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又有戲了


    知府衙門的西院,吵吵嚷嚷的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集市,維持秩序的衙役一個個捂著耳朵愁眉苦臉的,心裏個個叫苦不跌,這活真不是tmd人幹的!


    “衙頭這兩個女人就一台戲,三個女人吵翻天,更別說這一群的孕婦了。我這耳朵聽著都快起繭子了。”一個衙役走過去跟衙役頭低聲訴苦。


    衙役頭也是一臉鬱色,“你耳朵繭子了還算好的,我這耳朵可是快要被吵聾了。”


    蕭景寒過來視察,就聽見衙役們這番探討,再看著院裏交頭接耳的十幾個孕婦,每天微微蹙了蹙,走過去道:“你們這幾日就辛苦些,過節給你們些補貼。”


    這聲低沉的聲音將衙役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拉了過去。


    衙頭慌忙拉了一下身邊正喋喋不休的人一把,“那個大人,我們不辛苦,不辛苦。”


    “這活確實是有些為難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本官心裏有數。”蕭景寒說。


    “大人,這?”


    剛剛訴苦的衙役臉上一喜,憨憨一笑,“多謝大人體諒,大人你真是好人。”


    蕭景寒擺擺手,“行了,你們盯緊點別再出什麽亂子,大夫可都來過了?”


    衙頭用手肘蹭了蹭剛剛的衙役,然後正色道:“大人,大夫都已經給她們瞧過病了,這會正在廂房等待,小的這就領大人過去。”


    蕭景寒點了點頭,跟著衙役進去,就瞧見三名大夫正在一起爭論這什麽,見有人進來都愣了一下,衙役頭趁機道:“我們大人來了。”


    三名大夫紛紛起身衝蕭景寒見了見禮。


    “都起來吧,衙門這些孕婦身體現在什麽情況?”蕭景寒走過去坐到椅子上,沉聲問道。


    三名大夫互相看了看,其中陳大夫跟王大夫不約而同看向如今已經六十歲出頭,胡子都發白了的老者道:“張大夫還是你說吧。”


    被點了名的張大夫悶聲的吐了一口氣,白了一眼兩人,這才道:“大人,剛剛出現流產症狀的兩名孕婦胎兒已經保住了,至於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出現了胎氣不穩的情況。”


    蕭景寒心中一驚,“全部?”


    “是的大人,我們三個老家夥已經開了保胎藥讓人去抓了,等煎好一人每日喝一碗,隻要看護得當孕婦跟胎兒應該都不會出現問題。”


    “那,張大夫你們可能瞧出導致這麽多孕婦胎氣不穩的原因是什麽嗎?”


    “大人,我們三個覺得不是吃了什麽滑胎的東西,就是用了什麽可以導致懷胎的東西。具體是什麽,實在是慚愧,我們不能斷定。”張大夫說著,滿是歲月刻痕的臉上又多出幾道皺紋,這還是他行醫幾十年第一次遇見的怪事,要說這要真是人為的,可真真昧良心啊!


    “吃的,用的?”蕭景寒反複品味著,突然看向身後的衙頭,“你去將所有孕婦叫道一起問問她們最近都吃了什麽,用了什麽,若是出現高度一樣的速來稟報。”


    衙頭拱手退了出去。


    蕭景寒又看了看張大夫身後的陳大夫跟王大夫道:“三位大夫可有懷疑什麽?”


    “大人,草民懷疑是麝香。”陳大夫說。


    “大人,草民懷疑是藏紅花。”王大夫說。


    蕭景寒見張大夫一直不說話,遂問道:“張大夫可有懷疑之物?”


    張大夫想了想,“大人,老朽覺得應該是汞。雖說藏紅花跟麝香都可以致人流產,可麝香比較少又貴,要同時領所有人接觸滑胎有些難,而藏紅花卻不是我們東嶽國的產物,應該也不會是藏紅花。反之汞便宜,經常用作避子湯的成分,汞揮發的氣體無色無味不易察覺,若是經常寫接觸,定然會有滑胎之症。”


    “大人,雖然麝香是貴,但確實對滑胎有奇效,再者指不定幕後的人也是個有錢的主。”陳大夫立刻不認同了。


    王大夫脖子一梗,也不讚同的道:“雖說藏紅花不是我國產物,可如今我國與中耀國關係和睦,互通貿易,不少物產都能在我國見到。”


    “就算如此,可是藏紅花除非食用,不然是很難令人滑胎的。王大夫你如何能保證每個人都會吃到?”張大夫道。


    “張大夫說的對,我看就是麝香。”陳大夫幫腔。


    “什麽對,麝香就算買的起,一時間誰有那麽多,說起汞就更不可能了,那種東西也就是土法子,而且又有毒,大家都是笨蛋嗎,沒人發現?大人還是我的藏紅花可能性大。”王大夫不甘示弱。


    “.......”


    “停!”蕭景寒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言製止。


    三名大夫仍舊認為自己是對的,彼此看彼此的眼神都透著不屑,蕭景寒揉了揉眉心,著令丫鬟沏一壺茶過來。


    半柱香過後,衙頭進來了,“大人,都問過了,沒有相同的地方。”


    沒有,怎麽可能?


