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誰算計了誰


    蕭景寒扯著馬過來,瞧著歐陽藍,“你又要做什麽?”


    “我想休息一會不行嗎?”歐陽藍說著,人就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蕭景寒擠了擠眼色,蕭景寒皺眉將信將疑的下馬,“你到底要做什麽?”


    歐陽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有埋伏。”


    蕭景寒一驚,忙將歐陽藍扯上馬背,朝著跟過來的吳浩看了一眼,“全速後退,拔劍出鞘。”


    隨著蕭景寒這一聲大喝,眾人紛紛抽出武器,快速朝後跑。


    埋伏的黑衣人見行跡敗露,等不到這些人進入伏擊圈,全部彈身而起,衝進人群就是一陣廝殺。


    黑衣人個個身手矯健,出招淩厲,眼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逝去。


    蕭景寒擊殺一名黑衣人後,“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朝廷的軍餉也敢搶。”


    黑衣人擺明是有備而來,一部分人負責戰鬥,一部分人負責劫走官銀。聽見蕭景寒的嗬斥聲也不迴話,隻是一邊扔出煙霧彈,一邊口中大喝道:“銀子到手,大家撤!”


    幸存的士兵攙扶著圍過來,一個個臉色發白丟失軍餉乃是死罪,一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吳浩讓大家將死去的人賣了,然後全速迴京!”蕭景寒盯著遠處消失的身影,一雙眸子冷幽幽的,泛著滲人的寒意。


    一行黑衣人將幾大箱子的軍餉運到一座寺廟的後院,其中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一間禪房前,“老爺,屬下幸不辱命。”


    禪房門被推開,歐陽博文走了出來,“辦得甚好。銀兩在哪?”


    黑衣人往旁邊一走,“你們幾個將箱子打開。”


    歐陽博文高興的盯著箱子,可1;150850295305065當箱子一打開,所有人傻眼。


    “石頭,這是怎麽迴事?”


    “老爺,屬下...屬下...”黑衣人當即跪在地上,一臉的惱怒,“難怪他們沒有追過來,原來這箱子裏根本裝的就是石頭,這四王爺真是狡詐。”


    歐陽博文猙獰著一張臉,抬腳狠狠的踹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腳,“沒用的東西,真正的軍餉一定已經運進京都落花城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皇宮。”


    “老爺,屬下該死,是屬下辦事不利。”


    “你確實該死。”歐陽博文心裏怒急,他竟然被蕭景寒給耍了,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卻隻搶來了幾箱子石頭,想他終日捉鷹,今日反倒被鷹啄了眼,可氣至極。


    於是,又啐道:“姑且留著你的命,你現在立刻迴去暗中盯著蕭景寒,他有任何舉動都要匯報。”


    一日後,風清日朗,鳥語花香。


    冷逸塵正一個人優哉遊哉的站在廊前,不時逗弄一下金色鳥籠裏的鸚鵡,心情好得不得了。


    綠蘿走過來,笑著道:“爺,蕭景寒那邊假軍餉被搶了。”


    冷逸塵收起逗弄鸚鵡的動作,轉身看向綠蘿道:“誰搶的,爺都有些心疼他了?”


    綠蘿忍不住笑道,“丞相大人。”


    冷逸塵伸手拍了拍綠蘿的肩膀,似笑非笑的道:“那老家夥這迴可算是替咱們背了一次黑鍋,估計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爺,咱們得來的那些銀兩怎麽辦?”


    “當然是運迴冷家堡了,誰叫他蕭景寒敢跟爺玩花招,他放的幾把火可沒少讓爺損失,這軍餉權當補償了。”


    “綠蘿知道了。”


    冷逸塵摸了摸嘴角,“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就啟程迴冷家堡。”


    “爺不去找歐陽姑娘嗎?”綠蘿詫異極了,自家爺怎麽突然轉性了。


    冷逸塵笑著不語,他不搞定自家的老爺子,他又怎麽能好好的跟娘子相處呢?


    就在此時,紫隱走進來,“爺,咱們劫來的銀子也是假的。”


    冷逸塵一愣,從紫隱手裏取過一錠銀元寶放在手裏顛了顛,猛地砸在地上,咣當一下就碎成了兩截,露出裏麵的生銅。


    一時寂寞,好一會冷逸塵才笑了笑,自言自語道:“蕭景寒,爺倒是小瞧你了,不過這樣也好,打敗你才更有趣。”


    “那,爺還要不要迴冷家堡。”綠蘿小心翼翼的問著,心思還沒有完全從假軍餉上麵轉開。


    五日後,落花城大街上少不了一些賣脂粉吃食、茶墨香藥的。


    演皮影戲的,捏麵人的,打馬格錢幣的、說唱小曲的,個個都使出渾身解數務必要賺個盆滿缽滿。


    “小姐,小姐你快看呀,哪裏有個玩雜耍的。”粉兒拉著歐陽藍驚唿雀躍起來。


    歐陽藍順著粉兒手指方向,往前走近了些,果然瞧見一個玩雜耍的跟前圍觀喝彩的人最多。


    此人長的黑麵,相貌粗鄙,隻是這戲法實在是惹人好笑,隨手一抓,竟在前排一個俊俏小媳婦後裙擺處抓出了一隻兔子。惹的眾人大笑,那小媳婦羞紅了臉,啐了一口便走了,笑聲更加放肆起來。那漢子也不笑,道:“諸位鄉親,在下不過討個飯錢,若覺得在下戲法有看頭,但請多少行個方便”。


