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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雙方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白色弓兵的表情很豐富,既有不出所料,也有對於士郎被嚇到的惡性爽快,而士郎他們的表情也很豐富,如果說caste


    的臉被遮著看不見,那麽士郎的表情也很豐富,他的臉現在是什麽樣子,根本就無法形容。


    不過,暗夜裏的流星降臨了。


    “不管你是何許人都沒有關係,邪道”一道銀色的閃光突入了地下的空間,封閉不過十米左右的高堂,她的進入卻似從天而降。


    “鏘啷”的鋼鐵脆響,站在大堂中央的,是銀色鎧甲的騎士,澄清高貴的令人敬仰,就連黑室內絕望地獄的氣息似乎也一驅而散了。


    出現在地下室的第三名se


    vant,劍之騎士sa


    e


    ,落地側立著身子,此刻轉過了身來,看著冒牌的弓兵,眼神裏隻有冰冷。


    不過白色弓兵卻毫無感覺,他隻是笑嘻嘻的看著她:“哦,你也來了。”


    sa


    e


    自然是來了,早上起來之後,她就感覺到士郎不在了,但是caste


    的氣息也不在,她立刻明白,士郎又帶著他的新從者到哪裏遛彎兒去了,雖然不爽,但是也就忍了。


    不過,在幾分鍾前,她卻改變了想法。


    一股莫名的心悸讓她眉頭一跳,似乎有電流進入體內,某種東西顫抖了一下。她的主人和她的契約已經變成了最正常的那種,主從之間有某種變化都可感應得到,這點她不知道,但是也能明白這是士郎身上傳來的某種感應。


    而且是她昨晚也能感受到的――士郎開啟了魔術迴路。


    立刻明白士郎遇到情況的sa


    e


    當即衝出了家門,朝著感受到主人氣息的方向前行,而越往前,她的心情便越沉重。


    因為她發現士郎去的是新都,而新都隻有一個地方是他能去的,那便是教會。那個地方是sa


    e


    絕不喜歡的地方,如果要用簡單的方式迴答原因,那就是它是另一個柳洞寺。


    不過,在趕到這裏之後,在發現到教堂地下的真麵目之後,sa


    e


    還是感覺自己的判斷太簡單了。


    此刻,她注視對麵的敵人,對於她的出現nce


    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但是槍已經不在旁邊拄著,而是倒扣在背後,而白色a


    che


    則是一臉笑嘻嘻的……sa


    e


    的怒火更勝了幾分。


    剛剛她在出現之間,已經躲藏了一會兒,再確認士郎的安危沒有問題之後,她就想要觀察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舉動,結果,她也聽到了讓自己心緒不寧的問題。


    “sa


    e


    ……”sa


    e


    剛想說什麽,結果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她迴過頭,隻見是士郎正站在那裏,她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畢竟士郎並沒有受傷的樣子。


    士郎此刻也沒有想到sa


    e


    竟然能夠趕過來,不過,托她的福,隻是看到她的身影之時,士郎的精神就為之一振,本來有些迷茫的神經此刻重新冷靜了下來。


    他說的話是不是事實無所謂,是事實的話,他真是從自己體內分裂出來的也無所謂,因為情況已經是這樣了,再怎麽迴想也沒有用處,相反,應該做的要從現在開始。


    “抱歉,士郎,其餘的事情待會兒再說,現在――”


    她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敵人。刹那間,藍色的閃電在她身邊轟鳴――不,那不是真正的閃電,隻是魔力在放射而已,讓人誤以為是閃電的光芒。sa


    e


    全身上下充滿了洶湧的魔力,幾乎要狂暴的姿態跟以往完全不同。就連站在暴風死角,在她身後的士郎都被那股氣流吹的睜不開眼。騎士空無一物的手伸展開來,僅僅隻是晃動手臂而已,便已有旋風在其手上旋轉,微型的龍卷擴散開來,好像蒸騰的熔岩之熱,但是卻是解開束縛的清亮,與黑暗截然相反的輝煌耀眼,以為是光一樣的長物,可是待其舉起之時,卻讓發現,那是劍而已,閃耀著太陽光輝的巨劍。


    帶著陽光裏七彩交映的虹輝,黃金之劍湧動著驚人的魔力,sa


    e


    已經舉起了手臂,將劍指向a


    che


    ,那原因,不言而喻。sa


    e


    雙手揮下,劍鋒切開了空氣,充滿暗室的魔力之流被她一劈而散:“雖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是,來吧。”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被那劍指著,冒牌貨依舊一臉雲淡風輕,他完全沒有被死神盯上的感覺,還很輕鬆的笑著擺了擺手。


