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一概不理，他隻是靜靜地等待，悄無聲息地觀察。
有長老在盯著他，他分不清是好意還是惡意。
有無數外門弟子盯著他，他知道這是惡意，那是至尊聯的人，個個恨不得喝他的血，但借他們一百個膽，也沒有人敢走到他麵前。
其中就包括江天！
還有周風雲。
想到這兩個敗類，江昊就覺得很是手癢，找個什麽樣的借口來為江氏清理門戶呢？很頭疼的一個問題……
傀儡塔輕輕震動，第二層突然大亮。
下方之人全都震動，好多女子都想尖叫了，但她們看看四周，看到別人古怪的表情，她們硬生生壓了下去。
大約一柱香過去，傀儡塔再度震動，第三層亮起。
這下，下方的人再也忍不住，轟然大作，無數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居然過了第二關！
又一個妖孽誕生！
向一峰臉上風雲變幻，原先滿臉不服的表情瞬間改變了，就如同一口吞下了一團極大的狗屎一般。
那些美女眼睛裏的神采再也壓製不住……
江昊敏感地注意到，四周多了好幾道神秘的氣機。
他感覺不到這些氣機來自何處，但他知道，這是多麽浩瀚的氣機，內門長老到了麽？融鼎麽？
半柱香，一柱香，兩柱香，三柱香……
眾人的心跳越來越激烈，都快跳出了胸腔。
這麽長時間，意味著此人跟高他三個境界的十人對峙中，居然堅持了這麽久。
絕代妖孽！
真正的絕代妖孽！
他會不會創造一個偉大的傳奇？
就算此刻他被打出來，恐怕也會被內門長老收為弟子，那樣，他就一步登天了。
轟地一聲大震！
終於結束了嗎？全場之人目光齊聚，全都死死地盯著第三層，第三層沒有人被拋出，最上方一顆珠子突然亮了起來，光芒照射四方。
“過了！”有人一聲大叫，點燃滿場激情。
全場一片沸騰，此刻，不管有多少小心思，都擋不住天才妖孽的震撼力。
又一個諸子在他們眼皮底下誕生！
又一段傳奇出現。
君天下立於傀儡塔頂層，向江昊露出欠揍的笑臉：“也不難嘛，我感覺意猶未盡，是不是該向學府領導提個建議，在這傀儡塔上再加幾層？”
“滾！”江昊都恨不得揍他了，這小子純粹是拉仇恨。
君天下一飛而落，落在他的麵前。
與此同時，一條青衣人影也出現在江昊的麵前，這是一個長老模樣的人，他沒有看江昊，看的是君天下：“君天下，跟本座走！”
“老祭，你就別跟我搶了，這小子，理應是我的門下。他學的是刀，根本不是劍！”
又一條白衣人影出現。
傳說中的內門長老爭弟子，真真切切出現！
外門弟子全都兩眼冒金星，這就是傀儡塔的魅力啊，一旦通過，星光大道就在麵前展開。
“小子，別聽他們的，他們隻是武技厲害，修行，拚的還是心法，你跟本座走，本座傳你《烈陽九星》心法，這才是契合你陽剛路線最好的修行法則。”又一名老者出現，他滿臉紅霞，隔著百丈，都能感受到熾熱。
“天啊，春峰長老！他居然也來了！”有人驚唿。
瞬間，三大長老齊聚，為爭搶弟子爭得不亦樂乎，君天下滿臉笑容，向三位長老團團作了個揖：“各位長老，能不能稍安勿躁？這樣行不行？你們都將最好的條件擺出來，供我參考下再作決定？”
三名長老全都滿臉黑線，心頭浮現一絲跟眾人相吻合的想法：這小子實在是欠收拾！
君天下不看這三張老臉，看江昊：“江昊，該你了，我等你一會，咱們一塊兒進內門，順便商量下，怎麽選擇長老。”
江昊歎口氣：“三位長老，我先進去了，這小子你們可以先收拾收拾，反正他身上有枯木丹。”
他進了傀儡塔，第一層亮起。
春峰長老盯著君天下：“小子，你真的認為，你那個夥伴也能通過傀儡塔？”
君天下笑了：“如果他三柱香之內不能通過，那真是見了最大的大頭鬼！”
所有長老眼睛全都熱了。
三柱香！
三柱香通過傀儡塔，這是什麽概念？這是壓倒皇太子的概念！
塔內，江昊看到了他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具青銅傀儡，身上氣息很驚人：“小子，迴去吧，你打不過我！”
