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你……」


    硯歌被動的跟著蕭祁踏上二層,想不明白為啥他會這麽生氣。


    不管小叔現在在做什麽,他生氣似乎完全沒有道理!


    該不會……


    蕭祁喜歡小叔,接近她就是為了拆散他們,剛才又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所以生氣了?


    硯歌想入非非,到最後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搞笑了。


    明明是亂七八糟的心情,結果她還能在這種時候亂想……


    上了二層,周圍明顯感覺安靜了不少。


    蕭祁走路的聲音似乎也緩了很多。


    二層的設計以不規則的圓形包間為主,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主題包房。


    此時,硯歌邊走邊看,經過了三個包房後,意外的發現,似乎這裏所有的包房都是空的。


    她小嘴兒微抿,尋了個機會就在蕭祁不注意時,將自己的小手收迴來。


    被他拉著,真的好別扭。


    硯歌輕嘆著,走到最後最裏麵的包間門口時,她氣餒了,「你帶來我來這兒,不是找人,是吃法吧?」


    不經意的產生了這個想法,硯歌想踹死蕭祁的心思都有了。


    還裝的那麽神神秘秘,看來都是演戲呢!


    眼下,蕭祁站在最後一件包間的門口,聽到硯歌沉沉的語氣,他濃眉舒展,不期然的靠著門外的門框,大拇指對著緊閉的大門指了指,「想知道到底來幹嘛,不如進去看看?」


    硯歌站在蕭祁的幾步之遙,看著他有幾分惡劣的表情,心事重重。


    該相信他,還是該轉身就走?


    因為焦急而失去了光澤的眸子,緩緩的瞬著包間大門。


    硯歌躊躇了,心裏竟生出一絲的膽怯。


    「怎樣?不敢了?」


    蕭祁揚唇冷笑,似乎早就知道硯歌會糾結似的。


    他信步走到她麵前,驀地在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在硯歌掙紮之際,他一腳踹開包間的門,朗聲嘲諷,「陸淩鄴,我看你今天還打算……嗯?」


    蕭祁話音未落,走進房間的他,轉眸一定,蹙眉懵逼了。


    怎麽和他得到的消息不一樣?


    他明明和……


    「喲,這誰?你朋友?」


    此刻,坐在陸淩鄴對麵的鐵手一手搭在椅背上,迴身打量著蕭祁,眸光微眯,射出冷光。


    而小叔則優雅的吃下一塊料理,頭部抬眼不睜,「不熟!」


    「操,陸淩鄴,你說你跟我不熟?」


    這給蕭祁氣得,簡直不能忍。


    「小叔?」


    硯歌站在蕭祁的身後,不可置信的輕輕揚唇。


    聽到硯歌的動靜,小叔拿著筷子的手,明顯一顫。


    鐵手則唇角輕揚,邪笑著,「嗨,你好!」


    陸淩鄴緩緩掀開眼瞼,瞄著對麵的鐵手,冷哼,「少招惹她!」


    「我說,用得著這麽小氣?說句話都不行?」


    「你太騷!」


    鐵手:「……」


    怎麽突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此時,硯歌徹底不知所措了。


    何止是硯歌。


    就連蕭祁的俊彥都快扭曲了。


    眼看著陸淩鄴和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吃得正香,都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映了。


    不該是這樣的才對!


    「過來!」


    小叔俊臉寒霜,輕瞥了一眼站在蕭祁身邊的硯歌。


    聲線低冽,似乎帶著絲絲兒的冷意。


    硯歌不經意的邁步想要走過去,但蕭祁卻出手阻止,「等等,陸淩鄴,你和他一直在這兒?」


    「怎麽?我在哪兒,在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


    小叔的語氣在對上蕭祁時,那叫一個冷。


    蕭祁桃花眸泛著懷疑的眯起,「不可能!」


    「這位朋友,你誰啊?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以為自己是上帝呢,想怎樣就怎樣?」


    鐵手端著水晶杯,抿了一口香檳,邪肆的臉頰蘊著諷刺。


    「陸淩鄴,你做了手腳!」


    蕭祁站在原地,說著就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疼。


    他這臉,被蘇慕白打得都快腫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算剛才陸淩鄴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但是眼下坐在他身邊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這不管他怎麽說,都是沒理。


    鬧心!


