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就話長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聊吧。”


    卡麗帶她來到了離附近比較近的咖啡廳,她開始說起關於陶允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從國內來國外讀書的留學生,我剛開始來到這個地方很不適應,我很害怕會遇到學校欺淩事件,你完全想象不到,像陶允那樣表麵上清純無害,好像很好相處的人居然是個小太妹,還是學校的惡霸,她抽煙,喝酒,紋身,什麽事情都做,她家裏的人也不怎麽管她,後來她因為打架受傷很久沒有來學校上課,直到有一天,我因為出去實習工作耽誤了拿畢業證很久,那天我記得非常清楚,是八月十二號,那天我看見陶允穿了裙子還有高跟鞋,而且她身上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以前的陶允是出了名的小太妹,她的打扮十分中性,喜歡濃妝豔抹,但是我拿畢業證那天看到的陶允完全不一樣,她簡直像變了一個人,很優雅知性,完全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陶允,究竟這半年裏她經曆什麽,居然變化可以如此之大,這個真的讓我很震驚,若不是我今天來找校長有事,我也不會遇見你,你是陶允什麽人,你是她的家人嗎?”


    南孜笙搖頭笑道:“不是,我不是她的家人,我隻是受人之托找人而已,如果你以後有她的消息,你可以打我這個電話,或者你想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你也可以隨時告訴我,這是我的電1;150850295305065話。”


    他拿起一支筆和一張紙,一氣嗬成寫完電話和名字,然後遞給她。


    卡麗接到了手上,熱情洋溢地答應了他。


    南孜笙迴到了酒店,打開了手提電腦開始查陶允最詳細的資料,可是他已經找遍美國的各個醫院,除了一些小診所以外忽略,但就是沒找到陶允做手術的蛛絲馬跡。


    他很苦惱,難道真的如白修寒所說,陶允就是薑離,她是為了整容迴來找白修寒複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麽遲遲不下手,是在尋找什麽證據想要整死白修寒嗎?


    南孜笙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白修寒的能力他很清楚,若是這麽輕易被個女人打倒,恐怕他連做人都不想做了,直接跳海去自盡了。


    南孜笙決定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白修寒,等他搜集更多有利的證據證明陶允是冒充的假身份,再與白修寒細細商量。


    陶允難得出來一趟,卻要被這個司機問長問短,她都快煩死了。


    “陶小姐,董事長交代我了,你去哪都必須要跟我說一聲,這樣我才好和董事長交代。”


    “黃叔,你當司機多久了?”


    “從白董事長上初中那會我就已經是他的司機了。”


    這點她當然知道,那會她經常蹭白修寒的車迴家,就是想要找多一些機會接近白修寒。


    陶允眯起眼睛,抿唇笑道:“既然你都當司機這麽久了,那你應該很清楚白修寒的為人,他其實就是因為擔心我才會多此一舉讓你來接送我迴家,可是他十分的寵愛我,他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跟著,你隻要做做樣子就可以了,這樣吧黃叔,你隻要帶我到百貨公司樓下放下我就可以了,等我要迴家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如果他問起我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們倆的口供絕對不會讓他有所懷疑,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我去哪你都非要跟著我的話,恐怕你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咯。”


    她是話裏藏鋒警告黃叔要懂得做人別什麽事都聽白修寒,隻要有個交代給他就可以了,沒必要真的事事聽白修寒,否則她以後是肯定會想辦法折磨他。


    黃叔眉毛重重挑了挑,很是為難地說道:“陶小姐,我隻是打一份工作,我家裏的老婆孩子都是靠我這份工資,白董事長一家人都對我很好,以前前任董事長在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還給我十萬塊錢,我一直都把他們當做恩人,我知道白先生十分喜歡陶小姐你,否則也不會讓你住進他家,陶小姐,我求求你,不要打破我的飯碗好嗎?”