江昊盯著這傀儡很吃驚，怎麽會這麽強？
他是築基八重天，第一層的對手應該是九重天才對，可麵前的傀儡，不分明是法境四重嗎？
難道自己還鑽錯了樓層？
轟地一聲，那青銅傀儡一拳擊來，整個傀儡塔都震動起來，狂暴的拳風覆蓋江昊所在的整個空間。
江昊心神一收，也是一拳擊出，猛虎咆哮，他用的雖然隻是黃級下階武技，但爆發出了中階的威力，更關鍵的是，他融合了至少三成的修為。
嗵！
那個傀儡散架，又慢慢組合：“恭喜你，通過第一關。”
江昊心神不寧地上了二樓。
剛剛到達二樓，上麵的氣息驚天動地，五具青銅傀儡出現，個個都堪比法境五重天巔峰。
也就是說，他得麵對五個孫先凱的同時攻擊。
江昊手起劍飛，率先發起攻擊，五具傀儡分合如意，演練一種陣法，狂暴的氣機不斷收縮，竟然是五行連環陣，這種陣法，可以將五人的力量融為一體，力量一融合，絕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所有的攻防完全改變，防得更嚴密，攻擊更犀利，片刻時間，江昊的功力發揮到了極限，一時依然無法突破。
塔外，那些弟子個個目瞪口呆，又一次看到登上二層的天才，今天，天才都紮堆了。
會不會再度出現逆天突破？
他們不敢信。
隻有君天下，在那裏死皺眉頭：怎麽這麽久？這小子玩什麽名堂？
包括長老在內，所有人全都有揍死他的想法。
這是玩麽？
這是第二層！是一個人麵對五個功力超他兩重天的傀儡，而且還是五行連環陣，能撐幾招就不錯了。
大約三柱香，江昊終於找到機會，一劍斬中一名傀儡，將它斬出十丈開外，陣一破，江昊手中劍青光閃爍，天下式一擊，轟地一聲，一名傀儡分成兩半。
五個傀儡隻剩下三個，自然更加擋不住他。
他黃葉式、蒼冥式、隨心式三式連發，劍意青花都使了出來，快刀斬亂麻，五名傀儡盡數粉身碎骨。
他全身的功力已經耗了八重。
站在那裏急劇喘息。
第三層依然會疊加麽？江昊心頭盡是忌憚。
如果第三層是十個六重天巔峰，他根本不可能闖過去，但他不信這個邪，十個六重天，相比較他的本身修為，越了整整七級！天下間哪有這麽變態的考核？
沒理由君天下能過去，自己過不去！
他手一起，兩顆元石爆裂，被小周天造化訣吸收，他消耗的元氣全部得到補充。他一步步走上第三層。
塔外，又一次震動。
那些長老也驚動了，君天下臉上浮現一絲神秘的笑意：“早跟你們說過，他就是在玩，否則，這時，上麵的那破珠子早該亮了。”
幾大長老眼睛也同時亮了。
如果再出現一個絕頂天才，他們當然會高興，省得在這裏爭這小子，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尊師重道的主。
他們剛剛浮現希望，突然，一條人影從三樓窗戶翻滾而出，在空中吐血如雨。
是江昊！
他被打了出來！
君天下一步跨出，接住從天而降的江昊：“你怎麽迴事？居然失敗？”
江昊一張嘴，還沒有說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來！吞下！”他手一抬，一顆枯木丹送進江昊的口中，江昊才算止住了血。
“君天下，跟本座進內門！”春峰長老手一伸，抓住君天下，君天下身不由己地飛起，身影越來越遠。
江昊眼睛慢慢閉上，盤腿而坐，吸收枯木丹療養傷勢。
第三層，他信了邪！
的確是六重天巔峰，而且是十個，也操演陣法，那陣法還是比五行連環陣更高一層的十星天河陣。
這樣的威力，他闖不過去！
哪怕他將劍意青花都使了出來，依然被三個唿吸間擊出塔。
江昊真氣運行一周天，傷勢總算壓製住了，他迴到了自己的洞府，般若進了洞，安慰他，這傀儡塔不是那麽容易成功的，你第一次就闖到了第三層，已經非常了不起，將來再努把力，一定可以通過。
江昊點點頭，示意能接受失敗。
