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繼續說道:“我們迴到大鹹山之後,發現周邊有不少彈坑,卻沒發現任何屍體,正當我們準備爬上山去看看山頂的情況的時候,又一陣猛烈的炮火襲來,大家迅速隱蔽,還好沒有傷亡。到現在我們也沒能確定是不是衛星給他們報的信,這麽看來電磁幹擾的作用不是那麽太大。”我又問道:“後麵發生什麽事了?”“後麵我打算等天黑再上山,隊長一個人說他到不遠處去偵察是否有雇傭兵,要我們原地待命不要亂跑,以免被對方發現炮火覆蓋。沒想到的是,隊長居然是去開啟大殺器了。”“什麽大殺器?”“衛星伽馬射線炮。”“什麽東東,然後呢?”“開啟無線通訊後,搜索衛星界麵大約需要五秒,信號不良的地方時間更久。虹膜識別五秒,密碼兩秒,攻擊方位和範圍成像五秒,確認一秒。這十八秒的時間,對方可以在三秒鍾之內捕捉到信號來源,並且實行炮火覆蓋,甚至還有其它遠程武器打擊。如果一切順利,或許隊長還能活下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的原因,時間被耽擱了。從戰場的殘骸中我們發現,隊長不但被密集的火炮覆蓋了,還遭受到一枚反輻射**的攻擊。”“什麽,隊長就這麽犧牲了?”“是的,但是他為自己報仇了,五秒鍾之後,威力巨大的伽馬射線從天而降,猶如天神之怒,摧毀了絕大部分那群雇傭軍的裝備和人員。”“後來呢?”“後來我們追殺了殘餘的雇傭軍很久,最終因為我們的盔甲已經到了電源保護狀態了,因此我們打算先迴來找你,對方那點殘餘勢力已經不足為懼了,理論上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剩下的就是找到你並把你安全帶迴去。”


    我思考了半秒,問道:“那你們為什麽會在這洞的周邊出現?因為發現了我的盔甲?”副隊長搖搖頭:“是的,我們的一名隊員爬上大鹹山後,發現了你的背包和一條小黃狗,小黃狗看到是我們的隊員,居然對那名隊員笑了,並且用一條前爪指著一個方向,隊員本打算把小黃狗和你的背包帶下來,但那條小狗一直掙紮,我們隻好先不管它,而是順著它指著的方向追蹤你的痕跡。”


    我心裏湧起一絲欣喜,銀風看來恢複了一些,居然能指路,還能掙紮,說明它開始恢複心智了。副隊長指了指水裏的盔甲,接著說道:“有了指引,追蹤你的痕跡倒是變得很簡單了。一開始我們進洞找你,但找了很久也不見你的蹤跡,於是我們就往周邊搜索,令我們難過的是,我們看到了盔甲。大家當時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說到這副隊長笑了笑:“好在我們很快就發現盔甲裏並沒有人,但我們不確定盔甲是否開啟了重力感應自爆裝置,也不知道你把這牛叉哄哄的盔甲脫下來的原因。但至少確定了你沒事。於是我們決定就在周邊駐守,懷著一絲渺茫的希望,一邊等你歸來,一邊守護著這套盔甲。”我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們等了我一個多月?”“是的,這段時間我們隻是隨機在周邊巡邏,再看看我們建造的紀念碑有沒有人前來破壞,主要還是看到底有沒有人會到這裏來尋找盔甲。其實我們決定,等我們的電力已經不能維持盔甲行走的時候,我們就帶著你的盔甲撤退了。”


    我雖然非常感動,但是此刻我內心的憤怒和難過占據了上風,隊長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他當年的英勇事跡呢。於是我對隊員們說到:“感謝各位不離不棄,這一刻,我有了可以絕地反擊的武器,後麵,就看我們表演了。”


    隊員們麵麵相覷,不理解我說的什麽意思,恐怕還有人懷疑我是不是神經病。我笑了笑:“對方不會就這麽認輸的。我們再恰當的給對方一些刺激,讓對方在惱羞成怒之時做出決定。”這時我又看了看大家,說到:“我們迴大鹹山,到紀念碑那裏錄一段視頻,再拿迴我的東西,我們已經勝利了,我們迴去了。”有個隊員說到:“但是他們還有殘餘力量,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歎了口氣:“現在的那群散兵遊勇,就如喪家之犬,說不定已經逃迴哪裏了,這麽大的原始森林,我們上哪去找,而且他們充其量也隻是奉命行事或者拿錢辦事。但是幕後指使的人,卻一直在背後搞小伎倆,我們要把這樣的人引出來,為逝去的戰友報仇。再說了,現在我們的盔甲能量不足,咱們這幾個人能扛得住對方的攻擊嗎?”副隊長也點點頭:“窮寇莫追,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我見過他們用一發槍**準確的擊中我們放在掩體後麵的誘餌。這種手段絕對是精英戰士。”


