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笙傻笑著坐了迴來,“師父,不是在裝,而是,一看就知道是師父你脾氣不太好,我那客人平時可都老實著呢。”


    黎若恩冷冷看了一眼易南笙,“再轉移話題以後就不要叫我師父了。”


    “別別,師父,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上次你給人家迷倒了,人家在我這守了好些天,我這一好奇就讓人查了一下,你猜怎麽著?”


    “……”黎若恩皺眉,丟了詢問的眼神出去。


    易南笙會意,立馬接著說道:“什麽也沒查到。”


    “奶奶的,你逗我玩呢,易南笙。”黎若恩本就憋著火,一看易南笙那副逗你玩的模樣,就狠狠下手,拍了易南笙一腦瓜子。


    “哎喲!嘶……”易南笙捂著腦袋後退著坐到別的凳子上,然後才一臉委屈的解釋道:“是真的師父,真什麽也沒查到,所以,我才覺得他肯定是個大人物,才沒下樓幫你教訓他。”


    黎若恩想想覺得也有道理,能讓易南笙一個公主都查不到的人,她也應該躲遠點才行。


    “思美人有後門嗎?”


    “有。”


    “走,帶我去。”黎若恩笑的一臉詭異,“這幾天我就不來思美人了,有事你派人去王府叫我。1;150850295305065”


    “嗯嗯。”易南笙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領著黎若恩出了包廂門。


    “嘖嘖,師父,那人還真是鍥而不舍呀。”易南笙偷偷探了個頭,看著樓下正門口的那張桌子上坐著的人,就忍不住的咋舌。


    她那皇兄咋就沒這勢頭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黎若恩怕被發現,輕拍了一下易南笙,就跟著小二從暗門下了樓,再從後門出了思美人。


    唐京墨在思美人正門口守了一個時辰,可黎若恩的身影還是沒在樓梯口出現。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隻好無奈的帶著下人走了。


    易南笙一得知樓下守著的男人走了,立馬就下了樓,去了沈將軍府。


    沈奕歡的毒解了,心情也是一日好過一日,易南笙進到後院時,她正在後院大樹下,做著刺繡呢。


    “歡歡,你在繡什麽呢?”易南笙躡手躡腳的突然從後麵竄了出來,嚇了沈奕歡一跳。


    “南笙,我這可是才剛好,你就這樣嚇唬我,也不怕我一小心將手裏的針甩到你臉上。”沈奕歡看清是易南笙,驚慌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易南笙伸手拿過沈奕歡手裏的繡品,看了一眼,“嘖,鴛鴦戲水呀,哈哈,歡歡這是在思嫁嗎?”


    麵對易南笙的戲謔,沈奕歡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這易南笙說話一向如此的不拘一格,她已然是習慣了。


    “是呀,我都是個大齡的姑娘了,怎麽的也得考慮終身大事了。”沈奕歡抬頭正眼看了看易南笙,然後繼續說道:“南笙,我看你這年紀也不小了,皇上難道就不著急給你送出去和親嗎?”


    “呸,誰要被送出去和親了,我可是皇上的親姑姑,他可舍不得送我走。”易南笙將手裏的繡品又放迴了沈奕歡麵前,接著擺正了臉色,說道:“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師父中的毒如今也好了,哪天你跟我去見見我師父呀?”


    易南笙根據這幾天和沈奕歡在一起,心裏可是真心將沈奕歡當著了朋友。


    黎若恩雖然現在不常出府,但日後能三人同行,也是個趣事。


    沈奕歡一聽這話立馬就樂了,眼裏閃爍著微光,興奮的說道:“那感情好,我先前也是中毒心煩的緣故,對你那師父可是不客氣的很,如今想想確實是不應該這樣對待你師父,正好,哪天你帶我一同去,我好給你師父道個歉。”


    “道歉倒是次要,我師父那人可不是個記仇的人,況且你當時都病的要死了,誰能計較這事。”易南笙兀自坐到石凳上,單手杵著腦袋,然後才有些慵懶的繼續說道:“帶你去見我師父,隻要還是為了我自己。”


    “這話怎麽講?”沈奕歡一臉的不解。


    易南笙突然咧嘴就樂了,接著俏皮的說道:“因為我既章跟著我師父,又想跟著你玩,兩邊都顧上,有些分身乏術了唄。”


    沈奕歡一聽就明白了,呡嘴輕笑了一下,“你說的倒也是,誒!聽說你師父醫術毒術可都是師承於魚磯公子,不如,我也像你一樣,拜了王妃做師父吧。”


    易南笙圓溜溜的黑眼睛怔楞了一下,然後才撅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說道:“我才不要你這麽個師妹呢。”


    “哈哈,要不要可由不得你,那得看師父的。”


    沈奕歡看到易南笙眼裏的笑意,知道她又在拿她打趣了。


    “好吧好吧,迴頭我派人去攝政王府問問,約個時間給我師父叫出來,嗯……”易南笙坐直了身子,沉嚀了一下,“就定在我那思美人吧,可好?”


