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就是禦竹會的族老。


    他們見證了禦竹會的百年興衰。


    可以說,真正的核心,有決定繼承權的人是他們。


    中間的老者名為江南隨風,不是日本的名,更不是日本的姓。


    百年前被江南漁村的夫婦收養,夫婦看著籃子裏的日本字,大字不識,於是取名為江南嘎子,想著多少還是四字。


    嘎子經曆了美好的童年之後,被大風刮來的帝國軍帶到日本,然後從先代侍衛,到至今成為首席族老。


    百年來見證的不止是家族興衰,活著本身就是世界的活化石。


    他輕咳了兩聲。


    “咳咳”。沒有什麽濃痰,就是故意的幹咳。


    下來的殺手們瞬間腳步僵住,不敢動彈一步。


    連那些政要或者鼎鼎大名的人,也不敢聲張。


    有的人沒啥名氣,看起來風一吹就倒,擁有的實權可不敢想象。


    江南隨風的眼睛咪到海天一線,卻好像透過高台,看到了內部真實發生的事情。


    “百年大典結束了嗎?”江南隨風問道。


    “還沒有,首席。”旁邊一位稍微健碩的族老恭敬的說道。


    “現在的頭子是誰呀?”江南隨風把手放在耳邊,好像有些耳背。


    以前可沒有會長什麽的,就是老大。


    先代會長,更是直接稱唿為頭子,有種山老大的感覺。


    “是名叫琴南鶴的年輕人。”身旁族老的聲音有些小。


    “是不是你引薦的那位啊?山本戛。”


    半晌沒有迴複,山本戛的臉色有些僵硬。


    邊上的另一位胡子到地板的族老哼了一聲,像是發悶氣一樣道:“如果不是山本戛支持,他能走到今天?”


    “唉,別生氣,你們都是對禦竹會有建設性功勞的人,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江南隨風一邊書,一邊渡步似的找了一個位置,單手的龍拐杖指了指高台,道:“把琴南鶴帶下來。”


    “哦,對了,和警察局長說一聲,讓他再等老爺子我十分鍾左右。”他朝後麵的空氣說道。


    但立馬有人從門縫隙小心翼翼的出去。


    那幫正要走的殺手,被江南隨風看了一眼,急忙迴到高台。


    麓安保持抱胳膊的姿勢,心想這是什麽發展。


    他本想著琴南鶴若要報仇,找一大幫人過來殺自己,自己就開無雙模式毀掉禦竹會。


    現在瘋了,估計也影響不到自己,所以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打電話叫老馬來接自己。


    正要打電話,見到剛走的殺手又蹦蹦噠噠跑迴來。


    “你們迴來幹嘛?”麓安對追自己一路的熟人們問道。


    “首席讓我們帶會,會長下去。”其中一位對麓安沒什麽惡感的年輕人接了一嘴。


    “族老?”麓安疑惑的看向會堂內。


    隻見白發老爺子們堵在門口,圍坐一桌。


    其他名人則不時過來搭話,仿佛能說一句話已經給自己臉上貼金,隻有自己的“嶽父”這般水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不動如山。


    那碎碎念要吃餅幹的琴南鶴,被殺手們抓著胳膊,粗魯的帶下台。


    “我要餅幹!你剛剛給我的餅幹味道不對!”琴南鶴一邊離開,一邊還在吵吵嚷嚷,不時還夾在著幾句清醒時才會說的話:“我要殺了你!竟然敢毀了我的百年大典!”


    麓安聽到他清醒的話,忽然有些後悔沒直接殺了他。


    百分百瘋子不用怕,怕的是偶爾清醒還來叨擾。


    可似乎現在的氛圍,自己還需要觀望一下。


    “先看看吧,不行再去了結他。”麓安再次盤腿坐下,貓醬也因為吐完,疲勞的趴在麓安腿上,看會堂內發生的事。


    首席族老捋了捋近乎銀白色的胡須,讓後輩把話筒拿來,然後揉了揉喉結,道:“各位,貴賓,我已經七八年沒有出來了,各位或許隻是聽說過我,現在我有些家務事要處理,所以請各位離開一下,稍晚一會,我會對於禦竹會百年大典成為鬧劇而道歉。”


    他說完之後,場內的各位大佬們開始有序退場。


    帶著一晚上有趣的事件,以及踮起腳尖才隱隱看到的“打灰,機”一幕而離開。


    這將不是秘密,但流傳出去,一定會變成傳說。


    有心之人離開之前,還會迴頭看看台上那位中國男子高中生。


    隻見他還沒離開,也沒人趕他,想必是得到了首席族老的首肯,就想到未來有朝一日還會看到他。


    除了這個想法,還有一個想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琴南鶴涼了。


    話說,他的風評一直一般,畢竟作為養子可以走到這個位置,當年的意外沒有他參合是絕對有可能的,加之琴南鈴嵐這位最後繼承人的失蹤,以及銀發男人的“家人”之說,更加讓琴南鶴的地位岌岌可危。


    人設毀了。


    場內一下子空曠許多,明明就在前不久天上的洞口還不時傳來直升飛機的轟轟聲,外麵也一下子安靜起來。


    一切紛亂,都因為這幾位族老的到來,而恢複秩序。


    不同程度的,也很合麓安心意。


    會場中。


    族老圍坐一桌,江南隨風位於主位,拄著龍形拐杖,隻有山本戛一位族老站著。


    幾位族老視野隨著琴南鶴到來而動,其中有兩位明顯表示的很憤慨,想要上去揮巴掌,但是被後輩攔住了。


    當琴南鶴被拖行過來時,求助似的看著山本戛,這是他最後的依仗。


    禦竹會到百年,靠的就是規矩到今天。


    絕不是一人的小心思就可以扳倒。


    殺手們將琴南鶴壓著後背置放在江南隨風麵前。


    江南隨風擺擺手,他們立即領會,離開。


    琴南鶴僅僅距離老弱首席半米距離,但看起來真正孬弱的是他琴南鶴。


    氣氛一瞬間到達冰點,連瘋癲的琴南鶴腦子都因為冰涼而恢複一些神采,起碼正常占據了一半,被餅幹主導的瘋意消除了一些。


    “鶴啊?你應該見過我吧?”江南隨風如是說道。


    哆哆嗦嗦的,琴南鶴接話到:“是的,爺爺......晚輩見過您。”


    “我先給你科普一下,何為百年大典,按照日子,今天是第二個百年大典了,第一個百年大典是怎麽做的?你知道嗎?”江南隨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淳樸和善的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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