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吧。”


    見禦手洗紅豆笨拙地包紮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木鋒有些看不下去,主動走到她身邊。


    “那……謝謝了。”


    因為木鋒救了她的緣故,禦手洗紅豆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這樣包紮不行,需要先清洗一下傷口。”


    木鋒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皺了皺眉,當即將那些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給解了下來,然後拿出一瓶醫用酒精。


    禦手洗紅豆對酒精似乎有些忌憚,苦著臉說道:“一定要清洗嗎?很痛的,要不還是等到達桔梗山之後找醫療忍者治療吧。”


    “醫療忍者在給你治療的時候,一樣要先清洗傷口。忍著點。”


    木鋒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她的傷口倒了一些酒精。


    “嘶——”禦手洗紅豆疼得直抽冷氣。


    “有這麽痛嗎?這麽點疼痛都承受不了,可不是一名合格的忍者。”木鋒淡淡道。


    “誰說我受不了,被苦無劃傷的時候,我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來吧,繼續清洗。”


    禦手洗紅豆不忿道,然而下一刻……


    “嘶——”


    很快,木鋒就將她身上的那幾處傷口全都清洗了一遍,而她的眼眶中則滿是淚花。並不是她受不了,僅僅隻是淚腺因為疼痛而做出的自然反應。


    就在這時,大蛇丸走了過來,淡淡道:“我來吧。”


    說完,也不等木鋒反應,直接蹲下身,開始查看禦手洗紅豆身上的傷口。


    “老師……”禦手洗紅豆對他露出了笑容,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大蛇丸的臉上卻沒有什麽波瀾,隻專心對著她的傷口施展醫療忍術。隨即,她身上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木鋒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大蛇丸,不會是假的吧?


    “秋名君,能幫我也處理一下傷口嗎?”


    不遠處的宇智波立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很受傷,為什麽那個小女孩有兩個人關心,而自己卻無人問津?


    “當然可以,我正打算去幫你。”木鋒臉上帶著微笑,走到他的身邊。


    雖說此人是個弱雞,而且十有八九無法活著迴去,但木鋒卻不介意對他表達一些善意。


    隻是,他的傷勢要比禦手洗紅豆嚴重得多,那條被砂子攪爛的手臂差不多已經廢了。


    對於這樣的傷勢,木鋒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幫他清理一下傷口。可即使如此,依舊贏得了宇智波立的感激。


    “秋名君,我是不是很沒用?如今這條手臂廢了,以後恐怕都不能再當忍者了。我愧對父母,愧對族人!”說到這,宇智波立忍不住痛哭起來。


    “不當忍者其實也挺好的。”木鋒安慰道,“忍者是一個高風險職業,尤其是在當下這種戰爭年代,遠沒有做一個普通人來的安逸。”


    “不,你不懂,當不了忍者的宇智波,是會被族人視作廢物的!你知道嗎,我父親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他希望我開啟寫輪眼,和那些強大的先祖一般。可是,我辜負了他,經曆了那麽多次戰鬥我都沒能看眼,我膽小,我懦弱,我沒用……”


    見他的情緒有些失控,木鋒感覺很是別扭。他平生最討厭別人對自己訴說衷腸或者傾述過往,還哭哭啼啼的,又不是漂亮妹子。


    “別難過,你已經努力了,他們會原諒你的。”


    木鋒耐著性子安慰了一句,然後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不,他們不會原諒我的,我知道我自己的缺陷,太懦弱了。白天戰鬥的時候,我的心裏一直很害怕。這樣的心態,就算經曆一百次死亡威脅,也永遠無法開啟寫輪眼!”


    說著,他索性撲倒木鋒的懷裏,哭個痛快。


    “臥了個槽,你滾開!”


    木鋒趕忙將他推開,一個大男人躲在自己懷中哭泣,像什麽話?就算別人不誤會,木鋒自己心裏都犯惡心。


    “秋名君,你……”


    宇智波立跌坐在地方,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有些奇怪他的反應為什麽會這麽大。


    “別靠近我,我他媽不想聽你哭訴。”木鋒冷著一張臉,直接轉身,跳上了一棵粗壯的大樹。


    看著他的背影,宇智波立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喃喃自語道:“果然,懦夫是沒有一個人會憐憫的。可是,我不甘心,我憎恨我自己,我憎恨我膽小,我憎恨我懦弱!”


    最後這幾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身體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出現了一些悸動。


    這一情況自然被大蛇丸給注意到了。他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忽然說道:“你是宇智波一族的恥辱,你的父母會因你而蒙羞,哪怕死了也無法瞑目。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斷了手臂的殘廢……”


    “我不是!”宇智波立積攢數十年的怨氣徹底爆發了,“你們誰也不許看不起我,我不是廢物!我不是!”


    隨著最後那道吼聲落下,他體內的某種能量似乎達到了頂點,一雙眼睛忽然如同充血一般,變得赤紅一片。在他赤紅的眼瞳之中,還各有一個逗號模樣的東西。


    “這是開眼了?”


    木鋒站在樹幹上,訝異地看著這一幕。


    宇智波立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眼睛的變化,一時間愣住了,失控的情緒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後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四周。此時此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沒一會兒,他就迴過神來,跪倒在大蛇丸麵前,激動道:“大蛇丸大人,謝謝你,謝謝你助我開啟了寫輪眼,這個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大蛇丸並沒有因為他的感激而出現什麽情緒波動,隻淡淡道:“繼續努力吧。”


    “是,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宇智波立依舊很是激動。


    不遠處,木鋒卻是為他感到默哀。就在剛才,他在大蛇丸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就好像在說:真是一個不錯的研究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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