    陶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而說道:“我沒有想要打破你的飯碗,隻是在教你怎麽在適當時候學會耍點小心機,你盡忠盡責工作這點我很敬佩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都五十好幾了吧,你這麽辛苦幹嘛呢,我這不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讓你不那麽辛苦,我出去玩你就找個地方歇著,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可是……陶小姐,這白董事長的每輛車裏都裝了行駛車記錄儀,隻要白董事長願意查,那肯定會查出來你和我撒謊的,所以陶小姐你還是不要和白董事長作對了。”


    真是老古不化,陶允本來想要去找雲哥哥,現在可好了,人身自由都沒有,去到哪都要被人監視。


    這個白修寒還真的是鐵了心不想要她好過是嗎?


    陶允就不相信了,她會甩不開這個老頭。


    陶允突然表情痛苦,捂著肚子很是難受地說道:“黃叔,我肚子好痛,我也不知道吃錯什麽了,你在前麵那個街口放我下來吧,我要去方便,要不然的話,我就在這就地解決了,到時候這車子就算洗幾十遍恐怕也掩蓋不了那股味道。”


    “陶小姐,你不要騙我了,白董事長跟我交代過,你這個人古靈精怪喜歡耍滑頭騙人,這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肚子疼呢?”


    “我真的肚子很痛,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沒錯我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的喜歡耍別人尋開心,但是我有必要拿自己的身體跟你開玩笑嗎?我告訴你,我真的要拉了,我憋不住了,你快點放我下來,你在外麵等我不就行了嗎?難道我還會飛出去公廁?”


    黃叔害怕她真的會就地解決,然後載她到最近的一家廁所放下了她,在門口等她。


    陶允看到有位女子從廁所走出來,立刻與她商量道:“你把你的衣服給脫下來,我和你的衣服交換,我給你錢。”


    女子聽到後立刻爽快和她交換衣服,她拿著包包遮住了自己的臉,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黃叔看了一眼,他記得陶允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是長褲,所以不是她。


    陶允成功擺脫了黃叔這個眼線,然後去商城買了一台手機,用的是自己的積蓄而不是白修寒的,她知道南孜笙很容易會竊聽任雲煊的手機,哪怕他買過另一台的手機,隻要身份證用的是他自己的。


    後來陶允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鏈接,陌生人發過來的。


    她明白了,這是白修寒給她發來的暗號,她立刻去老地方與他見麵。


    任雲煊一眼看見了她,跑上前去與她會和,輕喘著氣說道:“小阿狸你放心,這次不會有人跟蹤我了,因為我已經把他們都給甩開了,上次是我大意了,差點就害你暴露了,對不起。”


    陶允聞言,抿唇微笑道:“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白修寒是不是問你上次和我見麵是為了所為何事?”


    “是,不過小阿狸你放心,我已經按照你給我發的暗號一句不漏的跟白修寒說了,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全部的相信,甚至想要質疑我,小阿狸,你真的好多多小心啊,我真的很擔心你在一個大鱷身邊待久了會不會有危險,萬一被她發現了你是薑離……後果不堪設想啊。”


    任雲煊眉頭緊緊皺起,語氣透露出他急切的擔心。


    陶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雲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因為我是薑棄的女兒,我有必要查出真相,再給我一些時間吧,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連他家最重要的地方我都能夠搬進去,隻要再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就能夠查出是誰殺害了我爸爸,他家最重要的地方是臥房,剛開始我以為是書房,但是他讓我可以進他的書房,唯獨他的臥室不讓我進,一個人若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肯定會把資料藏在最隱秘的地方,我打算找個機會潛入進去,一探究竟,不過我擔心的是,像他疑心這麽重的人,會不會在裏麵安放了微型針孔攝像頭,所以我不能夠貿然進去,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這樣才能夠安全的全身而退。“


    任雲煊光聽就覺得十分危險,萬一被李思旭當場抓獲,那小阿狸豈不是無生還機會?


    他趕緊勸道:“小阿狸,這麽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就算出事了也是由我來扛著,你不行,你就算會功夫也不可能是白修寒的對手,你沒有必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我在警校學到的東西要比你多得多,我比你更有辦法能夠離開白家,可是你呢,你就算真的找到了在獄中殺害薑伯父的證據,可是你沒有辦法毫發無損的逃出白家,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陶允神色默了下來,隨即淒然笑道:“這是我和白修寒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希望能夠親自跟他了結,雲哥哥,你真的不必為我做這麽多,我真的已經欠你很多了,你不要再讓我覺得負擔太重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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