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人是非要他們收下不可的,薛琰這才接了過來,又有禮的拱了拱手,道了聲謝。隨即,才將令牌揣懷裏。


    邵叔亭滿意了,將鋤頭柄跟劍一樣的抱在懷裏,滿意的點了點頭,才又道:“這令牌其實也沒什麽大用,就是一般官府見到這個,都不敢拿你們怎麽樣,還會知會邵家,我就會立刻飛奔過來救你和薑月寶寶了。你們是農家人,其實我覺得你們這輩子都不一定用得上,但以防萬一吧。”


    畢竟,這兩小魔鬼那麽與眾不同。


    那個水礱脫穀作坊他和十夜去看過了,設計那叫一個巧妙,工部的人都不一定設計的出來。


    “多謝。”薛琰又拱了拱手。


    看薛琰和薑月還波瀾不驚,邵叔亭終於歎了口氣:“我都跟漏勺一樣漏了那麽多了,你們怎麽都不問問我到底是誰?你們就這麽不好奇嗎?還是……”說著,他壓低了聲音,“其實,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這個是誰,可不止名姓,還有身份。


    也不等薑月和薛琰迴答,也不管薑月和薛琰是不是還波瀾不驚,他就自己又笑著說了句:“有意思。”說著,隻看著薛琰笑:“聽你五哥說,你以前是在盛明書院讀的書,可怎麽那麽巧,辛垣縣令方弈鳴也是出自盛明書院。”


    據說那個縣令從不辦糊塗事,那十夜將劉桂生五人送去縣衙,那個縣令肯定不會立刻照辦,而是會審劉桂生五人,確定屬實,才會照辦。


    而隻要審問過劉桂生五人,十夜又亮了鎮南軍的腰牌,不是很容易就確定他這個鎮南大將軍在這個村裏養傷嗎。


    他猜,那個縣令已經將他的身份告訴薛琰了。


    薛琰知道,那薑月寶寶自然也知道了。


    難怪他都漏成這樣了,這兩小魔鬼到現在卻還是問也不問一聲他到底什麽身份,又怎麽還有令牌這種東西。


    看邵叔亭自信滿滿的樣子,薑月一下就想到上次薛琰來了個同窗,竟然不到家裏來,而是在村口等,那個同窗,應該就是邵叔亭口中的辛垣縣令方弈鳴。


    肯定就是。


    時間也對得上,十夜連夜將人送去縣衙,緊接著第二天就來了個同窗在村口等薛琰。


    不然邵叔亭為何要提到辛垣縣令?


    邵叔亭在這養傷那麽久,不就隻有一次,就是十夜幫著將人送去縣衙那次,跟縣令有點關係嗎。


    薑月望向薛琰。


    薛琰也在看著她,但卻沒說什麽。


    她也沒說什麽。


    就任邵叔亭這麽認為吧。


    反正也沒什麽壞處。


    她和他都覺得。


    “行吧,”邵叔亭自顧自又道,“知道就知道了吧,不過你們還能跟以前一樣的對我,我其實還挺高興的。”


    他喜歡這兩小魔鬼。


    他不希望這兩小魔鬼因為他的身份畏懼他,或者有什麽顧忌。


    既然這兩小魔鬼都知道他的身份了,也沒見怕他的,還照樣給他灌藥,一點變化沒有,這讓他更喜歡這兩小魔鬼了,怎麽這麽有趣。


    將這小半畝地上的西紅柿植株都給挖了,又整了整這小半畝地的地麵,薑月、薛琰、邵叔亭、十夜才又迴到了薛大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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