枯木丹的藥效還在，他繼續閉關，恢複傷勢對於他而言，其實很簡單，隻要運轉萬殺魔功，再重的傷都會恢複得很快，但萬殺魔功也有它的弊端，一是必須有兇獸的血，二是隻治外傷，治不了內傷。
他這次的傷更多的是內傷，而且也沒有兇獸血可以汲取。
所以還是枯木丹有效。
這丹是黃級巔峰療傷丹，在蒼雲學府至少一百貢獻點一顆，君天下身上有不少，這小子很富。
剛剛想到這小子，這小子居然就迴來了，換了身衣服很是顯擺，他告訴江昊，進入內門，果然不一樣，幾個長老搶著要，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春峰長老。
這老頭要人才沒人才，要人品沒人品，本來他是不想選的，但這老頭有一樣優點，就是出手很大方，反正本天才將來注定是要欺師滅祖的，也就買他個人情，將他拿來當跳板……
江昊和般若全都翻白眼。
君天下拿出一大把丹藥，象發糖果一般，一人給了他們一把。
然後問江昊：“你今天表現也太失常了，按你的修為計算，第三層也就十個法境二重天。至於被打得那麽慘嗎？”
江昊叫道：“二重天？我日所有二重天的祖宗！要是十個二重天，我早一巴掌扇飛了，第一關就是四重天巔峰！第二關是五個五重天巔峰！第三關，全都是六重天巔峰！十個！”
“六重天？”君天下和般若同時驚叫。
“有問題！”君天下站了起來，踱步。
“我也覺得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裏？”江昊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般若清楚，般若，傀儡塔可以搞鬼嗎？”君天下問。
般若小嘴兒還張得大大的：“不能吧？這是高層長老監督的，任何人進入，都會檢測進入者的修為，然後根據修為再上調一級兩級三級，誰能搗鬼？”
“如果高層長老自己搗鬼呢？”江昊和君天下齊聲道。
般若臉色一下子白了，無言。
高層長老也是人，他們一樣會站位，如果他們是至尊聯的人，完全可以搗鬼。
他們要將江昊留在外門，他們不允許他受學府真規的保護，所以他們操縱傀儡塔，不讓他過關。
本來，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但般若和君天下都相信江昊。
因為江昊的本事，隻有他們最清楚。
他是通過百連勝打出來的，通過百連勝，本身就意味著上伐三重以上，他的功力明明沒有達到法境，因為他的真元都沒有誕生，還隻是真氣。
他的戰鬥力已經得到了印證，一劍斬殺五重天的孫先凱，證明他有五重天的實力。
這本身就表明他至少有上伐五級的能力。
能上伐五級的天才，沒有理由通不過傀儡塔，除非有人搗鬼，不讓他通過。
針對眼前的情況，三人都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至尊聯，太恐怖了。
他們也太決絕了，連學府的至寶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學府規則，對於他們顯然也隻是狗屁。
江昊處境，極度危險。
“江昊，我師傅是個膽小鬼，雖然不是至尊聯的人，但說什麽都不肯對抗至尊聯，我怕是很難幫到你。要不，你先閉關，三個月後，憑拳頭直接打進來？”君天下道。
“要不，君天下你讓你師傅將他也收了？”
兩人的主意都很溫和。
江昊道：“別瞎操心，我要閉關！”
將兩人趕了出去，江昊開始修行《逍遙五步》。
逍遙五步，極費時間，也極費真氣，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如果沒有逍遙五步的幫助，他今天第二關可能都過不了。
如果能夠將逍遙五步全部練成，再將八重天境界修到巔峰，也不一定就闖不過第三層，哪怕有人搗鬼，但他功力一旦進步，依然可以將敵人的陰謀破除掉。
就算不為破除陰謀，他也必須自保。
逍遙五步，是步法，是逃生的技能，也正是危機之中最大的倚仗。
