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歌寶貝兒,你倆吵架了?」


    晏柒試探的睇著她詢問,開車的速度也逐漸降了下來。


    硯歌哭的上次不接下氣,咬著小嘴兒光顧著搖頭,什麽都不說。


    而她越是這樣,晏柒就越是著急。


    最後,索性她把車往路邊一停,順便從中間的暗盒裏拿出一包紙巾,放在硯歌的腿上,「哭,可勁兒哭!」


    硯歌傷心欲絕之際,陡地聽到晏柒這句話,唿吸一顫,眼淚汪汪的睇著她,癟著嘴特別委屈。


    晏柒嘆息,焦躁的揉亂了頭髮,「要不,你先跟我說說,然後再哭?」


    硯歌垂眸,默默地繼續流眼淚,但情緒卻比之前要平靜幾分。


    兩個人坐在深夜的車裏,臨近午夜十二點,街頭空無一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硯歌喘氣都費勁了,身邊座椅下丟了厚厚的一層紙巾。


    她吸了吸鼻子,眼圈通紅,「走,走吧。」


    「走?往哪兒走啊!現在這情況送你迴家,我能放心嗎?」


    晏柒斜睨著硯歌紅彤彤的小臉,手肘撐著方向盤,歪頭望著她。


    硯歌逃避似的閃爍著眸子,麵對晏柒的凝視,她抿著小嘴兒,略顯掙紮。


    「寶貝兒,跟我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剛才哭的那叫一個悲慘!不知道的還以為陸老大把你xx了呢!」


    言畢,硯歌的臉蛋頓時僵了。


    她眸子裏再次蓄起了晶瑩,唬的晏柒一愣一愣的。


    她連忙抽出一張紙巾,擋在了硯歌的眼前,「祖宗,你是我祖宗,千萬別再哭,我看不了這個!」


    硯歌被晏柒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擦幹了臉上和眼角的濕意,她嘆息一聲,濃重的鼻音說道:「小柒,謝謝你。」


    「謝我幹嘛?你要是真想謝我,不如跟我說說,到底發生啥了!」


    晏柒追問著,而硯歌卻遲疑的看著她,「小柒,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咳,五年前的事?」


    麵對硯歌狐疑的猜測,晏柒英氣的小臉兒頓時凝滯了。


    她張著嘴,「啊,這個啊?」緊接著,話鋒一轉,「什麽五年前?咋了?我不知道啊!」


    一言不合就撒謊,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平息硯歌怒火的事兒,就交給陸老大吧。


    為了維護好她和硯歌鐵打的關係,她選擇裝傻!


