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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這龐大的記錄是什麽?


    啊,這是那個家夥,他的記憶,他的感情。


    這是一個怪人的記憶,哼,之所以說是怪人,那是因為在周圍的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乖僻的怪人。


    冷靜、寡言、來去匆匆、從不向任何人表明心跡,啊,這樣的家夥無論是誰都會認為他是冷酷無情的人吧。


    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存在……至少,能夠觸及這兩樣的人都已不在了。


    至於他,即使被賦予了英雄的地位,即使背負了種種東西,也從未向人談起過那個理由。


    ……因此,直到最後,那家夥都被認為是個無法捉摸的人。


    哼,其實攤開來說,隻是那家夥有問題而已。


    綺禮常說,所有的行為是因為會反映迴自身所以才取得平衡。


    因為行為會循環所以精神才會迴來,而才能生出下個活力來。


    不然,則代表沒有補充。


    比如說不為自己而隻為他人而活的家夥,當然馬上力量就會耗光。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你光給別人幹活,卻不領工資,很快就會餓死這樣。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句話反過來說也是可以的,都是說有來有往,才能達到平衡,才能持續下去。


    但是他卻不一樣。


    他總是保護著別人,拯救著別人,一次一次的,但是一次都沒有希望他人的理解,希望得到他人的迴報和幫助。


    就這樣,連理由都不知道。他總是將大家從困境中拯救出來,但是誰也不理解他做這些事究竟是想要什麽。


    被他拯救的人也對他感到恐懼,因為,他拯救他人的方式跟一般的“幫助”有著千裏之差,隻能讓人感到恐懼。


    啊,如果他能追求一樣就好了。


    財富、名利、情欲、複仇、奉獻。


    無論是高尚的還是自私的,隻要有所追求,他應該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成功的報酬卻是背叛,一次一次又一次,數不清的背叛。


    他所拯救的東西如碎砂一般,從指縫裏溜走,到最後什麽也不剩。


    這些他都習慣了,竟然很是平靜的習以為常了。


    哼,就像個傻瓜一樣地習慣了,隻要被拯救的人還好好的活著,那就足夠了。


    因為,對他而言所謂的報酬,並不是從被救助的人那裏得到什麽,而是“能夠幫助某人”這件事本身。


    對他而言,唯一的榮耀就是拯救,無論何人,無分彼此的拯救。


    這在開始的時候,就決定了的。


    結果,到了最後,那家夥……在很多事情遇上很多背叛之後,仍沒有後悔過,但是……


    可是最後卻是由救過的“某個人”的手,結束了他這讓人火大的一生。


    嗯,反正就是看了就讓人覺得想發火,看了就想踹他一腳。


    想要不停地罵“為什麽”。


    使勁再加把勁,明明不過是凡人卻努力著,流盡鮮血後,達成了奇跡。


    遠阪看著處刑台上的那個人,他的臉上還是笑著。


    這個讓大家感到害怕的人到了最後還讓人覺得恐怖――明明是要死了,但是他還在笑,到底是他是什麽啊?


    他是個瘋子。大家這樣想著。


    但是那個家夥卻不在乎,隻是笑著。


    雖然他的報酬卻是被背叛而死,這種就連幹笑苦笑或是扯著臉上的皮也笑不出來的事情,那家夥卻能笑著,很是滿足的死去了。


    遠阪很是後悔。


    曾經騎士對她說過自己的夢想,他希望世界和平。


    那不是說什麽玩笑的話,而是他的真誠之語。


    但是當時自己卻嘲笑了他,現在看來,那也是對他的一種背叛,如果自己的夢想被人嘲笑的話,遠阪一定會讓那個人砰地一聲飛出去。


    但是當時他隻是鬧別扭,卻沒有反駁,一副早已習慣了的樣子。


    雖然不想對別人的人生插嘴,但是遠阪對於那一點絕對無法認同。


    之後,就是他成為英靈的事情了。


    生前,在某次的事故現場,他為了拯救一百人,以死後成為英靈為代價,與世界簽訂了契約。


    然後,他得到了巨大的力量,同時為了適應這力量,而被改變了自己的外型,成了誰都不認識的人。


    結果,就是死後成為英靈,重複生前在做的事――也就是奴隸。


    死後也為他人而戰,成為好用的丟棄式道具的這件事,就是奇跡的代價。


    但是,這當中有一件不得不說的事情。


    英靈。


    從人而來的優秀的人死後的靈魂升華成人類的守護精靈的東西,可以在世界即將毀滅時,被召喚出來幫忙的道具。


    但那並不是,像servant一樣擁有自由的東西。


    servantsystem就是根據這個“守護者”的召喚儀式做出來的東西。


    但是不同的是,這個儀式中的servant們,擁有自我的意誌,可以根據自己的思維行動,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唯一能克製他們的,隻有有限的三次令咒。


