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金尚宇的貼身侍衛,金一郎。


    “石先生,奴家也討杯水酒!”說著金一郎邁步進屋。


    看到醫皇,不免的一番詢問客套,石全按套路介紹了一番,並有意把醫皇推到了前麵。


    “金老,正如我說,家師大限將到,仁旺多年在外,沒能在他老人家麵前盡孝,如今……”石全盡顯悲傷,“哎,我將為他老人家守孝一年,一年後還要赴判官手李峰之約,實不能為丐聖國盡忠。”


    “石先生乃人中龍鳳,怎能屈居於一門一派?!我家聖主願意與先生共理江山,還請石先生三思而後行!”金一郎說得也是誠懇。


    “石某雖不是江湖人,但也是知道,人要講究一個信字。我想金老也不希望仁旺是一個無信之人。”


    石全接著道:“不過,承蒙聖主器重,加之八王和青青的情義,我推舉一人,此人比我石某強之萬倍,此人好比天之皓月,而我為螢火。”


    “石先生所說——?”


    “此人正是我結拜的師兄,醫藏!”石全用手一指醫皇,道:“我師兄,看上去雖年輕,其實已近百歲之齡。不僅醫術高明,而且還有一身好武藝,最重要的是謀思過人,非常人所及,正是聖主得力助臂!”


    石全說的半真半假,聽得醫皇都暗罵石全鬼靈精。


    玉無傷聽到醫藏已經近百歲,也是驚得不要不要的,心裏之前對醫藏的不屌,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吃驚和佩服。


    金一郎沒想到石全會對麵前這位拽拽的偽青年如此推崇,不由的上下打量起了醫皇。


    “老小子,看夠了沒有!”


    在醫皇麵前金一郎的歲數還真是老小子。


    “我看你頭低眉皺山根青;兼印多紋抑鬱重,精舍暗黑痛難勝!”醫皇對金一郎說道。


    金一郎眉頭一皺,道:“醫藏前輩,此話何解?”


    “哼哼,老小子不簡單啊,我見你氣穩步沉,眼明有神,應該武修造詣不低!”


    此話一出,石全和玉無傷都是一驚,他們都沒有看出麵前的金一郎居然也是武林高手,雖有疑惑,但是知道醫藏不像是信口開河。


    “醫藏前輩,奴家雖會些防身的拳腳功夫,但是稱不上武林高手,笑言了。”


    “哼!”醫皇冷哼一聲:“你是否有每每月圓之夜,心口劇痛,猶如萬針穿心,雖然你用真氣護住氣脈,硬撐過來,但是現在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劇痛了,對也不對?!”


    金一郎臉色一下變得鐵青,醫皇所言句句屬實,他已經忍受這種痛苦十五載。近一年來,這種疼痛他已難以抑製,每逢月圓之夜讓他生不如死。


    萬沒有想到,這個醫藏如此了得,不僅一眼看出自己有功夫在身,而且還點出了他的暗疾,讓他不再懷疑石全剛才的話。


    “醫藏前輩,真乃高人也,奴家確有此疾,還望先生施手相助。”說著站起身來,對醫皇深施一禮。


    石全和玉無雙此時都已經被醫皇鎮住了,玉無雙不用說,不知道醫皇的底細,而石全震驚的是醫皇不愧是萬年老妖了,隻是一麵就看出金一郎的底細,他和金一郎見了多次,別說他有暗疾,連人家是武林高手都沒有察覺,這就是差距,需要用時間和江湖經驗來彌補。


    其實醫皇也並非對金一郎十拿九穩,其暗疾確實存在,而這種暗疾一般情況是因為真氣受阻或者練功超過負荷,損傷了心脈所致,所以它斷定這個金一郎武修絕不一般。


    “你之所疾,乃練功過於強求,超出肉體的承受範圍導致,如果長此以往必會走火入魔,心髒爆破而亡。”


    金一郎徹底折服,醫皇所說與他的情況一般無二。


    “前輩既然知我病灶,定有妙法,還請賜教!”


    “哼,老小子,迴去先修身養性吧,日後我高興了,給你鼓搗兩下就好了。”


    醫皇也不傻,如果真的當了丐聖國的國師,需要有擁護者,這個金一郎是丐聖國聖主的親信,是個不錯的人選,故此先吊著他的胃口。


    金一郎一聽,當下沒了脾氣,看了看石全,那意思是讓石全幫著說句話。


    “嗯嗯”石全清了清嗓子,道“師兄,金老也一把年紀了,你就答應幫這個忙吧”


    “小子,我不是說了嗎,日後高興了救他的小命,現在這個老小子身體好得很,一時半晌死不了!”


    石全對著金一郎一攤手:“金老,放心吧,我師兄刀子嘴豆腐心,既然答應了就會辦到。”


    既然如此,金一郎也沒有強求。看這醫藏的確非同一般,不在石全之下,石全不去,這位也是上佳人選。


    “那就日後有勞醫藏前輩了!”


    醫皇一擺手,他不喜歡這些俗套。


    幾人喝了幾杯酒,金一郎起身告辭,迴去給金尚宇複命。


    “金老,還請和聖主預先說明一下我的苦衷,明天師兄和我會一起麵見聖主,還請金老通報一聲。”石全一拱手說道。


    “好,奴家定會把話帶到。”


    …………


    放下石全三人不說,金一郎很快迴到皇宮見到金一郎,把在石仙居裏的經過說了一遍。


    “醫藏?!”


