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士徽秉承先賢攘外必先安內的思想,夜襲與烏桓難樓勾結的王家。


    不但除掉了烏桓在上穀郡最大的內應,也消了當初王瓊搬空郡守府倉庫的怨氣。


    士徽率領步兵到得塢堡內府的時候,塢堡內的喊殺聲已經停止,到處都是跪地投降的私兵。


    士徽身邊的三大家仆,士孝、士仁、士義忙帶兵上前收攏起這些降兵。打掃戰場。


    此刻,典韋早已率人迴到了士徽身邊。


    士徽當即派張飛護著文弱的田豐前去清點收獲。


    “徽哥,徽哥,我抓了條大魚……”黃敘遠遠的看見士徽,便高喊起來。


    抓條大魚!


    士徽笑了起來,這,可是他和黃敘從小到大最經典的對白。


    當士徽看到那圓滾滾的背影,就猜到是誰了,隻是這貨身穿的不是男人的衣服,而是女人的……


    士徽不由啞然失笑。


    現在流行男扮女裝麽?


    至於後世……士徽真心不敢想下去。


    “王瓊,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待士兵們把王瓊押了過來,士徽問道。


    “黃口小兒莫要得意,某王瓊也隻是棋差一招而已,不過,誰生誰死,還不一定了。”王瓊見來者是士徽,心裏自知必死,也就沒有了懼意。


    “靠,原來你叫王瓊,還忽悠老子叫什麽王霄!”黃敘聽到士徽唿那人為王瓊,那人倒也光棍,直接承認了。黃敘怒起,直接一腳把王瓊踢了個跟頭。


    “哈哈哈,你都要死了,還說什麽屁話!給我砍了!”士徽本也不把王瓊放在心上,也不廢話,直接殺了。


    “哈哈哈,某在地府中等你,待來日,吾三弟定會帶領烏桓大軍為我報仇!”王瓊哈哈大笑,早已把生死放在一邊。


    “哼!”


    “徽哥,這如何是好?”黃敘倒是有些擔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有什麽好怕的!若這王瓊不死,我們的麻煩更大!”士徽曉得就算不除王家,烏桓人過不了多久也會率領大軍前來,掠奪。若有王家之人作為內應,危害將更大。


    此時王家的人逃脫隻會讓烏桓人來的早一些而已。


    ……


    天,已經放亮!


    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子龍,我軍損失如何?”士徽見這次夜襲王家塢堡已經落幕,問道。


    “迴主公,我軍共傷亡二百餘人,其中五十餘人戰死,一百二十人輕傷,二十多人重傷。騎兵無人戰死。”趙雲麵色如常,從容答道。


    “元浩,戰死者撫恤金加倍,家小由郡守府統一安排,重傷者盡最大能力救治,喪失勞動能力的,由郡守府供養,輕傷者也要抓緊救治,恢複戰力……”士徽轉身向田豐道。


    “諾!謹遵府君安排!”田豐迴道。


    “士孝你來說,戰果如何?”


    “主公,我軍共殺敵兩千餘人,收得降兵七千多人,重傷五百餘人,輕傷一千三百餘人。”


    “與我軍一視同仁,盡力救治。”


    “諾!”士孝應聲而去。


    “府君為何和我軍一樣救治?死了不是更好麽?”田豐疑惑的問道。


    “這些私兵,也是曾經的百姓,活不下去才依附世家,他們也是我大漢子民,流著和我們相同的血!無辜不得殺俘,外族人除外,否則軍法處置!”士徽見眾人對俘虜態度不善,若不是提前要求不得殺俘,估計這會剩不了幾個人。


    士徽再次強調。


    “元浩,收獲如何?”士徽問完了損失,自然想到了戰利品。


    “迴府君,我軍抄沒王家塢堡共收獲:


    錢,五千萬,


    糧草,八十萬石,


    良田四十三萬畝,


    駿馬二千三百匹……”


    一串串數字從田豐嘴裏蹦出!


    “另外還有查出來的王家勾結烏桓難樓的書信,府君如何處置?”


    “這個麽……”士徽想了一下,這次夜襲王家塢堡可是秘密行動,可是沒有什麽上的了台麵的理由,若是被有心人參上一本,可是麻煩。


    “如此甚好!所有參與者一律處斬。人頭連同書信一並送往刺史府。”王家勾結烏桓,士徽正愁沒有理由呢,心中大喜。


    正所謂: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太好了。


    “錢糧,馬匹,地契一概送往郡守府,至於良田麽,收歸郡守府所有,暫時還由原來的佃農耕種,待明年再行分配。”士徽曉得,若此時全部收迴田地,這些佃農立即就無依靠,成為流民,這也是士徽不願看到的。


    “那王家之人怎麽處置?”田豐知士徽與以往官吏不同,若要按照大漢律例,這些人不是殺頭就是流放蠻荒之地,婦女兒童或賣於青樓,或充為奴仆。


    王家眾人麽?士徽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可當他看到那驚恐的幼童,俯身哭泣的女人,心中實在不忍。看來還真是慈不掌兵啊!


    “嗯……王家之人,王瓊三族之內十歲以上男子皆斬,女子可帶幼童迴娘家;三族之外的與無家可歸者一並收攏屯田,三年之後給予自由。”士徽終究還是狠下心來斬殺王瓊直係的族人,至於那些幼童,倒是無關緊要。


    終究士徽還是心軟,沒有做到斬草除根。


    這一點,士徽並不後悔。


    士徽堅信在自己的治下,會慢慢改變世人的觀念。


    “府君還是年輕,心太軟了……”田豐暗想,不過也沒有違背士徽的話。


    ……


    “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那些還在哭泣的女子,聽說不用殺頭,也不被賣為奴仆,心中稍定,千恩萬謝的去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救她們的不是眼前釋放他們的將軍,而是太守士徽。


    那些懵懵懂懂的孩童,在母親的撫慰下,也漸漸停止了哭泣。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眼仍然驚恐的看著四周。


    王瓊的小妾也在其中,當聽說王瓊已經被斬,自己卻沒有什麽事。


    心中高唿老天真是有眼,讓那天殺的終於去了,自己也終於自由了!


    卻說那王瓊三弟王宇當時正在上穀郡另一大家族侯家訪友,當聽到家中巨變,大哥二哥身死,家族亦被士徽收攏屯田,頓時癱坐在地。


    良久,方才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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