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誌正搖著折扇,腦海中想著的,是怎麽將飛煙勾搭到手。


    他的腦海之中,甚至已經出現了飛煙與自己歡好,在自己的身下曲意承歡的靡靡畫麵。


    柳文誌做夢都沒想到,飛煙這個容貌俊俏的小美人,竟這般兇悍,他毫無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眼看飛劍已經懸於頭頂,正急速落下,要斬下他的項上人頭,柳文誌想罵娘都來不及了,極速動念,在飛劍落下的最後關頭,將將撐起了元氣罩。


    柳文誌暗自鬆了口氣,正要張口說話,突然臉上大變......


    原來,巨大的飛劍斬在柳文誌剛撐起的元氣罩上,就像一柄大鐵錘,砸在了瓷碗上,瞬間碎裂,連一瞬間的阻擋都做不到。


    月光下,元氣罩碎裂成千片萬片,點點光暈,似萬千破碎的琉璃……


    柳文誌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飛煙的境界是神通四重、五重,一劍斬落,也不可能瞬間就破掉他的元氣罩,最多隻是布滿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而已,至少要落下第二劍,才有可能徹底破了自己的元氣罩。


    然而,一切都出乎柳文誌的意料之外。


    飛劍斬破元氣罩,沒有任何阻隔的,朝著柳文誌腦袋,狠狠砍了下去。


    柳文誌的一雙桃花眼中,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連那柄用來冒充風流書生的折扇,都已落在了地上,被自己踩了個稀爛。


    修士也好,凡夫也罷,誰不恐懼死亡?


    柳文誌年幼時得了奇遇,成為散修,之後又被邪修高人看中,收做徒弟,還有無盡的人間繁華沒有享受,他怎麽願意死呢?


    “叮……”


    就在飛劍即將斬落頭頂,柳文誌即將身首異處之際,斜刺裏,突然飛出一麵通體黑色的‘陰陽幡’,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飛劍。


    柳文誌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看了一眼頭頂的飛劍和救下自己性命的陰陽幡,扭過頭去,看著站在朱四方身後的一名老者,驚魂未定地說道:“多謝師尊出手相救。”


    “師尊?”


    朱四方失聲叫道。


    “你們竟是師徒,為何在城主府中,從不以師徒相稱,平日裏似乎也很少走動,並不熟絡的樣子?”


    這名白發如雪,臉上的肌膚卻紅潤如嬰兒的老者,也是朱四方招攬的修士,名叫‘黃成忠’,這一老一少兩位‘仙師’,平日裏很少走動來往,甚至還當著朱四方的麵,有過幾次言語的爭鋒相對,沒想到,這二人一直都是在演戲,他們竟是一對師徒!


    黃成忠哼了一聲,看都不看朱四方一眼,神色專注,是在催動元氣和意念,抵擋飛煙的飛劍。


    “道友,此時皆因那秦公子而起,他說姑娘不過是神通一重、二重的小散修罷了,沒想到姑娘已經擁有了至少神通四重的實力,的確是誤會啊……”黃成忠道。


    飛煙卻絲毫不給對方好臉色,冷若冰霜地說道:“誤會?哼,若我隻是神通二重以下的小散修,就活該被你們欺負,現在知道我實力不俗,用一句誤會就想輕描淡寫糊弄過去?這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事?”


    “哼!那你還想怎樣?難不成還想讓我和我師尊,給你扣頭謝罪不成?”


    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柳文誌,有了師尊的庇佑,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囂張起來,一雙桃花眼,用極為褻瀆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飛煙。


    “別以為修到了‘神通境四重’就有多麽了不起,說到底,你終究隻是個女人。還是乖乖聽話,定然有你意想不到的好處。”柳文誌邪笑道。


    “找死!”


    飛煙何曾受過這等言語的羞辱,大喝一聲找死,飛劍竟擋開了黑色的陰陽幡……


    ‘唰……’


    飛劍瞬間就劈向柳文誌,不過,這次柳文誌似乎有了防備,就地打滾,避過了致命的一劍,不過,柳文誌的肩頭,依然還是挨了一劍,被削去一大塊皮肉,鮮血淋漓。


    柳文誌疼得差點昏過去,忙掏出一個小瓷瓶,往傷口上撒了些黑色粉末,給自己止了血。


    “臭娘們!”、


    柳文誌咬著牙,出離憤怒了。


    “師尊,別和這娘們兒多廢話,和以往一樣,先擒拿了再說。然後帶迴府中,您先采補此女,提升修為,等您將他的元氣采補得差不多了,再讓徒兒玩上個三天三夜,將她的元氣,徹底吸光,讓她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再賣去青樓,讓她做一個萬人可騎跨的賤人!!!”柳文誌道。


    原來,柳文誌和黃成忠這一對師徒,乃是兩個邪修,修煉的是采陰補陽之術,專門將一些修為低下的女修或騙或擒,一番蹂躪,將她們的元氣全部吸走,再賣去那煙花之地,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從此淪落風塵,最後的下場,慘不忍睹。


    “大膽邪修,不知死活!”


