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知道呀!我還當你沒看出來呢,兄弟,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女人要是肯為了個男人不顧性命,那……”沈易北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不地道,這黎若恩因她的緣故還中著毒呢,他在這有點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的意思呢。


    易南風麵色如常,就像聽了一場嘮叨一樣,“這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先迴去看著你妹妹去吧。”


    “行,那我走了。”當事人都這樣說了,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易南風獨自坐在書房,想著剛剛沈易北說的那句‘肯為男人不顧性命’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


    黎若恩在地宮裏待了一天就有些受不住了,除了易南風來給她施針時,她能跟他逗上幾句嘴,其他時間就跟犯人一樣,無聊的很。


    “王爺,跟你商量個事唄?你讓我迴自己院裏去住吧。”黎若恩趴在軟榻上,方便讓易南風施針。


    開始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當毒發作起來疼的死去活來時,她也就顧不上了,一來二去,倒也習慣了。


    易南風抬頭看了一眼黎若恩偏過來的小臉,有些隨意的問道:“迴去住,為什麽?”


    “這裏太無聊了,一個人也沒有,不,除了王爺一個人也沒有。”黎若恩抬了抬腦袋,盯著易南風繼續說,“王爺,我受傷很丟你的人嗎?幹嘛給我關在這地宮裏養傷,又不是見不得人了。”


    易南風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說出的話也不自覺的帶了些寵溺,“不是關著你,也不是嫌你見不得人,隻是,你傷的有些重,需要靜養。”


    “可是這也太安靜了吧,安靜的都快趕上墳地了。”黎若恩說的有些激動,一下就爬了起來,“嘶,你輕點,嘶……好疼。”


    “讓你亂動,快趴好。”易南風無奈的拍了下黎若恩的腦袋。


    黎若恩重新趴了迴去,可一時就不說話了。


    剛剛易南風是拍了她腦袋一下嗎?好像師父也喜歡這麽拍她。


    這麽想著,黎若恩就側著腦袋仔細盯著易南風的臉。


    這家夥跟師父還真的挺像的,愛帶麵具,會醫術,不過,還是師父好。


    “這麽看著本王做什麽?難不成……”易南風突然湊到黎若恩的臉前,語氣也十分溫柔的,說道:“難不成本王救了你,你看上本王了?”


    易南風的眼睛本就好看,此時眼含笑意,就如同春風吹過桃花的美景一般,讓人不小心就會陷了進去。


    黎若恩險些就陷了進去,不過,“你別靠我那麽近,我……我可中著毒呢。”


    真是個妖精,帶著麵具都能勾引人。


    “嗬,放心,你的毒還沒到那種一碰就傳染的地步。”易南風笑著退迴了身子,然後抬手繼續施針。


    黎若恩每次毒發都是有特定的時辰,早先兩次發作時,易南風就記下了時辰,以便提前給黎若恩施針。


    “你還懂毒呢?”黎若恩臉上還有些紅,可耐不住好奇又重新將腦袋轉了過來。


    “嗯,懂一些。”這樣的閑談易南風並不覺得反感。


    “我也懂一些,你說,璿璣給我下的毒,該怎麽解好?”


    “不知道。”易南風說著突然又加了一句,“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本王會想辦法救你。”


    黎若恩沒接話,她隻是心裏有些小小小小的感動,怕一開口就被易南風聽了出來。


    前世她死在他麵前時,他都沒看過她一眼,而現在,卻在努力的救她。難不成,那個時候因為她是易文浩的人,所以他才那麽冷漠無情的嗎?


    如果是那樣,那這個冷麵王爺也沒她以前認為的那麽糟糕。


    半個時辰後,易南風就將黎若恩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好了,待會再將藥喝了,不然這毒壓不住。”


    “嗯,王爺,我之前跟你說的迴我自己院裏住,你同意了沒?”黎若恩看易南風要走,急忙起了身。


    易南風迴頭看了黎若恩一眼,“走吧。”


    “太好了,謝謝王爺。”


    黎若恩快速的穿好外衣,跟著易南風出了地宮。


    ……


    “唿,終於能睡上自己的床了。”黎若恩毫無形象的趴在床上,許是內傷沒好透,走這一路她都累的不行了。


    斯琴看著自家小姐這樣,好笑的上前幫著拉了拉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小姐,你餓不餓,要不,我去給你弄些好吃的迴來吧?”


    “嗯,要吃,快,去廚房給我拿隻烤乳鴿過來。”黎若恩聽到吃的,眼神蹭的就亮了。


    易南風每次給她端來的飯菜都是極其清淡的,說是重傷未愈,不能吃油的。


    唉!不吃帶點油的,她都瘦了。


    斯琴得了話,趕緊就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就拿著一隻用油紙包著的烤乳鴿。


    “嗯,太香了。”黎若恩揪了隻乳鴿腿吃的那叫一個香,完全沒看到站在一旁的斯琴突然變了臉色。


    “好吃嗎?”易南風看著黎若恩的吃相,真有點懷疑黎若恩到底是不是平川侯府出來的嫡小姐。


    “嗯,當然好吃,來,斯琴,給你個翅膀……”黎若恩剛給翅膀揪下來就覺得哪裏不對,“咳,咳,王爺,你不是進宮了嗎?”