    “嗯,你的地方我也放心些。”


    天黑時分,易南笙一離開將軍府,就派人去了攝政王府,將相約之事告訴了黎若恩。


    “這事我知道了,迴去告訴你們公主,後日上午思美人,我準時到。”


    黎若恩看著易南笙派來的宮女,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是。”宮女快速退了出去。


    斯琴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見天快黑了,於是輕聲向著黎若恩問道:“小姐,王爺才迴府,你今日是要同王爺一起用晚膳,還是我們自己在小廚房準備?”


    黎若恩杵著腦袋,想了想,覺得還是離易南風遠點好,他這兩日似乎有些發神經,動不動就懟她,上趕著找他吃飯不是找不痛快嗎?


    “不用了,我們就在小廚房備了晚膳就好,我有些累了,你和素心去吧。”


    “嗯,那小姐你先休息會,等飯菜準備好了,奴婢來叫你。”斯琴看了眼黎若恩,見她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也就沒再多說,她自己出了房間,順便將房門關上了。


    黎若恩杵著腦袋看了一會窗外,有些心煩意亂。


    師父已經走了有幾天了,也不知道他消氣了沒有?


    王府書房,林燁站在門外,再次朝著書房裏看了一眼。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書桌前的易南風。


    “林燁。”易南風察覺到林燁的目光,叫了他一聲,待他進來才問道:“可是有事?”


    “迴王爺,這……”林燁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才略帶遲疑的問道:“王爺,這天色不早了,您是要在前廳用晚膳還是、還是和王妃一起用。”


    王爺,求求你別跟王妃鬧別扭了,林燁夾在中間好難做呀。


    林燁沒聽到易南風迴話,偷偷抬頭瞅了一眼。


    易南風看了眼窗外,然後才皺著眉說道:“去前廳。”


    她黎若恩不叫他吃飯,他還能餓死不成。


    “是。”林燁暗暗捏了把冷汗,快速出了書房。


    黎若恩枯坐了一會,本想著睡一會來著,可心裏想著安墨霖的事,一時倒沒有睡意,隻好起身取了些製藥的器具,練起毒來。


    這些日子她一直不得空,所以也沒練出什麽新品毒藥。


    正好和易南笙相約的是後天,第二日她也閑著,於是一整日她都給自己關在房裏,練起了毒。


    黎若恩練了一日的毒藥,到了晚上,突然反思到她先前給自己下毒的事,確實是危險的很。


    藥材之間本就有相生相克之道,這毒藥更是遵循了此道。


    要是她當日給自己下的毒和璿璣給她下的毒,相互融合了,再生出新品種的毒藥來,她恐怕真就要如同安墨霖說的,必死無疑了吧。


    師父那麽生氣,倒也是應該,無論是誰,遇到她這麽個魯莽玩命的主,都得生氣吧?


    想通了一點,黎若恩真是腸子都悔清了。


    輾轉難眠了一夜,第二日她就早早的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去了三清山,之後,便穿著一身男裝,去思美人赴約。


    易南笙早早就出了皇宮,她先去了一趟將軍府,還跟阻攔她帶走沈奕歡的沈易北吵了幾句。


    好在沈易北拗不過她妹妹,她這才將人帶了出來。


    “歡歡,你那哥哥可真是煩人的很,年紀明明就隻比你大了點點,還整日裏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這管你管的比我母後都嚴。”


    易南笙把玩著手裏的茶杯,苦著一張臉抱怨道。


    一大早好好的心情,就被他沈易北這一通攪和,唉!真是生氣。


    沈奕歡擰嘴輕笑著說道:“南笙,我哥哥那也是關心我,他怕我身體還沒完全好,出府會遇到危險,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別怪他了。”


    “沈易北又怎麽惹著你了。”剛進包廂的黎若恩一進門就聽到沈奕歡說的這句,替沈易北求情的話,好奇的問了一句。


    易南笙一聽到黎若恩的聲音,立馬激動的坐著了身子,“師父,你可來了,來,你看,這是沈奕歡,你見過的。”易南笙起身一把摟住了沈奕歡的脖子,介紹道。


    “沈奕歡,嗯,沈易北的妹妹。”黎若恩笑著坐了下來,然後抬頭看著沈奕歡和易南笙聲,別有深意的又笑著加了一句,“疼愛有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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