    而所謂的守護者,沒有所謂的自由意誌,隻被當成“力量”來用。


    為了保護人類世界,隻在發生了“會毀滅世界的要素”時,被當做武器叫出來使用的東西。


    守護者會在任何時代被叫出,在排除了對人類而言有危險的東西後,然後立刻消失。


    就像是一次性的杯子一樣,用了之後就隻有扔掉。


    換做是自己的話,一定不會同意,但那家夥應該是接受了才決定的吧。


    因為那正是他所要的。


    死後還能救人,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雖然生前力量不足而很多沒能救到,但成為英靈的話就能打破任何悲劇。


    如此的想著,而與世界交易交出了自己的死後,救了一百人的生命。


    完全相信著之後可以救出更多的,比如說幾萬人的生命,如果能拯救世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哼哼,這是多麽的愚蠢啊。


    根本就不是是像他所想的那樣,他沒有成為自己所想的存在。


    因為他是當世界要被【人類】所毀滅時才會出現的存在。


    所以他出現的地方隻有地獄。不,準確的說,是將那個地方變成地獄。


    人類是種會因自己的行為而毀滅的生物。


    至於毀滅的過程無論什麽時代都一樣,一樣的讓人惡心。而且也多得讓人惡心。


    嫉妒。憎惡。私欲。妄念……


    愛著人類,而想為了人而活的那家夥,死了。


    笑著死後也被迫一直看著人類的“醜陋”,在被唿叫出來的場所,按照契約,盡了守護者的責任。


    不停的殺。


    這是他的工作,成為守護者的工作。


    不停的殺,不停的殺。


    不像他想的那樣,是拯救,而是不分彼此的完全殺戮,將出現的地方,所有的人,無論是可能會引發世界毀滅的惡人,還是毫無關聯的無辜者,全部殺死,毫無保留。


    寧可錯殺全部,也不放過一個。


    這就是所謂的守護者。


    不停的殺不停的殺不停的殺,為了人類這個全體,在被叫出來的地方上的人全都殺了。


    就這麽簡單。


    如此,如此,不斷重複,和生前一樣持續著,甚至更甚一籌的殺戮。


    這就是他的生平和死後。


    那家夥雖然一直被各式各樣的事情給背叛。


    結果最後,連唯一所信的理想都背叛了他。


    他,變得一無所有。


    “啊恰――”


    打了個瞌睡,遠阪凜張開了眼睛。


    “什麽?”弓兵應聲迴答,以為少女初醒的哈欠是在問自己話。


    “嗯?”遠阪有些茫然地看著他,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怎麽露出實體了?遠阪眼神鬆散的想著。


    這裏是某個廣場,遠阪靠在其邊緣的椅子上坐著。


    真是的,想什麽夢什麽,讓人不爽。嗯,天黑了呢,而且周圍還沒有人,所以他實體化了啊,哦,原來如此……


    遠阪的神色突然一僵,然後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似的,猛的跳了起來。


    “archer”她頓時就吼了起來:“你在幹什麽,為什麽我睡著了卻沒有叫醒我。”


    剛剛搜索到這附近的時候,archer向遠阪提議到這個小廣場裏休息一下,然後繼續搜索任務,遠阪同意了,於是,決定在廣場裏供人的休息椅子上坐一會兒,結果一坐就睡著了。


    “那是因為我看你太累了,所以才沒叫醒你”archer看著遠阪,隻是淡淡道:“即使是魔術師,兩個晚上不合眼也是不行的,萬一遇上敵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遠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把嘴裏的話吼出來,她恨恨的跺了跺腳,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archer,我睡了多久了?”遠阪問弓兵。


    天已經完全黑了,恐怕自己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吧。


    “四個小時左右”弓兵說。


    “那麽,休息結束了,走了,要去尋找assassin的master了。”


    “……”弓兵沉默了一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為什麽,凜,為什麽要繼續搜尋assassin的master,這可不像是你一貫的作風啊”他說。