    “先別忙,sa


    e


    ”好像對麻煩的小孩那般微微頭痛的表情,他嗬嗬笑道:“現如今對我揮劍也沒有意義,我並沒有打算與你們為敵的意思。”


    “哦,從你一直以來的行為,還真是沒看出來啊”sa


    e


    譏誚著。


    “我不知道你偷聽了多久,但是你應該知道吧,我之前所做的事情,並非是與你們為敵,隻是那個時候我要確保自己的出生,保證自己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那麽做,我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本意來這麽做的,對不對,現在我已經確保了自己的出生,所以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爭鬥了”白a


    che


    很是自然的說道。


    sa


    e


    的臉色沉著了幾分:“你想說什麽?”


    “我和你們的目的並不相同,沒必要繼續廝殺”他繼續道:“如果你們想要聖杯的話,那麽請便,我已經說過了,聖杯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必要繼續爭奪下去,隻要注入se


    vant的靈魂便可。這場爭奪戰,去掉你,caste


    、ride


    還有我身邊nce


    ,都不是以爭奪聖杯為目的,所以我們大可偃旗息鼓,結束這場你也不喜歡的廝殺。既節省了力氣……而且你如果真的那麽想要聖杯的話,那麽大可以放心,聖杯隻要注入se


    vant的靈魂便可成型,在前兩次聖杯戰爭中,一共有四名se


    vant的靈魂因為聖杯被破壞而沒有被迴收,失去了形體的他們,最終被間桐的老頭子收迴了,而現在,它們在我的手中。”


    伸手指了指自己,白色弓兵很是自然的笑著說:“所以,如果你想要聖杯的話,沒有問題,其他的se


    vant與maste


    也沒有這方麵的需求,給你也沒有關係。隻要我在往裏麵注入四名se


    vant的靈魂就好了,聖杯立刻就可以成型,我把它召喚出來,讓你許願。”


    他用一副“就當是我的賠禮,修補一下我們之間的惡劣關係”的口吻說。


    “什……”理所當然的,sa


    e


    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當然了,沒有必要爭鬥不是嗎,因為沒有了需要爭奪的理由,你們的se


    vant都不用死nce


    也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戰鬥,而sa


    e


    ,你也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聖杯――據我所知,想要聖杯的,也隻有你們這一組人了”他揚了揚手:“沒必要和我繼續爭鬥下去了,因為沒有人和你爭奪聖杯了,讓給你又如何。對吧nce


    。”


    他向藍色的英靈詢問,可是後者還是無視他。


    “為什麽……”sa


    e


    詢問,可是一出口結果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又低落,她停頓了一下:“你呢?你難道不想要聖杯嗎?”


    對於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之皿,有誰能夠輕易放棄呢。


    “啊?”這個問題讓白色弓兵樂了:“你忘了我是從哪裏來的嗎,聖杯這種東西,我就看厭了。世界會不會因為聖杯的力量而改變我也無所謂,倒是你們。”


    他看了看士郎,然後又看了看sa


    e


    :“你們兩個不一樣,你們對聖杯有強烈的需要,你的目的是拯救國家不受毀滅,而他的願望是讓世界和平,哼,不管哪一個,都是逆轉一切的力量,都是必須要靠聖杯才能夠實現的願望。”


    他停下想了想言峰在這個時候會是什麽措辭,接著道:“按照言峰的說法,就是,聖杯是很強力的,隻要他能夠成型,那麽它的力量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簡單,但是還是挺好,是整個世界。不是但就人類生存的世界那麽簡單,生物的存在,植物的存在,有機物的存在,無機物的存在,構成這個世界的一切原子均可改寫,這就是聖杯的力量,相比之下,拯救一個國家還有改變人類的思想不過是很簡單的事情。廢不上為了一個分著使用就能實現願望的東西再整個你死我活了。”


    “怎麽樣?”他再一次問道:“sa


    e


    ,隻要你同意停火,那麽,我立刻就可以把聖杯召喚出來給你。”


    冒牌貨伸出手來,似乎是要與sa


    e


    達成和解。不過sa


    e


    依舊舉著劍,似乎打算用劍與他握手。


    “你以為……”