    她沒聽錯呀?剛剛易南風明明說是去皇宮有事,讓她自己好好待著的。


    易南風伸手將黎若恩手裏沒啃完的乳鴿拿了過來,準確點應該是硬搶,接著他又冷冰冰的對著斯琴說道:“不想看著你家小姐死,就管好她的嘴。”


    斯琴一臉錯愕加不明白,可是她低頭一看自家小姐沒反駁,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


    “王爺,是奴婢疏忽了。”


    “嗯,本王先走了,待會把桌上的藥給你家小姐喝了,有什麽事通知林燁。”


    “是,王爺。”


    黎若恩傻愣愣的看著易南風拿著烤乳鴿走了,這才一臉怨恨的盯著桌上的藥。


    她說呢,原來是來送藥的。


    “小姐,你是不是傷的1;150850295305065很重?”斯琴擔心的蹲在床邊問道。


    黎若恩看著自己滿手的手,無奈的從斯琴身上拽出個手帕擦了擦,“沒事,中了毒而已,暫時死不掉,不過,你家小姐快要饞死了。”


    “中毒?小姐你中毒了。”素心剛好走了進來,“都是素心沒保護好小姐。”


    “放心吧,我沒事,對了,這事可千萬不要告訴陳牧雲,不然,你們兩個都走。”黎若恩爬起來坐好,正色道:“他現在正處於生死攸關之際,我們幫不上就不要添亂了。”


    “我們知道了,小姐。”斯琴和素心也深知奪皇位的兇險,就沒再提這事,隻是,從這日後,黎若恩的飲食又重新變成清淡的了。


    ……


    皇宮內,一幫子大臣正處在議政殿裏爭吵著。


    原來,今日一早,國公侯禹就將他獨子侯景軒被殺之事告到了皇上那,而且還是當著這群大臣的麵。


    “皇上,攝政王雖然輔佐皇上有功,可他讓我侯家斷了後,這事我侯禹怎麽的也要討個說法。”


    易南璟年幼,這群大臣哪裏聽他的,朝堂上一時就亂了。


    攝政王到!


    “王爺來了,快……”


    原本還喧鬧不止的議政殿一下子就安靜了。


    “參見皇上。”


    “皇叔請起。”


    易南風坐在皇上下位,看著台下一幫子大臣,臉色陰沉,“說吧,都在喧鬧什麽,難道各位大人都忘了朝堂上的規矩了嗎?”


    易南風短短幾句,帶足了威嚴,一些怕事的大臣自覺的垂下了頭。


    易文浩見矛頭不對,抬腳便走到了大殿中間,“皇上,攝政王涉嫌殺害侯國公家的公子侯景軒,今日的早朝怕是不該由攝政王來問吧。”


    “這……”易南璟不相信人是易南風殺的,可易文浩說的也在理。


    易南風聽易文浩這幾句,也算是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早先他就收到密報,得知侯景軒已死,卻不知這兇手之名竟被安插在了他頭上。


    “楚王的意思是說,侯國公的兒子是本王殺的?”


    “難道不是嗎?我兒親口說出來的。”侯禹突然喊了一句,可接著他又唯唯諾諾的站了迴去。


    易南風看著侯禹的窩囊樣,就想知道先帝是看上這種人哪點了,真是浪費俸祿。


    “侯國公既然有話說,那就就全了吧,本王無緣無故變成了殺人犯,怎麽的也需聽明白事情緣由吧。”


    侯禹偷偷看了眼易文浩,然後才走到大殿中間,“皇上,攝政王自恃位高權重,派人暗殺了我兒,虧得天佑,我兒臨時才能留下兇手的名字,這事,皇上一定要給老夫做主啊。”


    “國公請起,這事朕自會查清楚,隻是……”易南璟看了一眼易南風,繼續說道:“朕相信攝政王絕不會幹這種事,不過,朕會給各大臣一個交代。”


    “皇上……”侯禹可不甘心這事就這麽算了。


    “退朝吧,這事等朕查清楚了再議。”易南璟搶先說完,就搭著公公的手下了龍椅。


    易南風冷冷的看了易文浩一眼,接著跟著去了內殿。


    “皇叔,這事?”易南璟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該不該問,要是萬一真是皇叔做的,他可怎麽好。


    “皇上,這事不是臣做的。”


    他了解皇上,自然知道小皇上要問什麽。


    “不是就好,皇叔可不知道,這侯禹可是纏了朕一個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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