有長老在盯著他，他分不清是好意還是惡意。
有無數外門弟子盯著他，他知道這是惡意，那是至尊聯的人，個個恨不得喝他的血，但借他們一百個膽，也沒有人敢走到他麵前。
其中就包括江天！
還有周風雲。
想到這兩個敗類，江昊就覺得很是手癢，找個什麽樣的借口來為江氏清理門戶呢？很頭疼的一個問題……
傀儡塔輕輕震動，第二層突然大亮。
下方之人全都震動，好多女子都想尖叫了，但她們看看四周，看到別人古怪的表情，她們硬生生壓了下去。
大約一柱香過去，傀儡塔再度震動，第三層亮起。
這下，下方的人再也忍不住，轟然大作，無數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居然過了第二關！
又一個妖孽誕生！
向一峰臉上風雲變幻，原先滿臉不服的表情瞬間改變了，就如同一口吞下了一團極大的狗屎一般。
那些美女眼睛裏的神采再也壓製不住……
江昊敏感地注意到，四周多了好幾道神秘的氣機。
他感覺不到這些氣機來自何處，但他知道，這是多麽浩瀚的氣機，內門長老到了麽？融鼎麽？
半柱香，一柱香，兩柱香，三柱香……
眾人的心跳越來越激烈，都快跳出了胸腔。
這麽長時間，意味著此人跟高他三個境界的十人對峙中，居然堅持了這麽久。
絕代妖孽！
真正的絕代妖孽！
他會不會創造一個偉大的傳奇？
就算此刻他被打出來，恐怕也會被內門長老收為弟子，那樣，他就一步登天了。
轟地一聲大震！
終於結束了嗎？全場之人目光齊聚，全都死死地盯著第三層，第三層沒有人被拋出，最上方一顆珠子突然亮了起來，光芒照射四方。
“過了！”有人一聲大叫，點燃滿場激情。
全場一片沸騰，此刻，不管有多少小心思，都擋不住天才妖孽的震撼力。
又一個諸子在他們眼皮底下誕生！
又一段傳奇出現。
君天下立於傀儡塔頂層，向江昊露出欠揍的笑臉：“也不難嘛，我感覺意猶未盡，是不是該向學府領導提個建議，在這傀儡塔上再加幾層？”
“滾！”江昊都恨不得揍他了，這小子純粹是拉仇恨。
君天下一飛而落，落在他的麵前。
與此同時，一條青衣人影也出現在江昊的麵前，這是一個長老模樣的人，他沒有看江昊，看的是君天下：“君天下，跟本座走！”
“老祭，你就別跟我搶了，這小子，理應是我的門下。他學的是刀，根本不是劍！”
又一條白衣人影出現。
傳說中的內門長老爭弟子，真真切切出現！
外門弟子全都兩眼冒金星，這就是傀儡塔的魅力啊，一旦通過，星光大道就在麵前展開。
“小子，別聽他們的，他們隻是武技厲害，修行，拚的還是心法，你跟本座走，本座傳你《烈陽九星》心法，這才是契合你陽剛路線最好的修行法則。”又一名老者出現，他滿臉紅霞，隔著百丈，都能感受到熾熱。
“天啊，春峰長老！他居然也來了！”有人驚唿。
瞬間，三大長老齊聚，為爭搶弟子爭得不亦樂乎，君天下滿臉笑容，向三位長老團團作了個揖：“各位長老，能不能稍安勿躁？這樣行不行？你們都將最好的條件擺出來，供我參考下再作決定？”
三名長老全都滿臉黑線，心頭浮現一絲跟眾人相吻合的想法：這小子實在是欠收拾！
君天下不看這三張老臉，看江昊：“江昊，該你了，我等你一會，咱們一塊兒進內門，順便商量下，怎麽選擇長老。”
江昊歎口氣：“三位長老，我先進去了，這小子你們可以先收拾收拾，反正他身上有枯木丹。”
他進了傀儡塔，第一層亮起。
春峰長老盯著君天下：“小子，你真的認為，你那個夥伴也能通過傀儡塔？”
君天下笑了：“如果他三柱香之內不能通過，那真是見了最大的大頭鬼！”
所有長老眼睛全都熱了。
三柱香！
三柱香通過傀儡塔，這是什麽概念？這是壓倒皇太子的概念！
塔內，江昊看到了他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具青銅傀儡，身上氣息很驚人：“小子，迴去吧，你打不過我！”
江昊盯著這傀儡很吃驚，怎麽會這麽強？