    蕭景寒想來想去,也是一腦門的漿糊,又在心裏念叨了三位大夫所說的東西,突然靈光一現,不管到底是麝香,還是藏紅花亦或者汞,都不是小劑量的,若是大劑量一定要去藥鋪或者藥材商那裏購買。


    他將茶碗擲在桌子上,“陳衙頭你幾個人去各大藥鋪問一問近日購買過藏紅花,麝香已經白銀的人,幹什麽,用量多少,另外也跟著藥鋪打聽一下這方麵的藥材商人。然後將那些藥材商人也都召集起來問一問,若有人敢欺瞞,跟主犯同罪。”


    衙頭一聽,不用去看著那些孕婦,心裏一喜,當即就應了一聲“是”,隨後喊了幾個人就走了。


    蕭景寒一臉冷肅,氣氛比之剛剛更加壓抑。


    雖然是大夏天,屋子裏的三個大夫都個個生出一股冷汗來,著實被蕭景寒弄出得氣場壓抑的不行,這會三人都心不在焉的喝了好幾碗茶,心裏早已經沒有了爭鬥之心,隻想著能趕緊離開。


    蕭景寒自然是不知道三位大夫的心思,不過這會他腳上的燙傷疼的緊了,就想著迴去暫且休息,目前一切隻能等醫館那的消息了。


    深夜衙頭才迴來。


    蕭景寒靠在軟榻上,一側堆積著近日的要審理的案卷,手頭上的案卷也看了大半,再有疑問的地方都細細的標注了出來,隻是這案卷看起來終究是乏味了些。


    “大人各大醫館藥鋪的記錄都在這裏了。”


    衙頭進來後,直接將這兩日購買汞,藏紅花,麝香的名單交給了蕭景寒。


    厚厚的好幾頁紙,可是這上麵的分量都過於少了,就是著所有人購買的三種分量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引起這麽大麵積的滑胎現象。


    他眉頭越皺越深,“陳衙頭那些藥材商那邊情況如何?”


    衙頭道:“迴大人,那些藥材商都說著每日出賬進賬的藥材多了去,最快也要到明日一早才能給整理出來。”


    “行,明日一早他們一送來就給本官取來,這事耽擱不得。”


    “大人,小的明白,隻是大人你今天腳受傷了,明日要不就休息一日,案件遲一天也沒什麽的。”


    “下去吧,讓衙役們今晚分成兩班,明日衙門照舊。”


    “可大人你的腳...”


    蕭景寒知道衙頭是好意,可審理案件靠的是腦子,不是腳,再者一隻腳受傷,又不是躺床上了。


    蕭景寒擺了擺手,衝衙頭道:“沒事就下去吧。”


    衙頭見此,也隻好搖搖頭不再規勸,心裏更是對這位知府大人敬畏了幾分,大人真是勤政愛民。


    若是他知道知府大人就是當朝的四王爺,估計就直接改為仰慕了。


    衙頭走後,蕭景寒煩悶的將案卷合起來擱到一邊,出聲叫道:“吳浩,進來。”


    下一刻,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動靜,就連風都沒有從窗外吹進來一絲。


    蕭景寒又喊了一聲,“吳浩。”


    依舊沒有人應答,也沒有人進來。


    蕭景寒蹙起的眉頭更緊了,平常這會吳浩都應該在他書房附近,這會他去哪裏了?


    他正想著,就聽見書房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1;150850295305065步聲,接著就聽見一陣敲門聲,隨後便是秋菊在外麵叫道:“王爺,奴婢有事求見。”


    “進來吧。”


    “王爺,我家小姐聽說王爺今日腳燙傷了,給王爺做了一雙舒適的鞋子。”秋菊說著,將一雙鞋子拖到蕭景寒麵前。


    蕭景寒看著托盤上藏青色鞋麵的平腰布鞋,瞧著平常的很,不過鞋口卻是活款,側麵的扣子可以解開,對於他現在傷腳來說倒是十分受用。


    隻是若是他沒記錯,靈珊一向最不喜繡活,繡個荷包都能紮破手。


    秋菊見他不說話,硬著頭皮又說道:“王爺,快試試吧,我家小姐說了若是不合適,她再連夜給改改。”


    “真是靈珊親手做的?”蕭景寒不確定的問。


    秋菊忙點了點頭,“王爺,小姐做這個手都紮成了篩子,奴婢瞧著可心疼了。王爺就試試吧,我家小姐還等著奴婢迴信。”


    蕭景寒伸手拿起一隻鞋子瞧了瞧,鞋底針腳並不整齊,甚至有些淩亂,其他地方的的針腳也是一樣,隻是瞧著瞧著他發現上麵有不少紅色血跡,隻是布料顏色深,不細看是瞧不出來的。


    本來這幾日關著靈珊,靈珊不哭不鬧的,他已經是有些不忍,這會瞧見靈珊給他送來的鞋子,他心頭一軟,將鞋子往腳上套了套,有點大。


    “告訴靈珊鞋子很合腳,本王很是喜歡,讓她好好休息,沒事就別在屋裏悶著了。”


    “奴婢替小姐謝過王爺。”這是解除了自家小姐的禁足啊,秋菊會意後臉色立時狂喜,果然跟小姐料想的一般無二,那麽此次孕婦流產事情應該也會平平順順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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