    “我會從你這種人的手中接過聖杯嗎?”白色弓兵提前開口,將sa


    e


    要說的話說出來,他有些厭倦的咧嘴:“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因為我不是好人,因為我曾與caste


    攻擊過你們,因為我傷害過間桐櫻,因為我曾經襲擊過衛宮士郎,因為我的se


    vant殺了a


    che


    ,哼,所以你不願意從我的手中接過聖杯對吧。”


    sa


    e


    不說話。


    他有些困惑的笑著:“何必呢,為了能夠實現願望,這樣不是挺好嗎,沒有讓你傷害別人,也沒有讓你做違背自己的事情。為什麽不選擇簡單的途徑呢,你難道還想要經曆十年前……呃,前一陣子的那段慘痛迴憶嗎?想想你的國民吧,他們有多麽悲慘,再想想你的朋友,哦,他竟然把痛苦當做救贖,寧願變成無情無義,沒有廉恥的野獸,難道這還不可以當成你答應的理由嗎?”


    他說的很淒慘,可是無論語氣還是表情,都充滿了嘲諷。


    “你……”絲絲的殺氣從鎧甲的縫隙中迸濺了出來,sa


    e


    變得像狂躁的戰神一樣怒火滔天,對於侮辱她時代的國民,還有她朋友的家夥,她無法容忍。


    看到sa


    e


    滿腔憤怒,白a


    che


    一翻白眼,他把目光轉向了士郎:“算了,她好像還有些衝動的樣子,先有你來迴答吧,士郎。”


    “士郎,現在聖杯就在你的麵前,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惱,但是沒有辦法,那就是現實,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實,依莉雅無論如何都會變成那杯子。既然如此,你依舊不打算許願嗎?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比起聖杯無意義的產生暴走,或是被別的主人用作惡徒,你也不在乎嗎?而且,那是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願望機,你的想法,正義之士的那種行為,完全可以一次性便完成,不必變成a


    che


    那樣的扭曲。對於世界,這不也是幫了個很好的忙嗎?”他問。


    “住口,我的maste


    不是你那種……”對於士郎的願望被提上來當成籌碼來,sa


    e


    頓時吼了迴去,雖然希望士郎使用聖杯。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主人因為對方的產生動搖,一直以來,她都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堅強的主人――矛盾的是,聽到了對方的話,她反而現因此動搖起來,因為她在黑暗之間仿佛有看到了那個被麵前男人冒充的騎士之容。


    白a


    che


    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別說話,我現在想要聽的是衛宮士郎的真實迴答,先別打擾。”


    不過,士郎隻是看著白a


    che


    ,他沉吟了一會兒:“如果,你真的是從我的身體裏麵分裂出來的話,那麽,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答案。”


    白a


    che


    猛的一甩頭:“果然,一定會先這麽說的,不這麽說反而不是你了。”


    “這隻是你心裏想著的話語吧”他說,臉上又浮現出那種惡趣味的笑容:“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隱藏東西的陰暗麵的,你隻是把你心理表層的話說了出來,可是,你的內心深處,真的是這麽想的嗎?每個人都會因為自己的缺陷而用幻想來保護自己,你隱藏著的東西真的是這麽期待的嗎?”


    他拖長了聲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士郎。


    他臉上的笑容並不陌生,實際上士郎看到那笑容便渾身一寒,剛剛這個人臉上露出笑容的時候,他就說出了一個士郎決然無法接受的事實,此刻,他又這麽笑了。


    “我是從你體內裏麵走出來的,我很清楚你的一切,你隱藏起來的東西,我就直說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挺起胸,做作的不是一點半點,那模樣看起來跟要吸盡整個地下的空氣似的,然後他長長吐了出來,聲音像抽冷風:“還記得嗎,你想要成為正義之士這個夢想的一開始起源於何處?”


    士郎的腳下開始發沉,他的心也開始發沉,在一片沉淪中,他沒有迴答。


    “我可不是在說因為切嗣的緣故所以你自己下定了決心……a


    che


    說過,因為切嗣的緣故,所以你必須要成為。可是如果你一開始沒有那種想法的話,那麽切嗣的話你也會當成一時之目標,但是你沒有,你走到了最後,那麽,這個想法的最初,是來源於何處呢?為什麽你的固有結界,應該是無限的劍而已,可是為什麽會是火焰燃燒過後的背景呢?”明明是他在說,但是他卻仿佛在問。