    “啊?你想說什麽?”遠阪黑著一張臉道。


    “放著已經無法繼續長時間存在的saber不管,反而要去挑assassin這跟橫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並不像你啊”騎士盯著少女的臉,一字一句道:“即使assassin是在七從者當中弱小的存在,但是切斷自身氣息的能力確實一絕,莫說是魔術師,同樣是servant也無法感覺到,這樣貿然的去尋找他,無異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刺客的刀下,雖然是你說是為了騎兵的從者支配權,但是現在過了那麽長時間,恐怕新的令咒書已經做出來了,騎兵的從者的從屬權你已經不可能得到了,這你應該明白。”


    “為什麽你還要繼續這樣的行動?”他問。


    遠阪看著archer在夜幕下有些看不清的臉,突然像是有很大的氣一樣把眉毛挑的高高的,直至頭發深處。


    “對不起哦,因為我這個人啊,就是一條筋,不管怎麽樣,這要做出了決定,哪怕是錯的,我也會一直進行到底”遠阪衝著騎士怒吼起來,語氣裏帶著歇斯底裏的味道:“不行嗎?”


    可以說,騎士被自己的master如此蠻橫無理的嘯叫弄得一陣沉默,不知是不是愣了。


    這明顯不是耍小性子使脾氣。畢竟,從見到自己的master以來,這麽失態的樣子還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是剛見麵,自己主動挑釁的時候,她才如此的生氣,這次,是為了什麽呢?


    再看遠阪,她此刻朝著廣場一角的電話亭走去。


    剛剛不是被那個家夥提醒,自己還忘了,要向衛宮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情報,剛剛睡著了沒有聯絡,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喂,衛宮,情況怎麽樣了?”打通了那家夥的電話,頓時那邊有個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遠阪,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終於接到了遠阪的電話,士郎高興地說著。


    剛剛,士郎和saber眼看著rider像是個被人打暈的鳥兒一樣從天上掉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上前一看,發現她臉色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仔細一查,兩人看到rider的身上帶著一個好大的傷口,幾乎就在心髒的位置上了。


    為了不惹人注意,士郎和saber把rider背到公園當中心不顯眼的地方。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這種時候,人們都因為最近發生了莫名的煤氣中毒事件而不敢出家門,而且這個公園又是附近有名的荒蕪地方,所以更是沒有人。所以這個公園的中心處,可以說是個隱藏的絕佳場所。


    rider身後的傷口因為太過靠近心髒處,而且傷情看起來很奇怪,既不流血,也沒有複原的跡象,所以士郎不敢輕易做出什麽救護措施,因此隻好將她小心的放在一顆樹旁讓她休息。


    本來,servant的傷口可以通過與master之間的聯係,通過吸收魔力來治療傷口,有些高級的servant甚至自身就有治療的能力,比如saber,但是現在看來rider的傷口卻並沒有複原的跡象,讓人奇怪。


    按照saber的話說,那就是傷口太靠近和servant靈核有關的器官,複原很是麻煩,又或者是說傷了rider的家夥,使用的是具有詛咒的攻擊手段。


    本來,士郎還想著把rider帶到言峰教會去,讓那個神父給治療一下,但是不想剛產生這麽個念頭,rider立刻悠悠轉醒。


    然後,rider就把自己的意圖和遇到的說了出來。


    那就是想讓士郎幫忙把櫻救出來。


    本來,她是想通過自己的實力把櫻給救出來的,但是不想敵人卻是早有準備,自己還沒見到是誰,就已經被打成了重傷,隻知道敵人是assassin。而且,重傷還是敵人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敵人有心,自己現在已經死了。現在她受了重傷,戰鬥力直線下降,不得已,隻好向士郎等人求助。


    在脫離了敵人之後,她逃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昏迷了很久,到了下午才醒過來,然後來到了士郎的家,但是已經人去屋空,所以,她拖著傷口在四處尋找著,現在終於找到了士郎。


    在rider看來,恐怕敵人的目標也是奔著櫻可以製作令咒書這一點去的,沒殺自己這一點就是證明,到時候若是用手段逼迫櫻把令咒書做出來了,不但自己將會易主,而且櫻恐怕也會因為沒有了令咒而被殺掉。


    本來士郎還想著說抓走櫻的是慎二,不會有什麽事的,但是現在,他說不準了。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他想象的太多太多了。


    因為一個聖杯,慎二不惜別人的性命可以在學校布下結界,伊利雅甚至毫不猶豫的命令berserker殺死己方一夥兒,caster可以犧牲城市裏的人類來壯大自己,遠阪也為了聖杯可以說出那種話,而且喜怒無常,所有的人都像是瘋了一樣。


    所以,現在的情況到底會是什麽樣子,士郎也吃不準了。


    於是,士郎打算一邊等遠阪的電話,看看能不能告知她這一情況。同時向rider所說的櫻的所在地移動。


    所幸的是,不過時,遠阪的電話就來了。


    現在,電話那頭,遠阪正在為士郎的激動發問:“怎麽了?情況有什麽變動嗎?”