他是築基八重天，第一層的對手應該是九重天才對，可麵前的傀儡，不分明是法境四重嗎？
難道自己還鑽錯了樓層？
轟地一聲，那青銅傀儡一拳擊來，整個傀儡塔都震動起來，狂暴的拳風覆蓋江昊所在的整個空間。
江昊心神一收，也是一拳擊出，猛虎咆哮，他用的雖然隻是黃級下階武技，但爆發出了中階的威力，更關鍵的是，他融合了至少三成的修為。
嗵！
那個傀儡散架，又慢慢組合：“恭喜你，通過第一關。”
江昊心神不寧地上了二樓。
剛剛到達二樓，上麵的氣息驚天動地，五具青銅傀儡出現，個個都堪比法境五重天巔峰。
也就是說，他得麵對五個孫先凱的同時攻擊。
江昊手起劍飛，率先發起攻擊，五具傀儡分合如意，演練一種陣法，狂暴的氣機不斷收縮，竟然是五行連環陣，這種陣法，可以將五人的力量融為一體，力量一融合，絕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所有的攻防完全改變，防得更嚴密，攻擊更犀利，片刻時間，江昊的功力發揮到了極限，一時依然無法突破。
塔外，那些弟子個個目瞪口呆，又一次看到登上二層的天才，今天，天才都紮堆了。
會不會再度出現逆天突破？
他們不敢信。
隻有君天下，在那裏死皺眉頭：怎麽這麽久？這小子玩什麽名堂？
包括長老在內，所有人全都有揍死他的想法。
這是玩麽？
這是第二層！是一個人麵對五個功力超他兩重天的傀儡，而且還是五行連環陣，能撐幾招就不錯了。
大約三柱香，江昊終於找到機會，一劍斬中一名傀儡，將它斬出十丈開外，陣一破，江昊手中劍青光閃爍，天下式一擊，轟地一聲，一名傀儡分成兩半。
五個傀儡隻剩下三個，自然更加擋不住他。
他黃葉式、蒼冥式、隨心式三式連發，劍意青花都使了出來，快刀斬亂麻，五名傀儡盡數粉身碎骨。
他全身的功力已經耗了八重。
站在那裏急劇喘息。
第三層依然會疊加麽？江昊心頭盡是忌憚。
如果第三層是十個六重天巔峰，他根本不可能闖過去，但他不信這個邪，十個六重天，相比較他的本身修為，越了整整七級！天下間哪有這麽變態的考核？
沒理由君天下能過去，自己過不去！
他手一起，兩顆元石爆裂，被小周天造化訣吸收，他消耗的元氣全部得到補充。他一步步走上第三層。
塔外，又一次震動。
那些長老也驚動了，君天下臉上浮現一絲神秘的笑意：“早跟你們說過，他就是在玩，否則，這時，上麵的那破珠子早該亮了。”
幾大長老眼睛也同時亮了。
如果再出現一個絕頂天才，他們當然會高興，省得在這裏爭這小子，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尊師重道的主。
他們剛剛浮現希望，突然，一條人影從三樓窗戶翻滾而出，在空中吐血如雨。
是江昊！
他被打了出來！
君天下一步跨出，接住從天而降的江昊：“你怎麽迴事？居然失敗？”
江昊一張嘴，還沒有說話，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來！吞下！”他手一抬，一顆枯木丹送進江昊的口中，江昊才算止住了血。
“君天下，跟本座進內門！”春峰長老手一伸，抓住君天下，君天下身不由己地飛起，身影越來越遠。
江昊眼睛慢慢閉上，盤腿而坐，吸收枯木丹療養傷勢。
第三層，他信了邪！
的確是六重天巔峰，而且是十個，也操演陣法，那陣法還是比五行連環陣更高一層的十星天河陣。
這樣的威力，他闖不過去！
哪怕他將劍意青花都使了出來，依然被三個唿吸間擊出塔。
江昊真氣運行一周天，傷勢總算壓製住了，他迴到了自己的洞府，般若進了洞，安慰他，這傀儡塔不是那麽容易成功的，你第一次就闖到了第三層，已經非常了不起，將來再努把力，一定可以通過。
江昊點點頭，示意能接受失敗。
枯木丹的藥效還在，他繼續閉關，恢複傷勢對於他而言，其實很簡單，隻要運轉萬殺魔功，再重的傷都會恢複得很快，但萬殺魔功也有它的弊端，一是必須有兇獸的血，二是隻治外傷，治不了內傷。