    在他開口之前,士郎的眼前已經一片火紅了。


    “在十年前的那場火災裏,難道那個曾經與圍攻這個姓氏毫無關聯的小孩子真的隻是痛苦嗎?真的沒有一點後悔嗎?沒有一點的罪惡感嗎?”他陰滲滲的笑著,好像個來索命的冤魂,指著士郎的身後:“你忘不了的,你記得很清楚,就像你這些年沒做過幾個夢,可是一半以上的做夢你都會夢到的,你隻是走著,你不停的走著,所以你才碰到了衛宮切嗣,你才得到了拯救,如果你當時停留下一刻,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那是用不看不聽不想,塞住耳朵遮住眼睛封閉心靈,對於他人的求救與哀願毫不在意,隻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前行,所以才會有現在的你。”


    他又提高了嗓門,聲音作假,變成扭曲的尖銳之聲:“你見死不救,你後悔了,所以你才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所以你才希望世界變得美好,你希望世界和平。你被認為扭曲的一點不過因為罪惡感而產生的後悔而已。”


    沉默,士郎沒有說話,隻是站著。


    “如果說,如果你能迴到十年前,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你難道就不願意改變那一切嗎,衛宮切嗣甚至都可以得到拯救,你應該很了解他那種拯救人類為己任的聖徒絕望了之後有多麽痛苦,他可是真品啊!隻要稍微想象一下,他在一瞬間承擔了整個世界的絕望,他變得有多麽破碎”他一臉哎呀哎呀的表情說著:“難道你就不想要改變著一點嗎,就算不是為了自己贖罪,起碼要為了他人,為了其他無辜犧牲的人,你的夢想不就是能夠拯救更多的人嗎,現在有了個更簡單的方法,不是很好嘛。”


    冒牌貨說著他模仿之人的想法:“你認為,如果你把自己的夢想當成聖杯才能實現的遙不可及的夢想,那種沒有希望的東西,那麽你的夢想就會變成沒有希望的絕望,所以你就算是絕望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前行,為了證明那是有希望的東西,可是,這真的重要嗎?這隻能說是為了你一己私欲,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根本就不是為了你所想的正義之士,而是圖舒服的小孩子罷了。”


    “想想吧士郎,想清楚,您真的不需要聖杯嗎?”白色騎士放大了聲音。


    士郎看著他,士郎在失明,眼睛不存在於這個地方,而是看著過去。耳朵還能作用,但是白色弓兵的話已經成了畫外音,以他過去為熒幕的背景音。


    對的,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


    衛宮士郎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正是因為十年前的火災裏,他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死屍一樣的前行,死屍一樣的無視一切,才能夠避免變成死屍一樣的存在。


    所有的人類都在乞求,所有的人類都在哀嚎,自己的父親母親把自己拖出了房屋,而自己卻沒有應對其他母親為了拯救孩子的祈求,隻是眼看著他們被倒塌的瓦礫埋沒,被燃燒的木頭吞噬。隻是道歉而已,同時不停的行走,最終獲得了拯救。


    那是活地獄。


    沒有緣由,沒有因果,隻是因為居民住在那裏,結果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他們沒有任何罪責,沒有任何需要背負的東西,可是還是死了,死得毫無意義,除了痛苦絕望什麽都沒有帶走。


    也曾經想過,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有機會再次迴到那一時間的話,如果可以改變那個時候的事情的話,他們,還有自己,都將會有何改變呢……


    發現自己陷入了暈眩之中,幾乎要倒下,但是士郎還是站住了。


    迴想起以往微小的,甚至不能算是幻想的幻想,不能算是願望的小小思緒,士郎發現自己竟然能立刻清醒過來,而且,沒有一絲動搖。


    想要聖杯嗎,想要改變過去嗎,想要將一切重來嗎,一切可以變得美好。


    可是,為什麽自己不願意這麽做呢?


    如果早上一個星期,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沉淪,答應了他吧。但是現在不行了。


    因為有一個男人,就算是千千萬萬次的詛咒自己,最終給他再度選擇的機會,他依舊在詛咒自己的同時,選擇了原先的那條路,就算以後依舊會持續詛咒著自己,也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對,那個人就是自己。


    確實,改變過去,也許可以變得幸福,也許可以變的更美好。


    但是,那樣的美好真的好嗎?