    硯歌探尋的視線看著晏柒一張沁滿了真誠的臉蛋,心情浮躁的她幽幽嘆息,「小柒,其實你就算知道我也不怪你……」


    晏柒眼神兒誠懇的輕眨,「真不知道!要不你說來我聽聽,順便也幫你分析一下。你這樣憋在心裏,也不能解決問題呢!」


    在陸戰隊接受過專項訓練的晏柒,表情管理能力自然是非常優秀的。


    也許是她的坦誠讓硯歌放下了心防,她狼狽的笑了笑,「小柒,你有沒有試過,被自己愛的人欺騙了五年的滋味兒,是什麽樣的?」


    此言一出,晏柒就愣了,「硯歌寶貝兒,這種事兒,我就不用試了吧。再說,那也要看是什麽事騙了你!」


    硯歌抿唇,艱難的看著她,「就是……那種事!」


    「哪種事?」


    「就是……哎呀!」


    硯歌難言的抿嘴兒,泄氣似的看著晏柒。


    不消片刻,晏柒就輕輕的笑了,「好啦,不逗你了!你的意思是,五年前你就和陸老大發生關係了?」


    一句話,硯歌的眼神頓時一怔,默默的頷首,唇角泛起了淡淡的苦澀,「嗯!」


    「我c!」晏柒嘭的一下就捶著方向盤,一臉故作的震驚,讓硯歌覺得愈發諷刺,她反問:「你也覺得難以接受,是不是?」


    晏柒眨了眨眸子,順手摸著她的腦袋,「寶貝兒,沒發燒說什麽胡話!這怎麽能說是難以接受!這簡直是老天爺開眼啊!」


    硯歌愣了,「啊?」


    緊接著,晏柒充分發揮著她和陸老大的革命友誼,擺著手指頭跟硯歌絮叨:「你看啊,按照你這反應,我猜你一直不知道五年前和你有一腿的男人是陸老大吧?」


    見硯歌凝眉,晏柒擺擺手繼續說,「反正,五年前的事,你一直被蒙在鼓裏,所以就認為是陸老大欺騙了你,甚至在玩弄你,對不對?」


    這句話,登時說到了硯歌的心坎,「嗯……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哦!」晏柒伸手捏著硯歌肉肉的臉蛋,「寶貝兒,你們兩個怎麽遇見感情的事兒,都像兩個大傻帽似的。玩呆萌嗎?你怎麽就不想想,憑陸老大的為人,他犯得著欺騙你,玩弄你嗎?他那身份,那地位,那長相,那鼻子,往外麵一放,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想撲倒他?」


    硯歌看著晏柒激動的樣子,莫名有點不解,「跟鼻子有什麽關係?」


    晏柒輕咳一聲,「他鼻子又挺又直,肯定器大!至於活兒好不好,我看你對五年前的事這麽耿耿於懷,估計也沒少遭罪!活兒肯定也不差!」


    硯歌:「……」


    那噩夢的一夜,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晏柒覷著硯歌陷入沉思的臉蛋,特別不正經的說道:「喂,我在和你分析問題,你能不能先別想他器大活兒好的事兒?」


    「小柒,你胡說什麽!我沒有!」


    硯歌反駁,小臉上陰鬱的神色依舊明顯。


    晏柒扶額嘆息,「硯歌寶貝兒,往好的方向想,如果說五年前的男人是陸老大,那不就間接證明初寶是他兒子嗎?其實你應該慶幸啊,要了你的人,不是什麽牛鬼蛇神,而是真心待你的陸老大。再說不管那段經歷有多麽不愉快,但你仔細想想,這段日子陸老大為你做的事,真的不足以彌補這一切?」


    逐漸恢復了冷靜的晏柒,一瞬不瞬的睇著硯歌。


    她的勸解和安慰,硯歌心裏都懂。


    但……跨過那道坎,真的需要時間。


    硯歌扶額,側著頭看著窗外,不想再多說,「先送我迴去吧。」


    「你……哎!」


    晏柒無奈的看著她蒼白的小嘴兒,心想著陸老大這次是真的栽了!


    也特麽不知道五年前到底他對人家做了什麽,嚇成這樣!


    明明是魚水之歡,硬生生的玩兒成了欺淩強x,也是沒誰了!


    ……


    迴到歐非的洋樓,硯歌和晏柒告別後就推門而入。


    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開,一入內玄關處斜倚在牆壁上的身影就嚇了她一跳。


    硯歌倒吸一口氣,借著門外的路燈光亮,看清對方的麵孔後,拍著胸脯,「西蒙,怎麽還不睡?」


    金髮碧眼身材高挑的西蒙雙手環胸的靠在牆邊,他那雙嵌在深邃眼窩中的眸子閃著幽光,問道:「你去見他了?」


    他?


    硯歌轉念一想,並不願多做解釋,點頭,「嗯!」


    言畢,她打算錯身而過,剛走到西蒙身側,就被他拉住了手腕,「season,那個男人很危險!」


    西蒙如是說,而硯歌則蹙眉收迴手,牴觸的點頭,「嗯,我知道了。」


    她逕自走向樓梯,不理會身後西蒙的動機和原因。


    這一夜,知道了太多的故事,她需要時間慢慢消化。


    殊不知,才踏上第一級台階,西蒙就從後麵走來,他站在硯歌身後,望著她的背影,驟然問道:「他是marco的爸爸,對嗎?」


    硯歌抬腿的動作一僵,無聲喟嘆,迴眸看著今晚有些奇怪的西蒙,語氣平緩,「西蒙,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等等!」西蒙三步並著兩步,走到硯歌的麵前,垂眸看著她,「season,別誤會,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傷害!」


    「我知道,謝謝你!但我真的很累……」


    硯歌輕波無痕的水眸漾著幾分倦怠望著西蒙。


    他抿著唇,少頃才拍了拍硯歌的肩膀,「那你先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跟我說!」


    硯歌點頭,「嗯,謝謝!」


    滿心疲憊和倦意的硯歌,情緒低落的迴到臥室,一推開門,房間內明亮如晝,她舉目看去,就見初寶和陸少然並肩坐在床上,兩個人都穿戴整齊的望著她,神色不悅,異口同聲:


    「媽咪,去哪兒了?」


    「媳婦兒,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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