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我師父什麽時候又收了一個這麽傻的徒弟了。”黎若恩倒也不給陳牧聰麵子,再說了她可不願意師父再收人,她的私心裏,隻希望師父是她一個人的,陳牧雲就算了,畢竟師父先收的他,而且陳牧雲也是真心對她。


    “哎,你這小丫頭,我怎麽就傻了?”陳牧聰不平。


    “噗。”一旁的素心倒是沒忍住笑起來。


    “好你個素心,幾個月不見,膽子見長起來了,是不是這小丫頭教壞你的,以前你很乖的!”陳牧聰對著素心一陣猛戳。


    “六皇子,你別鬧她了,素心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就能怪主子呢。”斯琴上去打圓場,有這個六皇子在,場麵總是不那麽受控製,不過歡樂倒是不少。


    “六皇子,現在我人也到了,可以把信給我了吧?”黎若恩向陳牧聰伸出手去。


    “行行行,這就給你。”陳牧聰在黎若恩看信之時倒也不鬧。就靜靜地打量著黎若恩,長得倒是不錯,可以配上二哥,而且也足夠聰慧,就是不知道家世如何了。


    黎若恩仔細看了一遍,便命斯琴將其焚燒。


    “主子,一定要那麽小心嗎?”素心不解。


    “身在王府,這種信自然是不能帶著的,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又有多少人想要陷害你,這叫小心使得萬年船。再說了,這些信裏,可都是你們公子的秘密,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很有可能會讓師兄萬劫不複的。”黎若恩點點素心的腦袋,不懂為什麽素心得武功那麽高強,這心性卻是還是孩子的心性。


    “主子,公子的情況怎麽樣了。”斯琴還是比較關心陳牧雲的現狀。


    “不是很樂觀,沈易北不肯借兵。”黎若恩若有所思,這沈易北,是北冥國的將軍,用兵如神,被尊稱為“戰神”,深受百姓愛戴。他本身也極為喜歡在戰場上,而他已經兩年多沒有上戰場了,不該是如此的反應。到底是什麽事,讓他這樣的呢。這邊陳牧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聽到王府,要是聽到,估計就炸了。


    “說說具體的情況吧,沈易北是你接觸的,你應該知道的比較多。”黎若恩打斷了陳牧聰的沉思。


    “所以你覺得是有件事情,讓沈易北沒辦法離開府中,那麽有沒有可能,被上麵下了命令?”黎若恩聽完陳牧聰的說法,雖然陳牧聰最後一次找沈易北像是胡鬧,但是根據陳牧聰說的沈易北的性子,沈易北絕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我覺得上麵下命令絕無可能,因為向沈易北借兵之事,二哥也是看了你的信才有這樣的打算,而我們前來為了避免陳沐天他們的耳目,都是秘密進行的,他們得知的絕對沒有那麽快。沈易北應該也是收到我們的信後,才了解我們的目的的。”陳牧聰此時嚴肅起來。


    “看起來,不去將軍府走一遭是不會知道沈易北在想什麽了。”黎若恩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哎,這就走了?你要去將軍府,我都進不去,你怎麽進去?”陳牧聰攔著黎若恩道。


    “從正門進去呀,不然學你呀,爬牆?”黎若恩發現逗陳牧聰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而且陳牧聰的性格是很難生氣的。


    “哎,你……”


    “行了,你也會天樞國去幫著你二哥吧,他隻有你一個可信任的,你很重要。這裏把文大人留下吧,等我去探了虛實,再讓文大人前去談判,會輕鬆很多。”黎若恩,說著帶著斯琴素心就走出了天居格。


    “我當然知道我很重要。”陳牧聰輕輕的說道,一個人坐在原來的房中,有多少年,沒有人說過我很重要了呢。除了二哥,和母後,這麽些年來,從來都是被人說著胡鬧的我,竟然又有人說我很重要了。難怪二哥會喜歡她吧。不過……


    她到底是誰呢?


    陳牧聰不再呆坐著了,急忙追上前麵的黎若恩等人,不過沒有上前,而是遠遠的尾隨在後麵。


    “不對呀,這不是琰王府嗎?易南風那家夥有女兒了,沒聽說過啊?”陳牧聰不敢靠太近,琰王府的守衛還是很森嚴的。


    “誰在那?”陳牧聰還在思考,便被剛迴來的易南風的暗衛發現,陳牧聰趕緊跑了。


    “王爺?”


