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根說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算命的,他說我活不過三十五,不過我現在都已經活了三十六年,嗬嗬”


    “不過這一次,我不準備迴去藩鎮了,所以我才和你說這些。”


    涯目光堅定,道:“我要迴去!”


    “行,你要迴藩鎮,我不攔你。”說完這番話,劉大根把手上一個扳指拿了下來,扔給涯繼續說道:“這個給你,你也幫我個忙,如果你迴去,就告訴於家,我死了。”


    說完這番話後,涯楞了一下,手上接過扳指。


    劉大根隨即想了想,又道:“哦,對了,如果你報仇,就別說我死了,就說你把我殺了,你這樣狠點說,沒準他們能放你一條命。”


    劉大根拍了拍腳上的布鞋,一陣灰塵繚繞起來,皺了皺眉頭道:“這輩子,我做缺德事,但是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在我心裏沒有義氣二字,你可幫我擋了張欣桐那一劍,但是我還是沒有義氣,我這人心眼壞,自己獨習慣了,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就算過了今天,要是還有人給我十錠,讓我害你,我也會那麽做的。”


    劉大根此時略顯滄桑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蒙上一層無奈的蹉跎,他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聲音平靜道:“我就這點出息,為了錢,不擇手段,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說完這些,劉大根會心地笑了笑,這一次的笑容卻是有些憨厚,皎潔的月光下,常年不刷牙的黃色汙漬卻是讓涯沒有感覺到惡心。


    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以後什麽打算?”


    “我?沒有什麽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算命的和我說過能過到三十五歲,現在已經夠本了。”


    涯聽到劉大根說完這些,在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和他在說些什麽。


    這個時候,劉大根抬頭看向皎潔的月光,道:“涯,你有喜歡的女人麽?或者想第一眼見到就像睡的衝動?”


    涯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道:“沒有......”


    劉大根點了點頭,他雖然和涯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感覺到涯並沒有騙他,他說道:“在我最好的年紀,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我發誓一輩子忘不掉她,非她不娶,她也答應我,非我不嫁,可是這幾年過去了,我卻連她的樣子都忘記了......”


    涯沒想到劉大根會說這些,他一愣,心中一緊道:“是麽......”


    ......


    夜晚,穹頂空濛,看不見任何星辰,有的隻是一陣陣略帶寒意的夜風。


    春花肉鋪。


    “啪!”


    一聲。


    正準備洗碗的張語蘭手中的瓷碗滑落,她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片,心中一緊,臉上蒙上一層不明不楚地憂傷,喃喃道:“我這是怎麽了......”


    這一夜晚,於斌從青樓出來,雖然又是一泡尿的床技,但是他心情大好,因為這一夜是涯的死期,雖說在這藩鎮動不了涯,但是在這南北交界如果被惡獸吃了,誰怪不上他,於斌哼著小曲,路過春花肉鋪,看著二樓的那昏暗的燭光映著張語蘭曼妙的身子,他對這旁邊的人說道:“我就喜歡這種不懂世事的女生,做起來帶勁,尤其是脫光身子時候那一股子羞澀勁,跟沾著露水的花一樣。”


    身邊的隨從說道:“今天就是涯的死期,少爺放心,過幾天你可以大搖大擺的在張語蘭麵前出現。”


    於斌一隻手摸著下巴,露出一絲淫笑,想起前兩天張語蘭正在二樓曬衣服,一陣風吹過,他看著張語蘭衣服下那一對凸起的酥胸,讓於斌欲火難耐,道:“媽的,等涯死了,我非得讓妳救生不得,求死不能!”


    ......


    清晨,第一縷曙光帶著絲絲暖意,照在涯的身上。


    南北交界的樹林之中,隻剩下涯一人,此時的他看著麵前空空如也,心裏也是忍不住有些傷心,他嘴中喃喃地說道:“哎,真沒想到,根哥竟然是於斌的人。”


    說完這番話,涯眼中閃過一抹狠決,此時他越來越感覺到這凡世間的複雜,道:“於斌。我記住你了。”


    “於斌,這仇,我必須報!”


    涯起身,望著遠處的直插天際的三星青銅古樹,似乎這神樹散發著一絲絲深不可測的魔力,使得涯向著那個方向進發。


    藩鎮,於家。


    “媽的!一群廢物,就連一個小小的涯都對對付不了!”