    各隊員都表示讚同,大家都能明白,我也不需要說太多。穿好盔甲,我們很快就來到大鹹山下,我對副隊長說:“地隊長,我要爬一趟大鹹山,拍視頻的事要不就由你們來完成吧,怎麽開心怎麽玩,隻要達到目的就好。”副隊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點點頭,我脫下盔甲,說到,我的盔甲還有一半的電力,你們就拿這一套拍攝聯係侍郎吧,我現在不需要盔甲也能行。


    說完我就徒手攀岩,開始攀登大鹹山,隊員們紛紛朝我揮手致意,我點點頭,笑了笑,懷著莫名的心情向上攀登。攀登的過程很順利,由於月靈的力量,我幾乎沒覺得累,很快,我就爬到了山頂。來到白澤洞,我的背包還在,但小黃狗卻不在那,我心裏一沉,趕緊往裏找,卻聽見銀鈴般的笑聲,我循聲望去,卻什麽都沒有,我突然想起天仙般的,洛神模樣的銀風。有詩雲:清理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總被無情惱。我停下來,喊了一句:“銀風是你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你不是給人家取名叫二哈嘛。”我一聽,變得非常開心,小黃狗沒事就好。


    這時,銀風又幻化成洛神的樣子,飄逸而來,一身漢服,仙氣十足。它就這麽笑眯眯的看著我,讓我麵紅耳赤,十分尷尬。銀風朱唇輕啟:“怎麽了,拋棄人家這麽久了,現在內疚了?”我突然有些結結巴巴:“我哪有拋棄你,我是遇到了一些怪事,所以才耽誤了這麽久。你,你怎麽,你已經恢複法力了?”銀風嫣然一笑:“我多麽希望我已經恢複法力了,可是,我隻要離開這個洞,靈力就大減,離開這座山,就隻能變迴小黃狗了。”


    我沉思了一秒鍾,說到:“要不,你就留在這裏,不用陪著我,等我把外麵的事情辦完,我再來找你,然後我們再一起去尋找精靈王國如何?”銀風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到:“白叔叔可是要我跟著你的,我不能食言呀。再說了,我在這裏活得再久,哪怕可以與日月同壽,也不過是機械的把每一秒重複而已,和你在一起,我還能感受世界的寬廣與美好,即使隻能變成一隻小黃狗又如何!”我點點頭,說到:“好吧,既然你願意,我會盡量帶你去風水好的地方,早日讓你康複。我們欠你的太多了。”銀風開心的笑了笑:“以後就承蒙九天之靈多照顧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對了銀風,你之前有沒有聽白澤前輩說過什麽深淵惡靈之類的東西?”沒想到銀風居然毫不驚訝的點點頭:“嗯,聽說過,就在離這不遠的另一個小空間,聽說很厲害的樣子。”我看到有線索,就接著問道:“那麽它們為什麽會被一直困在那裏,而不是被消滅或者消散?”銀風看了看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聽說,那群惡魔原本就是打算用來毀滅人類的武器,但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麽女皇沒有對人類出手,反而很相信人類,就一直封印那群深淵惡靈,由神獸看守。你遇到它們了?”我搖搖頭,說到:“我遇到看守它們的神獸了,並且那個神獸撂挑子不幹了,要把那群深淵惡靈甩給我,任我處置。”銀風尖叫一聲:“什麽?朱雀不管了,把那群惡魔甩給你了?”我點點頭,問道:“怎麽了?怕我鎮不住那群深淵惡靈?”“不是不是,沒有神獸鎮守,那群惡魔會想方設法跑出來的,到時候你們就會遭遇**煩了。”我一愣:“能跑出來!那我得趕緊去消滅它們才行。”銀風瞪了我一眼:“你能滅的掉數量巨大的深淵惡靈?”我搖搖頭:“不清楚,但我現在有月靈的力量,朱雀又這麽突然把它們甩給我,肯定有它的道理,我去試試看看就知道了。”銀風突然盯著我,弄得我麵紅耳赤,問道:“二哈你幹啥?”銀風嫣然一笑:“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對吧!”我很認真的對銀風說到:“對於你,如果我不值得信任,就沒人可以信任了。”銀風突然跳了一小段優美的舞蹈,看得我忘了時間,忘了責任,忘了危機……


    突然,銀風憑空掏出一副金箔畫,我眼前一亮,不禁說到:“《白澤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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