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什麽時候惦記著有夫之婦了喂!高漸離無奈忘了夜空一眼,連天上的圓月亮都像是一張朝他神秘兮兮笑著的臉。


    這廂,繁小冷潛迴城中,立刻集結繁家的軍士們也去抓人。當然,他們誰也抓不到,包括其他支係的軍隊,沒一個有收獲的。


    若不是為了保存一統天下的戰力,巫鹹族長早就氣得砍人玩了。他發了一通火,命令這座城不得與外界通商。建起來的客棧必須全部改成城中自用的酒樓。


    此外,巫鹹族軍隊明日起即刻和盟使孟忘憂一起出發前往魯國。繁家的軍隊全部留下,負責鎮守城中和搜查豢龍氏還有刺殺二長老的兇手。


    這一迴,他限了時間,追查並緝拿兇手的時間是三月,追上豢龍氏並搶迴龍群是半年。


    若是做不到,繁家就會被編成魯國的步兵,隨他們一起開疆擴土送命灑血。這座城將會換成城中剩下的普通百姓自己來守,繁家將會淪為連落腳地都沒有的棄子。


    巫鹹族長說了,這是他對繁家最大的仁慈和恩惠,算是看在繁家數百年來用白龍幫助他們抓兇獸、馴龍、殺人的麵上。


    於是,繁小冷這個活不了多久的大膽姑娘幹脆帶著整個繁家緊跟在大隊人馬出發之後直接去了鬼穀。用她寫在絹帛裏的話來說就是:此處不留我,自有留我處。


    我想象著她帶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去鬼穀找高漸離報恩,然而鬼穀裏麵隻有那麽一些田地……他們是要去開荒嗎?


    “祁夫人!祁夫人!”有個小小的人影從遠處飛奔而至,他身上穿著時下流行的少年盔甲裝,一邊跑一邊還不停扶著東倒西歪的頭盔。怎麽看都像是一堆黑色的戰甲在朝我跑過來。


    聽聲音是繁小天,那堆盔甲“跑”近了我才看清楚,的確就是繁小天。


    我是從繁小冷和高漸離的信中知道這一時興的,巫鹹族和魯國一聯手就實行前後夾擊、遠交近攻的策略,沿魯國周邊掀起無數戰火。戰事之猛烈,讓許多活在戰爭夾縫中的人也被波及。


    沒有人能逃開戰火烈焰,甚至連十歲以上的小孩子都要穿戰甲隨時備戰。


    不知道祁靖遠哪根筋不對,去一趟城中就給繁小天買這一身盔甲。我們是迴臥龍穀啊喂!且不說一路上不會遇到戰事,就算會遇到兇獸,身邊還有二十條龍,貌似根本就沒有我們出手的機會。


    我按住跳動的眉,起身道:“小天,什麽事慢點說。看你急的。怎麽了?”


    “祁公子……大船!龍群要……趕緊藏起來!”繁小天佝僂著腰喘氣,頭盔也掉到地上,咕嚕滾到我腳邊,我下意識抬腳踩住。


    狐狸辦事的速度果然還是那般的風火,這天還沒黑呢就把船給買來了。


    “那邊的,趕緊藏水裏去!把空氣都給我吸足了,別溺死在海裏。”我彎腰把頭盔撿起,重新帶迴繁小天頭上,“樣式還挺適合你,就是略大了點。”


    他伸手過來扶著頭盔,臉上卻半點笑意也無。


    “外麵都在打仗,城裏亂哄哄的。雖然還沒打到這座邊遠的大城,大家都因為巫鹹族和魯國的軍隊名號人心惶惶。連小孩子都在說巫鹹族的猛獸軍隊有多可怕……離開了那個地方,我才知道它有多恐怖。”


    是啊,繁小天說的沒錯。巫鹹族的野心已經被壓抑得太久、喂養的太久,早就變成了比他們手中的兇獸還要兇惡的存在。


    “你已經不是巫鹹族的人了,無需去想那些事。”我在繁小天的頭盔上彈了彈,笑笑,“船買到了,那糧食和裝清水的木桶呢?買齊沒有?在亂世買這些東西可比買船難多了。”


    繁小天抿了抿唇:“可我擔心姐姐,她孤身一人迴去,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看來這小子無心迴答我的問題,不過他的問題我倒是有辦法。我拉過他的手,把絹帛塞過去:“你擔心的姐姐活的可好呢,還遇到了一個俊傑無雙的劍客——鬼穀現任掌家高漸離。”


    說著,我跑到剛才坐的地方,從細沙裏挖出另一張絹帛,順便把吃飽了正散著翅膀在沙灘上曬太陽睡得正香的塚鷹給他拎過去:“這家夥送來的信,絕對沒假。對不對?”


    後麵的問句我是模仿鷹類的聲音對被我拎了翅膀嚇得叫出鴨子聲音的塚鷹說的。


    “是塚鷹!”繁小天飛奔到我麵前,一把將塚鷹死死抱住,頭盔因為他的動作滑落到身後,塚鷹先是一愣,隨後更用力的掙紮。


    “臭小子你是要勒死我啊!要死了要死了!”塚鷹叫出生無可戀的聲音。


    我過去撿起繁小天的頭盔,都說了這頭盔大了嘛。海上泛出金色的光點,浪花如同一隻隻跳躍的白兔,在海水中蹦跳。掛在天上的太陽沉到快要接近海麵的高度,一艘樓船緩緩靠近。


    “夫人,怎麽樣?這艘樓船足夠漂洋過海了!”祁靖遠逆光飛身從樓船上躍下,帶著狐狸笑朝我走來。


    我看著足有三層的樓船,臉都僵了。足夠漂洋過海是足夠的,可三層的大船是不是有點浪費啊喂!這隻狐狸不知道節約點金子嗎?


    這樓船簡直能和當初獨眼大叔家的載貨樓船比肩了。


    “這,得花多少金子?”我揉了揉眼睛,朝正在靠過來的樓船而去,它巨大的陰影已經徹底遮住斜陽。五月天,罩在陰影裏還是熱浪撲麵。


    祁靖遠神秘一笑:“夫人猜猜?”


    我眯眼看他,這嘚瑟勁,莫非是討到便宜了?別看祁靖遠是大男人,花錢不斤斤計較,但他向來都是占便宜的那方:“五十兩金?”


    “不對。”


    “六十兩?”我的眉毛已經開始皺起。


    “也不對。”


    “祁靖遠?!”我失去耐心,直接扭頭瞪他。這麽大的船,六十兩已經是極限了,又不是銀子,是金子啊摔!換做太平盛世,六十兩金子可以買這麽一艘船加一船山貨呐!


    這廝買艘船至於花那麽多嗎?太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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