    “隨他去吧。”易南風顯然知道他是誰,也不去管他。


    陳牧聰到了客棧找到已經就寢的文飛莫。


    “你說,易南風什麽時候就有了女兒呢?我怎麽不知道。”陳牧聰站在文飛莫的床頭說著。


    文飛莫正睡得香,好不容易陳牧聰不纏著他了,說有事要自己出去,便早早的睡下了,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便看到一簇黑影站在床邊,瞬間1;150850295305065被嚇得大叫:“陳牧聰救命啊,有刺客……唔唔……”


    嚇得陳牧聰趕緊捂住文飛莫的嘴巴:“叫什麽呢叫,誰給你的膽子叫本皇子名字的!再說了,靠近你五十米的刺客早就被解決了,膽小鬼。”


    “六皇子!這麽晚了,你在這嚇唬人呢!”文飛莫被嚇得不輕,語氣也不佳。


    “行行行,不是你膽小,是本皇子的不是,我這不是有事問你嘛。”陳牧聰急忙安撫文飛莫。


    “什麽事不能等到明天再問啊!”文飛莫還是沒什麽好氣。


    “你說易南風是不是有女兒了?我太好奇了,等不了!”陳牧聰一臉理直氣壯。


    “女兒?沒有啊,沒聽說過,不過倒是前陣子新娶了正妃和側妃,怎麽問起這個?”文飛莫裹了把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什麽?沒有女兒,那她隻能是?這怎麽可以?那二哥怎麽辦?”陳牧聰一把抓起文飛莫使勁的搖晃。


    “啊啊啊啊,你快放開我!”文飛莫被他搖得沒了一點睡意,“說什麽呢,又關太子什麽事?”


    “沒事,哼。”陳牧聰憤怒的放下文飛莫迴去睡覺。


    “我……陳牧聰!”文飛莫簡直要被他氣死,卻也無可奈何。


    黎若恩迴去便寫信給陳牧雲,信中提及會幫他去試探沈易北一般,也在心中叮囑陳牧雲自己多加小心。


    “王爺,要不要?”暗影看著從王妃房中飛出的信鴿,看向王爺。


    易南風看著飛遠的信鴿,又看著黎若恩房中開始一盞盞熄滅的燈火,轉身離去。


    第二日,黎若恩派斯琴前去跟易南風通報,黎若恩身體不適,需要去三清山休養。


    “哦,王妃身體不適?可要派大夫看一看?”易南風手下的筆沒有停。


    “王妃說了不必了,是老毛病了,隻能靜養,之前也去過三清山,王妃說那環境不錯,也挺想念那邊的人,便想去那邊靜養一些時日,等到身體舒服了,便能夠迴來了。”斯琴不敢抬頭,王爺的氣場太過強大,也隻有主子才能夠坦然麵對。


    “準了。”易南風正好練完了最後一個字,放下筆看了一眼自己的字,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也不知道是在不滿意什麽。


    “好了?”黎若恩和素心已經將行李準備好,她知道易南風肯定會同意,畢竟易南風並不怎麽在意她。


    “好了。主子,王爺他……”斯琴欲言又止,她總覺得王爺似乎知道什麽,卻就這樣放著黎若恩離開,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黎若恩,這樣黎若恩以後恐怕不怎麽好過。


    “沒事,走吧。”黎若恩無所謂,易南風不在意她,而她也不在意易南風,其實很公平。


    “我們直接去將軍府嗎?”素心拿著行李跟上。


    “不,先在將軍府周圍住下,打聽一些情況再說。”黎若恩出了門便裝著一副病態的模樣,進了馬車便又恢複了原樣。


    黎若茜遠遠的看見黎若恩上了馬車,便追上前去,可是黎若恩他們早已走遠。“去問問姐姐這是去哪?”黎若茜對著侍女采荷道。


    “娘娘,王妃這是去三清山養病去了。”采荷打聽清楚了,便告訴黎若茜。


    “姐姐又病了?可有打聽清楚是什麽病?”黎若茜放下了茶杯,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姐姐的,畢竟她很識相,不跟她爭王爺,至於黎若恩喜歡誰,就不是她所想知道的了。


    “說是老毛病了,隻能去三清山靜養。”


    “行了,你下去吧,我休息會。”三清山黎若茜是知道的,之前黎若恩便在那待過,倒也不疑有他。


    黎若恩到了將軍府附近先是找了客棧,斯琴和素心都出去打探消息,黎若恩這幾日都在客棧之中忙著製毒,畢竟在外麵,多備些毒藥以防萬一。


    “怎麽樣,打探出什麽了嗎?”黎若恩喝著茶,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


    “沒有,和六皇子打探的差不多。而且他們說最近將軍都很少在軍中練兵,早早便迴了府,都不怎麽出來。”斯琴道。


    “不會是有了……”素心八卦道。


    “別亂說。”斯琴打斷了素心的話,素心向斯琴吐了吐舌頭。


    “那我們便去將軍府看看吧。”黎若恩起身要迴客棧。


    “可是我們怎麽進去?跟六皇子一樣爬牆嗎?”素心果然傻傻的。


    “沈易北跟易南風是兄弟,我這王妃,他總不能把我趕出去吧?”黎若恩瞬間覺得,易南風王妃這個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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