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把銀行帳戶都給你,有多少隨你用!」


    蕭祁狂妄不羈的態度,和裴雲景小心謹慎的模樣形成了鮮明了對比。


    一個願意把身家都拿出來賭博,而另一側則拿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金額來幫忙。


    高下立現。


    裴雲景的臉色特別難看,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主動出擊才剛顯山露水,就被蕭祁給比了下去。


    「蕭總,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裴雲景的視線在硯歌和蕭祁之間來迴穿梭。


    一股子淡淡的懷疑漫上臉頰。


    硯歌將他的神色捕捉的清清楚楚。


    隻覺得好笑又無奈。


    「爺什麽時候說過假話?裴雲景,你這麽問我,是想試探還是真想知道?」


    蕭祁話音落定,吧嗒一聲,一個錢夾就直接被丟在了硯歌的桌上。


    他轉眸看著硯歌,揚眉不羈的淺笑,「妞兒,這是爺的所有,你拿去,隨便花!」


    硯歌:「……」


    裴雲景被蕭祁刺激的唿吸不穩,下意識的就看向硯歌微怔的臉蛋兒,「硯歌?你怎麽解釋?」


    what?


    她為啥要解釋?


    蕭祁也噙著同樣茫然的表情,睇著裴雲景,「我妞兒為啥要跟你解釋?」


    我妞兒?


    硯歌俏臉寒霜,瞪著蕭祁,「你說話注意點兒!」


    「行,聽你的。」


    硯歌:「……」


    她算是看出來了,蕭祁來這兒不是要說法的。


    分明是來氣她的。


    此刻,裴雲景就像個外人似的,坐在沙發上顯得特別尷尬。


    他重重嘆息一瞬,望著硯歌的眼神兒似乎寫滿了失望,「硯歌,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樣。」


    硯歌挑眉,似笑非笑,「哪樣兒?」


    「嗬,看來,即便是沒有陸淩鄴,你也依舊不會寂寞,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居然和他同流合汙,硯歌啊,你變了。」


    這話說的,蕭祁不樂意了。


    他一手掐腰,一手夾著煙放在唇邊,「誒,你說誰呢?跟爺在一起,怎麽就同流合汙了?你那意思,她和你在一起,就高尚了唄?」


    裴雲景起身,嫌棄的睇著蕭祁吞雲吐霧的樣子,「不敢,蕭總在g市的身份,哪容我亂說。」


    「嗯,這倒是實話,你知道就好!」


    麵對蕭祁放浪的挑釁,裴雲景氣得不輕。


    他噙著幽光的眸子將硯歌緊鎖在視線中,隨即他轉開眸子,輕嘆:「硯歌,看來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我就不打擾了。」


    「嗯,不送。」


    這就是硯歌的態度。


    不冷不熱,不悲不喜。


    裴雲景聽到她這樣的迴答,隻覺得自己今天的到來就像是一場笑話似的。


    哪怕他心裏對硯歌有怒有怨,麵對蕭祁,他卻什麽都不想問。


    裴雲景拉著門把手,躊躇了一瞬,又望向硯歌,「你真的不需要?」


    硯歌正瞪著蕭祁,聽到他的話,不假思索的點頭,「不需要。」


    「好,再見!」


    自始至終,裴雲景似乎都沒得到硯歌的一個正眼兒。


    他失落又失望的開門離去,硯歌則直接看著蕭祁,「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幹嘛要挑釁他?」


    蕭祁瞠目結舌,「爺瘋了?挑釁他?你見過誰能拿著全部身家去挑釁別人的?」


    硯歌驚愕,「那你到底……」


    「我看你是思念成疾,病入膏肓了是吧?腦袋裏都是水?爺在幫你,看不出來?還挑釁他?你也不看看他那點用心,拿兩百萬出來幫忙,他可真好意思呢。」


    「喂,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視金錢如糞土?」


    「呸!」蕭祁旋身落座,「你去問問陸淩鄴,就算是他的話,他能視金錢如糞土麽?不知好歹的女人,幫忙我還幫出錯了!」


    硯歌抿著小嘴兒,看著蕭祁邪氣橫生的俊彥,無聲喟嘆。


    他可真敢啊。


    竟然真的拿出了全部身家?