    飛煙冷哼一聲,她之前念在同為修行界中人,沒有真正使出全力,隻不過催動了三成的元氣。


    此時得知這二人竟是邪修,罪孽深重,哪裏還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咻……”


    飛劍破空,直刺柳文誌的胸膛,這次的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三倍都不止。


    “不!!!”


    柳文誌大驚失色。


    “不要!”


    黃成忠臉色驟變,想要催動陰陽幡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哧……”


    飛劍如一道長虹,從柳文誌的前胸刺入,後背透出,已絞碎了他的心脈。


    “師……師尊,救……救我,我……不想死。”


    柳文誌躺在地上,染血的飛劍,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飛迴到飛煙的身旁,柳文誌的胸口,血肉模糊,暗紅色的鮮血,不但染紅了柳文誌的白衣,更將他身下的泥土,也染成了暗紅色。


    黃成忠像瘋了一樣,撲到柳文誌身前,一把將他抱住,從身上掏出七八個瓷瓶,掰開柳文誌的嘴,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這些丹藥,再重的傷,隻要不死,都能救活。


    然而,丹藥塞滿了柳文誌的嘴,後者卻根本無法咽下,直勾勾看著黃成忠,腦袋一歪……嗝屁著涼,死了!


    “不!!!徒兒,別死,別死啊!!!”


    黃成忠仰天咆哮,一頭白發,全部散落下來,猶如一個老瘋子,抱著柳文誌的屍體,老淚縱橫。


    然而,柳文誌是徹底死透了,唿吸、心跳全無,連體溫都沒了,身體僵直,哪怕是‘天人境’的強者,也救不迴來了。


    “誌兒,我的兒啊!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是你的爹,你的親爹啊!所謂的奇遇,山洞裏的丹藥和功法,其實都是爹爹我安排的啊……我讓你從凡夫螻蟻變成修士,將你帶在身邊,一直都在默默守護著你啊。


    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我對你娘親當年有所虧欠,當年,我下山曆練,偶爾路過村子,強迫了她,幾年後才知道,她懷了我的骨血,可在生下你之後,在你八歲那年就撒手人寰了……孩子,你是我唯一的骨肉,你不能死啊!


    快睜開眼,你要什麽女人,爹爹都能給你找來,大家閨秀,花國魁首,哪怕是燕國的公主,爹爹都給你虜來……這次,爹爹保證不先染指,讓你先玩爽,玩膩了,爹爹再玩,我的兒啊……”


    邪修老者黃成忠的這一番話,使得附近所有軍士,全都聽得目瞪口呆。


    強迫?


    父子?


    以後你先玩爽?


    這麽無恥的話都說得出口,這還是不是人啊?


    想必,以前這對名義上是師徒,實則父子的一老一少,肯定一起褻玩過不少的女子,想到這個,每個人心裏都想堵了塊大石頭一樣,有些憋悶,還有點犯惡心。


    突然!


    黃成忠仰天長嘯,披頭散發,雙眼赤紅,死死盯著飛煙,已然瘋魔了。


    “老夫要將你俘虜,再找來這世上最肮髒的一百個乞丐,讓他們連續玩你十天十夜,將你玩殘,然後才你碎屍萬段,剁碎了喂狗,以祭奠我兒在天之靈!!!”


    黃成忠大聲咆哮著,雙手連連揮舞,結出各種咒印,懸浮於半空的陰陽幡,突然變大,一瞬間,遮天蔽日,此時,整個天舍城的居民,隻要抬起頭,就會吃驚的發現,頭頂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原有的天空。


    陰陽幡,吸取了九十九名女修的精魄,在極陰之地,黑水潭中,祭煉九九八十一天,此刻黃成忠全力催動,陰陽幡獵獵作響,陰風陣陣,遮住了天空,似乎將整個天舍城都包裹其中,像是要把整座城池,十數萬居民,全部祭煉,才能解邪修老者黃成忠的心頭隻恨。


    “死!你們統統都要死,給我誌兒陪葬!”黃成忠一頭白發飛舞,徹底瘋狂了。


    修道者,修的是自身,即便有血脈後裔,可由於壽命悠長,很多修士,擁有幾百個子女,孫輩更是多的連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了,所以將血脈之情,看得比普通人淡了許多。


    可黃成忠不同,由於修煉邪.功,迫害了許多無辜女子,遭了報應,傷了男人的本命精元,雖可與女子做那歡好之事,卻不能再生育後代,所以將柳文誌看得特別重,猶如世俗中富家翁老來得子一般,捧在手心嗬護著。


    沒想到,今天竟死在了飛煙的那柄飛劍之下,他如何能不惱,如何能不瘋?


    他不但要折磨死飛煙,還要讓整個天舍城的居民,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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