    侍衛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這馬車是屬於瑞亞城顏家的,確實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馬車上有一名高手,如果不是這名高手在此,別說一個小小的涯,就連車內的顏如玉,我都給你綁架來,孝敬你。”


    於斌大怒道:“滾,滾,滾。”


    侍衛道:“既然現在涯已經走散在南北交界森林,那些豺狼野豹也能將他殺了。”


    “張欣桐怎麽沒有迴來?不是說他殺涯易如反掌麽?他不是和你們一同進入南北交界森林了麽?”


    “少爺,你有所不知,在峽穀埋伏,他說顏家的那高手實力在他之上,他隻能趁涯走散之際將其殺死,所以他便一人追蹤而去,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於斌點了點頭,道:“恩,我知道了,他的實力,我是比較放心的,應該沒有大問題。這樣,十天,如果十天之內,如果涯沒有迴來,十有八九就是被張欣桐殺了,我就去春花肉鋪,將那小妮子,拿下。”


    ......


    南北交界森林。


    涯背著第一刃,開始向著三星青銅神樹進發,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總感覺哪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召喚他。


    三星青銅古樹下,於天聖盤腿而坐,雖然他一身修為盡廢,可感知力卻是絲毫不減,他微微看著一個方向,說道:“嗬嗬,小鬼,你身上的秘密真的是不少啊。”


    ......


    一天之後。


    天色蒙蒙亮,一陣清風吹過,透過層層的枝葉,吹向躺在樹上的涯,隨後一陣陣清脆的鳥叫聲,伴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整個樹林從沉睡中蘇醒,而此時的涯微微皺了皺眉頭,從一顆高大的樹上醒來,他深深的唿吸這林中的空氣,涯站在樹頂,他已經能看到三星青銅古樹清晰的表麵。


    涯喃喃地說道:“古樹就在前方了。”


    涯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異樣之後,爬下大樹,走近三星青銅古樹前,他抬頭看著這一刻青銅神樹直插雲霄,疑惑地說道:“這哪裏像是一棵樹啊,好似一根鐵棒,直插雲霄。”


    此時,他隻感覺這顆三星青銅古樹散發著一股歲月的滄桑氣息,而這綠色的青銅色和他後背的第一刃顏色頗為相似。


    涯用手摸著三星青銅古樹,他這青銅古古樸莊重,樹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騰,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身,龍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竟然發出淡淡的青光,眨眼一看活靈活現,而這扭曲的龍身竟然順著青銅古樹上方盤起,看不見這青龍的頭顱。在這無數的青龍周圍還有很多精美的人物,不過這個時候的涯確實沒有心思細細品味,他緩緩地收迴目光,看著神樹底部,說道:“哎,我還是處世未深,就像天聖大哥所說的,這天下之大,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修行者說能體會的,真是無奇不有啊。”


    涯苦笑一聲,最後看了一眼三星青銅古樹,道:“哎,我來這裏又能做什麽呢?”


    “你不想打敗張欣桐麽?”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涯的背後傳出。


    “誰?!”


    涯眉頭一皺,迅速將第一刃握在手中,轉身看去。


    “是我啊,你大哥,於天聖。”


    涯定睛一看,這才鬆了不少氣,說道:“天聖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是在這裏等你啊。”


    “等我?為什麽?”


    “嗬嗬,天機不可泄露,你身子沒事情吧?”


    涯點了點頭道:“沒什麽事情。”


    此時於天聖走到涯麵前打量著他,說道:“沒事就行,藩鎮,你暫時不能迴去。”


    “為什麽?”


    “因為,於斌已經在南陽城附近的森林設埋伏,你必須死。”


    “我必須死?”


    於天聖點了點頭,道:“因為於斌要的是張語蘭,而你的卻是阻礙,而且這一次殺你的事情,已經暴露,所以你暫時不能迴去,張欣桐已經在南陽門附近等你迴去。”


    “那,我怎麽辦?”


    “你隻有擊敗張欣桐,才有機會迴去,況且現在的春花肉鋪正被於斌虎視眈眈的盯著,恐怕過不了幾日,就會羊入虎口啊。”


    “天聖大哥,你別說了,我得迴去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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