    即使讓過去的事重來,讓那份痛苦不在,可是那份眼淚,那份迴憶,摧毀人類心靈的感覺,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之後,懷揣著悲傷與重新站立起來的堅強,那段時間,那段記憶,它們卻不能被改變。


    最親密的人死去了,後來,就算讓他複生好了,但是,對於曾經經曆過他死亡,痛苦並且堅強起來的人,他們的想法,又將置之何處。


    那是侮辱。對死人的不敬,對活人的玩弄。


    對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朋友,親族,家人,而且,無論是在他們消失之後堅強麵對,還是逃避不提的人們,都是如此,把他們建立起來的東西再度改變,隻是對他們的侮辱,是玩弄他們的感情。


    將他們已經失去的東西再度踐踏,同時將他們留下來的東西也一並剝奪。


    被奪走了一切之後,他們懷揣的那份記憶,以此為動力,以此活下去,然而,有天,有人告訴你,這一切沒有改變,這一切不過是個謊言,有人騙了你,你被玩了,你的家人沒有死去,他正站在別處,這不是踐踏與玩弄,是什麽?


    所以,我才不想要聖杯,才不想要那種東西。


    因為不想讓已經做出了改變的人類,他們做出的決定變成無意義的東西,所以想要靠著自己走下去,不是從過去,而是從未來尋找新的道路。


    就算我曾經犯下了罪過,我也不打算改變,因為那曾經是我做下的事情,改變曾經犯下的罪責,讓自己變得美好無辜,這不是對他人的善良,隻是逃避與醜陋的美化罷了。罪犯可以變成無罪之身,這是不對的。我不會去改變過去,麵對了那麽多的人的死亡,但是我依舊不會去改變他們。因為,事情應該是它本來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被篡改的麵目全非的虛假的真實。


    所以……


    冒牌貨發現自己說了那麽多,但是士郎的眼神卻沒有多少波動,甚至於他眼神裏的變化也隻是沉湎於過去,似乎在迴憶什麽,而不是動搖和改變。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了頭來,他的眼睛與sa


    e


    的身姿相同,是與黑暗格格不入的澄亮金色。


    “是的,我不需要聖杯那種東西”士郎冷靜的迴答。


    “啊……”白色騎士的臉色稍微扭動了一下,他挑了挑眉毛,倒也不吃驚:“理由呢?”


    “我想讓事情是它本來該有的樣子”士郎毫不猶豫的迴答。


    “事情本來該有的樣子?”這個問題讓白a


    che


    稍微愣了一下,冷笑起來:“難道無辜民眾慘死,你對於將死不死的人見死不救,這就是事情該有的樣子嗎?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呢,士郎。如果那是真的話,你應該去當普通人,別許願獲取力量當什麽正義的夥伴了。”


    他轉頭,對著士郎揮手,一副驅之大吉的樣子。


    “不是”士郎搖了搖頭,他淡淡道:“我想要看到的世界,不是聖杯那種東西可以做到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上象征著兩儀的雙劍:“未來不應改變,那是我們的過去,我們一直都是從過去學習,從而改變自己,明白下一步該怎麽走。使用聖杯改變它,隻是摧毀我們對於未來的前行。如果使用聖杯改變未來,隻是將它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罷了。但是,未來還沒有發生,卻用力量改變它,隻能說明我們做不到可以讓未來變成那樣,說明我們的絕望,說明我們的無力,這樣的存在,隻能是毀滅一途。所以,我才不想要聖杯那種東西,未來應該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而非外力。”


    他抬起頭來,忽然笑了一下,笑的很淺:“不是靠自己做到的,而是他人做出來的未來,總覺得不是多麽可靠的樣子。”


    “士郎……”迴過頭來看著他的,是sa


    e


    的眼神,但是這個時候不能看他,把目光一刻從那個冒牌貨身上移開都不行。


    白a


    che


    的眼神垂了垂,似乎是在掃視地麵:“就算是過去多麽痛苦,未來多麽艱辛……也無所謂?”


    “是的”士郎點頭:“我不打算否認自己的過錯,可也沒有想要修改它的意思。一直以來我就是這麽過來的,我一直堅信自己的路沒有走錯,未來也是一樣。為了過去,為了將來,為了死去的人,為了活著的人,為了我自己,我都不能扭曲自己,所以,我不想要聖杯。”


    士郎看著他,眼神很真誠,真誠到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那麽想的,真誠到遠阪可能看到就會心頭無名火起,上去毀他一頓。


    “士郎……”sa


    e


    看著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是士郎說完之後,轉過了眼神,看著sa


    e


    ,微微一笑。


    (最近讓考試給鬧的,更新也少了很多,呃,這個星期天之後,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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