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渾身腐爛而死


    “歸還傾天瀾?”蒯烈門還以為自己的聽錯了,眼睛看向慕輕歌。


    “沒錯。”慕輕歌一邊點頭一邊往前走幾步,在容玨身邊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悠悠轉頭掃了一眼蒯烈風就和蒯烈門,“也不隻是二王子,北陵的大王子也可以參與……”


    “大王兄也可以參與?”在劇痛中的蒯紫映聽見慕輕歌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慕輕歌自然看到華懿然眼底的驚喜,臉色平靜,“可以。”


    她強忍劇痛,“你這話當真?如……唔……如果我們能解開你的毒,便歸還傾天瀾?”


    慕輕歌瞟她一眼,覺得蒯紫映當真挺可笑的。


    如果她當真那麽在意傾天瀾,當初為何貿貿然的便將之拿來做賭注?


    “我不是你蒯紫映,從來說話算話。”


    如果蒯紫映身上沒傷沒痛,慕輕歌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早便撲過去對於慕輕歌大打出手了。


    奈何如今她受傷了。


    她感覺自己從來未曾如此痛過,方才那些言辭已經是耗費了她好大力氣才說出來的,多說一言便痛苦一分,她自然懶得跟慕輕歌在這個關節眼上爭吵。


    她雙眼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目露哀求。


    “王兄……傾天瀾……”一定要解毒,將傾天瀾拿迴來!


    慕輕歌也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聳聳肩道:“我好意提醒一下,這毒越快解開越好。若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解開,便會讀法身亡,還希望抓緊時間。”


    毒,自然是越快解開越好的,慕輕歌這話其實說和說都沒差別。


    蒯烈門不屑的哼了一聲,正要出口諷刺,蒯烈風冷冰冰的聲音率先響起:“這毒如果解不了,會有什麽後果?”


    慕輕歌唇角翹了一下,雙目明亮若星,一字一頓道:“渾身腐爛而亡。”


    這話一出,全場靜默得隻有風聲過耳。


    “你,你什麽意思?!”蒯紫映反應最大,她痛得一張臉扭曲著,目露驚恐。


    “就字麵上的意思。”容玨就坐在她身邊,他一1;150850295305065襲廣袖素衣,袖子有一角恰好飄到她的椅子邊上來,她眨眨眼,伸手去扯了扯。


    一邊扯一邊看向蒯紫映,唇角帶笑好心的問道:“難道從傷口破損中毒開始,你就沒發現自己破損的地方有一股很強烈的灼燒之感麽?”


    蒯紫映一聽,抱住傷口的手抖了抖。


    她嘴硬,“那,那又如何?”


    慕輕歌正要迴答,容玨縱容的看了一眼,溫柔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別調皮,先解決事情再說。”


    蒯烈門初聽慕輕歌之話也很是心動的,但是想起自己曾經栽倒過慕輕歌手裏,便變得謹慎起來。


    慕輕歌吐吐舌頭。


    轉臉看向蒯紫映,“也不如何,就是這毒有兩種最顯著的特色,一是如果沒有及時得到解藥的話,會在兩個時辰內毒發身亡。二是這毒有明顯的腐蝕作用,在毒液進入心脈開始,進行人體皮膚表層的腐蝕!”


    話罷,她見蒯紫映身子顫了一顫。


    她翹唇,繼續道:“至於腐蝕的後果,公主可以想象一下燒傷的後果,皮肉焦爛,肢體殘損……”


    “夠了!”女子都愛美,蒯紫映吼道:“這毒液需要多長時間便會開始進入心脈?”


    “哦,這個啊,最遲是兩刻鍾。”慕輕歌支著下巴,眨眨眼:“從公主中毒到現在,我看已經過了半刻多鍾了,公主可要珍惜時間哦!”


    “你故意拖延時間!”


    慕輕歌也不否認,含笑聳肩,看向蒯烈門和蒯烈風:“北陵大王子,二王子,如果不想紫映公主有事,解毒請盡快哦!”


    其實也不用慕輕歌說,蒯烈門早在慕輕歌說會毒發身亡的時候,就蹲下身子查看蒯紫映身上的傷口和毒液情況了。


    在慕輕歌和蒯紫映說話的時候,他就開始看,現在兩人說話完畢,他還是盯著傷口看,臉色冷凝。


    蒯紫映留意到他的臉色,臉和脖子痛著,一顆心因此更是顫抖著。


    慕輕歌的毒下在她身,她也是一個懂毒者,卻對此一絲頭緒都沒有。所以,她將全部希望寄托在蒯烈門和蒯烈風身上。


    希望兩人能盡快解毒,一來她能少遭罪,二來傾天瀾也可以迴歸,一舉兩得的好機會啊!


    “二王兄,你……”


    蒯烈門唇瓣緊抿,繼續盯了傷口好片刻,然後猛地甩袖站起,冷著臉瞪著慕輕歌。


    慕輕歌不為所動,反而看向蒯烈風,卻見蒯烈風正好在看著她。


    慕輕歌怔了一下。


    蒯烈風這個人,怎麽說呢,他是一個極冷之人。當然不是說他在生氣或者有什麽情緒才會變得冷。


    而是,他就像是一個本身就裹著冰雪之人,他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冰冷的,所以看人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眼底到底是少了蒯烈門和蒯紫映看人的那一種惡意和狠毒。


    雖然,他其實或許才是最無情的人。


    不過,比起腦子和修養,蒯烈門和蒯紫映是遠遠不及他的。


    當然,一個有腦子有涵養的人,如果惡毒起來,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在慕輕歌看向他的那一刻,蒯烈風眼底好像有什麽掠過,太快了,慕輕歌看不清晰。


    蒯烈風便道:“玨王妃,本王讓王妹現在就將解藥交給你,還請你也將解藥交出來。”


    慕輕歌揚眉,“大王子這麽幹脆?”


    蒯烈門和蒯紫映都目露驚訝。


    蒯烈門很是不甘心,“大王兄,你連看都還沒看王妹的傷口呢,怎麽就……”


    “我看到了。”蒯烈風冷冷清清的打斷蒯烈門的話,道:“我解不了。”


    “大王兄,你,你可以的!”蒯紫映痛得厲害,咬緊牙關從牙縫裏生生擠出幾個字來,“您可是最懂毒的人啊!”


    蒯烈風睨了蒯紫映一眼:“最?”


    慕輕歌看著他,不知怎麽的,她竟然看到他唇角有一抹笑,諷刺的笑。


    蒯紫映還從肺功能來沒見過蒯烈風這個模樣,忘了痛,愣愣地看著蒯烈風:“難,難道不是麽?”


    蒯烈風沒迴答,顯然是覺得沒有迴答的必要。


    他道:“給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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