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自然也明白他家月寶的意思,所以,他自然會照做,寫一下他覺得白醫生的名字具體是哪兩個字。


    隻是邵叔亭給他的是一支中性筆,平時他都是拿毛筆寫字的,這拿中性筆,他自然不適應,但紙上還是被慢慢寫下了挺端正的‘白聿’二字。


    然後,薑月、邵叔亭、霍文清、曹博士四人都沉默了。


    後,還是薑月先開了口,跟她家薛琰說道:“這裏用的是簡體字,大翎用的是繁體字,但白聿這兩個字簡繁體都一樣,所以,不關這個的事。但我們一直都是稱白醫生做白醫生,以前從來沒告訴過你他叫白聿,也就從來沒告訴過你白醫生的聿字該怎麽寫,白是姓,寫對自然沒什麽不對,但連聿字一下就寫對了,加上你又對照片中的白醫生感到熟悉……那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頓了頓,又道:“薛琰,你很可能真就是白聿白醫生。”


    然後她又道:“我知道還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但暫時也排除不了你根本不是白醫生這個可能。”


    “是,”薛琰點頭,“的確排除不了這個可能……”然後,還是沒忍住,歎了口氣。


    其實他到底是誰,他其實並不怎麽關心,他現在也是珍惜當下。


    隻是想到別人都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就他自己糊裏糊塗的,有時候,不免很是感慨。


    感慨歸感慨,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隻見薛琰也又道:“當時百柳村三歲半的薑月是真死了,你才能穿她身上,但我要真是白醫生,隻是穿到薛琰身上了,而我們都能肯定書裏薛琰是真重生了,並沒有死,豈不是還有真正的薛琰到底去哪了這個疑問?還有,若我真是白醫生,那為什麽你穿到別人身上,不僅有別人的記憶,還有你在末世的記憶,但我卻沒有,我有的都是薛琰的記憶?這個方才曹博士也又提到了,這自然也是個疑問。”


    “這兩個疑問肯定是有的,”薑月說道,“隻是現在我們還沒人解釋的清楚。隻能又跟以前一樣了,先擱著,或許以後可能知道。”


    “不過,”薑月又道,“若你真是白醫生,在這個大前提下,可以說明一點了,就是你穿到薛琰身上的時候,完全喪失了你自己的記憶,但你又因為薛琰的身體,繼承了薛琰的全部記憶,就是上輩子的那些記憶,所以你隻有薛琰的記憶,讓你以為你就是薛琰。但這樣,又會冒出來一個別的問題,那就是你為什麽會喪失你原本的記憶。”


    薛琰自然是認同的,就點點頭。


    邵叔亭和霍文清也點點頭。


    曹博士也在點頭,並道:“如果是喪失了記憶,而身體又健康,沒什麽問題……或許可以通過舊物刺激,能讓再想起來。方才姐夫不就是看見相冊裏白醫生的樣子,覺得熟悉嗎,還有老大你一喊白聿,姐夫就知道這名字具體是哪兩個字,相片和名字其實剛才都起到了一點的刺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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