他這次的傷更多的是內傷，而且也沒有兇獸血可以汲取。
所以還是枯木丹有效。
這丹是黃級巔峰療傷丹，在蒼雲學府至少一百貢獻點一顆，君天下身上有不少，這小子很富。
剛剛想到這小子，這小子居然就迴來了，換了身衣服很是顯擺，他告訴江昊，進入內門，果然不一樣，幾個長老搶著要，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春峰長老。
這老頭要人才沒人才，要人品沒人品，本來他是不想選的，但這老頭有一樣優點，就是出手很大方，反正本天才將來注定是要欺師滅祖的，也就買他個人情，將他拿來當跳板……
江昊和般若全都翻白眼。
君天下拿出一大把丹藥，象發糖果一般，一人給了他們一把。
然後問江昊：“你今天表現也太失常了，按你的修為計算，第三層也就十個法境二重天。至於被打得那麽慘嗎？”
江昊叫道：“二重天？我日所有二重天的祖宗！要是十個二重天，我早一巴掌扇飛了，第一關就是四重天巔峰！第二關是五個五重天巔峰！第三關，全都是六重天巔峰！十個！”
“六重天？”君天下和般若同時驚叫。
“有問題！”君天下站了起來，踱步。
“我也覺得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裏？”江昊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般若清楚，般若，傀儡塔可以搞鬼嗎？”君天下問。
般若小嘴兒還張得大大的：“不能吧？這是高層長老監督的，任何人進入，都會檢測進入者的修為，然後根據修為再上調一級兩級三級，誰能搗鬼？”
“如果高層長老自己搗鬼呢？”江昊和君天下齊聲道。
般若臉色一下子白了，無言。
高層長老也是人，他們一樣會站位，如果他們是至尊聯的人，完全可以搗鬼。
他們要將江昊留在外門，他們不允許他受學府真規的保護，所以他們操縱傀儡塔，不讓他過關。
本來，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但般若和君天下都相信江昊。
因為江昊的本事，隻有他們最清楚。
他是通過百連勝打出來的，通過百連勝，本身就意味著上伐三重以上，他的功力明明沒有達到法境，因為他的真元都沒有誕生，還隻是真氣。
他的戰鬥力已經得到了印證，一劍斬殺五重天的孫先凱，證明他有五重天的實力。
這本身就表明他至少有上伐五級的能力。
能上伐五級的天才，沒有理由通不過傀儡塔，除非有人搗鬼，不讓他通過。
針對眼前的情況，三人都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至尊聯，太恐怖了。
他們也太決絕了，連學府的至寶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學府規則，對於他們顯然也隻是狗屁。
江昊處境，極度危險。
“江昊，我師傅是個膽小鬼，雖然不是至尊聯的人，但說什麽都不肯對抗至尊聯，我怕是很難幫到你。要不，你先閉關，三個月後，憑拳頭直接打進來？”君天下道。
“要不，君天下你讓你師傅將他也收了？”
兩人的主意都很溫和。
江昊道：“別瞎操心，我要閉關！”
將兩人趕了出去，江昊開始修行《逍遙五步》。
逍遙五步，極費時間，也極費真氣，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如果沒有逍遙五步的幫助，他今天第二關可能都過不了。
如果能夠將逍遙五步全部練成，再將八重天境界修到巔峰，也不一定就闖不過第三層，哪怕有人搗鬼，但他功力一旦進步，依然可以將敵人的陰謀破除掉。
就算不為破除陰謀，他也必須自保。
逍遙五步，是步法，是逃生的技能，也正是危機之中最大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