    “嗯,現在我知道櫻的位置了”士郎說。


    “真的,你找到了”那邊的遠阪聲音也不平靜起來,她有些急急的問道:“在哪兒?”


    士郎聞言頓時有些啞巴了,他歎了口氣說道:“那個,不是我找到的,是rider,她找到了櫻的所在地,但是被assassin擊傷了,所以向咱們求助,但是她說不好地名,隻知道怎麽去,所以遠阪,你現在過來,我在xxxxxxx,趕緊過來,我在這裏等你。”


    “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會合之後再說吧”沒有多說一個字,遠阪說完,把電話掛上了。


    “走吧”遠阪沒有迴頭,硬邦邦的對身後的弓兵說。


    弓兵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消去了身形,尾隨其後。


    對於剛剛自己的態度,遠阪並不感到後悔,雖然這是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向那個家夥服軟。


    哼,即使他生氣也無所謂,再怎麽生氣也無所謂,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


    轟――!!!


    仿佛靈魂裏麵突然傳來一聲炮響,周圍的空氣突然猶如凝固了一樣,肉眼看不見得寒氣侵入了遠阪的身體,直至骨髓深處。


    遠阪停了下來,全身的毛孔猛地收緊了。她保持著行走的姿勢,但是雙腳一動不動。


    “怎麽……”汗水順著少女的臉側流下,遠阪吃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被什麽壓迫到一樣,一步也不能向前走了,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告訴她,再往前一步就是死路一條。


    不是魔力,也不是威壓,而是,單純的殺氣!!


    “終於要有所行動了嗎?可愛的大小姐”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了過來,跟人感覺像是某種狼嚎:“哦,抱歉,我並不是有意嚇你的,隻是認了很長時間,所以有點憋悶。”


    聽到這個聲音,遠阪頓時明白了來者是誰。


    這個聲音他曾經聽到過,是七從者當中的槍兵的聲音。


    但是,這是怎麽迴事,她曾經見ncer,對方怎麽可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壓迫力,隻是單純的殺氣罷了,但是這種感覺,甚至不亞於berserker,簡直……


    沉重的壓迫感消失了,遠阪猛的鬆了口氣,原本分散的視力重新聚集到了一點。


    眼前的是一個熟悉的背影,看著那猶如刀削斧砍出來的後背,遠阪鬆了口氣。


    剛剛在感受到敵人散發出來的壓迫力時,弓兵立刻露出了剛剛隱藏起來的身形,拿出了自己的雙刀,一個跨步,跳到遠阪身前,替她擋住了這讓人昏厥的殺氣。


    “archer……”


    “怎麽了,話說得那麽囂張,沒有我的保護,連三秒鍾都撐不住嗎?”弓兵迴頭看著自己的master,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他獨有的諷刺笑容。


    “……”遠阪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不滿道:“我可是人類啊,雖然是魔術師,但是可無法和你們這些怪物相比啊。”


    “怪物嗎……啊,你終於出來了”archer看著眼前藍色的野獸。


    “喂,你們真是慢啊,到現在才終於要行動了ncer一步一步從黑暗中走出,踏入了廣場的燈光下。


    “不會那麽巧,我們正準備離開,你卻剛好來到這裏吧”archer問道:“是你剛剛一直是在周圍監視吧?”


    “啊,我的master又下了個混賬命令,所以隻好在你們找到那個小姑娘前老實呆著……唉,要是你們聰明一點早點找到就好了,可是讓我受了好長時間的罪”槍兵興奮的笑著,瞳孔在夜色下也是緊緊地縮著:“接下來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啊!”


    archer看著麵色猙獰並帶著興奮的槍兵,微微皺了皺眉頭:“喂,把你那嚇人的臉色收起來好嗎,托你的福,剛剛我比你連累也被說成怪物了。”


    “怪物嗎?”槍兵聞言發出一陣大笑,然後看著弓兵:“被稱為怪物的話,那麽……”


    藍色的身影猛的暴起,他踏碎了地麵,一躍到了空中。


    光芒一閃,一杆散發著比他雙眼還要熾烈的血紅長槍頓時被他握在了手上。槍兵手腕一掄,長槍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閃爍著噬人的光澤,對著弓兵的頭顱直搗而下。


    “起碼你也要有那個實力啊,黑白配。”


    (再做個夢,畢竟也要寫寫遠阪那條線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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