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他第一次將這名隊長擊退。


    而就在此時,嫣兒一聲驚唿,被一槍劃破右臂,彎刀落地,她的隱身術已經破了。


    江昊身子一側,陡然來到她的身邊,正在一舉解決掉剩下的四名軍士,突然,他停下了,心跳加速。


    這四名軍士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獨眼將領,胸前是一塊銀色的護心鏡,跟其他兵士一樣的形狀,隻是顏色不同。


    而他身後,還有一長排的軍士,少說也有兩百人。


    嫣兒臉色徹底慘白,她也明白了,希望徹底喪失。


    大隊長到了,還帶來了大隊人馬。


    江昊突然叫道:“薑獨,你真的還活著?”


    這話一出,嫣兒好吃驚,他認識這個隊長?


    隊長薑獨也吃了一驚:“你是誰?”


    “我是九王子的師弟,目前也在王府之中奉職,九王子一直在尋找你,還以為你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關於薑獨的情況,江昊當然是從九王子記憶中得到的,他記憶中有很多人,這個人一隻獨眼,形象不同,江昊還是有些印象,也就記下了。


    所有人全都激動起來,王府在尋找他們?他們有望出去?


    江昊沉聲道:“薑隊長,你們既然活著,為何一直不迴王府?”


    “迴王府?本隊長何嚐不想迴?難道你沒有發現,此地陣法封鎖,隻能進不能出麽?”薑獨獨眼閃光。


    “原來如此,那倒也怪不得隊長。殿下還懷疑隊長……”他的聲音突然停頓。


    薑獨似笑非笑:“懷疑本人叛逃麽?”


    “隊長見諒,今日一見,方知隊長實有苦衷,本人自會跟殿下說明情況,相信殿下不至於產生誤解。”


    薑獨眼神一冷:“閣下說自己是殿下的師弟,可有印信?此女子又是誰?”


    “本人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隊長,又何曾想過要帶什麽印信?如果隊長見疑,來日當麵問一問殿下,豈不盡知?至於此女,乃是本人師妹,體質特殊,深受師尊喜愛。”


    薑獨掃過嫣兒,心頭也信了幾分。


    別人不知道九王子的師尊是誰,他卻知道,這位師尊修習的也是邪功,雖然不象九王子那樣,每天都要處子侍寢,但最終也脫不了雙修的框框,象這樣的高人,往往會刻意培養一些體質特異的女子,作為雙修鼎爐,在這女子功力修為尚不足的時候,他決不會動她,一直等到這女子修為提升到較高境界,才真正雙修,那樣效果最好。


    麵前這個小子顯然是知道內情的,他有意點出此女子是師尊喜愛的人,又提到體質特殊,是要告訴他,別輕易打她的主意,否則,壞了師尊的好事,師尊不會放過他。


    他很精明,這正是江昊有意告訴他的。


    麵前一群虎狼,三年沒見過女人,嫣兒這等天仙一般的人兒突然闖到他們麵前,危機實在比天都大,以他的功力,根本保護不了她,唯有這個辦法,或能護她周全。


    這一切,嫣兒自然不明白,但她也是有些江湖經驗的,知道情況極度危急,隻能順著他走。


    “既然都是自家人,為何出手殺我兄弟?”薑獨的聲音中充滿殺機。


    江昊冷冷道:“薑獨,你這是要追究我的責任麽?我倒要問問你,你部下敢對本人出手,還敢侮辱我師妹,眼中可還有殿下?來日到了師兄那裏,我與你當麵理論!”


    那個與江昊交手的隊長大驚:“你根本沒有說你是殿下的師弟,我們如何知道?”


    江昊臉色一沉:“不知道也不長個腦子麽?這裏是什麽地方?是當年黑旗軍的行軍路線,不是王府中人,如何能夠順著你們的線路找到這裏?”


    那個隊長不敢再開口,他根本不知道麵前的人是什麽職務,但光是殿下師弟這一個頭銜,就足以整死他,兩人都打過一場了,已算是有了過節,哪敢再惹他?


    江昊道:“好了,我也懶得追究你治軍不嚴之罪,薑隊長,江雲鶴可曾殺死?”


    話題轉向,薑獨道:“此人逃到了斷崖對麵,這斷崖好不厲害。有陣法防護。”


    “陣法?那我可得看看。”江昊笑了。


    “你懂陣法?”那個跟江昊打過一場的小隊長問。


    “殿下閉關所在地的九旋陣,還是我修複和加固的,你說我懂不懂陣法?”


    這話一出,眾人大喜。


    薑獨對他的懷疑又自減了幾分,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九王子閉關地,有一座陣法,知道其名字的,全都是九王子的心腹。


    “那太好了,先生請!”