    金尚宇一遍思考,一邊說道:“金老,你之前可曾聽說過此人?依你所說,此人不應是名不見經傳之人啊,應該在江湖早有一號才對。”


    “此人看上去二十出頭,但是實際年齡卻已近百,據說一直隱居山林,修身養性,很少出世。這次也是受石全所托,助我丐聖國一臂之力。”


    金一郎對醫皇也是推崇有加,確實被醫皇折服了。


    “明日,我倒要看看此人是何方神聖。”說著對金一郎耳語一番,便擺手讓他下去了。


    “醫藏?醫藏?哈哈……有意思!石全還有這等朋友!”


    說罷,金尚宇進入暗室之中。


    ……


    次日,石全讓玉無傷先迴去準備,等事情辦妥再叫他迴來。


    現在的玉無傷可以說從裏到外的願意,醫皇這老妖怪的叫人不服不行啊,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好處少不了。


    而後,安排了一下石仙居的事務,就和醫皇坐上金一郎準備的馬車來到皇宮。


    這個丐聖國聖主倒是給足了麵子,親自等候,見到石全和醫皇,笑臉相迎,緊走幾步,一把抓住石全的手,道:“石先生,仁旺老弟,短短十日,等的孤家好像過了十個春秋!”


    “聖主言重了,石某何德何等敢於聖主兄弟相稱,不敢,不敢。”套路還是要有的。


    “這位如果猜的沒錯就是醫藏老人家吧!”


    老人家三個字用在如今的醫皇身上非常奇怪,因為看上去醫皇也就是二十出頭,石全為了讓醫皇顯得深不可測,故意說他已經近百之齡,這半真半假,實際醫皇可不是近百這麽年輕,但是如果說上萬,鬼也不信。


    金尚宇上下打量醫皇,心中暗道:“嗯,為何此人給我感覺非常熟悉,這種熟悉不是簡單的來自表麵,更像是……難道……”


    金尚宇心中波濤洶湧,不過表麵上卻應付自如,沒有什麽波瀾。


    醫皇再拖大,畢竟對方是一國之主,對著金尚宇深施一禮:“山野草民醫藏,見過聖主!”


    “快請,快請!”


    幾人步入會客廳,分賓主落座。


    “昨日聽金老說,石先生要迴故裏照顧師傅,伺候老人家終老,真是有心之人!”


    “哎,家師大限將近,石全自幼和師傅相依為命,近年來沒有在他老人家身旁,實為不孝!”


    “石先生不必自責,世上誰能不死,何不把老人家接到丐聖城享樂晚年?”


    “家師習慣了田園生活,一直希望終老山林,這點心願還是隨了他吧。”


    ……


    “好吧,石先生是至善之人,既然如此,我自不能強求於人,不過丐聖國隨時為先生敞開,隻要仁旺老弟願意,封王立相都可!”


    說到這,金尚宇又打出感情牌:“可憐我那青青公主,不然先生和我已經是一家人了!”


    說著,金尚宇眼圈發紅,說不出的感傷。


    石全心裏也不是滋味,想到八王府慘案,心裏即痛又恨!


    “聖主抬愛了,雖石某不能在朝任職,但也不會做任何有害丐聖國的事情!”


    此時金尚宇話鋒一轉:“醫藏前輩,昨日一眼道破金老暗疾,實乃在世的神人!”


    “聖主,謬讚了!”


    “醫藏前輩,家門不幸,我有一皇兒八歲時突生怪疾,想請先生出手相助。”說著沒等醫藏答應,一揮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被人抬了出來。


    石全和醫皇那裏還不明白,這明擺著要試探一下醫皇是不是真有本事。


    金一郎一臉尷尬,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昨夜金尚宇就安排下去了。


    抬上來的人確實是金尚宇的一個兒子,不過因為八歲得了怪病,便被邊緣化了,今天試醫,才被抬了出來。


    “醫藏前輩,我兒八歲之時,突然不能發聲,而且夜晚皮膚泛起藍光,甚是恐怖。雖正常發育,但是手無縛雞之力,需要下人時刻照顧。至今已經七年了,無人能查出病根,哎,讓孤家苦惱不已!”


    說著金尚宇連連歎息,確實太醫都沒有辦法,金尚宇也親自探查過,也沒有發現病因,於是放棄了,反正兒子成群,也不在乎這一個。


    醫皇雖有不悅,但是有如此怪病,對他來說是一種誘惑,這就是醫術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喜歡各種怪誕的疾病,可以作為一種挑戰。


    醫皇上前:“那老夫就獻醜探查一番。”


    說著手中嗖的一聲飛出一根金線,纏在少年的手腕之處。


    在場的人除了石全,皆是一驚。醫皇出手幹淨利落,非一般人能及。


    客廳所有人都集中精力,關注著醫皇的動靜。尤其是幾個太醫,心裏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認為醫皇故意賣弄,幸災樂禍的等著看醫笑話。


    一盞茶的功夫,醫皇收迴金線:“哈哈……”


    醫皇一臉興奮,哈哈大笑道:“造化呀,恭喜聖主,皇子非但沒有大礙,日後必成人中龍鳳!”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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