    問題是,她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硯歌的視線施施然的落在桌上的錢夾裏,隱約間能夠看到裏麵好幾十張的卡片。


    銀行卡?


    信用卡?


    還是名片啊?


    「甭看了,裏麵有十八張銀行卡,每張卡裏放了一千萬,你自己拿去用吧,密碼六個八!」


    震驚!


    硯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認真的?」


    「操,爺一直都是認真的!」


    好半餉,硯歌才從震驚中迴神。


    她笑著搖頭,伸手將錢夾推向了蕭祁的方向,「好意心領了,你拿迴去吧,我暫時還用不到!」


    「扯淡呢?現在i.u的股票都已經跌入歷史最低了,你要是再不大量買入的話,真等著i.u關門大吉?」


    蕭祁英挺的眉峰緊擰,看著硯歌略顯不悅。


    他說的不假,甚至完全是站在硯歌的處境想著對策。


    但,不管怎樣,硯歌都有自己的堅持。


    她搖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蕭祁,「如果有一天i.u真的抗不下去,我再像你開口借錢,也來得急吧?」


    「來不及!爺的善心隻此一次!」


    硯歌忍不住咧嘴笑了,「知道你的好意了,拿迴去吧,我還不至於需要救濟度日!」


    「顧硯歌,我說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啊?拒絕裴雲景也就算了,連爺的好心也拒絕?」


    硯歌不理會蕭祁怒目圓睜的樣子,反而輕笑著反問,「請問這位爺,你的好心為何不能拒絕?」


    「真他媽炒蛋!顧硯歌,你就等著i.u關門吧。死女人,我真的閑得。」


    蕭祁悻悻地收迴了桌上的錢夾,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其實硯歌也完全沒想到,蕭祁竟然會為了幫她而做出這樣的舉動。


    的確心裏有微妙的感動,可這並不能成為她接受的理由。


    十八張銀行卡,每一張都有一千萬,也就是說,蕭祁給了她1.8個億,幫助她渡過難關。


    這個情誼太重了,她受不起。


    蕭祁在硯歌的辦公室停留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匆匆離開。


    臨行前,他摸了摸衣兜,再次煞有介事的叮囑,「妞兒,記得,如果需要,隨時開口。」


    硯歌莞爾一笑,「放心,我會的。」


    「哼,好心當驢肝肺,真不知道你有啥好的。」


    蕭祁嘟囔著離開了辦公室。


    再次恢復了寧靜的區域裏,硯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垂眸看著下麵車水馬龍的街頭。


    小叔,在哪兒呢?


    已經離開了將近半個月了,從沒有分別過這麽久,時間長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繼續生活了。


    馬上就臨近周末,事情太多,不得已的,她隻能將初寶再次交給校長小姨幫忙照顧。


    她也捨不得,但是i.u不能再等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硯歌放棄了周末的休息時間,帶著南宇等人,沒日沒夜的在總裁辦公室裏工作著。


    周日,傍晚六點。


    硯歌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股票走勢逐漸有迴暖的跡象,她揉了揉眉心,帶著南宇和上官雅,「你們倆,這次功不可沒啊,竟然能把所有解約的企業重新拉攏迴來,我看我需要給你們包個大紅包了!」


    南宇喝著可樂,沒心沒肺的笑了,「season,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倆是多大的功臣似的。你是已經告訴你了,那些企業一看到我們倆上門,直接就拿著合同要求重新簽約,還說之前是因為看到i.u被職業經理人給搞得一團糟的樣子,出於擔心才解約的。這不你看,這些企業不僅重新簽約了,就連合作的分股都多讓給i.u好幾個點呢!」


    上官雅也挑眉附和,「集體解約,又集體簽約,season,這事兒你怎麽看?」


    「我覺得……」


    硯歌並沒說完,反而是將視線看向了華燈初上的窗外。


    「這事還用說麽,擺明了有人操控呢。」


    連子修吃了一口漢堡,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


    硯歌沒迴答,眸子反而變得更凝重了幾分。


    她真正擔心的是,這一切會不會是陸老爺子動的手腳?


    但,似乎又不太可能。


    如果真要這樣的話,現在這些企業又重新和i.u達成合作關係,這豈不是自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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