沒憋死,不然浪費了我那顆仙丹。

    “怎麽樣?”諶風湊過腦袋來,“服了吧,幸虧她昨天剛失聲,現在還這麽聒噪,誰說的兩個女人發出的噪音約等於10000隻鴨子……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如深唿吸,姐姐教過的,深唿吸,說我是鴨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安如‘噌’地站了起來,“你才是鴨子呢!!!”

    “呀?”媚媚注視了安如三秒鍾,“親愛的漂亮的仙子姐姐?!你怎麽來這兒了?什麽時候來這兒的?為什麽在這兒呢?”

    !!!“第一,我是走來的,第二,我就在你前一秒坐下了,第三,我是這兒的新生,第四,他說我約等於鴨子。”

    1、2、3,“哈哈哈哈——……!!”

    “笑什麽?!”兩人異口同聲。

    ……全班鴉雀無聲。

    “原來這就是媚媚說的‘漂亮的仙子姐姐’,幸會幸會。”是中間那個聲音,安如循聲望去,好麵熟,這個人……

    中間那個聲音的主人朝她們走了過來,向安如伸出了手,鬼使神差地,安如把手放了上去,記起來了,‘我’初學國標的舞伴,那時是十四、五歲吧,是很默契的舞伴。

    “咳咳,仙子姐姐,對上眼就離不了了。”雖然他長得還不錯,可也不能就這麽看著吧。

    “司空元。”根據記憶,他就是叫這個名字。

    “小如,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早晨很早就來了,一直在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然後就被媚媚吵醒了。”

    “睡著了?昨晚幹什麽了?累成這樣,看你,”安如指了指他那兩隻熊貓眼,“這幾年你怎麽樣?還一直練舞嗎?”

    司空元‘很自覺’地坐在了媚媚的座位上,開始研究安如的手,捏捏這裏,掰掰那裏,“聽說你今天要來,一晚上沒睡好,我還一直在練,可惜沒有默契的舞伴,你的手沒有以前軟了,這次病的很嚴重嗎??”

    “病?”安如的記憶裏沒有‘生病’這一段啊,頭好痛。

    “你怎麽了?頭痛嗎?”

    安如很費力地點了點頭,眼前一黑,倒下前聽到了媚媚的尖叫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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