    隨後打開地上放的一破木箱子,拎出一張黑色的布單子,往肩上一披,拉下來以後手裏瞬間變出四個玻璃水碗,每個碗裏兩條金魚遊來遊去,正所謂年年有餘。眾人一片喝彩聲,這漢子將盛了金魚的碗擱置一邊,從木箱子裏端出四個直徑一尺的青花大瓷盤,花生、棗子、核桃、糖果各滿滿一盤。


    將那黑布單子裏外向圍觀的人再次交待,隨後在身上輕輕一披,前行五、六步,將那布單子蓋住木箱子,徐徐拉開,那木箱子上四個裝著金魚的碗和瓷盤竟一個接一個摞在一起。


    頓時人群裏一片叫好聲,開始有人叮叮當當的將錢幣丟在他麵前一個備好的壇子裏。


    這漢子表演完畢,向眾人抱拳,道:“承蒙諸位鄉親捧場,在下就變個借花獻佛!”


    隨後從箱子裏取了一紙人,右手拎著,左手虛虛往空中一拋,驀地就變出個梯子,眾人驚唿,再將紙人往梯子上一放,之間那紙人兀自爬了起來,那梯子高聳入雲,不見端跡,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空中突然掉下一枝牡丹,鮮活嬌豔,卻分明不是當季的花。


    這漢子雙手在空中挽了幾挽,那梯子並那紙人不見了。


    眾人莫不嗔目結舌。直到那漢子拱手托著盛錢的壇子到人們麵前一轉,大家方迴過神來,將錢幣紛紛的丟了進去。


    “哈哈,這賣藝可比以前在電視劇上看的要好多了。”歐陽藍笑顏如花般綻放著,多日來的鬱結一下子就散了,她說起來都不曾這般湊過熱鬧,如今從蕭景寒那知道娘沒事,她也就不是很急了。


    再說這黑臉漢子收錢之後,向眾人唱了個喏,笑道:“今日這花就送了貴人,我且一拋,有緣人您請接住拿好了。”


    隨後將花向人群中高高擲了去,人們笑著哄搶了去。最後那花竟然落在了歐陽藍的腳邊,她彎腰撿起。


    黑臉漢子拱手笑道,“姑娘日後定然好運當頭,一生順遂。”


    歐陽藍知道這不過是討了個彩頭,仍舊還是很高興的,隨後又拉著粉兒繼續朝著皆是逛著,忽然被一個算命先生叫住,“姑娘,我瞧著你麵相貴不可言,不如坐下讓在下給姑娘算上一卦?”


    歐陽藍並不信這個,笑了笑就要拉著粉兒走。


    算命先生又道:“姑娘,在下也是第一次看到姑娘這般麵相,並非是要欺哄姑娘,若是姑娘不信,這一卦便算在下免費。”


    粉兒有些心動,拉了拉她,“小姐,不如就算一下吧?”


    歐陽藍想想,也就過去坐下了。


    “姑娘是要抽簽還是測字?”


    “測字吧。”歐陽藍想想還是選了一個比較有點技術含量的。


    算命先生又是笑了笑,遞出紙筆:“姑娘請在紙上寫一個字。”


    “寫一個字真行嗎?”歐陽藍以前從沒有算過命,可她覺得這一個字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姑娘你隻管寫。”


    歐陽藍提起毛筆,一時擔心字太醜,又放下了,想了想再次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十”字,倒也還算工整。滿意地笑了笑道:“就這個字,我想問命運。”


    算命先生摸了摸胡須,思考了一陣道:“姑娘的字甚是特別,十字加一橫為幹,加兩橫為王,加四橫為田,若是問命運,老朽隻能說姑娘的命運不是定數也是定數,既來之則安之吧,姑娘如今想來應該已經嫁過人了,切記夫婦一體一榮俱榮,一敗俱敗。”


    歐陽藍本來還抱著玩玩的心態,沒想到這個算命的說的似乎有些準,隻是她卻是不信她的命運跟蕭景寒綁在一起,她很快就要拿到休書了。


    這時,粉兒倒是插話問道:“敢問先生我家小姐的姻緣如何?”


    “姑娘這一生最難償的莫過情債,該斷則斷,不要留念才是。”默了一下又道:“姑娘命數中有兩大死劫,這第一次應該是已經度過了,隻這第二次也並是險象環生,難以預測,若生能安然度過,必將富貴無雙。”


    歐陽藍心中心中一驚,“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算命先生一邊拿起桌子上的帆布招牌轉身離開,一邊搖搖頭道,“個人有緣法,死時也是生。”


    “小姐,小姐,這可如何是好?”粉兒急得不行,都快哭了。


    歐陽藍迴過神來安慰道:“他算的一點都不準,好了,餓了吧,走吃點東西。”


    她心裏非但不擔心,甚至還有些激動,若是躲不過這個時空死了,是不是就迴到了現代,那這樣可不就是死時也是生嘛。


    歐陽藍和粉兒要了一碗桂花酒釀小湯圓和一碗黑芝麻的。


    那做湯圓的張婆婆手腳麻利,不一時便端到兩人手上,粉兒見那湯圓肥白可愛,湯水清甜,吃的很是開心,忽然間瞧見自家小姐笑眯眯的看著她吃,自己碗裏的卻沒有動。


    問道:“小姐你為何不吃?”


    “我怕燙。”


    “小姐,咱們待會真的要迴丞相府嗎?”


    “嗯,自然要迴去的,姨娘還在府裏,不過如今蕭景寒派了人暗中保護我們,不會有事的,再者你別忘了,如今你家小姐可不是白身,是郡主,就是爹爹也要給我見禮的。”


    粉兒一聽笑了,“嗯,粉兒信小姐可以救出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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