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幸福感油然而生,暫且放下短刀,繼續上下動起來,動情的看著身下的男人。


    他銘刻在他名字上的苦痛,是沉寂的離別和一個普通女性的期望。


    他們用自己的愛情故事,告誡一個叫君尋的女人,不要相信愛情。


    此刻平劉海女殺手和自己最喜愛的男人在一起,知道自己兜兜轉轉找的不是伴侶,而是父親。


    “哈......啊啊啊.......”一邊荒唐的笑,一邊仰著身子肆意顫動,發出動情的唿喊。


    那個男人被此情此景弄得有些迷離,這擁有極好身段的年輕女人,和自己愛過的瘋狂女人,一樣有獨特的姓魅力。


    “喝叱,”他發出野獸般的喘息,想要表現的好一點。


    而四月一君尋卻在他麵前,一邊讓身子自然動,一邊從衣服堆裏麵,找出微小的刺刀,紮進她


    自己的胸口。


    嫣紅滾燙的身子開始慢慢邊冰,然後倒在了她按照套路會殺掉的男人身邊。


    殺手知道怎麽優雅的死去。


    男人著急的問道:“你怎麽了,喂,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急忙去拿手機,想要打給醫生。


    四月一君尋留下感動的淚水,透過水霧倒影自己的臉,那是最美的自己。


    每次自我介紹時,她都會想起。


    他在四月一離開。


    女人枯寂的生下女孩,取名為君尋,本意是想,有朝一日,他會迴來。


    可日子是艱難的,一個沉迷愛情的女人帶不好孩子,於是安於繈褓,丟與道館。


    女孩知曉自己的名字,越是憎恨,卻發現越是愛。


    她在擁有了能力之後,去找尋那丟棄自己的傻女子。


    心想,如果她是幸福的,說明沒有愛情,如果她是不幸的,那或許愛情依然在。


    君尋眼裏的她,澆灌好垂死的花草,身子瘦瘦巴巴,想必依然在靠社會福利生活,至今都沒有再次擁有家庭,和鄰裏都沒有聯係,屬於那種死後身體發臭,才會被發現的女人。


    她雖然瘦,但依然化妝,每天都梳妝打扮之後,到那個柳樹下的青石椅子坐,一坐就是一整天。


    陪了一個日升和月落,四月一君尋在身旁坐了一會,覺不耐煩的站起來。


    蚊子太多,這青石椅子又格外冰涼,身旁任何一個細節,都無法讓人留存一天。


    但她一等就白了頭。


    這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君尋不知道。


    說起來,去辨別這些的能力,她也沒有。


    也得自己擁有過才知道啊......


    你不抽煙,怎麽知道煙多難戒?


    男人為了遠方的夢想離開。


    女人在離開的地方獨守。


    那本來還是幼苗的柳樹,在女人的守望下,成了四處生長最好的樹。


    為了他們愛情而取名為君尋的女孩,看似涼薄,沒心沒肺,卻找了好久好久。


    她在彌留之際,指著照片裏的女人,對邊上兩鬢斑白的男人,拜托道:“你,你去見見她好不好......”即便是將死,她還是憋著哭泣,僅僅發出抽泣。


    男人呆了,癡如木樁。


    “我一定去。”男人在察覺到這個女人已經等不到救護車來時,滿腦子隻有答應她最後的願望。


    四月一君尋腦海裏忽然想到他們重逢時的一幕,那是自己名字所有的意義。


    好,幸福,好幸福......


    這麽想,她每天化好妝在柳樹下等,應該也是幸福的。


    四月一君尋的眼前一黑,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榴美,榴美,為什麽你叫榴美啊~?”小小的君尋,把手背到身後,害羞的問道。


    “因為媽媽愛吃石榴,又希望我長得漂亮呀?不好聽嗎?”榴美咬著手指頭。


    “那入野自由,你為什麽叫入野自由呢?”君尋看向邊上的男生。


    男生吸了一下鼻涕,嘟囔道:“就是,為了自由吧!”


    好看的石榴問道:“君尋,為什麽你叫君尋呢?有什麽寓意嗎?”


    自由問道:“真是好聽的名字,但比較像男生呢。”


    “我不知道......或許,是讓我找誰才對。”小小的君尋,和有家的孩子一起張望這個天,和普天。


    “名字”對於日本人有特殊的意義,《千與千尋》中,控製他人的手段是奪取他的名字


    《夏目友人帳》中,也是把妖怪的名字寫在賬簿上,以此來控製妖怪。


    名字就像是一個囑托,更像是一個最微小最纖細的枷鎖。


    越是不在意,就越是銘刻在心。


    對名字的控製,和賦予他的意義,通常會造成控製思想的傷害。


    名字忘記了,牽絆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命運的糾葛,也戛然而止。


    記著四月一君尋的男人,其中有一位偵探叫束河。


    矮侏儒穿著黑膠風衣,路過一家深夜食堂時,看到君尋那個碧池又得手了一個男人。


    因為覺得君尋今天有點與眾不同,和赴會時光鮮亮麗的她不同,每一步都像再走陰霾,所以唿喊想提醒一下。


    但是她和往常一樣,不在意自己的聲音。


    這樣的人不被毒死,也算自己的失誤。


    他走進食堂,老板一人操持這家人還不少的小餐廳,裏麵的豚骨拉麵一級棒,尤其是湯底和下了藥似得。


    “呦,晚上好。”


    “當然,老板,還是拉麵。”


    “好嘞。”老板把毛巾放在肩上,走入後廚。


    束河自顧自倒了一杯清酒,在唇齒間抿了一會,才喝下。


    和隻顧自己的君尋不同,他即便是在外休息,也及時的了解到禦竹會百年大典發生了什麽意外。


    “老板,把廣播打開。”他握著酒杯,一杯就有些迷糊了。


    “好嘞。”煮著泡麵的間隙,廣播也在熱火朝天的播報,聲音鏗鏘有力,但聽著的人,卻昏昏欲睡。


    這就像是滿世界都在發生戰亂,但唯一自己周邊寧靜平和的不像話,然後打個飽嗝說一聲:和平真好


    拉麵端出來時,他已經經由廣播再次了解過一遍訊息。


    他當然認為是有非人類的力量,因為發怒,所以引動了廣播內所說的:“冰海”。


    那個力量,會把怒火發在穿針引線的自己身上嗎?


    如果非得找上門,自己這靠腦子吃飯的人,應該會直接雙手投降吧。


    吃麵的間隙,他把香蕉麵包從懷裏拿出來,已經變成了碎渣。


    吃一口碎麵包,再喝一口拉麵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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