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西方魔教的繼承人,武林中最為神秘之人玉羅刹的親生兒子,表現居然這麽無能,竟然是一個色厲內荏,懦弱不堪的家夥,這如何不讓人跌落眼鏡?


    葉柯自然知道這個玉天寶不過是玉羅刹拿出來的幌子,可別人不知道啊,尤其是寒梅苦竹兩人,身為西方魔教的護法長老,看著玉羅刹的兒子如此不堪,一時間羞憤交加,恨不得立刻將這個紈絝二世祖斬殺當場。


    葉柯冷笑道:“這等持強淩弱之輩,留之何益?”


    走上前去,一揮鐵戟,玉天寶竟來不及尖叫,一顆腦袋飛上天空,脖頸中噴出一尺高的血漿!


    大廳內再次安靜了。


    寒梅苦竹也呆滯了,一臉驚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不管怎麽說,玉天寶總是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刹的兒子,雖說玉羅刹已死,但無論誰接任魔教教主,都不可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玉天寶被殺而無動於衷。


    可眼前這人,竟然不在乎魔教的怒火!


    大廳諸人看著葉柯,眼神中都是透漏著震驚,駭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卻是百轉千迴,不知道想著什麽。


    寒梅苦竹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分明都帶著驚懼和無奈,隨即轉化為苦笑。


    他們三人捆在一塊做ip,已經有幾十年了,連他們自己,都把自己的真實姓名給忘了,天天歲寒三友的稱唿,便是在魔教的檔案之中,他們的姓名也是孤鬆、寒梅和苦竹。


    可是人再老,心卻不老,此次入關一行,明麵上是考察教主繼承人的武藝和品行,可實際上的目的,他們自然心裏清楚。


    三人秘密煉成的殺招,圍攻這位峨眉高手,哪知道未傷對手分毫,老大孤鬆卻折戟沉沙!而兩人也已經膽寒。


    可眼下情景,由不得不出手。


    兩人心中歎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下一人說道:“你竟然殺了諸神之子?”


    葉柯冷笑道:“就這模樣,也算玉羅刹的兒子?你以為拿出一個西貝貨,就能嚇住我?”


    寒梅、苦竹一滯:“你……”


    廳內諸人聽了這話,都互相看了一眼,許多人也是一臉疑惑。


    是啊?這麽一個慫貨,一言不合就跪舔的紈絝二世祖模樣的家夥,怎麽可能是西方魔教教主的兒子?這完全不符合人們心目中的印象嘛!


    身為魔教教主之子,不會點陰森恐怖的武功,不說些神秘奇特的話語,不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你好意思出來行走江湖?


    可被葉柯斬殺的這位,好賭好玩,色厲內荏,完全就是一個大戶人家不受重視,偏偏卻想扯大旗樹威風的庶子啊!你說他是魔教教主的兒子,說出去誰信啊?


    寒梅苦竹二人,也是一陣語塞,隻覺得峨眉蘇少英說的話很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可是這玉天寶的確是玉羅刹之子,他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柯繼續冷笑道:“歲寒三友名譽江湖幾十年,向來形影不離,今日孤鬆已經被我殺死,兩位若是想為好友報仇,上前拔劍便是,”


    苦竹看了一眼死去的多年好友孤鬆,突然覺得一陣傷感,覺得費勁心血的一番謀劃,盡成泡影,一聲大喝道:“我已經老了,過了幾十年乏味的日子,今日能和天下第一高手交戰,雖死無憾!”


    “嗆”一聲,劍已出鞘。


    枯竹的劍!


    劍光破空,—飛十丈。


    這一劍的氣勢,雖不如“天外飛仙”,可是孤峭奇拔,正如寒山絕頂上的一根萬年枯竹。


    又是“嗆”的清吟,劍光一閃,一道墨綠色的身影,緩緩倒在地上。


    正是苦竹,他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柯,掙紮著說道:“你殺了諸神之子,縱然上天入地……”


    一語未畢,便閉上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死人當然不會再說話了。


    葉柯沒有理會,轉身看向寒梅,道:“剛才那一劍,孤峭奇拔,就像萬年枯竹一般,想來他就是枯竹先生,那麽你就是寒梅先生了!”


    寒梅本來是武功高明,並不亞於孤鬆和枯竹二位,心思膽氣,猶有過之,但如今見了葉柯於三人圍攻之中斬殺孤鬆,萬眾矚目之下斷首玉天寶,接著一招擊敗枯竹,這等威風凜凜,直接把他嚇得心膽俱裂,哪敢上前相鬥?


    見葉柯轉身看來,寒梅手裏握著長劍護在身前,一步步的後退,劍尖顫抖不已,顯然內心害怕之極,竟然毫無鬥誌。


    他比之枯竹更加沮喪,因為他不禁參與了孤鬆謀劃教主事件,更和黑虎堂堂主方玉飛聯合密謀,企圖做黃雀在後,哪知道一瞬之間,方玉飛身死,孤鬆身死,枯竹也身死,眼前強敵更是當著自己的麵斬殺玉天寶,自己卻不敢上前,一番雄心壯誌,盡皆付之東流。


    葉柯看他步步後退,知道他心膽俱裂,當下不再理會他,轉身看向藍胡子。


    藍胡子依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見他看來,駭的臉色也一同變藍了,叫道:“蘇大俠,小的願意償還五百萬兩,隻求饒我一命。”


    葉柯道:“我本來就沒有想殺你,隻是你這銀鉤賭坊太過肮髒,我要你切斷一手一腳,用血洗清這肮髒的地方!然後滾出去便是!”


    失去了銀鉤賭坊,切了一手一腳,藍胡子便成了一個廢人,身邊女人仆役打手,都會棄他而去,他昔日欺負的窮苦百姓,便是不會武功,也可以前來複仇了!


    到那時,沒了金銀孝敬,衙門裏麵正眼都不會看他!


    藍胡子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他在這裏待了七八年,羞辱、奴役、欺騙、殺害的人有多少個,怕是連他自己也查不清了,若是按照葉柯所說那麽做,怕是他日後的生活,比街邊垃圾堆裏撿食的流浪漢們,還要淒慘。


    當下說道:“蘇大俠,剛才那玉天寶也說了,那羅刹牌就在我手裏,隻有我知道放在哪兒了。隻求蘇大俠饒我一條賤命,在下便將那羅刹牌藏身所在告訴你。”


    葉柯冷笑一聲,道:“西方魔教的東西,我要他何用!”


    說罷一把抓起地上的歲寒三友的利劍,飛擲而去,劍光一閃,隻聽到藍胡子連連慘叫,他的一手一腳,已被切斷!鮮血橫流,藍胡子兀自掙紮半天,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穴道已經解開了。


    藍胡子既然已經成了廢人,葉柯便不再理會他,轉身又看向廳內諸人。


    他一眼掃來,雙目淩然生威,滿廳的江湖高手,心裏都是齊齊一驚,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有的手腳不穩,哐當嘩啦一陣,竟然掉落了無數的水杯果盤,撞倒了十幾個桌椅,一片杯盤狼藉!


    葉柯笑道:“這銀鉤賭坊,已經歸了峨眉派,從今日起,這賭坊便關門停業,諸位半個時辰之內,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便是!”


    他看著滿廳不敢與他對視的武林群豪,冷笑道:“因為半個時辰之後,它便會化為火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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