    一行人一路前行,前麵是一座斷崖,將前方的空間似乎一刀切為兩斷,斷崖下方一片虛空,隱隱有陰風盤旋,一條獨木橋筆直地延伸向對麵,也插入虛空之中。


    一名中隊長道:“此地乃是一座大陣,四周不能虛渡,懸崖下方更是兇險無比,要到對麵,隻能通過這座橋。”


    “江雲鶴就是從此橋逃跑的?”江昊眼睛裏精光閃爍。


    薑獨道:“是!此橋絕不簡單,據我細究,考驗的是武魂,擁有武魂的融鼎境可順利通過,融鼎之下,踏上就死!”


    江昊道:“不對啊,江雲鶴按府中記載,功力並未達到融鼎,而且當時身受重傷,為何他能過?”


    “此人功力雖然未達融鼎,但已是半步融鼎,武魂初成,哪怕身受重傷,依然無礙。”


    武魂!父親已經修出了武魂!


    江昊心頭很激動,此刻,你是否就在對麵?如果在,憑你此刻的功力,應該能夠將這一群王八蛋全弄死吧?但他不能表現出半點興奮,隻能表現出慎重:


    “此人居然已修出武魂,時間一長,必是大患,須得立即過橋追殺之。”


    “所以,就希望你能破除大陣了。”薑獨說。


    這裏整個是一座大陣,封鎖四周的虛空,隻要陣法解除,他們或許就能憑空虛渡,黑旗軍中,普通軍士多是法境初期,小隊長就已是三四重天。小隊長上麵還有中隊長,他們的功力就恐怖了,達到六七重天,現場有五個。最恐怖的是大隊長薑獨,他的功力是法境九重天。


    離融鼎也就一線之隔,隻不過,沒有誕生武魂,也就過不了這座橋。


    雖然沒有武魂,但薑獨堅信,隻要大陣破開,憑他飛渡虛空的本事,數十裏虛渡都不是問題,必定可以直接飛過無底深淵。


    “陣法不在懸崖四周,而是在橋上!其實,這座橋也並非隻有武魂才能渡,壓製橋上的陣法,威力自減。”


    江昊一句話說完,走向這座獨木橋,他的手一起,一隻青銅筆出現在掌中,幾個銘紋飛出,融入橋麵,他一腳踏了上去,平安無事!


    眾人大喜,此人的陣法居然如此高妙?突破有望!


    這一突破,不僅僅是抓住三年沒辦法靠近的江雲鶴,更是逃脫這鬼地方的一線生機,這鬼地方前有斷崖,後麵隻有虛空,將他們困在方圓不足五十裏的小圈圈裏整整三年,這小圈圈裏幸好有些兇獸,可以殺來取食,他們才不至於餓死,現在兇獸都被他們差不多殺光了,再不想辦法突圍,個個都得死。


    盡管不知道懸崖另一邊到底有什麽,但就算有一千隻餓鬼,也好過這邊等死。


    嫣兒搶先一步,緊跟著江昊也踏上了獨木橋。


    來到這虎狼窩,她心裏好慌,哪怕跟著江昊摔死,總也好過跟這些禽獸在一塊折磨,看到身邊這些三年沒見肉味的人渣泛綠的眼,她全身的雞皮疙瘩一直沒消。


    他們二人一路前行,江昊手中的青銅筆不斷地點出,輕鬆自在,他後麵跟著兩名中隊長,薑獨很謹慎,他並不完全信任江昊,決不會自己親身曆險。


    陣法的事兒最是玄妙,跟陣法師在一起,特別特別危險,搞不好就會被坑,這一點,身經百戰的薑獨最清楚了。


    他派出兩個中隊長,足以讓江昊半點歪招都使不出來,即便他強行引發陣法,死的也隻是兩名中隊長,傷不了他一根汗毛。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薑獨江湖上混多年得出的黃金法則。


    江昊似乎根本不在意,繼續前行,突破前麵一層虛無空間,他們眼前一亮,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石門,平安抵達。


    欣喜的叫聲從那邊傳來,薑獨這邊兩百餘人全都興奮。


    一名中隊長道:“將軍,似乎沒有問題。”


    薑獨道:“還是得小心些!豐三,帶你的隊伍過去,密切關注那兩個小子的動靜,一旦他們有什麽動靜,殺之!”


    殺之?豐三眼睛睜大了,真殺啊?那可是殿下的師弟和師妹。


    “咱們都快出不去了,還管什麽師弟師妹?再說了,他是不是殿下的師弟還有一說!”


    “是!”


    豐三也是一名中隊長,他帶領一百餘人過獨木橋,很快,聲音傳來,平安到達,那小子久久地盯著石門,沒有任何動靜。


    “試劍石!”江昊慢慢迴頭:“但願你們中有誰劍法真正超凡脫俗!否則,此門難開。”


    “我來!”


    最先到達的一名中隊長興致大起,手起劍揮,一劍斬向這石門,劍光劃過,石門紋絲不動。


    江昊道:“看來你的劍法還不夠!有沒有更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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