    硯歌幽幽喟嘆,伸手拂開蕭祁的阻擋,信步走向小叔,「少然他……」


    陸淩鄴冷眸深沉,在硯歌走到他身邊時,一伸手就將她拉入身側的座位中:「我知道了!」


    小叔的口吻難以辨別出他的想法和心情。


    但那麽一瞬,硯歌的心竟開明了不少。


    她定定的看著小叔,「你的電話……打不通!」


    「問他!」


    小叔眸色一涼,對著鐵手瞥了一眼。


    硯歌順著他的視線,就看到鐵手尷尬的笑了笑,順手拿起放著香檳的酒桶,晃悠了一下,「他媳婦兒,不好意思,剛才一時不查,把他手機掉這裏麵了!」


    鐵手將酒桶對著硯歌的方向,果然裏麵已經化成了水的少許冰塊裏,沉著小叔的手機。


    原來是這樣……


    但,真的是這樣嗎?


    不可否認的,硯歌的心裏產生了懷疑。


    硯歌沒說話,鐵手將酒桶隨意放在桌上後,就睇著臉色難看的蕭祁,輕笑,「這位朋友,你整日安排私家偵探跟蹤我們三爺,是不是以為就你能查到別人的行蹤?你聽沒聽說有個詞叫『反偵察?』


    話音落定,蕭祁微怔,「陸淩鄴,你他媽耍我?」


    小叔目光幽暗,寒芒如鋒刃出鞘,「蕭祁,再對我的女人下手,後果自負!」


    威脅!


    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硯歌陡然就看向了小叔。


    莫名的,她怎麽有一種小叔什麽都知道的錯覺?


    「操,陸淩鄴,你他媽現在跟我說這種話,不害臊?前段時間,她最難過的時候你在哪兒?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蕭祁的質問像是一記重擊似的,捶打著硯歌的小心髒。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但是小叔不說,她不會死氣白賴的追問。


    「我在哪兒,你不需要知道。」


    小叔說話間已經將筷子放下,而蕭祁再次揚唇冷嘲時,他卻起身,順手拉住了怔愣的硯歌,往包間外麵走去,丟下一句話,「你惹的麻煩,你解決!」


    這話,是對鐵手說的。


    而剛喝了一口香檳的鐵手,直接被嗆住了。


    他咳嗽了半天,在陸淩鄴和硯歌的身影即將離開門口時,冷哼,「陸淩鄴,你他媽耍賴!」


    「你、活、該!」


    硯歌就這麽不清不楚的被小叔拉走,直到自己坐上他那輛奔馳suv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包間裏,蕭祁一臉凝固的表情看著鐵手,兩人視線相交,似乎在暗中較量。


    少頃,鐵手幽幽一嘆,「你就是蕭祁?」


    「明知故問!」


    鐵手清了清嗓子,「若放在平時,有人這麽跟我說話,已經死了!」


    話說的輕描淡寫,但鐵手臉上泛出的冷光和殺意,很明顯。


    蕭祁微愕,眼神蓄著驚濤駭浪,不停的在印象裏尋找關於鐵手的情況。


    但,一無所獲。


    這個男人也很危險,可以說不亞於陸淩鄴。


    「朋友,有些事你最好別管,也別插手。這麽說吧,現在是非常時刻,就今天你這種做法,要不是我們反應快的話,你現在已經已經躺在醫院裏了!奉勸你,別去挑戰陸老三的底線,也別對他的女人有想法,你隻是個傷人而已,就算你曾經買過殺手想暗殺陸老三,但也改變不了你的身份。」


    鐵手的話說的太淺顯易懂,甚至蕭祁的唿吸都因此而紊亂了幾分。


    他神色複雜,看著鐵手,能感覺到這男人身上的狂霸之氣。


    心裏正想著要如何調查他時,鐵手再次冷笑,「別用你那點小心思去調查我,一來你調查不到,二來,我其實可以直接告訴我是誰,但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都下地獄了,你還想試試嗎?」


    空氣中泛著強烈的壓迫感。


    蕭祁的喉結上下滑動著,這番話的確讓他頗為震驚。


    「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蕭祁和鐵手四目相對,他站著,而鐵手這繼續漫不經心的喝著香檳。


    「真想知道我是誰,不如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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